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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算不上好人,这家伙绝对算不上好人,李渊起兵的时候他就出卖过李家,要不是刘文静从中说项,早就死的挺挺的了。
他总是在在重要的时候站错队,李二要干掉自己哥哥,弟弟的时候请他出手,他居然选择了两不相帮,一方面军功之盛乃是大唐武将第一人,无奈政治上的欠缺总是让他处在一个极度尴尬的地位上,没有人的心胸宽阔到可以容纳万物,如果有的话,那也是大海,和人没关系,李二从来就不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他只是会冷冰冰的判断事情和人对自己有没有利,如果有利,其他的都是小事情,可以一笑了之。
李靖现在对他很有用,威服四夷还需要李靖的威名,所以他就选择性的忘记了他曾经犯的错,现在,连侯君集都敢质疑李靖,这位名动千古的将军,就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的后路着想,可惜啊,将军们的计谋大多有些粗糙,他只有学习秦朝大将王翦的办法,那就是自污,得罪这些勋贵,又不往死里得罪,眼下就是一个好时机,一群纨绔而已,自己处置了,最多招来不满,绝对不会招来仇恨。
云烨对与李靖的感情很复杂,他骨子里有些可怜这个一代名将,所以对待李靖总是一再的忍让,出于尊敬,将自己放在一个弱者的地位上。
想想也是,战场上的无敌统帅,只要回到长安,立刻就成了缩头乌龟,大门紧闭的过自家的日子,就连自己的部将,也觉得公爷凉薄了一些。
虬髯客是一个天生的战士,只有通过激烈的战斗或许能够通过肢体打开他的闭塞的心门。单鹰不行,要是受了伤自己会被大丫烦死,无舌?也不行,老家伙整天在忙着调教自己的徒弟,剩下的时间就是和其他几个老人喝喝茶,荡荡舟,有时候兴致来了,就去秦岭深处抓一头老虎回来,给自己的徒弟练手,退休的人了,还是不要打搅他平静的生活。
皇宫里总是有高手,似乎层出不穷,也不知道李二怎么弄来这些高手的,走了无舌,立刻就有断鸿补上,这家伙的身手似乎比无舌还要强上几分,不拿来用一下,实在对不起他那一身绝的身手。
皇宫里最近人来人往的很热闹,一车车的礼物被运进皇宫,一队队的宫女被赏赐给这个,那个的,老程家都有俩。
刘政会那个老东西还有找女人的兴致?路都走不稳》看到他家的车马刚刚带走了四个宫女,长得很不错,绝顶漂亮算不上,楚楚动人还是一个恰当的比喻,昨天小腹遭受重创的刘正武,这时候一脸淫笑的给内侍行贿,估计啊,这四个宫女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为什么我家没有?“云烨恨恨的嘀咕一句,虽然弄回来一定是一个大麻烦,但是人家都有,干嘛自己没有?这是一种歧视。
“烨子,你要是想要,我那里还有八个绝色,回头就送你家去。“李承乾穿着五龙袍花花绿绿的,像一个布娃娃一样的站在云烨身后,估计来了一会了,听见云烨的嘀咕,就打了一句话。
“少来,你又不是不知道辛月是个什么脾气,娶了那日暮我胳膊都青了好几天,要是弄回家八个,那婆娘就敢立马抹脖子。为了家里的长治久安,’还是省省吧。““你就是一个软了吧唧的性子,要是在东宫,苏氏一句话都不敢说。“李承乾故意挺挺自己的胸部,装出很有气概的样子。
“苏氏不敢说,我就不信侯氏也不敢说?将军家的女儿哪有省油的灯,你家的规矩大,她不敢造次,但是暗地里的小绊子大概也没少对你使吧?“两人并排走进了皇宫,平日里从来没有人敢对他们两个无理,但是今天,宫卫偏偏拦住两个人,把他们从头到脚的猥亵了一遍才放行。
李承乾似乎早就知道,被搜身也没有反对,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云烨看到这情形,也只好听之任之,皇宫里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一些规矩。
断鸿总是带着一张笑脸,可是你仔细看就会现,这家伙的笑脸从来没变过,刚好露出八颗牙,嘴角上提的角度永远在一个位置上,但是配上一双冷冰冰的双眼,就让人有一种想要动手的冲动。
