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冰姑与雪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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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七郎见一击不中,随之往前跨了一步,用手里的轮子狠狠朝孟凛砸来!
车轮挟着庞大的能量劈头盖脸砸来,带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砸向孟凛头部的时候,孟凛清的看到那只被他紧握的车轮钢圈,突然就扭曲变形了,当车轮砸到孟凛脸前方的时候,那只厚实的轮胎也“啪”的爆掉。
孟凛突然笑了,扬手就抓住那只劈近孟凛的轮胎,然后猛往后一轮,段七郎猝不及防,身形随之被孟凛抡离了地面,孟凛再将他和轮胎往地面砸去!
看得出段七郎吃了一惊,因为孟凛出手不仅快而且力量之大,完全出乎他的预料,这小子虽然吃了一惊竟能遇变不惊,突然就松开了握轮胎的手,身形还借力腾空而起,这时居高临下朝孟凛拍了一掌!
空间突然就充斥了一种霸烈的罡气,孟凛从没看到象段七郎这样强悍的内家真气,怪不得叶孟禅将他收归门下如获至宝,这头驴的武功果然有雄霸天下之威!
“好武功!”孟凛一边表扬了他一句,一边迎了一步,这时抡掌反挥,掌心朝下掌背朝上,跟他结结实实的对了一掌!
“崩!”的一声巨响,一股庞大到不可思议的能量突然就以我们为中心荡开!
段七郎的掌心突然就胀大了一倍,一股有形的气质能量从他手臂上奔涌而出,跟孟凛的手掌一撞,就听能量上激下荡,四下传出一种清清楚楚的“嘤”然巨响,然后空气被能量外激,出现了一个有形的轮廓!
好可怕的内力!巨大的能量经由段七郎的掌心下浸,在以孟凛双足为中心的水泥地面,突然就出再了龟裂的条纹,成放射状迅速扩散!
第一波能量散开炎后,因为彼此催动内力,紧接着第二波能量开始释放。
就听“波”的一声巨响,我们双掌初接之处,两股有形的真元相触再次剧烈的爆发,能量再一次下浸,就听孟凛足下被震碎的水泥地板,受了内力如此一激,就象受惊的燕子般纷纷抛散,瞬间就扬起一道以我们为圆心的碎石沙幕!
好变态的真气,孟凛这才明白段七郎这一刻才显示了他的真正武功,如果他真用足实力跟叶孟禅打,估计他这一把老骨头,够他折腾的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们双掌相交都是刹那之间的事情。
这第一掌可都是蓄足了内力来的,因此开场白就显得华丽了一些,随着我们的真气相激,弄出来的动静足以吓人一大跳!
那头驴可能想把孟凛砸进地底下去吧。
这时从高至下的一掌,显然用尽全身力气,只震得孟凛脚下以孟凛为圆心,出现了一个整齐的圆圈,然后被真气激飞的碎石沙土,这才“哗”的一声落在地上,四面沙尘飞扬,就象工地拆房子似的热闹非凡……
掌一相交,反激之力随之把段七郎震得朝后翻飞,只是他身形一坠,就象一个被塔吊抛起的沉重石方,快速往下一沉就站稳在地了。
这厮站稳之后愕然瞪着孟凛,嘴皮嚅动,半响才说了一个字:“好!”
好什么好?孟凛自打练成武功,多不容易才找到你这样一个够级别的对手,老子可从来没经过这么过瘾的格斗!
就拿这动静来说,再跟其他人那肯定创造不出这种境界,那叫一个爽啊!
于是孟凛懒得跟他罗嗦,往前跨了几步,迎着段七郎再拍了一掌!
段七郎不敢大意,他前脚往斜一滑,身子一侧双掌共挥,就象打太极似的舞动着,抡了足足半圈这才右掌压在左掌背,下盘扎足马步,前膝曲后膝顶,神色相当严肃的往前一迎,显然用足了全身真气,结结实实的推了一掌!
孟凛的掌不疾不徐,挥到半中掌心颜色突然就变了,一股淡金之色笼罩在孟凛的掌心,随着掌前扬,空气之中突然多了一种清脆裂耳的金属脆响:“叮……”
段七郎地脸色突然变了,他瞪着孟凛掌心神色勃然而变!
可是当时地情形如箭在弦上,他就算脸色剧变也没有了退路……孟凛单掌、他双掌相抵。牢牢地击在一起!
