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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猊当然不仅仅只会敞亮,他想要抓住机缘,就得不择手段讨好神医。
然而,他心里已经明白了,神医是仙人,所以不敢过分纠缠。
那么,他交好郎震就是必然了,不管怎么说,独狼跟神医接触的时间长,肯定知道一些神医的需求,他正好可以帮着解决。
不是田阳猊看不起郎震,而是独狼虽然名声在外,但终究只会打打杀杀,江湖上有点唬人的虚名罢了,真论起影响力来,丫比田家差很多,论财富和办事能力,独狼依旧不行。
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郎震能了解神医的心意,然后和田家一起去办事,哄得仙人开心。
当然,田阳猊不会挑明自己的心意,这是犯忌讳的。
反正以两人的沟通能力,彼此心知肚明,达到一定默契就行。
郎震当然也明白自己的短处,事实上,他并不排斥跟田家联手,不过这年头,人心隔肚皮,他虽然草莽气息极重,但也知道优先保证自己的权益。
更何况,田家人肚里是不是藏了什么坏水,想要算计冯君,也很难说。
所以他就含含糊糊地表示——此事我会考虑的,你先获得了神医的谅解,咱们再说别的。
反正就是神医的那句话了:步子迈得太大,容易扯到蛋。
当天傍晚,又下起了小雨。
两间房子的顶子没了,无法避雨,冯君拿出一个大阳伞,支了起来。
田阳猊倒是放得下身段,拎了一把刀,到旁边的树林里砍树枝,很快地又搭起了一个窝棚,动作相当地娴熟——看得出来,丫年轻时也是磨练过的。
不过这临时搭的窝棚,不能完全挡住雨,冯君也懒得坐进去,说我就在这阳伞下待着了,你们伤势没好的,可以进去打坐。
阳伞避雨的效果不错,但是眼下已经是秋天了,他们又是挨着河道,一股一股的小风刮进来,很是有点凉意。
田阳猊见状,二话不说又去砍了一堆树枝,将阳伞的上风头围了起来。
别看是高阶武师,真要巴结起人来,比小厮之流好用多了。
住的问题,暂时就只能这样将就了,然后就是做饭的问题——灶台塌了,干柴也湿了。
冯君已经决定,要将光明带给这个位面了,而那台发电机并没有损坏,只是跳闸了,于是他又翻出了四个氙气灯,接驳了起来。
然后他又翻出一个电热炉,插上了电源,招呼菲菲一声,“你就把这个当成灶台,烧水做饭都行,小心别碰到炉子。”
菲菲不能理解电热炉的工作原理,不过她这个年纪,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非常强,而且她在神医身上,见到了太多以前听都没听说过的事情,并没有觉得奇怪。
可是田阳猊心中的疑问,就实在太多了。
卷烟、打火机、枪支、手雷、照明灯具、发红的铁丝……
这一切的一切,让他怀疑,自己和神医,根本就不是生活在同一个社会里。
正是因为如此,他反而更有理由确信:此人真的来自仙家。
当然,就他对仙家的了解而言,这么多古怪的器具,在仙人的生活里,似乎也少见。
或许,神医是来自仙家的某个流派,比如说……专攻机巧的仙家——墨门?
田阳猊问了郎震几句,发现独狼的警觉性很高,也不愿意多说,于是转攻邓家兄弟——年轻人嘛,总是容易打交道一些。
邓老大稳重,也是个闷嘴葫芦,但是邓老二就太没有城府了,一开始,他还记得要提防田阳猊,但是对方对他很客气,还就他的疗伤和修炼,稍微指点了一下。
要知道,这可是来自于高阶武师的指点,他的父亲邓镖头,也不过才是中阶武师,而且田家还是家学渊源,远非邓家这小门小户可以相比的。
邓老二觉得,自己该讲义气,于是在不知不觉之间,就说出了不少事。
他不但点明这些都是神医的物资,还说出神医手上有些锻体丹、培元丹和通脉丸,狼哥目前也在将养中——若是狼哥大好了,我们还真不怕跟你们斗。
田家家大业大,哪怕是通脉丸也有一些,当然,不是很多——武修修炼所需要的丸药,再多也是不够用的,不过,这也引不起田阳猊太大的觊觎。
真是要垂涎通脉丸的话,他还不如去打罗问道的主意——先天高手总比仙人好对付一些。
对于冯君能拿出通脉丸,田阳猊并不感到意外,反而觉得就应该是这样,仙人和武修不可能完全划清界限,正经是对方能拿出一些通脉丸,让独狼来疗伤,更是显出了仙家的大气。
邓老二太能说了,一不小心,他竟然说出,冯君居然为郎震所在的村子里的小孩治过病,所以才得了一个神医的称号。
他觉得自己说的这些,并不是什么重要消息——他嘴风很紧,连村子的名称和位置都没说。
然而下一刻,他却发现狼哥狠狠一眼瞪了过来。
田阳猊的心里,却是快乐疯了,他非常善于分析各种消息,自是不难判断出:原来郎震和神医发生交集,也没有多长时间。
他不得不承认,独狼还真有一些气运,闲住在村子里,竟然也能遇到一个仙人,还是单身的。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消息,神医看起来才进入世俗社会,那么,自然是需要人帮衬的,他就算比独狼晚一点,但却比其他人早很多。
这么难得的机会,傻瓜才会放弃!
