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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人出来，成言臭着脸说：“你怎么总喜欢大晚上的，偷偷摸摸的，拉着陆离出去？”
总喜欢？
子桑木兮想了想，只有两次吧……
陆离拉上子桑木兮往外走，路过成言的时候，轻声说：“既然起来了，就一起去吧。轻些，别吵醒了南知和冉冉。”
于是，三人离开。
夜深了，仙盟驿馆里倒还是热闹的很。
进进出出的修士，全都一脸的严肃。
子桑木兮一看，这显然是今天没有搜查到什么嘛。
遇到熟人，连招呼都没空打，互相看一眼点点头，该忙的继续去忙了，该去找管事的人也继续往里面走了。
“师姐。”
陆离上前敲了门，听见里面的人答话，推门而入。
“来啦，坐吧。”妙音从书桌后出来，那桌上放了不少的文案，“还以为，你们会明天再来打听消息呢。今天医馆里，忙的够呛吧。赚了多少？”
子桑木兮笑笑，竖起拇指冲着妙音：“盆满钵满！”
妙音笑笑，又转头看向两个师弟——上次感觉成言和子桑姑娘有什么，怎么今天陆离来了，和子桑姑娘站在一起后，自己又感觉这两人有什么的？关系有点复杂耶……
坐下后，子桑木兮说：“我看外面那些人的样子，想来今天，你们没什么收获？”
妙音说：“也不能说没收获。上次你说过，魔气被隐藏，让修士感知不到，于是我让人换了种方法去感知魔气的存在。你还说对了一件事，魔气聚集的地方，是那些城里人喜欢扎堆的地方。”
“茶楼饭馆？”
妙音点点头，继续说：“行动突然，我们在驿馆外，抓到几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是凡人，魔教给了他们传讯符咒，让他们看见驿馆有移动，就传讯回去。”
用低级符咒简单的改良一下，让凡人也能使用不是不可能的。不过除了传讯，这种符咒没有别的用处。
在到处都是凡人的地方，安插凡人眼线，任谁都找不出。
只不过……
成言好奇：“让凡人帮魔教做事？还是监视仙盟驿站，难度有点大吧？”
子桑木兮这时抬手，打断成言的话，自己问道：“师姐，我问一下……仙盟外面监视的眼线，是不是，都是乞丐？”
妙音上次就见识过，子桑木兮的推理分析有多厉害了，所以这次听见她又说中，已经可以表现的很淡定了。她点点头。
接着成言就更好奇了：“你怎么知道？”
“不难猜啊，天下第一大帮嘛！”哪都能遇见！
“？？？”
成言挂着黑线提醒道：“大姐，歪楼了。”
子桑木兮收回手，摸着下巴：“今天来医馆的人，我可以将他们分为三种。用成言听的懂的说法来说，第一种，是上流社会的人……”
“你能不能改掉，说正事的时候，也要diss我一下的习惯？”
“好的，我尽量。你不要再打断我的话！”子桑木兮继续说，“第一种，上流社会的人，经常出入一些高级饭馆，或者是一些会员制的，高档会所。”
陆离负责给妙音解释，高级饭馆高档会所的意思。
妙音听后点头说：“是有几个这样的地方。”
“第二种，工薪阶层。这种人，喜欢聚集在茶楼，甚至是赌场这种地方。”
陆离继续解释，妙音继续点头：“有的。”
“第三种，穷人，乞丐一类的人。今天来医馆的，有不少这种衣服破烂的人，而这种人，会大量聚集在一起的地方，最有可能的，是贫民窟。”
这回陆离解释后，妙音想了想：“城西有很多乞丐窝，我们倒是没去检查……姑娘的意思是，魔教连那些乞丐的地方，都去溜达过？”
“可能，不光是溜达……”子桑木兮动动手，她想去抓仙果来咬，不过碍于妙音在场，忍了下来，“魔教能让一些乞丐来监视驿馆，交易的条件恐怕没那么简单。”
成言说：“能有多难？多给点钱，应该就行了吧。”
子桑木兮摇头：“这次监视的可是仙盟驿馆，又不是帮他们去哪个大门大户家里踩点，通风报信方便他们去打劫的。就算那些乞丐不知道是在帮魔教做事，那符咒呢？总能想到是修真界的人吧？世人崇仙，如今的仙盟又是修真界里最神圣的存在。突然空降一群，让去监视仙盟的修士，即便的乞丐，即便是报酬丰厚，也断没有能够同时收买了好几个人的道理。”
就像是偶像效应。
世人崇仙等同于狂热的粉丝。
想要将这些真爱粉转成黑粉，过程不容易，后果又不可控制，因为你不能确定，他们在转成黑粉后，会不会跑到偶像的微博下面，直接开撕，然后，自己将转黑的理由说出……
那样的话，仙盟就会知道，有人在黑自己……
驿馆在外面找到的眼线，人数太多。
全被魔教收买的概率太高，很不符合当前的时代背景设定。
成功说服一两个，能当是这一两个要钱不要命，或是更偏向于魔教那边的npc。
但这个数量一旦多起来，就不能用常理去推断原因了。
也有另一种可能……
金陵城里的丐帮，全都是魔教那一拨的人，常年安插在城里的眼线什么的。不过这种人，又怎么会担心魔气，怕去医馆找特效药呢？
“驿馆的人，是不是不常去，城西的乞丐窝？”
“的确不常去……”
其理由，子桑木兮也好，成言陆离也好，都能猜到。
顺着这个思路往下分析的话，那城西的乞丐窝，不就是魔教现成的藏身地吗？
子桑木兮对妙音说：“带人去看看吧，应该会有发现的。”
提到乞丐和城西的时候，妙音就明白子桑木兮想说什么了。
现在的可能性很大，妙音决定亲自带人过去看看。
趁着师姐出去安排，子桑木兮拉下陆离的衣袖，凑到其耳边轻声说：“你跟着去，我觉得乞丐做眼线的事情有什么内情。”
外面的人，不是大慈大悲的菩萨，陆离跟去，以他的身份加上妙音，真有什么，也能护着点那些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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