“叮!”地一声,这是孟凛第一次试用点金手地威力,孟凛看到一股清地淡金之气穿掌而出,如实体一般浸过了段七郎地双掌!
段七郎地手一震,那股淡金之色随之就消散了,一股震耳欲聋地裂响应掌而生,段七郎被孟凛地掌力震得往后狂飞,高高腾起丈旬才往下跌,结结实实跌在地上!
他跌倒之后随之一个跃身趺坐。全身颤抖。双掌平抬。显然在用全身之力往外逼什么……孟凛知道他是逼孟凛地掌上地真气。
点金手拥有天下至阴至阳地终极真气,如果中了这种阴损之气,给人地感觉当真比地狱还要可怕,就算如段七郎这样地身手也不敢托大。
因为点金手跟铁掌门的酥骨手有些类似,如果不能压迫控制,在对手体内发作的话,足以令对方经脉碎断肌骨崩裂!
随着动力,段七郎本来一运功就呈棕色的掌心,突然就透出一种淡金之色来,而且这种诡异的淡金之色越来越盛,随着他通体颤抖,最后他一声大吼,双掌往地上一按,掌心所及之处,坚硬地水泥地面突然化为齑粉!
孟凛站在不远处打量着他,本来看到他中了真气要受伤,打算替他将体内的真气给逼出来的,可是看到他竟然能自孟凛料理,便没有再动。
果然,段七郎迅速从地上站起来了,他直直地瞪着孟凛,不敢相信的眼神简直想穿透孟凛所戴的头盔,想认出孟凛来似的。
他就这么紧紧的盯着孟凛,一动不动沉默了良久,这才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竟然会用点金手?你究竟是谁?你真的是孟凛?”
“如假包换。”看出他若无其事之后,孟凛对他有些敬佩,对自己武功也有些失望。
因为师父把这门武功吹得太玄了,虽然现在只到三层,按他所说的孟凛应该天下无敌了,可怎么连个铁掌门的破弟子也伤不了,这武功真有那么神吗?
“你会点金手?”段七郎呆呆地瞪着孟凛,好像变得有些傻了,不厌其烦的又问道:“你为什么会点金手?”
莫名其妙,会这门武功还需要理由?强悍的人生压根就不需要理由嘛!
“你知道这门武功?”看来这家伙识货,可孟凛来这儿可不是陪他聊天的,孟凛想找他印证一下自己武功的境界。
孟凛想弄清我们之间能打的可能性还有多少:“你了解点金手吗?”
“这是我所知道最强的外家武功!”段七郎有些心神不定的说:“此功内外兼修。外练点金内修璞玉,习成者刀枪不入。掌能开碑裂石,融金切玉!”
看来他果然懂这门武功,孟凛皱了皱眉无语。
孟凛后来才知道段七郎认出孟凛的武功之后,为什么要神色剧变。
因为铁掌门秘笈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这么一句话;“破璧神功”属至阳之功,无坚不摧,仅次与武林失传之绝技点金手,后者至阴至寒,功法诡奇玄妙,极难修习。当今武林能习者屈指可数,修成难度较之破璧神功,更是难与上青天……铁掌门不可与点金手敌,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段七郎是个认死理不回头的家伙。
虽然记起密笈上写的东西了,知道自己胜算不大,可他仍然想替师侄报仇。
这时稍一犹豫,便双足成八字前犁,身形随之摆动游晃,双掌平端紧贴腰肋,在窜行至孟凛前方两米左右的时候,突然闪电般的飘至右侧,往孟凛肋下拍了一掌。
这小子显然不知道孟凛轻功的境界,他跟孟凛玩虚的简直就象是班门弄斧,这时见他出掌,立马挥掌切其脉门,同时脚一闪,己经堵住了他的前进方向!
段七郎不敢硬接孟凛这一掌,只是孟凛比他更快,这才发现事情有些儿不妙。
我们又对接了一掌,因为怕孟凛催真气损他,他双掌干脆抡得象风车似的,以每秒钟七八掌地超级速度。闪电般地照孟凛拍来!
这是铁掌门的绝活,如果换了别人,被他这比翻书还快地掌在身上捏弄,没准立马软得成了柿子,骨头都酥了……当然不是好色见美人的缘故,铁掌门的武功好像专门跟人骨胳过不去。霸烈残忍地程度一点也不输点金手。
既然要快,孟凛就跟他玩快的吧,孟凛双脚腾挪,双掌也如电翻
这一来段七郎的每一掌都被孟凛接住了,我们俩就象幼儿园玩击掌游戏的小屁孩“噼力趴啦”,一番乱响,瞬间就奔行了数十米,交击了近百掌!
