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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安暖没有点米饭,现在每天训练的也少,不像以前不吃点米饭总会感觉很饿,作为排球美少女,保持体重是必须的是,但是也没有一般女孩子能不吃饭就不吃的毛病。
安暖喝粥,把牛肉都夹给刘长安以后,就着木耳,笋丝和豆芽,味道也是极好的,这家餐厅以前就是专门做粥的,这是本行,只是因为开在学校附近兼且郡沙人对喝粥并不十分热衷,便还是做起了平价菜。
“看到你喝粥,我就想起了芸娘。”刘长安还是慢条斯理的吃米饭,这人活的久了,做事情往往就这样,不紧不慢的,“沈复在芸娘家里玩的时候,饿了又找不着吃的,芸娘就悄悄牵着沈复的袖子,来到了她的房间,给他吃她藏起来的粥和小菜,然后被芸娘的堂兄玉衡发现了,就被笑话:我要喝粥你说没有了,原来藏起来专门给你老公吃的……那时候芸娘和沈复还没结婚。”
“我不会给你喝粥的。”安暖双手捧着粥碗放到了自己身前更近一点的位置。
“沈复出天花的时候,芸娘也没有和他成亲,她也做不了什么,便吃斋为他祈福,一直到两人新婚之夜。”刘长安轻轻摇头叹息,“对于男人来说,古代的女子贴心而可爱一些。”
“很抱歉,现在不是封建社会了,别指望我们女人就只会在家里相夫教子,围着你们男人团团转。”安暖幸灾乐祸地说道,她知道刘长安这个人的思想根本就没有与时俱进,是需要改造的,“《浮生六记》是沈复写的,他当然会美化自己,芸娘可不值得。古代的男人就是虚伪,一边深情款款的样子,一边纳妾饮酒狎妓以为风流,尤其是那些所谓的才子,什么苏轼,欧阳修,元稹,范仲淹都是这样。”
“你骂他们,是因为他们要背的诗词散文太多了点吧。”刘长安笑了起来,“范仲淹其实挺让人羡慕的,他认识甄金莲的时候,这位姑娘才十一二岁,等到甄金莲长大了,他把这位官妓娶回家,人家还是守身如玉,甄金莲自称如夫人……后代的妓女倒是学了这个称呼,只是大多数没有甄金莲的命,遇不着范仲淹。”
“你的意思是古代男人还重情重义一些?现在没有哪个名人富豪敢光明正大的娶妓女当老婆,古代男人敢?”
“你这解读的有点歪,现在怎么就没有人敢了?”刘长安摇了摇头,甄金莲只是以声色艺谋生罢了,现在很多这样的女子啊,社会地位依然挺高呢,如有范仲淹再娶回家,可没有洞房见红的惊喜了。
“还有你羡慕范仲淹干嘛?你什么时候变成萝莉控了?你不是喜欢熟女的吗?”安暖看了一眼刘长安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妈妈的手机有指纹锁,而且安暖找了借口用了她的手机,偷偷看了看她的微信,并没有找到刘长安,就算刘长安解释了,安暖还是好奇。
爱偷看聊天记录是女人的天性。
“长得好看的,我都喜欢,无论熟女还是少女。”刘长安把手机放回了兜里。
“呸,臭不要脸。长得好看的都不喜欢你。”
“我喜欢就好了,我又没说非得要别人喜欢我。”
“快点吃,等会迟到了。”
吃完饭,两个人靠在学校围墙下喝橙汁,阳光热烈,纷纷扰扰,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安暖先喝完,咬着自己的吸管,看了看慢条斯理的样子喝个橙汁都像在享受人生的刘长安。
刘长安把瓶子伸过来,安暖咬着自己的那根吸管放进了刘长安的瓶子里,眼睛转来转去,迅速把刘长安剩下的橙汁一口气吸完。
“你肺活量真大,看不出来啊!”刘长安吃了一惊的样子笑了起来。
“别以为就你的白茴胸肌发达。”安暖的脸腮鼓动了一下,顺了顺呼吸,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我是为了不迟到,要等你这样慢慢喝完,都要放学了。”
说完,安暖又打了他的肩膀一下,居然又嘲讽她的胸不如白茴!
