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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浩很是诧异,前些日子见到蕙儿,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怎么现在变得开朗活泼起来了。见蕙儿走出门,腿脚微微有些瘸,杜文浩道:“你的腿看样子好多了嘛,走路还是要慢些,恰逢这两天总是阴雨天气,你的脚千万不能着凉了。”

“好的,杜大人。”蕙儿瞟了一眼杜文浩,听他如此关切的话语,不禁俏脸微红,轻轻扭过脸去。

司马光精神好些了,艰难地在屋里走了几步,有些气喘,在儿子的搀扶下,回到床前凳子上慢慢坐下,这是雪霏儿护理的要求,尽早下床,多活动。

杜文浩替司马光提腕诊脉后,微笑道:“司马大人身体康复很快,没有出现担心的并发症,得益于司马大人素来身体强健,绝少生病,本身正气充盈啊。”

司马光有些得意,捋着胡须道:“呵呵,多亏杜老弟妙手回春,这才让老朽枯树发芽啊。”

两人相视而笑,杜文浩又道:“大人这病,不是一次手术就能彻底治愈的,后面还需严格按照卑职的医嘱服药调养,有一味药产于吐蕃,名叫冬虫夏草,对大人的病有莫大帮助,只是这味药在我大宋并无出售,所以卑职已经禀报皇上,画了图画,拟派人前往吐蕃边境寻购。若有可能,会派员进入吐蕃寻购。”

司马光听罢,不觉老泪纵横,挣扎着跪倒,面相皇宫方向,涕零叩首:“皇上对老臣之恩,真让老臣粉身碎骨,也无以图报啊……”

他儿子司马庸和女儿蕙儿也跟着跪倒,两人磕了几个头之后,这才把父亲搀扶起来。

司马光擦了眼泪,对杜文浩拱手道:“多谢杜老弟尽心竭力为老朽诊病,再造之恩,老朽铭刻在心!”

杜文浩笑了:“大人客气了,说到这里,卑职还当真有一事相求,还请大人不吝赐教。”

司马光乐了:“老弟,要是看得起老哥我,以后就别再那么见外,叫什么大人小人的了,就叫老哥,咱们忘年之交,如何啊?”

“这可不敢当啊。”杜文浩微笑拱手。

“什么敢不敢当的,你救了老朽的命,还想方设法为老朽寻访良药,老朽感激不尽,而且,老朽早就听说杜老弟你宅心仁厚,以仁爱之心对待每一位病人,无论贫富贵贱,如此悬壶济世的仁医,老朽一直很是佩服的。若是看得起老朽,就叫一声老哥,看不起,那就还叫大人好了!”说吧装模作样气呼呼吹着胡须。

杜文浩笑了,站起身一拱到地:“既然如此,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司马老哥!”

“哈哈哈,这就对了,杜老弟有个垂询,但说无妨,老哥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是这样的,皇上已经下旨暂停大部分变法的实施了……”

“什么?你说什么?”司马光又惊又喜,猛地站起身来,扯动腹部伤口,哎哟叫了一声,蕙儿急忙上前搀扶他慢慢坐下。司马光顾不得伤口,急声问道:“老弟所言当真?”

“呵呵,小弟可不敢拿这种事寻开心啊。”

“哈哈,哈哈哈……”司马光捂着肚子仰天长笑,老泪又充盈了眼眶。“皇上圣明!皇上圣明啊……!哈哈哈”

蕙儿也很替父亲高兴,瞧了一眼杜文浩,低声对司马光道:“父亲,先别高兴了,人家杜大人还在等你请你指教问题呢。”

“对对!”司马光止住了笑,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捋着花白胡须道:“杜老弟,请原谅老哥太过兴奋,有些失态了。”

“呵呵,老哥忧国忧民,情深之处,所以忘形。小弟十分敬佩。”

“得得,你别胡夸老哥了,说罢,你想问什么?”

“治国之道。”杜文浩微笑道。

“什么?你一个御医,问这做什么?莫非你治病治腻味了,想改行仕途?”

“呵呵,我可没这奢望,只是听说司马老哥正在撰写一部旷世巨著,名叫《资治通鉴》,上起周威烈王,下到五代,评断历史功过,所以特来请教。”

司马光呆了一下,乐呵呵道:“没错,老哥我是在写这样一部书,不过名字还没想好呢。老弟你竟然夸奖老哥这部书为‘资治通鉴’,真是过奖了。这名字老哥可不敢当啊。”

杜文浩这才想起来,《资治通鉴》的书名是司马光在成书之后,宋神宗赞赏之余为之命名的。现在这部书还没写完,所以这名字自然也就不存在。当下拱手笑道:“听说老哥这部书纵览历史一千多年,评判治国之道,小弟我虽是个郎中,却也想了解一二,不知老哥肯赐教否?”

