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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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现在变成一只吸血鬼了？”凯瑟琳躺在战舰医务室的病床上，看着手腕上的输血注射器一脸的狐疑。
“嗯……这只是一个比较形象的比喻，你的身体刚才正处于改造期，所以消耗的血液和能量比较多，只能通过输血和注射营养物质来快速补充消耗，以维持身体的正常机能。
不过根据我的观察，现在你体内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虽然体温较常人要低，而且看样子这段时间你需要补充的食物恐怕会是常人的三四倍。
不过福祸相依，相比于你得到的好处，这些只不过是一些小瑕疵。”
“好处？”凯瑟琳疑惑的看了看身上。
她的确有些察觉，虽然体温下降了一大截，但自己的精神很好，头脑也异常清晰，而心脏每一次的跳动似乎越发有力，让她有种如闻擂鼓的错觉。
“当然！不要小看了每一件宇宙奇物！
因为那瓶血清的关系，你的血液中此刻正充满着一种神奇的物质，它能够不断强化你的肉体。
这种由内而外的强化过程十分缓慢，或许你现在还感觉不到，但实际上你的身体素质正在不断增强，而且获得了一些十分有意思的能力……比如……”
聂云说着，突然手臂轻轻一挥，凯瑟琳只能看见一道银光闪过，然后小臂上便是轻轻一痛。
她惊愕的低头，就看到自己小臂上已经出现了一道细长的伤口，鲜血正渐渐渗出。
下一刻，凯瑟琳缓缓睁大了双眼，她看到自己流出的鲜血居然闪烁着诡异的绿色荧光，显得十分妖异。
然后在她不可思议的神情中，这道伤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止血、愈合，在短短几个呼吸间，除了少许血迹和一条浅浅的红色印记，小臂上便再也看不出任何受过伤的痕迹。
“这……”凯瑟琳愣住了。
“你血液中的这种物质不仅能够起到缓慢强化细胞的作用，而且能够让细胞的活性大大增强，伤口愈合的速度会得到成百上千倍的提升！
理论上来说，只要你体内还有鲜血，除了脑袋和心脏之外的伤势很快就能愈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一个低级的不死之身！”聂云有些赞叹的对凯瑟琳解释道。
生命之水除了能够用来促成生物的进化，另一个额外效果就是刺激细胞再生，因此它也可以说是一种疗伤圣药。
而继承了这一点的变异植物酶，理所当然的也赋予了宿主强大的恢复能力。
“这……是真的？”凯瑟琳犹自不可置信的用手指蘸了一点血液凑到自己眼前。
只见其中的绿色荧光物质正在飞速的消失，不久后，血液重新变回正常的殷红色泽……
聂云看着这一幕不由有些惋惜，很显然，变异植物酶在脱离了凯瑟琳的血液循环系统之后便会飞速消亡。
事实上，变异植物酶在凯瑟琳体内已经自我复制了多次，每一次的复制，它们都会发生微小的变化以适应新的生存环境。
而现在，它们已经彻底将凯瑟琳的血液视作自己繁衍的温床，一旦血液失去活性，其中的变异植物酶同样也会随之死亡。
翻新机比起原装货还是有些差距，至少原版的生命之水不会出现“见光死”这种事。
而这也意味着聂云无法源源不断从凯瑟琳身上获取弱化版本的生命之水。
不过尽管如此，但凯瑟琳身上发生的奇特变化，就足以让聂云对生命之水的研究推进一大步！
“是真是假，不用我多说，你会慢慢体会到的。
如果这种强化能够一直持续下去，理论上来说，你的寿命越长，实力也会越强！甚至只要你活得够久，你还能进化成远超羽族的高级生物！”
凯瑟琳似乎已经被震惊到麻木了，对此她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眼神复杂的看着聂云。
“阿尔萨斯阁下是不是……已经服用过这种宇宙奇物了？”她突然道。
凯瑟琳之前就一直存在一个疑问，为什么阿尔萨斯从太阳系回来之后，整个人就似乎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面对海族的刁难游刃有余，升职加薪对他来说如同探囊取物，就连自己的控制芯片也能轻描淡写的摘除。
以前的阿尔萨斯就算优秀，可也不会有这样的手段和本事。
想到刚刚他随手间，那道快若闪电的银色光芒，结合自己的情况，那么阿尔萨斯身上发生了什么，也就不难猜测了。
这必然也是宇宙奇物给他带来的神奇变化！
很可能，阿尔萨斯就是在太阳系的木卫四上发现了宇宙奇物，似乎一切的变化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那么这么说来的话……前任副官乌瑟尔究竟是怎么死的？
难道是……分赃不均？
凯瑟琳的思维明显开始发散了……
“呵呵！猜到了吗？不错！我的确早就用过宇宙奇物了，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和你……都已经不是羽族了！”聂云意味深长道。
机械虫可以作证，这绝对是大实话！
已经……不是羽族了？凯瑟琳眼神有些茫然。
她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自己的情况一旦公开，成为试验品恐怕是最好的下场，待遇好一点，那些掌权者或许会将自己永久关押在一个秘密研究所，最坏的情况就是将自己当成血液提取器，直到双子星的科学家们彻底破解她血液中的奥秘。
凯瑟琳没有为双子星奉献一切的觉悟，实际上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家族的利益高于文明利益，这种自私是刻在骨子里的。
那么将自己的情况隐瞒过去，然后继续效忠克鲁泽家族？
可没有了控制芯片，自己对克鲁泽家族的忠诚究竟还剩下几分？
但若是叛逃，以克鲁泽家族的权势，宇宙之大，可有自己容身之处？
凯瑟琳想着这些，心中不由有些茫然，不过当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聂云时，她心中的无措才稍稍减退。
至少……还有一个人和我一样，这个世界，自己并不孤独！
“这么珍贵的东西，你……为什么要用在我身上？”凯瑟琳忍不住问出了心中最后一个疑问。
不仅帮自己摘除了大脑中的控制芯片，还默认了自己喝下价值连城的至宝，成为他的同伴……
难道是我的美人计延时生效了？
“咳咳！”聂云尴尬的咳嗽一声，有关“小灰鼠”的真实原因自然是不能说的。
能说是你恰好撞枪口上了？目测忠诚度会掉……
“这都是命运的安排！”聂云一脸认真。
命运？凯瑟琳脸上浮现一抹潮红……
机械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