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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君从二楼下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两寸高的玉瓶。
他从玉瓶里倒出一颗桂圆大小的褐色丸药,递给了王海峰,“吞服下去。”
王海峰吞服丸药的时候,冯君又找来一个小碗,取出一个小纸包,将里面绿色的粉末撒进小碗里,又倒了半碗酒进去,将粉末化开。
然后他双手蘸上绿色的药酒,在王海峰的身上涂抹起来,同时还大力揉搓着。
王海峰一开始还感觉又麻又痒又疼,过了一阵,居然舒服得哼哼了起来。
冯君拿的药物,都是修仙位面的,那里民风彪悍,跌打损伤是常见的事,在治疗普通的外伤上,那里的药物效果非常好。
徐雷刚等了一阵,看冯君一直揉搓个不停,于是出声发话,“大师,要不你歇一歇,让我来?”
冯君摇摇头,“你还真不行,化不开药劲儿。”
徐雷刚和王海峰对视一眼,同时点点头,化开药劲儿——果然是武林高手的口吻。
冯君前前后后揉搓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停下来,“找点东西给他盖上,两小时以后再涂抹一遍,就没问题了。”
“不用,”王海峰蹭地坐了起来,“我自己会穿衣服……咦,真的好多了。”
徐雷刚很鄙夷地看他一眼,“你这不是废话吗?也不看是谁出手的。”
王海峰也不理他,而是看向冯君,“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擦抹两次,能有那么大的功效……不用养伤吗?”
“骨头上的伤,最关键是要救治及时,”冯君做出了回答,“越早治疗,恢复起来越快,而且我也没说就全好了……最近一个月,你还是小心谨慎点,尽量防止剧烈运动。”
王海峰一抬手,指一指那个玉瓶,“那个里面的丸药,我再吃一颗,会不会好得更快?”
冯君看他一眼,思索一下才回答,“那倒是,但也得一周时间不能剧烈运动。”
“那你……”王海峰张嘴就想讨要一颗,可是转念一想,还是讪讪地一笑,“我花钱买成不?不白要你的,你说多少钱?”
冯君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侧头看向徐雷刚,“你俩今天怎么碰到一起了?”
“玉石的事情,我跟京城那边打听了,”徐雷刚将自己得到的消息重复一遍,“……这不是我就想找海峰帮忙,让他问一问,红姐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结果他说他也怕红姐。”
“喂喂,你这是什么话,我会怕她?”王海峰急眼了,“我只是懒得跟她打交道……好吧,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算了,回头你去找她问吧,”冯君一摆手,阻止了他的动作,又拿起手边的玉瓶,丢了过去,“里面就一颗了,得明天才能服用。”
王海峰一伸手,接住了玉瓶,喜眉笑眼地发话,“还是老兄弟给面子……你说个数儿吧,我不能白要你的。”
“这数儿没法说,”冯君笑一笑,然后一摆手,“就当送你的了。”
确实没法说数儿,这种档次的伤药,在那个位面也不算便宜,估计得四五块银元。
可是在地球界,这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根本没货。
最关键的是,这东西在本位面有功能类似的替代品,就算康复时间长一点,但终究不是独家产品。
卖得价格低了,冯君不甘心,卖高了也说不过去,好像他没见过钱似的,索性就赠送了。
“这可不行,”王海峰眼睛一瞪,一本正经地发话,“一百天和一周,中间差着九十多天呢,想我这最好年纪的无敌大帅哥,每一天都是很值钱的,你只管开价好了。”
冯君听得一翻眼皮,“你值钱不值钱,我不太清楚,不过你的脸皮厚度,我是非常佩服。”
“你要是嫌卖得少,可以多卖些给我嘛,”王海峰笑着发话,“能减少康复时间,对很多人来说,这就是花钱买时间呀。”
“咦?”徐雷刚听得眼睛一亮,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没错,时间这东西,是多少钱也买不到的。”
原本他也觉得,这东西不好开价,可是让王海峰这么一解释,他发现了此物的卖点。
当然,能这么看问题的,基本上都是不差钱的主儿。
“好了,不说了,”冯君一摆手,他是个主意很正的主儿,“我都说了送你,还让我说几遍?”