司马光很是高兴,捋着胡须,开始谈论自己这部书来,对历代统治者治理国家的得与失精要评点,他伤口还没好,说话有些费劲,所以说的很简要,饶是如此,点评完历代君王,也费了两个来时辰。

杜文浩听得津津有味,可是听完之后,还是茫然不知该如何落笔,如果照搬司马光这一套,宋神宗可不是好蒙的,立刻便会察觉,因为司马光写入书里的观点,只怕早就向宋神宗汇报过了。抄袭可行不通。

他又开始有针对性地询问一些如何理财,如何具体管理行政。司马光也是如数家珍,一一道来,这下让杜文浩当真获益匪浅。两人这一聊足足聊了到夜半三更。

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还在下个不停,门帘一挑,庞雨琴进来了:“相公,夜深了,让司马大人早点歇息吧。”

杜文浩这才站起来拱手道:“多谢司马老哥,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呵呵,想不到杜老弟竟然还有兴趣探讨治国之策,当真是后生可畏啊。”

杜文浩告辞出来,跟庞雨琴回到屋里。

英子帮杜文浩宽衣解带,端来洗脚水。帮杜文浩洗脚的时候,见他表情傻傻的不知在想什么,吃吃笑道:“少爷,你咋了?怎么跟司马大人说了一夜话,便成了呆子了?”

杜文浩只是嗯了一声,却还没从思绪中清醒过来。

庞雨琴嘘了一声,低声道:“别打乱你们少爷的思路,他在想事情。”

英子吐吐舌头,继续帮杜文浩洗脚。

洗完脚,英子托着他的脚底板,帮他按摩脚底穴位,这下杜文浩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笑道:“英子按摩手法比以前强多了。”

“嘻嘻,熟能生巧呗,都是少爷教得好。”

“那你知道,为何要按摩脚底板穴位吗?”

“少爷说过,人的双脚上分布着六大经脉,连着肝脾胃肾,贯穿全身血脉和经脉,调解五脏六腑的功能,所以,刺激脚底板穴位,能促进血液顺畅。嘻嘻,对吧?”

“嗯,没错,”杜文浩低头瞧着英子雪白的脖子和隐隐的乳沟,有些走神了,忙调开目光,叹了口气:“唉,可惜我只懂治病,不懂治国。”

“治国?少爷是大夫,治病就行了,治国有司马大人他们嘛。”

“现在我不能只懂治病了,也必须懂一些治国的道理。这是皇上的要求。”

“啊?!”庞雨琴和英子都吃了一惊,“皇上要你治国?”

“也不是了,前日我和皇上说了一些治国的想法,皇上有些兴趣,要我写一个治国之策给他,想看看我这个治病的良医,有没有治国的良策。”

庞雨琴道:“难怪你一回来,就一直跟司马大人在聊治国的事情,原来是这样啊。”

“是啊,可惜,我跟他聊了一晚上,也还没法落笔。”

“怎么呢?”

“他说的都很有道理,可是,那都是他的思想,我照搬过来应付皇上,铁定会被看穿的,因为皇上对他的治国主张很了解,很关注他正在写的一部治国之策的巨著。所以,用了他的治国思想的,皇上只会说我人云亦云,没什么新意。”

庞雨琴点点头,道:“必须写出新意来,要让皇上从来没见过的,才能引起他的注意。而且,这些还必须是你熟悉的。”

“我熟悉的?那就只有治病了。”

英子喜道:“对啊,少爷怎么不用给人看病的道理来给国家看病呢,治病跟治国都是治嘛!”

杜文浩眼睛一亮:“对啊!用治病的思路来治国!这倒是个新点子,只怕没几个人这么思考过,皇上也肯定没看过,把我的一些想法和司马大人的一些思想,用辨证论治来阐述。或许能出新意来!”

庞雨琴也喜道:“是啊,不过,还得言之成理才行,不能生搬硬套,治国跟治病还是有区别的。”

“那当然!”杜文浩为得到这个主意而高兴,禁不住亲昵地拧了一把英子娇嫩的脸蛋:“还是我的英子聪明!”