段七郎终于看出眉目来了,他左掌虚扬右掌结结实实的拍来。我们又击了一掌,就听“轰”的一声,我们各退一步。他这才紧紧地盯着孟凛说:“你在让孟凛?”
“我跟你并没有仇。”孟凛从容的解释道:“我来找你是因为你想杀我,同时我想给你解释一下,你那个师侄死有余辜,他作恶多端,早就为师门所不齿。”
段七郎紧紧的盯着孟凛,他当然不相信孟凛说的一切,孟凛继续说道:“本来你师父想将他赶出师门,还来不及做这事就被他气死了。至于后来为什么不再提此事,是因为本着死者为安的想法。再则,你本门门徒四散,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不相信你!”段七郎突然一声断喝,蓦然朝孟凛扑来,这时双掌交替,虽然速度比先前要慢了许多,但是虎虎生风,一看就用尽了全力!
这头驴可真固执,老子浪费那么多口水给他解释,没想到他竟然不当一回事!
他仍然千方百计想杀孟凛,替他那个不长劲的师侄报仇。
孟凛乐得他拚尽全力跟孟凛格斗,这样还可以试试自己武功。
于是孟凛奔腾挪移,吞吐进退,更是淋漓的展示起所学武术跟他周旋起来!
倾刻间,随着我们身影象闪电般在四下奔腾,场上的沙尘悠然漫天飞扬。
听得真气相交的闷响一下下传来,我们地身形射上窜下,把地上的沙土碎石,激得四散狂飞。如下雨一般四面撒落!
好在这里本来就是训练场所,守门人估计也见过类似的阵仗,两人就算打翻了天,他也不过来闻问……
棋逢对手一番恶斗,正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地时候,突然二个阴恻恻的笑声清清楚楚的传了过来。
“咯咯……”
“嘻嘻……”
这分明是俩个女人的笑声,只是声音很冷很冷,令人毛骨悚然。
段七郎一听到这个笑声脸色立剧变,他双目圆睁骇然瞪着孟凛,突然就从奔行中停了下来,竟然连孟凛击向他的掌也顾不上了!
孟凛从没想过段七郎这样的汉子,会因为害怕而浮出这种胆怯的脸色!
他就呆呆站在孟凛面前突然不动了,孟凛强行撤回真元,还朝后跳了一步才避免将那一掌击到他身上……就听段七郎颤声说道:“冰姑和雪娘!”
孟凛这是第一次听到这俩个名字,孟凛也不清楚为什么段七郎就知道这俩个名字的由来,最令人费解的是,他还一下就被吓成这样。
说实话,孟凛从来没害怕过什么,可是当时段七郎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地家伙突然这样的时候,孟凛心里也没由来就凛了一下。
当然,最可怕的还在后面,本来那时是暑假时期天气很热。
那一天虽然天上有云遮住了太阳,可温度仍然很高天气极热,但就是这俩个神秘的女人一笑,天气突然就冷澈透骨!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那笑甫一出现,天突然就阴了下来,一种不可思议的寒气一下将天地间弄得阴森寒冽,让孟凛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你见过冷笑把天都笑变的人吗?
在盛夏之时,突然间四周变得阴寒澈骨,只因为有人冷笑,你相信吗?
孟凛第一次领略这种阴森表情的最大能量,冷笑竟然能把天气笑冷……
孟凛操,这也太他妈邪门了,那种感觉用“惊世骇俗、阴森可怖、毛骨悚然”等字词,己经完全不能概括,胆大到象孟凛这样无法无天的家伙,竟然也吓了一跳!
这己经超出武功所能包含的境界了,虽然孟凛经历过重生,有过如此荒唐的亲身亲历,但孟凛从来还没看到过活鬼,之前还算是个无神论者吧。
可这一次这俩女人如此威力的冷笑,足以把老子的观念完全改变!
孟凛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有鬼了……
当然,当时另外一个家伙,就是孟凛一直以为他天不怕地不怕啥都不怕的段七郎,表现得比孟凛差多了。
在说出“冰姑和雪娘”四字之后,他整个人的脸色突然就变得惨白,而且这时他完全放弃了孟凛这个敌人,一步跨来,跟孟凛紧紧靠在一起!
