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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警官……”姚佳脸都白了,在后面直拽赵玉衣角。
赵玉则浑然不觉,舔着脸冲郝刚说道:“郝老板,你这么大老板,难道也说话不算话吗?800万拿不起?拿不起滚蛋啊你?”
“哼!”郝刚冷冷地看了看赵玉,冲身后摆了摆手,有人立刻给他递过来一打支票。
“看见了没,儿子?”郝刚对郝家骏说道,“世人的嘴脸有多么丑恶?自己的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懂吗?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你都得敢于尝试,主动出击!”
说着,郝刚就要往支票上签字。
“不行!不行啊!”姚佳惴惴不安地喊道,“那怎么行?我……我被卖了?”
“哼哼……”郝刚冷笑一声,对姚佳说道,“姑娘,这可是件好事啊!像你男朋友这种忘恩负义的家伙,你还跟着他做什么?我只有家骏这么一个儿子,能当我郝刚的儿媳妇,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呢!”
哗……
郝刚说完这一句,台下的宾客们全都炸开了锅,谁也捉摸不透,怎么一会儿的工夫,姚佳怎么变成了郝刚的儿媳妇了又?
糟糕!
谁知,赵玉瞥眼之间,忽然看到身穿西服的藏杰,已经喜气洋洋地出现在了门口。这家伙要是过来,可就全穿帮了。
于是,赵玉赶紧催促郝刚:
“我说郝老板啊,你磨叽什么?这是给我的钱不?签字啊你?签完字,我就走人了!”
“哼!”
郝刚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这才下笔签字,然而,只签了一半,藏杰便已经颠颠地来到了跟前。
“哎呀!?”藏杰认出了这位商界巨子郝刚,登时跳起一丈多高,一路小跑地来到郝刚跟前,强行跟他握手说道,“这不是郝董事长吗?您怎么来了?哎呀?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呵呵呵呵……您能来参加我们的订婚仪式,实在是荣幸之至,蓬荜生辉啊,呵呵呵……”
一瞬间,大厅重又安静了下来。
郝刚好像被什么东西烧糊了一般,连签字的笔都掉到了地上。
“喂!”郝刚身后,有个满脸胡茬,眼角有疤的黑衣男子,抢过来拉开藏杰的手,恶狠狠地问道,“你哪位啊你?”
赵玉注意看了看这个男的,发现此人不仅眼神阴郁,而且太阳穴还鼓鼓的,脖颈子上都是青筋。如果没猜错,这家伙必然是个高手高高手。
“小弟藏杰,凌云市振兴服装厂的,呵呵呵……”藏杰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把名片掏出来,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郝刚。
郝刚没接,倒是黑衣人把名片攥在了手心,捏成了一团。
“嗯……”藏杰回头看到了姚佳,赶紧拉着姚佳的手,将其领到了郝刚面前,兴高采烈地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姚佳!”
介绍完,藏杰还在姚佳耳根子底下说了句悄悄话:“佳佳啊,你们家怎么这么大能耐?连郝董事长都能请来?太牛了真是!”
姚佳整个人是蒙圈带茫然的,她都不知道该跟藏杰怎么解释了。
此时此刻,更懵逼的,非郝氏父子莫属。郝刚哪里还签得了字,他把支票收起之后,一甩袖子,满面怒容地对郝家骏说道:
“儿子,看到了吗?他们的生活有多么糜*烂?你喜欢的这个女人,我实在不敢恭维!一口气找俩男人订婚,这要是到了咱们家族里来,我这老脸可就丢大发了!”
“爸……”郝家骏脸都扭曲了,满脸通红的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嗯?什么?什么东西?”终于轮到藏杰懵逼了,他仔细看了看郝刚等人,这才终于领悟,原来人家并不是来参加婚宴的。
“哼!荒唐!”郝刚恶狠狠地说了一句,然后冲那个有伤疤的黑衣人吩咐道,“去,跟他们经理说说,把这场订婚仪式取消了!我不允许在这里搞这么荒唐的婚礼!”
