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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皇后会像泼妇一样拽着人家耳朵不撒手?确定了,就只有长孙,以前看她虐待李承乾,自己还非常的惋惜,现在自己的耳朵被揪的像驴耳朵一样。云烨心里就开始咒骂司马光,《资治通鉴》里的长孙几乎是完美皇后的代言人,这个混蛋躲在地窖里脑补长孙的美貌和温婉,流着口水写出一代贤后的本纪,害的自己一见到长孙就先是尊敬八分,仰慕两分,被人家拿在手里揉来捏去的不敢反抗,现在好了,长孙变本加厉了。
历史上不是说她只能再活两年么?快呀!不是说她缠绵病榻一年多么?快呀!不是说她带着病还生下了金城公主么?快呀!
也许是上苍听到了云烨的渴盼,长孙扭着云烨的耳朵,扭着扭着忽然松手,拿手帕捂着嘴对着痰盂一阵干呕。
云烨抠抠耳朵,很干净啊,没有耳屎之类的脏东西,为什么长孙的反应会如此强烈?心惊胆战的辛月凑过来,给皇后倒了一杯热茶,长孙接过来一饮而尽,而后自己坐在椅子上给自己把脉,这样也可以?云烨瞪大了眼睛看着闭着眼睛的长孙。
过了一会,长孙睁开眼睛,似乎很开心,拉着辛月说了一阵子女人话,把云烨赶得远远地,躲在柱子后面啃着包子的云烨看到长孙喜孜孜的走了,莫名其妙的问辛月:“怎么了,揪完我耳朵之后皇后是不是凤颜大悦?看来以后啊,你只要遇到不高兴的事情了,揪我耳朵就好,告诉你,典故就是这么来的。“辛月没好气的在云烨身上抽了一巴掌,挽着云烨的胳膊说:“娘娘这是有喜了,刚才还问我有没有,夫君啊你说咱们这都一年多了,为何就没有孩子呢?”辛月急躁的挠着肚皮问。
“这有什么,只要我们努力一些,总会有的,现在有两个已经快要了他老子我的命了,再来?老子我还有活路吗?”
“不管啊,咱家人丁总是单薄些,就宝儿一个男丁,这可不好,咱家最好也有五六个才能继承您的家业,宝儿继承爵位,剩下的继承您的学问,一样样的都不放过。”辛月说的豪气干云,似乎已经看到云家满院子跑的都是孩子。
这个女人不能要了,嫉妒人家是公爷,自己家是侯爷,嫉妒人家有八个孩子,自己家只有俩,现在连人家皇后的大肚子都嫉妒,看着她那根指点江山的手指,云烨就感觉身边有一万只苍蝇在绕着自己飞舞。
“好了,想要孩子咱这就进屋去制造,不要说废话,这就去,不耽搁。”听见丈夫怒,辛月讪讪的又抽了云烨一把,拿手指头在丈夫红彤彤的左耳朵上轻轻弹了一下,在云烨的咆哮声中咯咯的笑着跑进了屋子,关上门一个人傻笑。
支棱着耳朵云烨坐在大厅里接见了老赖几个人,都是自己的部将,没必要客气,一客气反而坏了规矩,他们四个人就直挺挺的站在大厅里,一个个穿着戎装,铠甲虽然有些破旧,但是却很实用,每人脚下放着一副云家特制的铠甲,黑黝黝的,上足了桐油,自从硫酸被孙思邈无意中弄出来之后,云家的铠甲就多了一层钝化工艺,虽然难看了一些,但是比起以前的那些铠甲来说,更加的耐腐蚀,再也不惧雨水了。
“赖传峰,杨月明,杨月礼,苟峰,你们四人的兵部告身可曾到大营?”云烨坐在正中间的虎皮交椅上沉声问四个手下。
“会大统领的话,标下四人的告身已经全部下达,标下的职位涨了半级。二杨校尉和苟校尉的官职也同样涨了半级,标下谢过大统领的提拔之恩。”
老赖说完,就带着三个人撩起战袍,单膝下跪,云烨摆摆手让他们起来,此时大厅里只有全身戎装的刘进宝腆着肚子站在云烨的下,门外站立了八个全副武装的家将,丫鬟仆役们都不敢经过大厅,就连辛月都不敢,这种事情,程夫人早就教过辛月,女人不能过问军伍里的事情,连看都不能看。对于这一点,辛月非常的遵守,她也知道军伍里规矩大。
“这也是你们四个有底子,要不然我就是想提拔一下也没借口,好在本帅在兵部还有几分面子,他们把事情做得倒是够快的,跟着我就不会吃亏,更不要说你们四个是知根知底的老人,咱们水军不缺钱财,就缺功劳,奶奶的,老子的官算是做到头了,要了功劳屁用没有,一个与国同休的帽子扣下来,陛下就是不打算再给我封赏了。
所以啊,就便宜了你们,只要立了功,咱岭南水师就没有隐瞒不报这一说,本帅麾下一万三千名将士,八百余条战舰,如今担负着南粮北运的事情,可以说任务极为繁重,长安的粮食总是不会够吃,人太多了。
