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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皱了下秀气的柳眉,喃喃自语道:“难道是秦氿?她换好衣裳了?”

这耶律栾也来得太晚了吧!

要是因为耶律栾到得晚,害得她的计划失败的话,就麻烦了。

璎珞和秦氿再傻,也不会连吃两个同样的亏吧!

长宁微咬下唇,越想越急。

“菱香,你去看看。”璎珞向菱香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她见机行事。

“是,殿下。”菱香应了一声,绕出了屏风。

这时,房门已经打开了,菱香刚要说话,整个人蓦然呆住了。

“菱香?”长宁出声问道。

“殿……殿下……”菱香慌得声音发颤,手足无措,她转身想去看长宁,然而,慌忙中她的右胳膊擦过了屏风。

那座屏风瞬间就失去了平衡,往前方倒了下去。

屏风后的长宁惊了一下,眼前突然就一片敞亮,她下意识地抬眼看去,正见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异族青年跨过门槛进了房间,正是耶律栾。

“咚!”

屏风重重地撞在了地上,发出如惊雷般的声响。

耶律栾怎么会在这里?!

长宁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只着了单薄的中衣,赶紧胡乱地抓起屏风上的褙子遮住了自己的身子。

她的小脸吓得发白,后背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好不容易才控制着自己没有惊叫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耶律栾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去了秦氿那儿吗?!

她又惊又怕,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

耶律栾也看到了长宁,皱起了眉,满脸的不快,被纱布遮住的左半边脸显得有些狰狞。

他眯起眼睛,眸色幽深,打量着前方一丈开外只着了中衣的长宁。

他觉得自己被算计了!

先前,这三公主打发人来告诉他,说是约好了秦氿,让他这个时辰去碧波阁右边的房间,他去了,但是那间房间里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然后,他听到这里有动静,似乎有人在,以为是传话的人传错了,所以就过来了。

没想到是长宁自己在这里!

所以——

大祁皇帝是不想让秦氿嫁给他,就想随便塞给他一个公主吗?!

还是说,这个三公主自己想嫁给他,才使了这种手段?

耶律栾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眸色越来越阴鸷。

开什么玩笑?!大祁皇帝的公主是嫁不出去了吗!

哼,他又不是大祁人,就算他把公主给看光了,大祁皇帝还能逼着自己娶不成?!

耶律栾眼神冰冷地扫了泫然欲泣的长宁一眼,毫不留恋地拂袖而去。

见耶律栾总算走了,长宁如释重负,把手里那件被茶水的褙子攥得更紧了,黑眸中浮着一层淡淡的水汽,几乎都快哭出来了。

此刻,她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为什么会这样?!

然而,她现在思绪太乱了,乱得根本就无法冷静思考,只想赶紧把衣裳穿上。

菱香也反应了过来,连忙俯身捡起了一件新褙子,手指微颤地给长宁披上了。

菱香想去关上房门,却见正要跨出门槛的耶律栾又顿住了脚步。

房门外,卫皇后带着一众宫女、嬷嬷们出现了走廊上,正好挡住了耶律栾的去路。

“皇后娘娘!”菱香花容失色,声音中难掩颤意,跟着目光就凝固在卫皇后身旁的秦氿身上。

秦氿自然也看到了厢房里的耶律栾,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从白天长宁第一次来找她时,秦氿就觉得不太对劲了。

她还记得,当时长宁口口声声说,璎珞讨厌她,要设计她去和亲北燕,还说是这样她就不会妨碍到秦昕了。退一万步说,就算璎珞真要这么做,做就是了,又何必透露给长宁呢?

当时,秦氿还不知道长宁的真正意图,就觉得长宁是在把自己当傻子哄,也没多想。

直到刚刚,她和璎珞在碧风阁起了龃龉时,长宁字字句句透着别扭,表面上像是在劝架,但是再仔细一琢磨,却更像是在挑拨,尤其长宁还特意提到了那杯花茶,就像是在提醒她们,这里有杯茶一样。

璎珞向她泼了茶,她明明躲过了,可长宁却非要跑她面前来挡了下来,又借故没有站稳,弄脏了她的衣裙。

如果说,原本,她只是以为长宁是想挑拨她和璎珞闹起来,那么在她的裙子被弄脏后,她就肯定,这事肯定还有下文!

