第30章 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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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了介绍「锁」后，赵景忠也没找人来演练一下这技能的效果，而是进入下一个话题：“想必，你们对面前的水晶体很好奇吧？”
“有的人应该也就猜到了——你们要借助这颗水晶体来学习灵气技术。”
“虽然「衣」和「锁」都是极其简单，不花俏，并且没多大杀伤力的灵气技术——起码在你们手上没多大杀伤力——但依然是非常珍贵的技术。你们学会之后，基本等同于时时刻刻拥有完美制服他人的力量。”
“你们就算是出没于地铁、火车、机场，普通安检都无法检测到你们的气旋，你们不需要任何武器，就足以对付一切非暴力机关的普通人。”
“跆拳道，空手道，形意拳，八卦拳，巴西柔术……普通人学习的一切搏击术对你们都毫无意义，只要他们被你们抓住，就必定落得一个被制服的下场。”
“换而言之，学会之后，你们已经半只脚成为‘超人’了。”赵景忠说道：“这么重要的技术，自然不可以随便流传出去。”
“你们是经过国家认可，家境清白，并且拥有资质的人才，才能学会这两个灵气技术。然而，人心难测，如果其他没被登记在案的觉醒者通过你们获得这两招灵气技术，将会成为极大的社会隐患。”
“因此你们的学习方式，是——”
赵景忠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这颗正方水晶体，是科学院研究出来的特殊学习工具，名为‘法网仪’，你们握住水晶体，然后试试运转吐纳法调动灵气。”
任索他们轻轻拿起这颗漂浮在底盘上的水晶体，他们感觉入手冰凉，棱角分明的水晶体在白炽灯的光芒折现出温暖的光芒。
吐纳法并非是一定要处于运动状态才有效，特别是对于他们这些已经拥有气旋的修行者学员而言，平时运行吐纳法也能引动灵气，只不过效率非常低，据科学统计，基础吐纳法只有千分之一效果，中等吐纳法有三百之一效果，高等吐纳法有八十分之一效果，还不如用来睡觉。
但这时候他们进行吐纳的时候，却能看见水晶体忽然微微发光，然后接触水晶体的手臂就传来一阵紊乱的感觉——就像是你在厕所蹲了半小时后忽然站起来时小腿那种感觉——这种紊乱的感觉沿着手臂一直传输到学员的头部。
然后，左手拿着水晶体的学员的左眼发现变化，右手拿着水晶体的学员的右眼发现变化。
任索是右手拿的，然后他的右眼就完全失去了正常视野，只看见茫茫孤寂的黑暗。
“闭上两只眼睛，好好按照引导行事。”赵景忠说道。
任索闭上双眼，眼中世界顿时堕入黑暗之中，在朦胧之中，他看见黑暗空间里似乎有一个灰色的，不同于黑暗的种子。
他试图用‘想’来触碰这颗种子，然而在他的视线里，这颗种子会因为他的想法而产生涟漪，但除此以往再无反应。
怎么回事？任索微微一怔，然而很快他就听见赵景忠说道：“还有班级没就位……你们等一下。”
两分钟后，赵景忠又说道：“要开始了，你们要跟随引导，好好等待，不要东搞西搞！倒计时10秒，9，8，7……”
当赵景忠倒数到0，任索便看见黑暗空间燃起火光。
在极其遥远的远方，一点微弱的，似乎要随时熄灭的火焰就这么亮了，距离实在是太远了，任索差点以为是幻觉。
然而下一秒，另外一处也亮起了微弱的火光，紧接着第三处、第四处、第五处……
仅仅是数秒之内，任索就看见黑暗空间各处里燃起无数火苗，火苗虽然微弱，虽然微不足道，但所有火苗却是互相连接，编织出一张赤红色的大网，彻底照亮整个黑暗空间！
刚才他试图触碰的灰色种子，他只需要心念移动，灰色种子马上也燃起烈焰！
神而自明的，任索知道这就是自己在黑暗空间的化身，他和火苗有一种奇妙的心灵连接。
“欢迎各位修行者登录法网。”一行宋体字以火焰的形势出现在任索眼前：“现在是传授「眼」、「锁」的时间。”
“现在进行地区认证。青海地区负责人请燃起认证之火。”
任索看见，无尽火苗中有一处的火光微微闪动了一下，然后以这朵火苗为中心，出现一个红色的圆圈，将火苗旁边的火苗也囊括进去。
“接下来，是天京地区负责人……”
随着文字的指引，越来越多红圈出现在黑暗空间，很快就轮到任索他们：“莲省地区负责人，请燃起认证之火。”
任索只感觉眼前瞬间被一轮火光占据了所有色彩，然后才看见自己的火苗处于一轮巨大的淡红色保护罩，原来这就是红圈的模样。
又过了几分钟，烈焰文字似乎终于让所有地区认真完毕，便进行下一步：“好，现在所有负责人请下载「眼」、「锁」。”
下载？忽然听到这么一个网络词汇，任索也是愣了愣。
然后烈焰文字却是变幻成两个散发着温暖黄光的大字：衣，锁。这两个大字身上蔓延出无数火线，连接到一个个红圈的边境。
任索看见，当两个大字的火线触碰到他所在的红圈时，红圈晃荡了一下，然后再分出无数火线蔓延到圈内的火苗。
任索自己的火苗里，像是添加了柴火一样，燃烧得更加旺盛，而下一秒，他感觉一股信息如同洪流般涌入自己的意识——
不是文字，不是声音，甚至不是画面。
而是任索仿佛处于一段回忆之中，心中起意，气旋自转，灵气便随着任索的心意而动，或是化为衣甲庇护其身，或是化为气流经过手臂化为无形枷锁！
当任索回过神来，便看见面前浮现出火焰文字：“衣锁传授已结束，在13秒后结束本次法网教学。”
13秒后，最遥远的一处火苗悄然熄灭，然后就像城市停电一般，黑暗空间里无处不在连绵成片的火苗群，成片成片熄灭，就连任索自己的火苗也像是失去了燃料瞬间熄灭。
法网不在，重回黑暗。
任索张开眼睛，看见其他学员也纷纷放下水晶体，脸上都洋溢的激动、震惊的情绪。
“这就是灵气技术的传授方式。”站在前方的赵景忠淡淡说道：
“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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