既然我们领了这个差事,就要做好,你们这些天多少也知道营里的规矩,那就是不许胡乱伸手,谁伸手,就会被砍掉,是连脑袋一起砍,喝兵血这种丢人事情我们水师里不许生,犯了错打板子,关禁闭,砍脑袋,就是没有克扣军粮这一说,你们也必须遵照执行,都是府兵,出来当兵,都他娘的是没有饷银的,不过啊,咱水师有,空船的时候我允许载一些货物,但是,那是咱水军自己的货,外人的货物一粒米都不许载运,你们记下了么?““喏!”四个人一起大声地回答,云烨点点头,继续说:“你们也知道,大帅我在兵法上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所以啊,给弟兄们找出路,升官,财,这些事情是本帅的,被人家欺负了也可以找本帅给你们出头,弟兄们没了吃喝,没了银钱,立了功劳没官升都可以找我,甚至他娘的黑锅都可以找本帅,本帅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但是冲锋陷阵,奋勇杀敌,攻城拔寨,这些事却是你们的,明白吗?如果觉得不公平可以提出来,我会把你送回原处。”
“大帅!狗日的才会认为不公平,上阵杀敌本来就是末将的本分,我等不怕流血牺牲,就怕将来没个下场,末将等才入水军大营,饷银平白无故的涨了一倍,婆娘娃都有了住处,更不要说还有最好的先生教导我等的孩儿,这样的恩遇,末将等人百死不能报答,若有谁敢质疑大帅的决定,先问问末将的横刀答应不答应。”
云烨满意的点点头,自己是什么东西自己太清楚,两军对阵一个弄不好就会全军覆没,与其瞎指挥,不如交给这些有经验的悍将,只是自己需要的人一直没有出现,这让他很是挠头。大唐从来都不看重水军,所以云烨才有独自统领一军的机会,与其说李二是看中他的军事才能,不如说看中的是云烨的捞钱本事,一支舰队,现在不但不需要朝廷投入,反而可以每年收到不菲的好处,更不要说舰队每年都会从岭南运回几十万担的大米,光是这一条,李二就觉得很满意了。
现在其他地方的水军将士,都是削尖了脑袋的想进入岭南水师,云烨乘机收拢了几个水上的悍将,弄得其他地方的水师统领都在上奏折弹劾云烨,对这种事情,云烨是一概不理会的,不管是兵部,还是尚书省,都不会把这种小事上报给皇帝。
见礼完毕,公事也交代完毕,场面一下子就松弛下来,云烨让四个人坐下来,上了茶水点心,笑着说说以前军中的趣事,沟通一下情感。
“侯爷,末将刚才好像看见娘娘的车架从府里出去了,难道说今日娘娘到了府里?”赖传峰仗着和云烨熟悉,小声的向云烨打听。
云烨苦笑一声,指指红彤彤的耳朵说:“昨晚在万民殿参加宴会,不小心得罪了娘娘,这是前来找我算账的,耳朵都要被扯掉了。”
“娘娘今日登门就是为了来扯您的耳朵?”四个人一起瞪大了眼珠子瞅着云烨。
“那还能是为了什么,娘娘算是我的老师,我只要犯点错,就会揪住不放,往事不堪回啊,当年为了教我和太子贵族的仪表,娘娘可是下令把我们绑在椅子上练习坐姿,那滋味,不好受。”云烨故意提起自己和娘娘的渊源,就是为了给这些悍将留下一个印象,自家的主帅手眼通天,在这里混一定没错,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尤其是在军伍里,抱住一条粗腿很重要,如果人没跟好,轻则一生不得意,重则殒命。
四个人对视一眼,面对云烨的时候显得更加恭敬,喝了一盅茶,吃了两口点心,四个人就起身告退,准备赶去水军大营,继续操练6战队的一千将士。
“把你们那身垃圾都扔了,这里有四副甲胄,水军里面就你们四个人看着寒酸,这是云家的巧匠打制的新凯甲,上回跟你们要身材的尺寸,就是为了这个,拿走吧,这东西看起来轻巧,但是防御能力不次于光明铠,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奶奶的,当个兵还要老子自己掏钱装备部下。”
四人大喜,大唐最好的铠甲一向出自云家,只是云家控制的很严,很少有铠甲流落出去,市面上有价无市,一听说自己四人获赠,怎能不幸喜若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