这种情形很滑稽,就象俩个正在拚死格斗的人,突然看到一只饥饿的老虎,俩人之间的恩怨跟眼前的危险相比完全不足一提似的,段七郎突然变成孟凛的搭档了!
“知道九阴玄门吗?”孟凛能感受到段七郎紧紧靠着孟凛的背在微微颤抖,孟凛知道四下突然奇冷,但以段七郎的体质,再冷他也不会公然颤抖吧,只能说他在害怕。
“不知道。”孟凛地话让这个可怜地娃再一次领略到了“无知者无畏”地意境。
“不可能!”段七郎根本就不相信:“你有如此之高地武功。竟然不知道她们!”
“咯咯……”又是那种让人心里寡凉、阴天寒地冷澈心肺地冷笑,而且这种冷笑跟另外那个女人地冷笑相比,好像更加阴森,因为她地冷笑,好像隐藏着极其强烈地怨气,令人一听就有种无比地凄凉感觉。
这个女人突然说话了,让人奇怪地是,她地声音好像一会儿在地底传出,一会又在天上飘荡了,突然间又如同在你耳边私语……搞得相当地灵异。虽然是大白天,仍然搞得鬼气森森令人害怕,要换在晚上。估计不知道会吓坏多少人了。
“怎么不可能……”那女人悠悠说道:“他既然懂点金手地武功……自然是天珠子地徒子徒子……”
“老鬼一辈子防范着九阴玄门……自然不敢告诉他这些……”
“他也不笨,怎么会让……徒弟知道自己跟大对头的这些没脸的事呢?”
孟凛愕然,“天珠子”就是本门的开宗祖师,对方既然一下把他搬出来了,可见对本门相当熟悉,可是,“九阴玄门”是什么门派?她们究竟是谁?
为什么她们知道本门开宗祖师的门派,孟凛且对她们一无所知?
听她语气,好像跟本门的关系并不正常,只怕双方还是不共戴天的死对头,孟凛这才明白作为地灵坛的掌门,竟然还有这么大的事情不知道,可真够滑稽地。
孟凛估计这些事情朱如九应该知道,也许九阴玄门是本派大大的对头,双方有何过节,起因还比较暧昧,本门提起来没劲,因此密笈就没有载入这些事情。
也不知道本门高层是否知道,比如叶孟禅,比如内坛总管张天怒。再比如神秘的戒律堂堂主尼江北。
只是,估计他们就算知道此事,也没有朱如九知道得多罢了。
可是传到孟凛这一辈,因为交接过于匆忙,朱如九猝然去世,很多事情都来不及交待,这才有了孟凛对此一无所知地情形吧。
说实话,孟凛简直不敢相信;地灵坛还有对头吗?象这样一个门派,还能有能令它忌惮的对手?
不过,地灵坛厉害,这俩娘们不恐怖吗,什么都别说,单从刚才的冷笑就可以看出,她们可有史上最具有威力的冷笑,谁的冷笑能把天气都给笑得寒冷?
“天珠子?”段七郎愕然,这时低声问孟凛:“你是……地灵坛的?”
“不错。”孟凛随口应了一声。
看来段七郎知道的事情还挺多,人家一提“天珠子”。他马上就知道孟凛是地灵坛地人了。
不过这时看到段七郎惊惶失措。孟凛感觉有点不忍,因为这家伙给孟凛的感觉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汉。突然如此无疑令人有些怜悯似的。
“喂!”于是孟凛大声说道:“我问你们,你们是不是冲着我来的?”
“嘻嘻……”另外一个声音冷冷的说道:“当然是来找你的……”
“我们找你找了不知道几辈子了,终于逮到你了小屁孩……”
“普天之下……除了你会点金手,还有谁会?”
“那好。”孟凛对她们说道:“既然你们是来找我地,那就让他走吧,他可不会点金手,因此这个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有啥就冲我来吧,怎么样?”
“咯咯……”另外一个又笑了,孟凛突然发现,随着她们的笑和说话,四周的冷气竟然越来越强,就象她们笑一声,说一句话天气就会降几度似的,邪门极了。
“是跟他没有关系啊……不过……”
“他的身体不好,自己怕冷要发抖……咯咯……我们也没有办法噢……”
孟凛这才注意到,段七郎不停的在颤抖,他根本就不是害怕,他竟然是因为寒冷!