当长宁提议让她一起去换裙子的时候,秦氿是可以婉拒的,不过,秦氿觉得与其一直被人盯着算计,还不如见招拆招,看看长宁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所以她就顺水推舟地跟着来了。

来此的路上,秦氿还顺着长宁的意思遣开了杜若,最巧的是,她们才刚到碧波阁,长宁的宫女菱香就捧着两套新衣来了。

当下秦氿差点没绷住,只能暗暗地在心里吐槽:这衣裳拿得未免也太快了,分明就像是提前准备好的。

再后来,她装作在屏风后换衣裳,又打发了菱香出去,便就检查了一下菱香拿来的那套新衣裳,这一检查,就发现了腰带被人动了手脚。

于是,秦氿又把自己的衣裳穿了回去,然后从窗户爬了出去,悄悄在屋外等着,没多久,就等到了推门进来的耶律栾。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秦氿看到耶律栾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就出去了,他又去推右边房间的门……

秦氿从房间外绕了一圈,本打算离开,结果还没出碧波阁,就看到杜若把卫皇后带来了。

然后,她就跟着卫皇后过来了这边。

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秦氿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卫皇后的目光穿过耶律栾,望着后方衣衫不整的长宁。

“……”长宁吓住了,温婉的面庞上血色全无,一颗心更是失控地急坠直下,四肢发寒。

相比下,耶律栾却是面不改色,仿佛不过到此一游似的。

他随意地对着卫皇后拱了拱手,“皇后娘娘,吾先走了。”

“大祁别想随便塞个女人给吾,吾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瞧得上的!”说这句话的同时,他甚至看也没看长宁一眼。

长宁闻言脸色又白了一分。

房门外的大宫女迟疑看了卫皇后一眼,不敢随便放耶律栾离开。

卫皇后面沉如水,淡淡道:“让他走。”

于是,几个宫女和嬷嬷就退开了一些,给耶律栾让出了一条道。

对于卫皇后这么轻易地放自己走了,耶律栾心里也有些惊讶,面上不动声色,撩袍出去了,当他从秦氿走过时,又看了秦氿一眼,那一眼犹如盯上了猎物的野狼般,志在必得。

耶律栾昂首阔步地离开了,这一次,他再也没停留。

卫皇后拎着裙裾,跨过了门槛,定定地看着长宁,面上喜怒不形于色,一股迫人的威仪自然而然地释放了出来。

长宁的身子肉眼可见地轻颤了起来,眸子里泪珠在打滚,似乎会晕厥过去。

“殿下。”菱香扶住了长宁几乎快要瘫软下去的娇躯。

卫皇后走到了贵妃榻上坐下,也不说话。秦氿就站在卫皇后的身旁,同样也没说话。

有宫女立刻就给卫皇后上了茶,淡淡的茶香随着茶水的热气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茶香清雅,可是此刻长宁却觉得这香味浓郁得让她喘不过气来,心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

好一会儿,她稍稍地缓过劲来,理了理新褙子,然后在菱香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到了卫皇后跟前,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去。

“母后。”

她的眼眶中含着泪,晶莹的泪珠在打转,就像是受惊的白兔似的瑟瑟发抖。

下一瞬,一行清泪自她的眼角沿着如玉的脸颊滑落,既委屈,又楚楚可怜,令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惜。

然而,卫皇后身旁服侍的宫人什么场面没见过,皆是面无表情。

卫皇后慢慢地以茶盖拂去漂浮在茶汤上的浮沫,喜怒不形于色,淡淡问道:“长宁,怎么回事?”

长宁以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花,看了看卫皇后,又看了看秦氿,眸光闪了闪。

她又垂下了螓首,轻咬唇瓣,“母后,是……璎珞!”

“是璎珞要害秦三姑娘。”

“……”秦氿看着长宁的发顶,对方发髻间戴着一对赤金点翠蝴蝶珠花,那薄如蝉翼的翅膀微微颤动着,愈显得我见犹怜。

长宁垂着头,盯看着地面上的一片残败的月季花瓣。

在刚刚的顷刻间,她已经想明白了。

秦氿既然安然逃过了,肯定是她发现了这是一个圈套,现在卫皇后在这里,她肯定会偏帮秦氿,可想而知,若是自己咬定是秦氿害了自己,那么自己的境遇只会雪上加霜。

想到方才的事,长宁的眼眸明明暗暗地变化不已。

谁都知道璎珞不喜秦氿,所以,把矛头直指璎珞是最好的办法。

说话间,长宁泪如雨下,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梨花带雨。

可是她垂眸哭了好一会儿,却没见卫皇后有任何回应,忍不住抬眼小心翼翼地去看她。

卫皇后挑了长眉,“是吗?”