李二没工夫见云烨,他正在接见高丽使节,听到内侍说云烨想要借断鸿去给李靖的兄弟治病,所以就很大度的同意了。告别了李承乾,告诉他李靖可能会找他的麻烦,就心情愉快的带着断鸿出了宫。
在马车里断鸿依然站着,弓着腰,头顶着车顶,虽然马车跑得很快,但是这家伙连晃动一下的动作都没有。
“马车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不能坐下来吗?我要和你说话需要抬着头很辛苦。”
“奴婢还是站着比较好,万一生了什么事,奴婢也好跑的快些。”
“做个马车去给一位病人看病,能有什么危险,我又不会坑你,坐下来,我们聊聊怎么给病人看病,你是主力。”
断鸿长叹一声说:“侯爷,您家里有无舌这样的高手,为何一定要拉上吧奴婢呢?那位和尚,没出家前是鼎鼎大名的虬髯客,如今陷入疯魔,像他这样的武人,想要记起以前的事情,最好是进行一场激烈的战斗,或者进行一次感官上的大刺激,才会有效,您明显的选择了前者,想来奴婢就是那个和疯子大战的倒霉鬼吧。”
“你也知道这种事情?太好了,刚才还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但是现在就方便了,我看你在宫里闲的闷,所以就给你找了个好活,武功到了你这种地步,一定是对手难求,有高手给你练手有什么不好的,你现在一定是激动不已吧。”云烨很吃惊断鸿也知道这样的办法,真是难得,不由得对这个家伙另眼相看。
断鸿的思绪早就飞远了,想到到自己少年时的练功场景,心中就升起无限的感慨,练功练傻掉的不是一个两个,卸开骨节时的那种疼痛,根本就不是人能够承受的,想要把那些傻掉的家伙重新唤醒,除了战斗没有其他方式,自己参与过两回,其中肩膀上那个凹坑,就是被傻掉的伙伴生生的咬下了一块肉。
强忍着不去挠一下肩膀处的酸痒,郑重其事的对云烨说:“云侯,您就不要想着我会留手,高手间的纷争,若是没有必胜的信念必死无疑。”
“没关系,我在你们头顶准备了大网,只要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就会降下大网,将你们困起来,不就完了,放心,我有准备。”
断鸿看着云烨那张漫不经心的脸,如何放心的下,只好自己为自己祈福了。
到了李家,后花园的亭子里,巨汉正在对付一只烤羊,连撕带咬,吃像恶劣,红拂女站在一边伺候,耐心的给他擦拭嘴角的油脂,顺便给他倒满美酒,地上已经乱七八糟的放了好几个空坛子,好一个酒囊饭袋。
云烨对与自己腮帮子上挨得那一记鞋底子,至今难以忘怀,只要看到虬髯客就来气,对断鸿点点头,自己来到红拂女面前施礼说:‘晚辈云烨,卫公命我前来给这位长辈治病,您看现在就开始如何?“红拂担心的看看虬髯客,自己擦了一把眼泪,回了云烨一礼小声说:“仲坚入魔太深,愚夫妇实在无法唤他清醒,就有劳云侯一施妙法,不管成与不成,愚夫妇都感激不尽。“说完就站在远处看云烨到底如何让虬髯客从懵懂里清醒过来。
断鸿拎着一个酒坛子来到亭子里,路过虬髯客的时候,一把明晃晃的匕悄无声息地刺向正在吃喝的虬髯客的肋下,埋头吃喝的虬髯客猛地倒向一边,还是慢了半步,匕已经在他的身上划出一条血口子。
虬髯客惊怒交集之下,一脚踹飞了桌案,桌案上的美酒羊羔各种瓜果点心雨点般的砸向断鸿,断鸿一矮身,就翻滚到了虬髯客脚下,闪亮的匕再挥,就在对手的腿上再添一道伤口,虬髯客似乎没有感觉,举起双拳就重重的擂了下来,他力大无穷,这一拳带着风声呼啸着从断鸿的耳边擦过,躲过一拳,第二拳却没有办法躲过,只有双臂交叉硬抗,呯然一声,断鸿就飞出去,还没飞出亭子,一只手就勾住廊柱环绕一周之后又扑向了虬髯客,只是刀子已经隐没在肘后。
虬髯客一直在大声的呼喝,拳头带着风声从不离断鸿要害,头,胸,肋下,中腹只要挨上一下,云烨觉得要是自己绝对会没命,但是无论拳头的度如何快,断鸿总能找到躲避的间隙,抽冷子还能给对手造成新的伤害。
不多时,虬髯客就已是浑身鲜血,粗犷的面容变得越的狰狞,拳头的度也越来越快,终于,断鸿慢了一步,髻被一拳击散,好一个断鸿,脖子一扭,头里的一把小刀就呼啸着刺向虬髯客的眉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