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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蹴鞠赛就在皇宫西北角的蹴鞠场进行。

当岑隐抵达蹴鞠场时,比赛已经开始了。

旭日的光辉柔柔地洒在蹴鞠场上,红、蓝两支球队共二十名队员正在场中追逐着同一个皮鞠,足踢,膝顶,截球,跃起后勾……可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蹴鞠场的边缘,坐了不少高门大户的公子姑娘们,一个个都衣着光鲜,目光灼灼地看着场中,一会儿振臂高呼,一会儿交头接耳,一会儿鼓掌庆祝。

岑隐一进蹴鞠场,一眼就看到了场中那个着大红色骑装的少女,眸色微深。

一个青衣內侍看到岑隐来了,连忙迎了上来,恭敬地伸手做请状,“督主,这边请。”

青衣內侍自然不会让岑隐去跟其他人一起挤,把他迎到了距离入口处不远的一个竹棚,斟茶,倒水,上点心,好不殷勤。

其他人的目光都追逐着那个飞来蹿去的皮鞠,可是岑隐的目光却始终看着同一个人。

场中着大红色骑装的少女轻盈地纵身一跃,就截下了半空中的皮鞠,蓝队立刻有两人朝她围攻过来,少女毫不恋战,侧身一踢,就把皮鞠转给了不远处的李廷攸。

李廷攸一个利落的长踢,皮鞠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曲线,进了球门。

“攸表哥,漂亮!”

少女抚掌高喊道,精致的脸上露出灿烂明媚的笑容。

岑隐怔怔地看着她,眼里完全看不到其他人,也没注意到旁观的人群中一个年轻的青衣公子朝他这边看了过来。

青衣公子当然认得岑隐,面色微微一变,拉了拉身旁的友人,以眼神示意对方也朝岑隐那边望去。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也都朝岑隐望去,就仿佛一枚石子坠入湖中,水面上荡起了一圈圈涟漪。

四周很快就陷入了一片沉寂,那些又叫又闹的公子姑娘们一个个都噤了声,正襟危坐,心里都冒出了同一个念头:这个煞星怎么也来了?!

端木绯也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怪异,迟钝地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去。

岑公子!

端木绯开心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得眉眼弯弯,快步朝岑隐那边走去。

原来岑督主是来看端木四姑娘的!那些公子姑娘们暗暗地交换着眼神,不知道该继续看比赛好,还是看着岑隐和端木绯好。

“岑公子。”端木绯笑眯眯地跑到了岑隐所在的竹棚中,小脸红扑扑的,眸子亮晶晶的,“你可来了!姐姐就等你来呢。”

岑隐“嗯”了一声,听到端木绯的后半句时,长翘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两下。

端木绯正要坐下,目光落在岑隐身上那件绣着祥云纹和麒麟的玄色斗篷上,唇角翘了翘,“岑公子,这件斗篷你穿果然好看!”

姐姐的手艺可真好,自己画的这个麒麟图案也好看!

端木绯忽然有些手痒痒,也有种冲动想亲手做一件斗篷。等阿炎回来的时候,要是看到了她给他做的斗篷,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端木绯笑得更欢,大大咧咧地在岑隐身旁坐了下来,又随手打发了要给她倒茶的那个青衣內侍:“我自己来就好,你去玩吧。”

青衣內侍唯唯应诺,只觉得四姑娘应该是与督主有体己话要说,乖顺地退得远远地,随时待命。

竹棚里只剩下了岑隐和端木绯二人。

那些公子姑娘有七八成都看着岑隐和端木绯这边,瞧着二人言笑晏晏的样子,心里感慨不已:能和岑隐这般闲话家常的大概也只有端木四姑娘了!

