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想上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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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答应他撤退,回清水营可以,但不会专门派大夫给他,那里有大夫。而且他养个箭伤也用不了几个月,顶多一个月他就得回来。”他接着说。
几个月?几个月仗都打完了,还让他跟过来干什么?庆功吗?
“他是你弟弟,你关心关心他也正常,也许将士们都会理解的。”戚缭缭道。
“不是这样的。”燕棠道,“你的意思难道是说,我应该仗着大家的理解心安理得地徇私?
“又或者说我这么做了他们就应该理解我,不理解我就是他们不通情理?”
戚缭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毕竟怎么说她自己都很矛盾。
不过既然争论不出结果,她也就不浪费口舌了。
燕棠望着她静默了会儿,却进而道:“你上次也在阻止湳哥儿上阵,这是为什么?”
戚缭缭顿了下,耸肩道:“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作为你的妻子,还有他的嫂子,我应该多关心你们一点儿。”
燕棠道:“我不信!”
“你不信我关心你?”
“我不信是这个原因!”燕棠正色,“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肯定不会是这个理由。”
戚缭缭没再说什么了。
燕棠想了下,又缓了语气,牵起她起身:“回房吧,黎容应该把房间收拾好了。”
“我跟小薇住——”
“我累了,今晚必须跟我睡!”
戚缭缭不由分说被拖着去了帅帐。
……
这次虽然算不上什么争执,但却是因为那些不可言说的事情引发的。
戚缭缭并不希望这样,更不希望将来产生别的矛盾。所以琢磨着,她是不是也该找个机会透露点什么讯息给他了。
有些决定她不能代他做,唯一的办法,只能是他自己来。
但是眼下是个好时机吗?她的猜测大部分来自于萧珩,剩下一部分来自于一些隐隐约约的推测,她若跟他说,必然不会比她告诉他哲里会有瘟疫的结果要好。
燕棠今日欢喜。
阿拉坦拿下来,乌剌的十成之二便拿在手里了。
图真兵败逃退,斩获的俘虏以及马匹驽箭又可充盈兵器库许多。
且城中虽然不如大殷城池般有着许多百姓及物资,但马牛羊是皆有的,而且虽然占据土地并不是他们的目的,擒杀贺楚与孟恩才是,但无论如何一路杀过去,乌剌兵力磨损到最后,也难以与殷军抗衡。
但是他又为着先前的争执而有些心情闷闷地。
躺上床的时候他拥着她,一双手又开始变得火热。
但戚缭缭并没有心情。
倒不是别的,只是想到燕湳为她受了伤,这会儿还躺在医房里呢。
燕棠把她身子掰过来。
“生我的气吗?”他拇指轻抚她脸颊。
“怎么会?”她道。
“别生气。”他搂紧她,“除了燕湳后撤的事,我什么都依你,哪怕你让我放子煜他们回去。”
戚缭缭不吭声。但隔片刻,手掌还是顺势扶在他腰上。
她本来就不是生他的气,又何必做出些样子使他误会?
“让你生气,我特别难过。可是我也有原则要遵守,怎么办?”他俯首望着她低语。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需要在迁就她和坚守原则之间做选择。
在拒绝她的时候他是很烦躁的,因为他为自己没有两全齐美的选择而难过。
他知道她的心,知道她是为燕家以及他着想,但是他除去燕家长子的身份外,还是朝廷委任的元帅。
在这件事上,也许他注定不能让她高兴起来。
戚缭缭看到他眼里的纠结,似乎完全看懂了他在想什么。
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的责任?
如果她是那样拎不清的人,又怎么会撺掇他来当这个元帅呢?
她笑道:“我最希望看到的事情,是你能带着带着所有人平安回去,首先包括你自己。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并没有生气,只是很心疼湳哥儿。他把你当成最亲最亲的哥哥,你有什么事情,他总是第一个支持你,无条件地站在他身边。
“你以后,也对他好一点,别动不动就训他。就是不放他回去,至少有空也多去看看他。”
他得胜了高兴,她也不想扫他的兴,再跟他继续说燕湳的事情。
既然他有他的考虑,那么强行把燕湳送走,显然也不太好。
那就顺其自然吧。
燕棠万没有想到能得到她这样一番体谅。“这是你真心话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当然有。”燕棠低头咕哝:“上次不就骗了我,说四十岁后我会体力不支!”
……
体力不支?
戚缭缭着实是想象不到那会是什么样子。
口里说着累了,且臂上还带着伤,结果偏还抬着没受伤的那只手跟她深入交流。
谁说男人受伤就要安慰呵护的?安慰个屁!事后她都快昏死过去了,他还有兴趣拉着她分析敌情。
最后她实在受不了,只得爬到他身上以手捂住他的嘴。
燕棠气喘嘘嘘问:“你想上来吗?”
戚缭缭拿起枕头来蒙他的脸:“是啊,我也想尝尝睡元帅的滋味!”
事实证明如果体力不济的话,睡元帅的滋味其实并不怎么好受。
如果是在京师那样的状态,她倒觉得肯定能折腾得他嗷嗷叫!
翌日起便开始清点人马,又修书着快马传军报入京。
燕棠他们又在商量接下来的行动,而眼下已经进入乌剌,戚缭缭也开始琢磨起查狼头图腾的事情。
趁着攻略未定,她带着黄隽在草原里游走,阿拉坦这片地方是离中原最近的地方之一,附近也有着少量的一些村庄,民房稀稀落落地散布在草原山麓之间。
上次在七子镇上查知狼是乌剌贵族的图腾,也知道了汉姬的事,但光有狼头的图腾还没有人知道。
事实上后来在清水营的时候她也曾隐晦地问过当地一些人,但他们都没有什么线索。
那么皇帝让她到乌剌来找,究竟是吃准了这个狼头的确是出自乌剌,还是说他也只是因为乌剌人祟拜狼而作为线索之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