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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巧?
这么巧?
“宝宝,元旦想怎么过?”
“你不陪伍雨了?”
“陪还是要陪的,但也不能冷落了你。”
“德性!”
温知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轻哼了一声,“过来帮我扒蒜。”
“好嘞!”
周不器跳起,动作麻利,看样子心情不错。
温知夏在切土豆块和茄子,准备晚餐,神色却不如往日那么从容,迟疑了一下,低声道:“我想跟你说件事。”
“行啊,见外什么?”
“我……我有个约会。”
“啥?”
周不器手里的动作一顿,扭头看他,语气微重,“男的女的?”
“男的。”
“不许去!”
“你怎么这么霸道?就行你脚踏两条船,我出去见朋友都不行啊?”
“朋友?真是普通朋友,我肯定没意见。就你这样……哼哼,你敢跟我说是普通朋友?看不出来啊温知夏,你挺能装啊?我还以为你没谈过恋爱,跟我是初恋呢,结果给我戴这么大个绿帽子。”
温知夏气得把菜刀在菜板上重重一摔,冷冷的道:“周不器,你什么意思?你……你太过分了!”
“那你解释啊,那个臭男人是怎么回事?”
“我……我凭什么跟你解释?你是我什么人?不要脸!”
“我不想跟你吵架。”周不器神色平淡,继续扒蒜,“你先认真想想,吃完饭了,咱俩好好谈谈,我给你解释的机会。”
“我不!”
温知夏可不像伍雨那么乖巧。
“那就挨揍!惯得你毛病,还管不了你了?你是谁的女人,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周不器不屑地瞥她一眼。
“我?”温知夏气得咬牙切齿,“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无赖的人!”
吃饭的时候,周不器一直沉着脸,很严厉。
温知夏很体贴地给他夹菜,他也不为所动,面沉如水,似乎是暴风雨爆发的前夜。
僵持了十几分钟,温知夏忽然起身,走过去在他脸上“啵”地亲了一下。
周不器抬头,十分惊喜,随即就冷下脸,哼道:“胡乱亲什么?一嘴油!”
温知夏坐回去,轻柔地给他夹菜,柔声道:“好啦,大老爷,快别摆谱了,我跟他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当我眼瞎?”
“是真的,他也是北科的,是我的同学。读本科的时候……他一直在追求我,我没答应。不过他是学生会的,平时总照顾我。我开的那个糕点店,他也帮了很大的忙。”
“就这样?”
“嗯。”
“你没亲过他?”
温知夏气呼呼的道:“周不器,你什么意思?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周不器见她神色严肃,不似假话,心情就好转起来,笑道:“当然是把你当自家人了,你要是被别的男人欺负了,我还不找他拼命?”
“德性!”
温知夏翻了个大白眼,一脸娇嗔,“这下行了吧?不生气了?你也是个男生,心眼怎么这么小?动不动就要打人。”
“打是亲骂是爱嘛,齁甜爱情的下场都是糖尿病,不健康,不值得提倡。”周不器摇头晃脑,一脸得意。
温知夏笑骂道:“胡说八道!快吃菜吧,都堵不住你的嘴!”
两人吃过晚饭,一起收拾。
然后去客厅坐在沙发上,周不器坐在她身边,轻搂着她的腰,问道:“你真要去啊?”
“我也不想去的。”温知夏叹了口气,有点无奈,“可我上学时他帮了我很多,这次因为工作原因,忽然从南方调到首都来出差,想和我见一面,总不好拒绝吧?”
周不器点了点头,“嗯,那行吧。”
“你同意了?”温知夏美眸一亮。
周不器把她的身子往怀里一紧,大义凛然道:“我才那么小气呢,不过……我得跟你一起去,免得你被欺负。”
“你去算什么?”温知夏哭笑不得。
“就这么定了!”
“你……真是拿你没办法。嗯……行吧,那你就去吧,到时候你就说你是我的学生,创办了校内网,去跟他咨询一些融资方面的事。”
“嗯?”
周不器眉头一挑,很是惊讶,“他是干什么的?”
温知夏道:“风险投资方面的,这次来京,好像要谈什么重要项目。不过他这两三年一直都在南方工作,也没什么联系,没想到忽然就来京了。”
周不器睁大眼睛。
这么巧?
不会是IDG吧?
是啊,很有这种可能!
校内网的总部在北科,他也是北科的校友,有一份渊源呢,在谈判的时候会更有亲切感。
“他不会是叫陶彦吧?”
“啊?不是,他叫张经纬。怎么了?陶彦是谁?”
“没事,看来是我想多了。”
……
第二天早上,周不器照例起床叫她去跑步。
温知夏脸色发黄,略显憔悴。
“怎么了?不舒服?”