他这时双唇青紫,眉目间透出一些白碜碜的冰碴,这时用颤抖的声音小声对孟凛哆嗦道:“九阴玄女冰姑、九阴怨妇雪女,比阴间的黑白无常还要可怕……”
孟凛显然不理解段七郎这句话地含义,不过弄明白了孟凛没有事是因为练过点金手地原因,点金手有至阳纯功护体,孟凛因此才能若无其事。
而段七郎没有这种至阳纯功跟对方至阴的寒力相抗,这时候己经冻得扛不住了。
估计是因为孟凛仗义让对方放过他吧,段七郎哆嗦着告诉孟凛:“武林中……最邪门地俩个门派……一个是九阴玄门,另外……一个就是九阳赤焰门了……”
“任何人……”段七郎地声音越来越僵硬,这时艰难的说道:“见过这俩个门派……不是冻死……就是,被烈火活活烧死……”
“嘻嘻……”经过段七郎的介绍。孟凛估计这个肯定是那个九阴玄女冰姑了,因为她的笑声虽然阴冷,但至少没有那种令人恐怖的怨尤。
她冷冰冰的说道:“这汉子……身体挺结实,还冻不死呢……”
孟凛抬起掌来,运了股纯阳内力到段七郎体内,想替他抗拒酷寒。果然段七郎脸色一振,这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睛中浮起一缕感激……
“你……快走吧。”段七郎艰难的说道:“你不是对手,快走!”
段七郎张口结舌,这时僵直的站在原地,孟凛知道再这样下去,他肯定会被冻死,于是用一股内力护住他的心脉。再抬手封掉他的穴道。
然后拨身而起对,一下就飘出数十丈开外,冲那俩个邪门的女人叫道:“别隐在暗处闪闪躲躲弄什么玄虚,有什么事冲老子来吧,躲在暗中装神弄鬼我可不高兴!”
“果然有些门道……”冰姑在孟凛身侧阴森林的说着:“他竟不怕冷。”
“点金手有至阳的内力……”雪娘接了一句说:“他当然不怕……”
为了别把叶孟禅的爱将冻死,孟凛引着她们俩往外冲,经过传达室地时候,这才发现那个守门的老头竟然己经嘴半张,僵硬的靠在椅子上被活活冻死了!
孟凛这才明白段七郎为什么一听到俩人地冷笑就吓成那样,看来这个九阴玄门,果然是天下至阴至邪的门派之一!
照这么看来,段七郎所说的另外一个“九阳烈焰门”,只怕还要邪乎和诡异了。
孟凛一边想一边往外冲,想把她们引到公路上去,那时候孟凛己经顾不上她们会不会吓着别人了。
孟凛知道这种极阴的门派,怕的就是阳气盛的地方,比如公路广场和火山炼钢厂之类的地方,于是孟凛迅速朝公路奔去。
孟凛的轻功虽然比不上鬼影子莫渺,但己经达到一流境界了,因此孟凛全力奔行的时候,普通人看来就如一道青烟!
就在这时,孟凛突然发现面前象走马灯似的、以孟凛为中心不停地转动着,出现了俩个飘飘荡荡、如魔似幻的人影。
孟凛承认这一辈子什么都不怕的,可就在看到她们这对鬼一样的女人时,老子实实在在的被她们给吓了一跳----她们还是人吗?
这是两个漂亮的女人,因为正面对着孟凛,而且都在直勾勾的打量着孟凛,孟凛能清楚的看到她们的容貌。
应该说她们长得极其漂亮,眉眼如画皮肤细白,有一种令人窒息地冷艳之美,只是她们的脸色如此惨白,就象是两具没有生命的女尸!
尤其令人感觉不可思议的是,好像是数九寒天迫不得以出一趟门似的,一人身上穿了一件厚厚的裘皮大衣!
六月天穿大衣就罢了,这还能让人接受……最骇人听闻的是当时的另外一种场景;随着俩人虚渺的飘荡,俩个诡异少女周身,竟然飘扬着细碎地雪花和冰凌……
孟凛这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叫做“冰姑和雪娘”!
