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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几年前就开始布置了,已经打探到涿郡边防地图的情报。”
“那就好!”
月色静美,除了张百仁之外,没有人会在寒冷的北风中舞弄剑术!
“唰!唰!”
剑光在月色下编织成了光幕!
许久之后,剑光聚敛,张百仁收了气机,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裹上熊皮看着天空中无缺的满月。
自怀中拿出一直随身佩戴的玉佩,在月光下慢慢的打量。
月色下,玉佩晶莹剔透,仿佛是一抹水波。
“这玉色可真是光亮,看起来仿佛透明的一般”看着手中的玉佩,在月光下似乎格外的喜人,变得比白日生动了许多。
下意识的拿起玉佩放在眼睛前看着天空中的弯月,张百仁忽然很想看看玉佩是不是真的透明能看到天空中的月亮。
这其实是人的下意识反应,小时候人总会拿着各种玻璃去看天空中的太阳一样,拿着钱也会在太阳下晃一晃看看真伪。
看到剔透的东西,人就忍不住想要在光亮下看看是否有瑕疵。
就比如此时张百仁举起玉佩看着天空中皎洁的明月,绝对下意识而为之,纯粹是无聊引起的。
“怎么……哪里来的字体晃在我眼睛上”张百仁拿下玉佩看了看明月,脸上居然浮现出了一篇密密麻麻的小字,浮现在张百仁的脸上、眼睛里。
“唰”
张百仁猛然站起身:“玉佩怎么会有字?”
张百仁打量着手中的玉佩,却不曾发现任何异常,缓缓将玉佩放在月光下,只见玉佩的投影落在张百仁手中,一篇清晰小字浮现在张百仁眼前。
不过字体太小、太密,张百仁看不真切。
缓缓将玉佩与手掌拉开距离,字体逐渐变大,超出了张百仁的手掌,映射在张百仁的身上。
张百仁快速移动玉佩,叫字体投射在青石板上,只见一片五千真言的字体辐射于甲板之上。
没时间感叹巴掌大小的玉佩为何能刻下五千字,张百仁赶紧去看那字体,随即愕然:“金乌大法!”
大乃空,空乃远,远乃无限,无限乃道也!
看着开篇的字体,张百仁愕然,没想到这五千言居然是一篇修炼法诀。
张百仁已经近乎于神佛的境界,瞧着地上的大法,虽然不能说瞬间记下来,但却也能记下十分之一。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张百仁才收起玉佩,揉了揉冻僵的手指,眼中露出一抹震撼之色:“不可思议!简直是不可思议!”
“我说小先生,外面不冷啊!你都冻两个时辰了!”张丽华自窗子探出头来。
“来了!来了!”张百仁收起玉佩,蹬蹬踏上楼梯,跑入了楼阁。
瞧着张百仁的样子,张丽华赶紧关上门:“你呀,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快睡觉吧。”
张百仁点点头,钻入了张丽华的被窝中老老实实躺下,开始闭目琢磨金乌大法,然后缓缓陷入沉睡。
一夜无话,第二日天清气朗,张百仁起床穿戴好衣衫,张丽华帮其扎好发冠,瞧着晶莹剔透的簪子,露出好奇之色:“小先生这簪子可真是漂亮。”
“我这簪子可不能给你,这可是我护持性命的宝物”张百仁笑了笑,对着铜镜一笑,看着铜镜里的发簪,露出一丝笑容。
“是吗?”张丽华弹了弹张百仁的后脑勺:“就你主意多,人家可没说要你的簪子。”
“有机会谁我去水神府中,为你找找。水府之中各种天才地宝无数,人世间各样古董也数不胜数,总归有合适你的!”张百仁抚摸着发簪,缓缓站起身:“今日还有点事情,咱们别耽搁了,你有时间去城南的庄园看看,那群仆役经常敲打一番,叫其知道敬畏,免得日子长了,不将主家威严看在眼中。”
“小先生懂得倒是多,居然还晓得权谋之道!”张丽华笑着给张百仁披上熊皮。
三口人吃完饭,张百仁正要起身,张母忽然开口:“百仁,娘决定了,咱们还是搬家吧!”