坐在角落里的一个蓝衣公子目光炯炯地看着岑隐,忽然拉了拉身旁的靛衣公子,不动声色地对着对方使了一个眼神。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两人心领神会地相视一笑,同时起身,快步朝着岑隐那边走了过去。

岑隐平日里公务繁忙,不是在司礼监,就是在东厂,他们想要与岑隐寒暄一下也没机会,今天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能在岑隐跟前混个脸熟也好。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两人的动静,猜出了这两人的意图,神情各异,有人轻蔑,有人懊恼,也有人跃跃欲试……

然而,这两位公子根本没机会走到岑隐跟前,在距离竹棚五六丈远的地方就被那青衣內侍拦下了。

“你们干嘛?!”青衣內侍没好气地说道,又不敢喊得太大声,生怕惊扰了督主。

蓝衣公子客气地对着青衣內侍拱了拱手,硬着头皮笑道:“这位公公,我们就是想给岑督主请个安!”

请安?!青衣內侍冷淡地抬了抬眉,他们督主还缺人请安吗?!

“没看到督主和四姑娘在说话吗?!”青衣內侍不耐地挥了挥手,直接把这两人给撵走了,“走走走,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两个公子哥都是出生高门大户,活这么大,还从没受过这样的羞辱,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也不敢跟这內侍对上,只好灰溜溜地又返回了观众席。

其他人神色微妙地看着这两人,之前还懊恼自己晚了一步的人此刻只觉得庆幸不已,气氛变得十分古怪。

就在这时,蹴鞠场上又爆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那些公子姑娘们的注意力这才又转回到了场上,只见蓝队的兴王世子慕华晋又进了一球,把比分拉到了三比二,红队落后了一球。

蓝队的其他人欢呼不已,一个个意气风发。

“又是兴王世子进的球!”端木绯摸着下巴道,“岑公子,你来得晚,没看到蓝队进的三球,其中两球都是兴王世子进的球。”

“姐姐这队进的两球,一球是方才攸表哥进的,还有一球是开场涵星表姐进的……啊!”

端木绯正说着方才比赛的情况,忽然激动地喊了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扯了扯岑隐的斗篷,另一手指着前方道:“岑公子,快看快看,姐姐又截到球了!”

场中的端木纭冷不防地从几个蓝队队员中蹿出,准确地截下了那个皮鞠,蓝队的慕芷卉立刻高喊起来:“截下她!快截下她!”

三四个蓝队的公子姑娘以最快的速度朝端木纭蜂拥过去,端木纭面不改色,灵活地在众人之间穿梭着。

那个皮鞠就仿佛她身体的一部分似的,牢牢地粘在了她身上。

连着穿过五六人后,端木纭一脚对准皮鞠踢出了一脚。

皮鞠如流星般划过半空中,带起一阵凌厉的破空声,急速地朝球门飞去,一个蓝队的公子连忙朝皮鞠飞扑了过去,却还是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皮鞠飞入了球门的右下角。

“进了!进了!”

端木绯兴奋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又拉了拉岑隐的斗篷,“岑公子,你看,姐姐进球了!打平了!”

端木纭进的这一球把红、蓝两队的比分拉到了三比三,两队打平。

涵星、丹桂几个姑娘家喜不自胜地朝端木纭飞扑了过去,几个姑娘家又是击掌,又是相拥,乐不可支。

慕芷卉不服气地嚷道:“才打个平手而已,有什么好乐的!比赛才刚开始呢!”

“是啊,本宫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来者居上!”涵星得意洋洋地对着慕芷卉昂了昂下巴。

在堂姐妹俩的斗嘴声中,比赛又继续开始了,那个皮鞠再次被人高高地踢了出去,恍若一只挣脱牢笼的鸟儿飞翔在蓝天上……

端木绯又坐了回去,神采飞扬,看着比场中的涵星和端木纭几人还要高兴。

她喝了口茶后,又继续与岑隐闲聊起来:“岑公子,方才你要是再早来一步,就好了,比赛前我们还开盘押注了呢。他们都瞧不上姐姐这队,都押给了蓝队。”

“我看啊,胜负还不好说呢!”