回到教室,黄善领了一个记者模样的人过来,旁边还有两个跟班,对安暖说道,“这是《中学生》杂志的记者,想要采访一下你。”
黄善也不说安暖和刘长安对他的训诫当耳边风了,成天出双入对的。
安暖点了点头,她应付这样的场面早已经轻车驾熟,“好的,只是快要上课了。”
“不耽误你很多时间。”记者笑了笑。
安暖朝着刘长安眨了眨眼,指了指教室里正往这边张望的白茴,跟着黄善去班主任办公室了。
白茴这种女孩子最大的烦恼是她们不能在课桌前方放书,那样会导致课桌变窄,而她们又必须把书或者卷子尽量伸展到前方去,否则低下头来会有东西挡住视线,看不到一部分书面或者习题。
一般女孩子或者男人是无法体会这种苦恼的,刘长安居高临下,看了一眼白茴精致的锁骨,从遗传和繁殖的角度出发,基因无法抗拒地会让男人对这样的女孩子产生更多追逐的欲望。
因为基因会让雄性更喜欢适合繁衍和哺育后代的雌性,让它获得更稳定而安全的传承下去的机会。
刘长安一直在疑惑一个问题,现代研究表明,为了能够增加变异而产生更多的进化机会,基因限制人类的生命不能太长,从而驱使更多的繁殖以获得变异的机会,那么为什么当自己的基因没有限制自己的生命时间时,自己还是会有从遗传和繁殖的角度出发的审美需求?
简而言之就是,刘长安在生理需求的驱使下确实喜欢更丰满一些的女孩子。
说不定现代科学的相关解释也有些问题,刘长安这么想着,在任何一个时代,他对主流的各种思潮都持保留意见,反正时间会帮他筛选出来更接近真理的学说。
基因学说诞生到现在,能够解释的东西,或者说做出的解释,并没有让刘长安满意,因为他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反证。
“你在看什么!”白茴捂着胸口,脸颊绯红,怒视着刘长安。
钱宁和陆元都跑了过来,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白茴不好意思说,只是依然捂着衣领子。
看着白茴的动作和神色,陆元首先领会到了,顿时暴怒,提起拳头就砸向了刘长安。
钱宁稍微慢一点,却也不甘示弱,也是一拳。
刘长安避开了,伸手一拉一推,两个人的拳头就碰到了一起,倒是让两个人都痛的想要叫喊了起来。
“你们想多了,我只是在看了一眼白茴的锁骨之后,就出神想别的问题了。”刘长安笑着说道,“你们脑子里在想什么?”
“你为什么要看白茴的锁骨?”陆元愣了一下,兀自不甘心地说道。
“那你要不要禁止我呼吸?你们不知道吗?白茴有时候读书,嘴里的味道我都能闻到。”刘长安很遗憾地说道,“可惜要我自觉不呼吸是不可能的。你们想象一下,你们喜欢的女孩子天天和我坐在一起,她呼吸的味道和我的呼吸交融在一起,是不是更加痛苦,更加难以接受了?”
“我嘴里有什么味道?”白茴呼吸气促,但是却不敢大声喘息了,女孩子对这种说法当然是特别难以接受的,说她嘴里有味道身上有味道,简直比说她丑还尴尬窘迫而愤怒。
“香气啊。”
白茴张了张嘴,脸颊依然红红的,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转过头去随意翻开了一本书。
陆元和钱宁一边觉得刘长安说的这种东西无需介怀,神经病才在意这种事情,一边又觉得难受,这时候上课铃声响起,不得不坐回自己的位置。
刘长安笑了两声,小男孩还真是容易受撩拨。
“刘长安,你这么讨厌,安暖怎么受得了你?”白茴在笔记本上写了一行字,把本子推了过来。
“因为我们都是你讨厌的人,所以物以类聚啊。”刘长安写道。
还好很快就要高考了,白茴深呼吸了一口气。
白茴把纸撕下来,撕的粉碎,女孩子喜欢别人说自己香香的,白茴已经不想和刘长安冷战下去了,毕竟他是安暖喜欢的男生,要是和他关系好点,安暖一定会不爽的,可是刘长安似乎真的死心塌地和安暖绑在一起,完全不接受白茴递过来的橄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