那两个神秘的女人令人毛发悚然,孟凛承认孟凛从来没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
不过还好,因为练过点金手,孟凛没有象段七郎和守门老头那样被这种奇寒冻到僵硬,可就算这样,酷寒也让孟凛通体发凉,只差不哆嗦起来。
为了不连累段七郎,孟凛本意是冲出厂区去大街上去的,想不到才奔出厂区,就看到两个女人突然现身,象走马灯似的,而孟凛是灯蕊那样乱转。
阴冷因为她们的现身变得更为强盛,随着她们鬼影般的转动,孟凛周身的冰凌和雪花,象旋风似的飞旋,一种轻微的旋风呜咽传来,奇寒直沏心腑,孟凛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
一开始,孟凛在明而她们在暗,并且在用“遁音寄语”的武功,让孟凛无法判断她们的确切位置,因此就算孟凛有攻击的念头,也没有能实施的机会。
这时候,当她们出现在孟凛的身边时,孟凛肯定不会放过这种机会,于是想也没想,朝那个将脸正对着孟凛,直勾勾打量着孟凛的漂亮女人击了一掌!
“看什么看?”孟凛大喝一声:“没见过帅成大爷这样的男人?”
那个女人突然笑了,脸上的阴冷竟然因为这一莞尔消失殆尽,同时,她抬起一直缩在长长衣袖里的手掌,好像印章似的把掌心迎着孟凛的掌一接……
只听“波”的一声,我们的双掌印在一处,在飘的那个女人一下就停了下来、一股奇寒沏骨而入,孟凛整个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嘻嘻……”冰姑仍然绕着孟凛在旋转,孟凛是因为她的笑声,才明白跟孟凛对了一掌的是雪娘,因为跟孟凛对掌的那个女孩儿,她的脸色虽然带笑,可由于跟孟凛对接这一掌而嘴唇紧闭,这时候根本就没说话。
“想不到……天底下竟然还有能接雪娘一掌的人!”
“厉害……这个小哥儿果然好厉害……嘻嘻……”
冰姑仍然象纸人似地围着孟凛旋转着,她地脸色虽然没有变化,可眼睛分明浮出一缕讶异;孟凛终于获得了她是人地感觉,其实她也会奇怪也会愕然。
可当现在对孟凛来说苦不堪言,因为跟雪娘对地这一掌,孟凛跟她接触地那只手掌,一下就因为冷而僵硬了,虽然孟凛不停地逼迫体内地真气前迎,可是那种令人麻木地阴冷如此霸道,一股奇寒只冲过来,让手掌渐渐麻木!
“你要听话噢!”冰姑终于从旋转之中停下来了。
她认为孟凛己经被雪娘地内力冻得动不了了。这时停在孟凛身侧把手从毛茸茸地袖子里伸了出来。好像小姑娘怕冷似地轻轻搓了搓,又捂住嘴哈了一口热气。
这才好看地翘出一个纤纤地兰花手,高高抬起一个手指。朝孟凛腑下地软麻穴点来!
她想把孟凛点晕之后抓走吧……孟凛终于笑了,这时强运一股真气从右掌奔出,庞大的内力震得雪娘脸色一红,然后她身体往后狂飞,足足被孟凛震飞了约有三米!
一击奏效,紧接着孟凛地左掌一翻,把刚刚呈现愕然之色的冰姑的,那只抬得高高地纤纤玉手抓住,扣紧她的脉门,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掉头就往公路狂奔!
“嘻嘻……”冰姑的身体轻盈得如有无物,她好看的眼角因为笑而微微上弯,这个小娘们根本就没有一点受孟凛控制的恐惧,这让孟凛心中一凛!
“你真好玩……”冰姑的脸竟然渐渐的红了,孟凛不知道是因为孟凛紧紧搂着她的原因。还是因为冷被冻的原因,因为孟凛搂着她就象搂着一床软绵绵地冰棉絮!
回过头来,只见雪娘己经站稳在地了,她正静静的站在远处,迅速离孟凛远去。
她倒没动,因为孟凛正运动轻功在狂奔,所以我们的距离正渐行渐远。
能捉住这个用冷笑就可以把天气都笑变冷的妖怪女孩,老子的收获可算大了,孟凛只想把她抓住离开这儿,然后找机会研究一下这个“九阴玄门”的冰姑!
看看这娘们究竟用了什么邪术,竟然能活活冻僵象段七郎这样的绝世高手。
可是冰姑的话让孟凛感觉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对似的……因为她一点也不害怕老子,一般来说,女孩遇到失控地情况,都会挣扎或者惊恐万状的,可她一点也不。
她正甜甜的打量着孟凛,脸因为兴奋有些泛红,但这肯定不是害怕而引起的血液循环加快,以孟凛的渣男经验分析,孟凛更相信她是害羞……
女人的害羞是绝对不可能与惊恐并存的。这只能说她并不怕孟凛。
“嘻嘻……你想把人家弄去哪儿啊?”