端木绯心里也知道为什么红队不被看好,毕竟封炎不在,君然不在,这次连肖天也没来,也就是李廷攸有点能耐,想比蓝队的阵营,红队看着是弱了一点。

“说得是。”岑隐心不在焉地接了一句,目光还是深深地望着场中的端木纭,一霎不霎,那双狭长的眸子里流光四溢。

岑隐抬手打了一个响指,一直在观望着这边的青衣內侍立刻快步地走了过来,作揖听命。

岑隐从荷包里随手摸出了一颗龙眼大小的夜明珠,“替本座去押上吧。”

“是,督主。”青衣內侍小心翼翼地接过那颗夜明珠。他也是聪明人,没傻得去问岑隐他要押哪队,立刻就办事去了。

端木绯也知道岑隐要押哪队,乐了,眉飞色舞地地说道:“岑公子,你放心,姐姐她们一定会赢的!”

岑隐笑着“嗯”了一声。

“姐姐这么厉害!”端木绯看着端木纭与涵星在场中默契地彼此传球,笑得更欢,一副引以为豪的样子。

“嗯,厉害。”

岑隐的薄唇飞扬了起来,瞳孔愈来愈明亮。她自然是厉害的。

端木绯托着如玉小脸,沾沾自喜地想着:她的姐姐不仅厉害,而且长得好看,又能干。这么好的姐姐真是去哪里找!

这样的姐姐谁会不喜欢呢?!

“岑公子,”端木绯忽然转头看向了岑隐,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姐姐?”

岑隐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点完头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呆呆地转头看着端木绯,眸子里复杂得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似乎欲言又止。

竹棚里陷入一片沉寂,似乎连时间都停止了。

竹棚外,秋风徐徐,几片残叶打着转儿飘了下来,有一片还被风吹进了竹棚里,恰好落在两人身前的长桌上。

端木绯得意洋洋地勾唇笑了,一副“我就猜到了”的得意样。

她本想再与岑隐说几句悄悄话,就在这时,场中传来一声响亮的锣声,代表上半场蹴鞠比赛结束了。

比赛的比分停顿在了四比四。

端木绯霍地站了起来,对着端木纭招了招手,“姐姐!”

端木纭早就看到了岑隐来了,上半场比赛一结束,她跟涵星打了招呼后,就直接朝岑隐和端木绯这边走了过来。

她方才跑动了好一会儿,额角沁出薄薄的香汗,脸颊上晕出如花瓣般娇艳的红晕。

十八岁的少女本就是花一般的年纪,无需任何脂粉,整个人便是明艳动人,让人看着移不开眼。

然而,端木纭还未走出蹴鞠场,岑隐已经站起身来,转身离开了。他步履匆匆,背影似乎有些狼狈。

他走得猝不及防,端木绯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岑隐快步走远了,阳光下,那件斗篷上绣的金色麒麟闪闪发光。

端木纭很快走到了竹棚中,一头雾水地看着岑隐离去的背影,“蓁蓁?”这是怎么了,岑公子怎么走了?

“……”端木绯同样有些莫名其妙,黑白分明的大眼眨巴眨巴,“岑公子怎么突然走了,刚刚他还和我聊天呢……”

“你们在聊什么?”端木纭顺口问了一句。

端木绯无辜地歪了歪小脸,诚实地说道:“我方才问岑公子他是不是喜欢姐姐……”

”……“端木纭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修长纤细的身体仿佛被冻结似的。

端木绯毫无所觉,还在继续说着:“他点头了。”

轰!

端木纭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去,雪白细腻的脸颊霎时变得通红一片,娇艳欲滴。

她的脑子里几乎是空白一片,无法冷静地思考。

端木纭忽然转过身,跑了,只留下端木绯一个人傻乎乎的在原地。

“……”端木绯懵了。

这是怎么了?

先是岑隐跑了,现在连姐姐也跑了?