这两个字不轻不重,不疾不徐,依旧令人摸不准她的态度。

“母后,儿臣所言句句属实。”长宁沙哑着声音道,把方才璎珞在大庭广众下故意挑衅秦氿,还朝秦氿泼茶的事都说了。

“母后,叠翠园里只有碧波阁可以更衣,璎珞她肯定知道儿臣与秦三姑娘会来这里更衣。”

“定是璎珞故意告诉耶律王子说,秦三姑娘在这里的,要是让耶律王子撞破秦三姑娘更衣,秦三姑娘的闺誉难免有损……”

顿了一下后,长宁又补充道:“母后,儿臣也是刚刚耶律王子闯进来时才想明白的。”

长宁那双漆黑的柳叶眼刚被泪水清洗过,显得分外清亮,那么真诚,那么柔弱。

“……”秦氿几乎要为对方鼓掌了。

卫皇后却是毫不动容,再问道:“你说是璎珞干的,可有证据?”

长宁:“……”

她藏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一咬牙,道:“母后,耶律王子肯定知道是谁约他来这里的。”

长宁眼底闪过一抹利芒,一闪而逝。

这种涉及两国的丑事藏着掖着且来不及,卫皇后是不可能去找耶律栾对质的,这只会在北燕人跟前伤了大祁的脸面,毕竟自己是皇室公主,璎珞是宗室郡主,大祁的脸面不能伤!

卫皇后静静地看着长宁,没说话,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看得原本就外强中干的长宁越来越害怕,忐忑。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没露出心虚或者怯色来,在脑海中回顾自己方才说的话。

她确信逻辑完整,并没有问题。

长宁在心里对自己说,身子绷得更紧了,连她鬓发间的赤金点翠蝴蝶珠花都静止不动。

此时此刻,长宁觉得时间像是被放慢了似的,脖颈后渗出一层薄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卫皇后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寇子,你去宣璎珞郡主。”

小寇子连忙领命,步履匆匆地自长宁身旁走过,长宁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长宁又看向了秦氿,娇娇弱弱地说道:“秦三姑娘,幸好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说着,她又轻咬下唇,编贝玉齿咬得嘴唇发白,怯怯的,柔柔的,一副余惊未消的样子。

长宁心中一片敞亮,她知道,在这个时候,她只有咬住了璎珞,那么,她就是受害者。

秦氿:“……”

对于这位三公主殿下,秦氿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瞧瞧人家,这才十四岁,就有这种手段,真是厉害了!

房间里静了下来,所有的宫女嬷嬷们皆是屏气敛声。

卫皇后优雅地喝着茶,而长宁则一直跪地不起,卫皇后没叫起,她也不敢起,便是跪得膝盖发麻发疼也一动不敢动。

气氛微凝。

夜幕降临,宫女默默地点起了宫灯,桔色的灯光照亮了四周,远处偶尔传来那些贵女们嬉笑玩闹的声音,外面的园子与这里仿佛是两个世界,一个动,一个静。

须臾,小寇子就带着璎珞郡主来了。

璎珞只知道是卫皇后宣她过来,直至走到房间外,才看见长宁跪在地上,疑惑地挑了挑眉。

璎珞跨过门槛,走了进去,对着卫皇后福了福身,“皇后娘娘。”

卫皇后开门见山地质问道:“璎珞,长宁说你因为不喜小氿,所以暗中勾连北燕二王子耶律栾。”

“胡说!”璎珞瞪大眼睛,脱口而出,有些傻了。

她是讨厌秦氿,也不吝于当众表达她对秦氿的厌恶,但就算她对秦氿再不满,都不会脏了自己的手,不然当初她也就不会去唆使长宁了。

卫皇后还在继续说着:“长宁说你,刚才故意往小氿身上泼茶,就是为了设局陷害小氿,逼小氿来此更衣。”

“你还通知了耶律栾来此,意图冲撞小氿……”

随着卫皇后的一句句,璎珞的眼睛越瞪越大,一口气憋在胸口,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

璎珞不蠢,抓住卫皇后透露的讯息,迅速地把这些碎片都拼凑了在了一起,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长宁竟然陷害自己!!

“……”璎珞难以置信地朝身侧跪地的长宁看去,长宁依旧垂着小脸,柔弱无助,长翘的睫毛犹如受惊的蝴蝶似的轻颤不已。

璎珞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她认识的那个长宁,她的父王泰亲王是当今皇帝的弟弟,虽然不是同母所出,但从小也是养在柳太后膝下的,柳太后待她也像亲祖母一般,她自小出入后宫,也时常与几个公主往来。

她一直以为长宁是只没用的小白兔,结果,她却被小白兔咬了一口。

璎珞憋屈得差点没呕出一口血来,下意识地拔高嗓门道:“不是我,是长宁!”

长宁的眼睫又颤了一下,泪水立刻就再次滚落脸颊,像是含着无限的委屈。

她的柔弱与璎珞的霸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任谁都会以为就是璎珞在霸道欺人。

犹如火上浇油般,璎珞只觉得一股心火直冲脑门,烧得她简直就要爆了。

璎珞恶狠狠地瞪着长宁,那眼神简直要把她给吃了。

“是长宁!”璎珞咬牙切齿地说道,“是她不想和亲北燕,才想要让秦氿去和亲。”

“请皇后娘娘明鉴,设计秦氿,对我有什么好处!”