冰姑突然说出这窜话来,就让孟凛心中的狐疑更为强盛了,孟凛忍无可忍的问道:“拿回家研究研究……你不怕我?老子可不是好人,没准把你先奸后杀……你还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冰姑笑道:“嘻嘻……量你也不敢……”
我不敢?你相信我是善男信女?……等着吧臭娘们……
狂奔中孟凛突然看到一个僵直地身影,坐在一间屋内……咦这不是传达室地老头吗?他不是被冻死了吗?我操……这是厂区啊!怎么回事?怎么跑回来了?
孟凛一下就停了下来,吃惊的打量着眼前……不错,自己跑回来了!
妈地这是怎么回事,吃错药了还是产生幻觉了?可是眼前的一切让孟凛不容置疑,因为孟凛刚越过厂区大门,经过那间窗户,还能看到那个僵硬的传达室老头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孟凛怔住了;老子怎么不知不觉的跑回厂区了?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孟凛的意识被对方给蒙蔽了,她们用了“妖术”。
另一种比较现实,但更加可怕;那就是一直被孟凛控制住的冰姑,其实一直在影响和改变孟凛的奔跑路线。
孟凛刚刚浮起这种怀疑,只见冰姑果然响应孟凛想法似的动作起来,她在孟凛怀里象破蛹而出的蝴蝶、进行了一个漂亮的旋身大幅侧翻斜跃。
孟凛能感受出这个小娘们的心思,她在用这个动作的时候,己经有了极为强烈的卖弄意味了,这娘们眼睛一直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孟凛,她分明在跟孟凛显摆!
她修长及地的百折大衣下摆,因为这个动作被带出一个弧度,随着她身形的翻跃,鼓奋出一个无比美丽的裙蓬,随着她的跳跃,那种细微而朦胧的冰凌四散崩飞,寒风虽然凛冽,但是带着一股冷香和幽艳。
不得不承认这个娘们搞出了一个漂亮的芭蕾动作,美得令人眩晕。
对孟凛来说,弄出的简直就是一个致命的美丽……她挣脱孟凛的控制了,只到这个时候,孟凛才知道自己扣紧她的脉门对她来说就象没事般。
“咯咯……”雪娘的声音,这娘们也象个鬼似的一下就近了孟凛的身,这会儿还不怕吓死老子似的直哼哼:“有点名堂,竟然能冲破我俩映月嫦娥的绝招。”
孟凛这才知道俩人走马灯似的只转,原来叫做“映月嫦娥”,招式名取得还挺风骚。
“嘻嘻……”冰姑的声音:“是啊雪娘姑姑,他刚才还告诉我说,他想把我抓回家去研究研究呢,嘻嘻……你说他好玩不好玩嘛!”
好吧,看在孟凛没有十足的胜算份上,孟凛暂时忍忍。
同时,因为孟凛对她们的来路和身份也十分好奇,孟凛得找机会摸清她们的底细。
从冰姑对雪娘的称谓来看,雪娘的辈份比她要大。也是,一看雪娘就是个成熟少妇,跟冰姑的冰清玉洁略有区别。
不过孟凛对熟妇的热爱一点不亚于处子,尤其是象雪娘这种冷艳型的少妇,联想她刚才想吞下自己似的直勾勾的打量自己……如能把她的心打动,估计这座冰山里深处的狂热,足以让人融化。
甩了甩脑袋,孟凛移开注意力,想了想,方才明白段七郎害怕她们不是没有原因,她们除了令人抓狂的寒冷,还有着足以让人失去信心的武功,这是一种自己根本不能比的绝世武功。
想不输真的很难。
“你们找了我不少辈子了?”知道来硬的讨不了好,孟凛干脆抱着膀子问开了。
“嘻嘻……”冰姑又笑了,这时候她的笑好看多了:“我们一直在找能运用点金手的人儿,从我的曾曾曾祖师姑就开始了,直到现在。”
“那你们找我干嘛呢?”孟凛接着又问了一句。
“咯咯……”果然姜还是老的,站在孟凛斜后方的雪娘显然不想孟凛跟冰姑这样无限度的闲聊,这时笑道:“我们会慢慢告诉你,现在我们想知道,你是乖乖自己跟我们回地底,还是让我们抬你进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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