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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这个官家,怎么当得如此苦楚?已经算是忧心国事了,元旦新年之际却还是难得清闲!”
赵佶理直气壮地发着牢骚,只因为契丹人又向他进言了,言辞间威胁之意昭然若揭,赵佶对此头疼无比,半点也不想由自己来决断。
让他去权衡禁军的强弱,敌我的态势,起了战事如何,不起战事该如何应对,简直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我赵佶还有大把的妃嫔要宠幸,还要赏玩乐器、歌舞,还要临摹书画,建宫殿修艮岳...哪有时间去管契丹和西夏。
周围的内宦们低着头不敢说话,正在郁闷的时候,外面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大刘贵妃、小刘贵妃结伴而来。
赵佶脸上也露出了笑意,懒懒坐起。看着门外,转瞬之间雅室内就觉香风扑面,两个宫装皇妃盈盈而入。
大刘贵妃三年生了两个孩子,身子微微有些发福,不过依然难掩丽色。
再看小刘贵妃,五官搭配无一不美,浅浅而笑,唇角微弯,只要是男人,似乎都会沦陷在秋波和笑意当中。偏偏她又是一身素雅,连花钿都未曾装饰。一头光可鉴人的青丝垂在背后,随着她每一步而轻轻晃动。腰肢纤细可在掌中一握。
当得起绝世尤物四个字,也难怪杨霖生了一双狗胆,每日里馋骨头一般的心心念念。
赵佶心里微微一叹,小刘贵妃万般都好,可惜是酒家出身,大字不识得一个,这是和他赵佶格格不入的地方,总觉得和她在一块不甚爽利。
一手揽住一个,赵佶刚想说话,却看到了小刘贵妃秀发之上,插着一支发梳,卷草凤凰纹饰,做工精致到了极处不用说,这个发梳是一整块的翡翠雕琢出来的,这翡翠绿意盈盈欲滴,在光线下却又自然通透。翡翠的下面缀着七彩的宝石各一颗,全都是上好的宝石,雕刻成七朵小花,属实是精巧到了极致,这等匠工,便是刻个木簪,也应该价值不菲。
这么一个发梳,怕不得十万贯,已经超脱了一般的奢侈品,而是一种可以流传后辈的稀世珍宝了。小刘贵妃和其他皇妃不同,家中还得靠她接济,哪里有这等财力为她置办。
赵佶讶然问道:“爱妃这个发梳是何处得来的?”
小刘贵妃还没说话,旁边的大刘贵妃便抢话道:“这个呀,是杨少宰托人送进宫的,说是我们服侍官家劳苦功高,便代表大臣们每人送了一箱子礼物。”
小刘贵妃脸色一红,道:“臣妾见这个发梳精致了些,便戴了出来。”
“臣妾的虽然也算名贵,但是每一个顶得上妹妹这根。”大刘贵妃叹道。
杨爱卿好大的手笔,赵佶不疑有他,只当是杨霖会办事,笑道:“杨爱卿果然是个忠君爱国的,正好朕这里有些烦心事,所幸丢给他算了。”
“两位爱妃是准备去何处?”有了解决之道的赵佶,终于可放心耍乐,笑呵呵地问道。
大刘贵妃道:“前面万寿宫里,皇后娘娘召集姐妹们去蹴鞠,臣妾身子不便,陪着妹妹一块去看看。”
“还有这等趣事,走,朕和你们一道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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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霖回到昭德坊,将紫金色的官服褪下,在李芸娘的服侍下穿上一身便装。
张开手臂,任由芸娘弯腰屈膝给自己系上腰带,杨霖看着眼前坠着的肥tun,被它主人的动作勒出了两个圆滚滚的雏形,忍不住促狭地捏了一把。
“让你准备的礼物都备好了?”
“奴准备了两套金壶玉盏,一袭锦绣蟒衣;苏州锦缎十匹,凤泉美酒十坛,这些够么?”
杨霖点了点头,道:“有这个意思,不落了礼数便行。蔡相是何等人,到现在这个场面,他应该已经被不指望从我这里捞钱了。”
芸娘脸带喜色,她是掌管杨霖钱袋子的管家,每年花费最多的就是给蔡京送礼。
若是真的如大郎所说,一年怕不是要省下几十万贯。
纵使在花费很高的汴梁,几十万贯也能够养活万户人家了,再直白点说,杨霖去年行贿蔡京的钱,可以在市面上买到一万个娇俏可人的小丫鬟了,能暖床的那种。
这些钱每日从芸娘手里走账,都让她心惊肉跳的,若不是有幸跟了大郎,还真不知道这些大人物之间的往来,竟至于如此离奇出格。
杨霖看了看外面,时辰还早,算定了蔡京那老东西必然在午睡,现在去了也是等着。
往椅子上一坐,杨霖吩咐芸娘去准备一些人手和财货,送到童贯在汴梁的宅中。
芸娘扭着腰身刚走,徐赛月端着杯茶水进来,奉到杨霖身边。徐大小姐身穿绿纹夹袄,声音着婉转如黄鹂:“大郎,喝茶。”
经过几个月的适应,原本的徐大小姐,已经习惯了端茶倒水的活路。好在杨府的丫鬟比茶杯还多,等闲轮不到她伺候,而且做杨少宰的贴身丫鬟,吃穿用度比跟着她爹徐知常时候还要好一个档次。
杨霖原本就是为了报仇,心里有口气咽不下,才让老徐头把女儿、侄孙女一起献上。
现在想想,有些不地道了,手指一勾握着徐赛月的小手,有些冰凉的感觉,笑着问道:“第一次在外面过元旦,可还习惯?”
杨霖仔细看少女身材苗条,x前两座微微鼓起的小山包,皮肤白嫩圆润如玉石,非是大户千金养不出这等韵味来。
“习惯,大郎待我们好,便觉得这儿是家了,以后杨府就是我们的家。”
杨霖将她轻轻一拽,拖到自己怀里,笑道:“小嘴这么甜,让我尝尝是不是偷着喝蜜了。”
两个人还没开始,外面又响起杨三标志性的嗓门:“大郎,外面来人找。”
杨霖忍不可忍,提着一根棍子出来,看到杨三翘着脚在院外大呼小叫,喝道:“杨三,这次是谁来了,若不是老子必须接待的,我先抽你一百下,方解心头之恨。”
杨三有恃无恐,得意洋洋翻着白眼:“大郎,是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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