璎珞不怕和秦氿吵架,反正最多被皇后说一两句,但是,她要是认下今天这事是她做的,那可就不是被骂几句可以了结的了。

更何况,这件事根本不是她做的,她怎么能认!

长宁扬起了小脸,委委屈屈地对着卫皇后道:“母后,真的不是儿臣!”

“再说了,父皇也没说要儿臣和亲,儿臣何必这么心急呢。”

璎珞真是撕了长宁的心都有了,接着道:“皇后娘娘,我就更没有必要了。”

“……”

卫皇后只是看着这两人,默不作声。

等她们彼此咬完了,卫皇后叹了一口气,道:“皇上曾跟本宫说过,不想让公主或者宗室女去和亲,和亲也不能保证没有战争,又何必呢!”

“本宫没想到,你们会为了躲避和亲,不惜做出这种不入流的事!”

卫皇后扫视了前方的璎珞与长宁一眼,目露怜悯之色。

“如今……哎!”

卫皇后没有把话说完,以一声复杂的长叹作为结尾。

长宁双眸微张,不由浮想联翩,皇后的言外之意是什么?

难道是说,本来父皇不打算和北燕和亲,但现在她更衣时让耶律栾撞破,坏了名节,她不想嫁也得嫁了。

长宁的脑海中浮现耶律栾阴鸷的面庞,吓坏了,浑身脱力,差点没瘫软下去,满脸的绝望。

她不想和亲啊!

璎珞也怕了,瞳孔猛缩,忍不住思索起卫皇后这句话的言下之意:难道皇后以为她想害秦氿,所以她要说服皇帝让她和亲?

璎珞脸色霎时发白。

卫皇后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可不在意她们怎么想。

她站起身来,叫上秦氿离开了。其他宫人们也都连忙跟上。

房间里只留下了长宁和璎珞两人。

夜风自窗口刮了进来,宫灯里的烛火被风吹得时明时暗,把长宁和璎珞的脸庞映得有些诡异。

突然,璎珞动了,她一把抓起卫皇后留下的茶盅就朝长宁掷了过去,咬牙道:“长宁,你竟然敢害我!”

长宁可不会受着,一个侧身就避了过去,并顺势从地上爬了起来。

“啪!”

那茶盅从她肩侧飞过,在后方的地面上砸得粉碎,菱香和璎珞的丫鬟都缩了缩身子。

长宁捏着帕子细细地擦了擦眼角,又用手拢拢头发,再抬起头的时候,那张玉白的小脸上已经干干净净。

她淡淡地说道:“若不是你要拿我当棋子,让我去对付秦氿,又何至于此呢?”

璎珞:“!”

长宁把帕子放回了袖袋,那张秀丽精致的面庞面无表情,道:“我是绝对不会去和亲的。”

“到了如今这地步,璎珞堂姐,你说父皇会信我,还是信你呢?”

长宁下巴微抬,挑衅地看了璎珞一眼。

“长宁!”璎珞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神情像见了鬼似的。

在她的印象里,三公主长宁,从小体弱多病,一个月里有半个月病怏怏的,剩下的半个月也总是娇娇柔柔,仿佛一碰就会碎的花瓶似的,璎珞从来都懒得和她玩。

璎珞万万没有想到,长宁的柔弱竟然全都是装的,她这也藏得太深了吧!

璎珞哪里吃过这种亏,死死地盯着长宁,双眸通红,瞳孔中燃烧着灼灼烈火,她的心慌了,也乱了。

长宁再不济也是皇上的亲生女儿,皇上必是会向着她了。

若是再有皇后帮腔,那自己……

“你别想就此脱身。”璎珞见长宁转身欲离开,一把抓向了长宁的胳膊,然而,在她的手指还未碰到长宁的衣袖,就见长宁脚下一个趔趄,失去平衡,往地上摔了下去。

“殿下!”菱香紧张地惊呼了起来。

长宁狼狈地摔在了地上,右手肘着地,她的右手不着痕迹地抓住了一块碎瓷片,藏在掌心,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抓着碎瓷片朝自己的额角划下,然后整个人都顺势倒了下去。

她右脸贴地,沾血的碎瓷片就落在在额角旁……

“殿下。”菱香紧张地跪在地上,把倒地的长宁搀扶了起来。

长宁俏脸发白,右手捂着右额角,指间渗出了殷红的鲜血,汩汩地自指间落下。

滴答,滴答。

菱香瞳孔猛缩,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殿下,您的脸!”

尖锐的叫声打破了黑暗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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