英子羞红脸了,低下头,心里美滋滋的。

杜文浩又把袜子套上了,趿拉着鞋子,走到书案前,提笔开始写。有了下笔的思路,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写了,当下笔走龙蛇,洋洋洒洒写了起来。

庞雨琴和英子不敢打扰,英子倒了洗脚水,庞雨琴给他泡了一杯浓茶,英子又端来一盏红烛,然后二女坐在一旁,各自做着女工,一声不响陪着杜文浩。

杜文浩写写停停,偶尔站起来走几圈,又坐下接着写,一直写到五更天,这才歪歪扭扭写好了十几页以医道论治国的“博文”。这才心满意足地脱了衣服搂着庞雨琴睡下了。

只睡了一个来时辰天就亮了,杜文浩心里有事,便早早起来了。

这一天依旧是阴雨绵绵。

雪霏儿亲自下厨做了早餐端来,看着杜文浩眼睛里有血丝,很是疲倦的样子,有些心疼,噘着嘴道:“皇上也真是,知道你晚上要忙司马大人的病,白天还找你进宫,哪有这人不要命地使唤人的。”庞雨琴噘着小嘴,一脸地不情愿。

杜文浩擦了擦嘴,笑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在宫里也没多少事,累不着的,霏儿,司马光的夫人是个见外的人,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你也过去看看,虽说他有儿子女儿照顾着,但蕙儿的脚还未痊愈,司马庸到底是个男儿,多有考虑不周的地方……”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雪霏儿见杜文浩已经吃完早餐了,说道“赶紧去吧,早去早回。”雪霏儿不等杜文浩把话说完,将伞塞到他的手里,送他到门口上了轿。

杜文浩伸头出来:“那我走了,你一定要记得……”

“罗嗦!记住了,咯咯咯咯……”雪霏儿娇笑着,朝杜文浩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走,然后自己看着杜文浩出了门这才折身向司马光的病房走去。

杜文浩进宫之后,来到勤政殿,皇上正在上朝,听宁公公说,有紧急军情报来,好像是吐蕃那边不消停,皇上正召集王公大臣商议。

杜文浩怀揣这自己的医道治国方略,在后殿坐了等着侍医。

一直到下午,皇上连御膳都没出来吃,命人送进了勤政殿里,看样子连着研究不间断。

下午,雨还是没有停,时大时小的。杜文浩呆坐屋里,觉得有些闷热,便推开门出来,下了台阶,冒着毛毛细雨,走到花园一间凉亭里,坐在石凳上,叫小太监送一杯浓茶来。昨夜只睡了一小会,很累,本来是想坐在这里喝上一口龙井的,谁知茶还没有上来,他就已经疲惫地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杜大人,杜大人……”

这声音仿佛来自天际,杜文浩努力地睁开双眼,恍惚看见一个人头凑在面前,啊地一声,杜文浩几乎是跳了起来。

“杜大人,吓着您了吗?”

杜文浩仔细一看,原来是朱德妃寝宫里的叶公公,正一脸和蔼地笑容望着自己。

“呵呵,瞧我刚才正好做了一个噩梦,不好意思,白天都能睡着,对了,叶公公是来找我的吗?”杜文浩揉了揉酸胀的双眼,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

“咱家知道杜大人累着呢,刚才遇到宁公公他给奴才说了,本不想打扰您休息的,只是您夫人来了,说是有急事找您,娘娘这才让奴才来找您。”

杜文浩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件衣服,大概是小太监给披上的。

杜文浩诧异道:“怎么,琴儿进宫来了?”

“嗯,在宫门口呢。咱家正好回宫,在宫门口遇到尊夫人,她说,司马大人……”

杜文浩一听,心头抽紧了,难道是司马光病情恶化了吗,要不琴儿一般也不会这么心急火燎地进宫找自己的:“啊,是不是司马大人的病情有了反复?那你早该说的,赶紧走,我先去给宁公公说一声,然后我马上出宫。”说着,杜文浩转身要走。

叶公公一把将杜文浩拉住,笑着说道:“您容咱家将话说完嘛!”

“边走边说。”杜文浩着急要走,见叶公公拉着自己,于是着急起来。

“好吧,那您先去找宁公公,但别说是司马大人的病情反复了,因为他挺好的,只是他的夫人病了。”

“啊?不是司马大人啊,真是把我给吓了一跳。”杜文浩长吁一声,停下了脚步。

叶公公上前,道:“您还没有听我将话说完呢,您就急着要走,听尊夫人讲,司马大人恢复得挺好,竟然都可以让人扶着下床走走,只是他夫人大概太过劳累,故而病倒了。听说令高徒孙替夫人诊治过,没有效果。”

杜文浩道:“司马夫人的病肯定非同一般,要不然琴儿也不会找到宫里来的,我得回去看看。反正皇上一直在讨论军机大事,估计天黑也完不了。我去找宁公公说说。”

杜文浩找到宁公公,问了皇上那边的事,说里面吵得不亦乐乎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杜文浩说了司马光老婆生病的事,宁公公道:“皇上这边没什么问题,要不你先回去一趟,给司马夫人诊病之后就回来接着侍医,这边咱家盯着呢。”

杜文浩忙答应了,急匆匆乘轿子出宫,果然庞雨琴等在宫门口,简单问了几句,便一起赶回了五味堂。

杜文浩走进司马光光的病房,当时考虑让吴氏好照顾司马光,在这里安了一张床。谁想,为了照顾她丈夫,她竟然累晕到在床前了。

只见司马光在床边凳子上坐着,蕙儿则愁眉紧锁跪在床前,吴氏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呼吸微弱。

“杜大人,您回来了,我娘她……”蕙儿见杜文浩进屋,连忙起身,微瘸着走到杜文浩身边,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母亲,还没有说到两句双眼一红,声音哽咽了起来。

杜文浩走到床前坐下,见蕙儿十分难过,便宽慰道:“不用担心,容我看看再说。”

“嗯。”蕙儿听罢,走到一旁站着。

“琴儿,先前是妙手给夫人诊治的吧?”