啊?
众人全都傻眼。
“吁!”
听到这话,赵玉终于从角落里蹦了出来。他之前一直在郁闷呢!眼瞅着800万就要到手,却被这个死藏杰给搅黄了!
他本想趁机撤退,可忽然听到郝刚要砸场子,这下可是不干了。自己毕竟是来参加姚佳的订婚仪式的,这要是全都搞砸了,自己以后还怎么跟人家见面?
想到此,赵玉赶紧挺身而出,对郝刚言道:“我说郝老板啊!你这是什么意思?凭借着你财大气粗,欺负人吗?结婚的人又不是你,你说取消,就得取消吗?”
“哼!”郝刚冷冷地看了赵玉一眼,“整栋酒楼都是我的,我说取消,就能取消!怎么?是不是想说违约金?难道,你认为我赔不起吗?”
“郝董事长,您……您这是什么意思?”藏杰直挠脑袋,“我们哪里得罪你们了?如果有的话,希望您能给个明示啊!”
郝刚却根本毫不理会,转身欲走。
“郝刚!”赵玉忽然喝住了他,冷冷地说道,“你作为容天集团的董事长,做这样缺德的事,难道,你就不嫌丢人吗?堂堂大董事长,大闹别人婚礼,光天化日之下用钱买儿媳妇,报纸要是登出去,微信要是传出去,你这老脸蛋子,是不是比屁股还臭啊?”
“你说什么?”郝刚勃然大怒,他身后的黑衣人忍不住就要冲过来,给赵玉点儿颜色。
然而,颇有经验的郝刚还是喝住了他们。他转回头,认真打量了一下赵玉,这才注意到赵玉身上穿的是警服:
“小子!警察是不是?怎么,想被开除啊?”郝刚黑着脸忿忿言道,“别说市局,就是省厅的那些领导,对我都要礼让三分,你一个小警察,还敢跟我造次!碾死你,就像黏臭虫……”
“我去你奶奶个腿的吧!”赵玉掐着腰笑道,“能不能整点儿新鲜的词儿?我这儿也会说老掉牙的话呢!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要以为可以躲的过去!要知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在赵玉面对着郝刚说话的时候,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郝刚的脸。刹那间,他想起苗英在茶水间对自己说过的话,如果想要侦破此案,就要出奇制胜,想办法逼迫对方一下,看看他们这棵大树上,到底又没有枣儿!?
只有采用非常规的手段,才有可能让对方自露马脚。
“说什么?小子!敢骂街?不想活了?”郝刚身后的保镖们快要按耐不住,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哼!”郝刚却是冷哼一声,说道,“小子,你作死的节奏,我都快要拦不住了!怎么样,敢不敢告诉我,你是哪个警局的?”
“我是容阳分局重案组的,”赵玉冷笑着说道,“我现在主要负责的案子,就是那起震惊秦山的——棉岭特大绑架杀人案!”
赵玉故意把棉岭案几个字说得很重,同时则认真地观察着郝刚的表情变化。
虽然,郝刚看上去毫无异常,但赵玉还是本能地捕捉到,郝刚眼中闪过的一丝波动。
“呵呵,好,有种!”郝刚不太自然地笑道,“那……你就给我等着吧!”
说完,郝刚转身欲走。
“哦,好的,好的,我等着!”赵玉则笑得更加邪异,冲着郝刚的后背说道,“哎呀,不知道,我是等阚文君啊,还是等高阳啊!要再不行,我就等等——程三里吧!”
蓦然间,郝刚犹遭雷击一般,停住了脚。
赵玉可以看到,他的肩膀发生了微微地颤动。那一刻,赵玉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话,绝对震撼到了对方。
难道……
赵玉不禁心如狂澜,难道这个郝刚,真的和棉岭案有关?我这一竿子,真的打到了——“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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