端木绯慢慢地眨了眨眼,既然想不明白,她就决定不想了,对着那个青衣內侍招了招手。

青衣內侍连忙屁颠屁颠地朝端木绯走了过去,殷勤地行了礼,“四姑娘。”

“这位公公,你知道岑公子去哪儿了吗?”端木绯笑眯眯地问道。

本来岑隐的行踪当然不是随便能告诉别人的,不过也要看问的人是谁,青衣內侍对着端木绯那是有问必答:“四姑娘,督主应当是去养心殿了。”

承恩公声势赫赫地带着一群人冲去养心殿的事早在宫中传遍了,不少眼睛都在观望着。

如这内侍所言,岑隐确实正往养心殿那边走去,只是心不在焉,心绪混乱。

他的脑海中纷纷乱乱地浮现许许多多的画面,想起许多年前在扶青城的初遇,想起几年前在京郊的重逢,又想起这些年的种种……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直到前方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阗声,岑隐才回过神来,抬眼朝前望去,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来到了养心殿外。

养心殿的大门口此刻分外“热闹”,以承恩公、安亲王为首的七八人聚集在那里,其中大多数都是那些宗室皇亲,唯有一个着青色直裰、发须花白的老者混在其中显得尤为醒目。

一行人与养心殿外的锦衣卫与內侍对峙在一起,双方之间火花四射。

“放肆!”背对岑隐的承恩公昂首挺胸吼道,“你们都给本公让开,本宫要去探望皇上,你们凭什么不让本公进去!”

养心殿外的几个內侍和锦衣卫皆是神色淡淡,其中一个內侍没好气地说道:“国公爷,这是养心殿,可不是国公爷可以放肆喧哗的地方,请回吧。”

安亲王又上前一步,厉声斥道:“国公爷给皇上请了名医过来,你们在此拦着,耽误了皇上的病情,你们担待得起吗?!”

后方的几个宗室亲王面面相看,三三两两地窃窃私语。

他们会跟着一起进宫不过是因为听承恩公说他找了一名江南神医也许可以救皇帝,觉得这是个喜讯,就跟过来看看,完全没想到他们会被拦在养心殿外。

这些个內侍都是人精,无缘无故怎么会把他们拦在外面,怕是听命行事的吧!

能让这些內侍胆敢把一众亲王与一等承恩公拦在养心殿外,这京城中也只有一人。

仿佛在回答他们心中的疑惑般,就见前方一个矮胖的中年內侍喜笑颜开地朝着他们后方喊了起来:“督主!”

那中年內侍也顾不上承恩公、安亲王等人,连忙朝岑隐走去,给岑隐行了礼,“督主,请。”

“参见督主。”锦衣卫和內侍们都齐齐地给岑隐抱拳行礼。

承恩公、安亲王等人也都转身朝岑隐的方向看去,那些个闲散亲王皆是目光游移,不敢直视岑隐,心里有些慌了,暗道:这果然是岑隐的意思吧?

他们今儿是不是来错了?

几个亲王越想心里越是没底,彼此交换着眼神,思来想去,只能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了礼亲王,想以他马首是瞻。

然而,礼亲王似乎心事重重,根本没接收到他们的眼神。

承恩公大步朝岑隐走了过去,昂首与岑隐对视,盛气凌人地质问道:“岑隐,是不是你不让本公进养心殿?!”

“你是不是故意不让本公给皇上治疗,意图把持朝政?!”

“岑隐,你好大的胆子!!”

承恩公咄咄逼人,句句诛心。

然而,岑隐视若无睹,仿若未闻,既没施舍承恩公一个眼神,也没理会他,直接踏上养心殿外的石阶,往殿内方向走去。

承恩公想去拦岑隐,可是他根本就没法再靠近岑隐,两个锦衣卫用刀鞘往前一横,就拦住了承恩公。

岑隐身后的小蝎停下了脚步,斜了承恩公一眼,故意问那些锦衣卫和內侍道:“你们乱哄哄地挤在这里做什么?!”