搬家?
张百仁一愣,动作僵硬住,自己莫非听错了?
“没错,就是搬家!娘决定了,咱们还是搬家吧,这里距离城中太远,你来回不甚方便,咱们还是搬家吧”张母很认真的点点头。
张百仁愕然,之前母亲死活不肯搬家,如今玩的是哪一出?
“那把张大叔叫上吧,城南庄园里还缺一个趁手的管家之人”张百仁连连点头,他早就想着搬到城里了,要不是母亲死活不肯开口,岂会留在这偏僻之地?
除了傻子之外,谁愿意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偏僻之地?
张百仁生怕张母反悔,蹬蹬站起身跑出院子,开始砸门!砸张大叔家的门!
“张大叔!张大叔!”张百仁将门砸的哐哐响。
“你小子大清早就来砸门,有什么事啊!”张大叔趴在窗子前喊了一声,并没有出来开门的意思。
张百仁道:“大叔!大叔!好消息啊!我们要搬家了!”
“搬家?”张大叔一愣,赶紧爬起身穿好衣服,顾不得整理土炕上的行礼,脚步匆忙的打开大门,看着粉雕玉琢的张百仁:“搬家?搬什么家?”
“我娘决定了,要搬到城里。张大叔随我们一起走吧,小子在涿郡城南买了一处大庄园,缺一个可信的管事”张百仁看着张大叔。
“走!走!走!搬家好啊!我这就收拾东西!”张大叔露出了笑容,张百仁是自己亲女婿,没什么好客套的。
张大叔膝下无子,就指望张百仁养老呢。
“不着急,我去城中打个招呼,叫几个侍卫过来帮忙,人多搬得快”张百仁匆匆的骑上了毛驴,向着涿郡而去。
至于为什么不骑马?
这北风呼啸的大冷天,骑在高头大马上还不冻僵了?
还是骑在毛驴身上好一些,毛驴比较矮,而且性子温顺。
搬家的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弄好的,张百仁骑着毛驴晃晃悠悠进了城中,直接来到鱼俱罗庄园外。
“小先生!”看守大门的士兵呲牙一笑。
“给兄弟们喝酒”张百仁手中一把银钱飞出,迎风飘洒,准确无误的落在了众侍卫怀中。
“这如何使得”
嘴上这般说,但却笑得合不拢嘴。
“小先生要搬家了?”
鱼俱罗一愣,看着解开熊皮的张百仁,眼中满是愕然:“你母亲不是不同意搬家吗?”
“我怎么知道家母怎么想的,这回要和将军借一些人手,这冷天也懒得来回折腾”张百仁抖了抖身上的灰尘。
“好说,这个好说!本将军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手!”鱼俱罗道:“打算什么时候搬家?”
“不着急,待我选了良辰吉日,那大群的牛羊也要安置”张百仁笑眯眯道:“对了,和将军打听一件事,将军可曾听过纯阳道观?”
“咦!”鱼俱罗好奇的看着张百仁:“你小子居然知道纯阳道观!难得!”
“怎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张百仁愕然。
“世人只知道金顶观,但却不知金顶观乃是对外称号,金顶观的道士对内称呼自己为纯阳道观”鱼俱罗道。
“为何?”张百仁愕然。
“还不是朝代更迭闹得,当时做了坏事,怕被朝廷秋后算账,于是改了名字,便算是与过去画了个界限”鱼俱罗摇摇头,对这种做法不以为然。
“这岂不是自欺欺人?”张百仁愕然。
“虽是自欺欺人,但也算表明了态度,对于这种道观,朝廷若无必要,也懒得纠缠”鱼俱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