他甚至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念头:无论如何,我也是高阶武师,若是我能把神医服侍好,郎震……也未必轮得到他当师兄!
第二天一大早,田家的人来了,四名武师和二十多名武者,还有十余名工匠,同时,他们带来了赵二爷的尸身。
用田家人的话说,是赵二爷对于自己凌迫外乡人,感到非常后悔。
尤其是昨天,赵家堡又遭遇了三死两伤,他羞愤难当,自觉愧对先人,所以在今天早上,田家人问罪去的时候,果断地服毒自杀。
冯君听得却是暗暗感慨:原来在这种异位面,也有“被自杀”的例子呀。
众多田家人的到来,导致他们在这一片区域内,占了压倒性的优势,搁给任何人来分析,只要他们翻脸,冯君这一方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田家的来人,真的相当守规矩,对冯君等人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哪怕他们已经知道,族里的那名武师,昨天就是死在这群人手里。
当然,指望他们热情,那也是不可能的——他们若是真的欢天喜地,反倒是有问题了。
这个时候,田阳猊也知道了神医“不谙世事”,于是他小心地解释,“赵二身为武师,冒犯了您,也没有担当起武师的责任,死有余辜,不过他既然自杀赔罪,恩怨也就算揭过了。”
冯君有点理解,这大约就是家长负责制了,赵家堡三名武师,两名在外,赵老二在家留守,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就只能他来承担责任。
但是他不能完全相信田阳猊的话,于是侧头看一眼郎震,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是这样吗?
郎震见状,心中忍不住一喜:神医果然是更愿意相信我。
他知道田阳猊说的没错,现下就是这样的风气,族老有担当的话,只要敢自杀,就能庇护族人,免于受到无谓的波及。
不过,这里面也不是没有漏洞,于是他轻咳一声,“阳猊兄,此事最初,可不是赵二发起的,只这么一条性命,有失公道吧?首倡者呢?”
修为和身份最高的人,得自杀谢罪,可是第一个着手对付冯君的,也不能留。
田阳猊一听这话,先是一愣:还有首倡者?
紧接着,他就心里大恨,独狼啊独狼,我知道你想做师兄,但是……没必要这么踩我吧?
不过他心里怨怼,脸上却还要保持镇定,“有首倡者吗?那倒是我疏忽了,对了,还有一些帮凶,该怎么处理?”
帮凶不但有,还不少呢,昨天赵家堡来了二百多号人,肯定不是来跳广场舞的。
冯君对这个位面的规矩不熟,所以又看一眼郎震,“有些情节比较恶劣的……嗯,也不能轻轻放过,外乡人也是人嘛,老郎你俩商量着安排吧。”
郎震听到这话,心里挺满意,但是田阳猊也没啥失落的——我可以跟独狼商量着来。
当天晚些时候,赵家堡又死了三人,不过尸身没有再带过来,由独狼跟着去监督了。
难得的是,在接近傍晚的时候,东目田家又赶来了近百人。
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先是给冯君搭建了一个大型的草棚,可以有效地防水。同时又开始伐木修建木屋。
难得的是,他们是在距离很远的地方伐木,看起来是担心伐木的声音惊扰了冯君。
至于冯君说的不需要建造木屋,被他们无视了,似乎是不如此,不能表示出对神医的尊重。
当天晚上,当邓老二打开氙气灯的时候,在场的百余号人愣了好一阵,却又不敢上前,只能站得远远的,冲着氙气灯指指点点,低声交流着什么。
这就是族老所说的“奇物”吗?
(第一更,贺盟主jy02043559,感冒了,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