那个中年內侍连忙过来回禀道:“小蝎公公,是承恩公和几位王爷非要带人进养心殿。”

“……”被和承恩公归到一起的王爷们神色更复杂了,真恨不得原地消失在这里。

早知道岑隐不让,他们就不该来的,哎,他们要是现在走人,还来得及吗?!

礼亲王心里同样悔得肠子都青了,可是这个时候,他也只能勉强站出来,指着那个头发花白的青衣老者赔笑道:“岑督主,承恩公寻到了江南的神医王正仁,特意带来想给皇上看看。”

礼亲王的态度客气得不得了,甚至带着几分低声下气的味道。

其他王爷觉得理所当然,可是那位神医王正仁却是心惊不已,没想到一个堂堂亲王对上这位岑督主竟然如此卑微。

岑隐在养心殿的门槛前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了那个青衣老者,挑了挑眉。

小蝎一看岑隐的神色变化,就领会了他的意思,问那中年內侍道:“程公公,你们可知道王正仁?”

中年內侍早在承恩公带人来到养心殿外时,就派人去找太医打听过王正仁,因此小蝎一问,他就立刻答了:“听闻王正仁是江南一带的神医,尤其擅长治疗头部和卒中等症。”

王正仁还从未见过这等阵仗,脸色不太好看,心里既忐忑,又后悔。给皇帝看病本来就是一个容易掉脑袋的差事,更别说还搅和到朝堂的权利斗争中了……

承恩公的下巴昂得更高了,傲然道:“岑隐,你是不是不敢让王神医给皇上看病?!”

“你趁着皇上昏迷,肆意胡为,哼,你是不是怕皇上醒来后秋后算账,才拦着本公!”

承恩公一字比一字冰冷,尖锐,就差直说岑隐怕皇帝醒过来弄死他。

“放肆!”小蝎怒喝道。

几个锦衣卫闻言,霎时将手里的绣春刀拔出了一半,那银色的刀身寒光闪闪,令人看着不寒而栗。

那几位宗室亲王已经迫不急待地后退了好几步,打算和承恩公撇清关系。

岑隐从石阶上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下方的承恩公,淡淡道:“养心殿前喧哗,十鞭。”

“是,督主。”两个锦衣卫立刻就领命,皮笑肉不笑地朝承恩公逼近,眼神阴冷如寒冰。

“……”承恩公在他们迫人的气势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眼角抽了抽,难掩脸上的惊慌之色。

“岑隐,你……你这是公报私仇?!”承恩公外强中干地叫嚣道,“本公可是一等承恩公,你没有资格责罚本公!”

他完全没注意到后方的几个宗室王爷用一种近乎怜的眼神看着他,这个承恩公竟然敢这么跟岑隐说话是疯了吧!早知道他这个人不是什么聪明人,没想到竟然蠢到了这个地步。

小蝎嗤笑了起来,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承恩公,道:“督主有仇报仇,还需要借公来报私仇?!承恩公未免也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吧。”

话语间,那两个锦衣卫已经一左一右地钳住了承恩公。

后方,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大皇子、四皇子、五皇子等几位皇子也都闻讯赶来,远远地望着眼前这一幕,神情各异。

“放开本公!”承恩公用力地挣扎起来,然而像他这种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人,哪里是这些锦衣卫的对手,他的这点力道在他们跟前就仿佛是婴儿一般。

另一个锦衣卫不客气地朝承恩公的小腿胫骨踢了一脚,承恩公就惨叫着跪在了地上,膝盖重重地装在了汉白玉地面上。

承恩公怕了,慌乱地大叫起来:“放开本公,本公要见皇后娘娘!”对,皇后一定会给他做主的!

他越叫越大声,声嘶力竭。

挣扎间,承恩公头上的乌纱帽掉了下来,发髻也凌乱地散开了些许。

这时,几位皇子已经走到了几丈外,大皇子慕祐显一脸复杂,四皇子慕祐易一双眸子亮得惊人,开口为承恩公求情道:“还请岑督主从轻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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