他眉头一皱,那两位就乖乖地不敢吱声了。
不过王海峰还真是不安生的主儿,没多久,他就看一眼徐雷刚,“老徐,你也不知道跟冯大师多学点儿,拜个师啥的……多难得的机会。”
“你当我不想?”徐雷刚看他一眼,也懒得多说什么。
“懂了,”王海峰点点头,嬉皮笑脸地发话,“老徐你还是太胖了,要是搁给我,肯定就可以直接拜师了。”
徐雷刚没有理他,冯君也没有吱声,就算你想拜师,也得态度端正点吧?
这厮不但在那里自言自语,还嬉皮笑脸的,这算怎么回事?
殊不知,王海峰一时也有点转换不过来角色,原本是自家的同事和小弟,现在不但一夜暴富,更是成了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就算他非常想拜师,也得能找到那份感觉才行。
他看一眼冯君,笑着发话,“那个,老冯……冯大师,你说你这里重要东西很多,需要有人帮忙看管不?”
“需要,”冯君点点头,“不过不能从外面雇人,很多事情不方便让别人知道。”
“那我和老徐轮流帮你看门成不?”王海峰笑着发话,又瞥一眼徐雷刚,“老徐你不会不答应吧?”
“我肯定没问题,”徐雷刚白他一眼,又哼一声,“我又不像某人,是最好年纪的无敌大帅哥,我老也老了,正闲得没事干。”
冯君看一眼李晓滨的方向,不动声色地发话,“这事儿回头再说吧。”
当天晚上,徐雷刚和王海峰都没有离开别墅,倒是李晓滨在吃过晚饭后,打车回去了。
冯君关上门之后,才正色发话,“你俩想帮我看门,我只有两个要求,不该看的东西不看,不该说的事情不说……有问题没有?”
王海峰和徐雷刚齐齐摇头,“没问题,大师你只管放心好了。”
“唔,”冯君点点头,正色发话,“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俩轮流看门,需要多少工钱?”
“我们要工钱做什么?”王海峰的眼睛瞪得老大,“我俩是想学你的功夫,想拜师!”
“想拜师,也得你们提出来呀,”冯君白他一眼,没好气地发话,“难不成要我主动提?谁家的师父会那么丢人?”
“是是是,你说得对,”王海峰嬉皮笑脸地回答,“您老人家说得有理。”
徐雷刚也不住地点头,“我也渴望拜师,大师你是知道的。”
“拜师就先免了吧,”冯君一摆手,意兴索然地叹口气,“我先检查一下,合适教你们什么功法,短期内我不会收徒,省得你们学得不到家,坏了我的名声。”
“这怎么可能?”王海峰很不服气地发话,“老徐行不行,我不好说,但是我玩体育和健身,都是一学就会,这些东西难不住我。”
这确实是实话,他身为堂堂富二代,竟然跑到健身会所去当教练,很重要的一点原因就是,他真的非常喜欢体育运动。
遗憾的是,虽然他身体的协调性和平衡能力都很强,但是各项指标都不高,天花板比较低,能达到的成就有限,所以也就只能去健身会所混了。
“你差不多点,”冯君狠狠瞪他一眼,“你见过谁在师父面前这么嬉皮笑脸的?”
“现在不是都讲快乐教育吗?”王海峰还要嬉皮笑脸地发话,发现冯君的脸色沉了下来,于是马上收口,“好吧……我知道错了。”
“算了,你俩走吧,”冯君站起身来撵人,他冷冷地发话,“教育从来就没有快乐的……既然摆不对位置,今天的事儿,我就当没发生过。”
他确实是有心教他们一些东西,而且他以前得过王海峰的一些好处,从个人感情上讲,他更愿意优先教王海峰。
奈何人家不领情,或者说……真的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要不李晓滨在应聘当助理的时候,首先就是先不把自己当做冯老板的同学,因为一旦掺杂进去同学关系,老板和雇员的关系就不好理顺了。
师徒关系同样如此,夹带上朋友情谊的话,徒弟倒是自在了,师父可是不好教。
而且冯某人要教授的,是得自修仙空间的功法,暂且不说有多么罕见,只说王教练这嬉皮笑脸的样子,就是对功法本身的极大不尊重。
你不看重机缘,机缘更不会理睬你。
“大师,”徐雷刚吓得马上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可啥都没说,我摆得正位置。”
他见到冯君神奇的一面太多了,而且他第一次接触冯君,就是处在求援的角度,人家已经混出头了,这样的话,他自然不可能摆不正位置。
王海峰的嘴角抽动一下,显然是有点惊讶:冯君这家伙,怎么脾气越来越大?当初咱俩是同事的时候,我这么甩过脸子给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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