“肚子疼。”
“来例假了?”
“嗯。”
“那算了,今天你就别跑步了,再回去睡会吧,我去给你买早餐。”
周不器已经养成晨跑的习惯了,刚好外面下雪。
在漫天雪花中跑步,这感觉没治了。
去买早餐的时候,郭鹏飞打来了电话,说道:“已经约好了,今天中午11点,在中关村的翠宫饭店一起吃饭,聊聊投资。”
“行,那你去吧。他们找这么一家豪华饭店,估计是想用其中的奢华和大气震震你,让你感受到资本的力量。你别怯场,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
“你真不去啊?”
“不去。”
“那行吧。”
郭鹏飞说得轻松,心里多少有些犯怵。好在周老大没给他安排任务指标,搞砸了也没事。
周不器买了早餐,又去超市买了包红糖,两包卫生巾。
回家之后,一切都收拾好了,又去洗手间用脸盆接了温水,拿上毛巾和香皂,悄悄地走进了温知夏的卧室。
“你又不敲门。”
温知夏嗔了一声,却没有什么恼意,脸蛋上浮起了一抹红晕。
周不器笑笑,“还以为你在睡觉,没想打扰你。”
“要是睡觉,你就更不能进来了。”
“好了,先洗把脸吧,吃早餐。”
温知夏坐在床边,任他端着脸盆,自己慢悠悠地打上香皂洗脸,心情还是很愉悦的。
别看周不器平时挺蛮挺糙的,可关键时候真的很暖心。
“毛巾。”
洗完脸了,温知夏伸手去要搭在他肩膀上的毛巾。
“我帮你擦脸吧。哎,我这哪里是老爷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的佣人呢。”周不器半开玩笑地自嘲。
温知夏闭上眼睛,很舒爽地享受着他的服侍,娇哼道:“我伺候你的时候还少了?你隔三差五地要泡脚,哪次不是我伺候你?我现在不舒服,让你照顾我一下,你还委屈了?”
“不委屈,绝对不委屈!乐在其中!”
周不器轻柔的给她擦完脸,又抓过她的柔荑,擦擦手,赞不绝口道:“果然是天生丽质的大美人,清水芙蓉啊,素颜都能秒杀一大堆女明星。”
温知夏抿抿嘴唇,似笑非笑地白他一眼,“这种话说给你家伍雨听去吧,可哄不住我。”
“都一样,我一碗水端平。”
说完,周不器就把毛巾一扔,伸手拦腰把她抱了起来。
“哎呀!你干什么?”
“这不怕你走路肚子疼嘛。”
“哪有那么娇气?”
温知夏又好笑又好气,双臂勾住他的脖颈,也有浅浅的羞涩和暖暖的愉悦。
厨房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点。
周不器把她放到椅子上,轻声道:“先吃点东西吧,我去给你冲杯红糖水,等你吃完饭,水就温了,就可以喝了。”
“嗯。”
温知夏小口咬着酥饼,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中柔情如蜜,忍不住道:“大老爷,你还挺会疼人的。”
“那肯定啊,这女人啊,该打的时候就得打,该骂的时候必须骂,该疼的时候也得用心疼,我爸教我的。”
“别拿长辈当挡箭牌。”
“是真的。”
周不器冲好了红糖水,也过来吃早餐,问道:“你那个大学同学怎么样了?约哪了?”
“翠宫饭店。”
“啥?”
周不器微微一愣,停下了喝粥的动作,抬头愕然,“翠宫饭店,中关村那个?”
“对。”温知夏见他惊奇,笑了笑,“他是来出差啊,好像是在那边谈业务。他说那里的设施挺不错的,有游泳池、保龄球、壁球一大堆健身场所,还有各种各样的美食。”
周不器抽了抽嘴角,“那中午呢?一起吃饭么?”
“一起吃饭?你还不炸了?”温知夏鄙视地白他一眼,懒洋洋地说,“他本来说想一起吃晚饭的,我拒绝了。他中午11点就有工作,咱们早点去,叙叙旧就行了,不吃饭。”
“11点……嘶!”
周不器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勒个去!
跟郭鹏飞说得一模一样啊,好像真的碰上了!
这也太巧了吧?
“你怎么了?”温知夏很奇怪地看他。
周不器叹了口气,十分无奈,“本来没想见的,没想到碰见情敌了。没办法,那就见见吧。”
“谁情敌啊?你别胡说八道。”温知夏跟他挥了挥拳头,一脸娇嗔。
周不器一挥手,平静地道:“去了之后,你别说校内网是我的,就说……就说我是大一学生,在校内网打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