“是,已经派人去前堂叫妙手了,他马上就来。”

庞雨琴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门外有人大声说道:“师祖,你可回来了。”

只见门外进来的正是杜文浩的徒孙阎妙手。

杜文浩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轻声问吴氏道:“老夫人,您告诉您现在是哪里不舒服?”

吴氏孱弱的声音断断续续道:“有些累……,浑身燥热……”

杜文浩仔细端详她的面容,见她面红目赤,探额头感觉滚烫,又道:“您将舌头伸出让我看看。”

吴氏将舌头伸出,杜文浩一看,只见舌苔白是一层白白的油腻腻的。

杜文浩问:“您想喝水吗?我让蕙儿给您拿些水来?”

蕙儿听罢正要去端水,只见吴氏微微地摇了摇头:“是有些口渴,但不想喝……,别去拿了,我睡一会儿就好了……”说着,吴氏又闭上了双眼。

“娘,您别睡了,您都睡了两天了,杜大人问您话呢,您先别睡啊。”蕙儿一焦急,眼泪簌簌滑落。

杜文浩吃了一惊:“两天?这两天老夫人一直在昏睡?”

“倒也不是,前天还行,是昨夜才加重的,一直昏睡到现在。所以才央求尊夫人去请您。”

“妙手是什么时候给老夫人看病的?”

阎妙手道:“是前天中午,师祖您进宫了,所以让徒孙给瞧的病。先后瞧了两次,前天一次,昨天一次。”

“当时老夫人病情如何?”

蕙儿道:“开始还只是有些发热,后来,阎大夫他们给开药服下之后,当晚我娘不到一夜汗水就将贴身的衣服打了一个透湿,一夜不合眼,气喘吁吁的,到了今天早上,本想请杜大人给看看,只是听说杜大人今儿个在宫里应差不得空,所以想等您晚上回来的,想不到到了中午,我娘就不行了,出气多进气少,叫人也不应。这才急了。”

杜文浩对阎妙手道:“妙手,你将你们之前开的方子给我拿来看看。”

妙手从怀里拿出一张方子,双手递给杜文浩。

杜文浩看了看,叹了口气,起身走到桌前坐下。蕙儿跟着走过去,为杜文浩研磨展纸,很快杜文浩将方子写好递给阎妙手。

阎妙手一看之下,有些诧异,正要询问,只见杜文浩挥了挥手,阎妙手又只好把话咽下去,先出门到前堂抓药去了。

药很快煎好送来,蕙儿给母亲喂下。

到了傍晚时分,司马夫人的高热终于退了,人也恢复了清醒。

司马光高兴地捋着胡须一个劲感谢杜文浩。司马庸和蕙儿也是感激涕零。

杜文浩瞧见阎妙手一头雾水,微笑道:“你说说看,你是怎么给司马夫人的病辨证的?”

“回禀师祖,徒孙见夫人面红耳赤,高热不下,辨证为温热之症,第一次开的芩栀等药,但热不解。徒孙又辨证为阴虚内热,开了生地、石斛等大剂寒凉药,但热更厉害,彻夜不寐,汗出气喘,已现危症,徒孙愚钝,百思不得其解。”

“嗯,但是你有没有注意夫人虽高热不下,但却热而不烦?”

阎妙手睁大了眼。

杜文浩笑道:“刚才我问老夫人口渴否,她虽说口渴,但是却不想喝水。证明并非温热。你没注意到吗?这几日连日阴雨,院子里到处都是水洼,人居其间,最易感受湿热病邪,老夫人见热不烦,渴而不饮,苔白而腻,这是湿热为患,应当清热化湿。可你却投以寒凉之药,湿热遏阻,热当然不能解。随后你又投以阴虚内热滋阴清热,徒使湿热之邪留恋不解,湿热裹解,热蒸湿动,所以彻夜不寐,汗出气喘。此证应当清化湿热,并佐以桂、姜温通阳气,便会热退身安了。”

阎妙手恍然大悟,躬身道:“师祖妙方!”

“不是我的方妙,而是辨证不能局限于病症本身,有时候,是需要参考病人所处环境来详细辨证的,这样才能准确。”

阎妙手一脸惭愧:“徒孙明白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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