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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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鱼子道:“嗯,你们还不去歇息么?”其中一名弟子道:“掌门师兄让我们四处看看,师父,我们都已查看过了,并无异样。”江鱼子道:“无事便好,我也看了看,没什么异样,你们早点去歇着。我也要歇了。”那两名弟子道:“是。”躬身走开。
他们果真看不到韩一鸣,江鱼子带了韩一鸣一直走到后面一间屋门前,推开屋门,走入屋内。韩一鸣跟着闪身进去,江鱼子并不坐下,而是口唇微动,连连对这屋子施了几个法术,才道:“嗯,好了。”他对着韩一鸣一拍手掌,道:“好了,你先坐一阵。”
他转身走开,到一个木箱前去开箱取物了。韩一鸣细细一看,这间屋子也是十分整洁,想来江鱼子也是一个极为朴素之人。片刻之后,江鱼子取了一只木碗过来,道:“你将你的头发拔一根下来与我。”韩一鸣愣了一愣,但依言拔了头发给他。江鱼子道:“你写你师兄的名字给我。”说着,指了指一边的木桌。韩一鸣看那木桌上有着笔墨纸砚,便走过去,提起笔来,又听江鱼子道:“你拿朱砂来书写。”韩一鸣依言寻了一只笔,蘸了朱砂,在一张纸上题上谢子敏的名字,江鱼子道:“好,你等着。”
他将那只木碗之中注满了水,将韩一鸣的头发与他写着谢子敏名字的纸放入水中,韩一鸣在一边冷眼看着,也不便去细听他口中说的什么。过得一阵,只见水里的纸与头发都旋转起来,江鱼子道:“咱们要等一阵,我这是与你做一个引路符,有了它,你便可以找到谢子敏。”韩一鸣道:“多谢前辈。”江鱼子道:“谢倒不必,不过你须得告知我,你与你的师兄们呢?可还好?我知你们的师长都已不在了,你们这些弟子可还好?”
乍然间听到江鱼子这样的问话,近乎于是慈祥了,一时间遇到的般般种种,都涌上韩一鸣心头,虽说尽力压抑,还是忍不住眼中一酸,别开头去。江鱼子道:“唉,我不该问你这个。一鸣,我还是要问你一句话,你可否会来我派中呢?”说来也怪,江鱼子从前让韩一鸣去他派中,韩一鸣只觉厌恶,此时他说出这话来,却有了另一翻感受,似乎江鱼子并非是盘算将韩一鸣纳入派中,而是想将他藏起来一般。韩一鸣可以想知天花道人得知自己在梵山派会怎样来为难江鱼子,自己在这个时节入他派中,只会给他带来无限麻烦。叹了口气道:“多谢前辈,我还有师兄师姐们是不能在这个时节来梵山派的。因此今日我师兄遣我前来,都不让我御剑前来。”
其实丁五不让韩一鸣御剑前来,还有一个缘故是因他的鸣渊宝剑太过招摇了,不便露出来,因此不让他御剑前来。江鱼子自是知晓的,只道:“唉,可惜了,灵山。真的可惜了!”他摇了摇头,面上露出无限惋惜之色来,却并非那种贪图物事的惋惜,而是真正为灵山的消散惋惜。韩一鸣面无表情,这时再想到灵山被自己亲手斩碎,如同梦境一般,一个恶梦。
过得片刻,江鱼子道:“好,你伸出手来。”韩一鸣伸出手来,江鱼子伸出手指在在他手心里一划,韩一鸣只觉掌心一痛,低头一看,掌心已被江鱼子划开一道,滴下血来。江鱼子道:“谢子敏极是难找呀,你得滴几滴血来用一用了。”他早已将那只木碗移了过来,接着韩一鸣滴下来的鲜血。过得片刻,道:“好了。”伸手在那碗中一搅,在韩一鸣手心内一点,道:“这便是引路符,你依此去寻找罢。”韩一鸣颇有些不解,但想他该当不会骗自己,便道:“多谢前辈。”江鱼子道:“你等一阵,事已至此,不如我让个人陪你去找,也算是助你一臂之力罢。”
韩一鸣还未言语,江鱼子已道:“明晰。”门轻轻一响,明晰推门进来,仿佛他一直以来便候在门外一般。见了韩一鸣,也不吃惊,只道:“师父,弟子来了。”对韩一鸣道:“师弟,你来了。”江鱼子道:“他要去寻谢子敏,但我的引路符告知我,谢子敏身边有外派之人,并且只怕寻到他也没什么用了。你陪他去罢,万不得已,你还能出面替他挡一挡,当作是你去寻他。”
韩一鸣万万想不到江鱼子是这样安排自己去寻谢师兄的,愣了一愣,明晰已点头应承下来,对他道:“师弟,咱们走罢。”带了韩一鸣自江鱼子屋内出来,悄悄离开梵山派,走至无人之处,二人才腾空而去。那引路符在韩一鸣手心,若隐若现,但好歹是有踪迹可寻,不看下方,只依着这引路符指引而去,倒也明白,飞了不知多久,忽然隐路符在自他手心里溢出来,向下方一闪,消失了踪迹。明晰道:“嗯,是这里了,师弟。我师父说谢师兄身边有外派之人,你先藏起来,我去看看,到底是何人。”
二人落下来,明晰向着隐路符消失之处走去,韩一鸣拉下几尽,跟在他身后,走得一阵,只见前方有了人影。一个人坐在前方一棵树下,韩一鸣离得远些,又是夜晚,看不分明面目。正仔细辨识,只听明晰已道:“杜师弟,前方可是平波道长门下的杜超师弟?”韩一鸣连忙收住脚步,闪身树后。前方那人道:“嗯,在下正是杜超,是哪位师兄在叫我?”明晰道:“杜师弟,你怎会在此地?”
杜超对着这边细看了一阵,道:“原来是明晰掌门,我在此已有五日了,师兄怎地会来?”明晰道:“我路过此地,不意遇上师弟,师弟也是路过此间么?”杜超久久不语,明晰道:“怎么,师弟遇上什么事故了么?”杜超叹了口气道:“师兄可曾见我师父?”明晰道:“我不曾遇见平波道长,师弟怎有此一问?”那杜超道:“我也许久没见我师父了,见师兄前来,我问上一问。”明晰道:“师弟,你在此间歇息么?”杜超叹了口气,道:“明晰掌门,我在此地守着,是守着灵山的谢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