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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个份上,黄松涛对灵山也是颇为回护了。韩一鸣自也知晓,只是这等关心的言辞如今真的让他只觉平静,经历如许,韩一鸣只觉自己越来越铁石心肠,不会为这些言语感动了,听到了也只是一笑了之,对黄松涛的关切,也不为所动了。天下熙熙天下攘攘,皆为利来皆为利往。若无好处,黄松涛会让灵山在此间住下?韩一鸣未将无名视为灵山弟子,虽说无名这样跟在灵山众人之后,不论是谁,都会觉得他与灵山派有缘,但韩一鸣还是不将他视为灵山的弟子的。之前他与黄松涛交道并不多,但现下看来,黄松涛迟早要误在这名弟子上。灵山众人对黄松涛皆没提出什么条件,黄松涛已夹在了灵山与平波当中。
停了一停,韩一鸣才道:“前辈说的是,我修为还低,下回会小心的。”黄松涛微微一笑:“我已将此事推干净一回了。平波道友未必会信,但目下他也没什么法子。”韩一鸣道:“前辈的关照,我会牢记的。”黄松涛笑道:“那我就告辞了,你们若有什么所需,只管到前面来找我,或是找如风也一样的。”站起身来向外便走,却在门口收住脚步,对韩一鸣道:“我一直以为你们轻视平波道友,很是心焦。现下看来,这担心是多余的了。”韩一鸣道:“前辈提醒的很是,我唯有将他当作是对手,才有不输的可能。轻视于他,只会让灵山更加陷入困境里去。”黄松涛对他打量了一眼,点了点头:“小朋友,你全然不是传说中的那么不经事。也好,可惜了,我门下弟子里,为何没有你这样的弟子呀!都是些气血上涌,好勇斗狠的弟子,有什么意思!”说罢,摇了摇头,出门去了。
黄松涛走了,韩一鸣却知,这事根本没完没了。平波不会就此停止对如莘继续施法,他也就会接着去看。毕竟如莘是灵山山精。要是不去看,心中着实放心不下。但这事若是这样没完没了,黄松涛很快也就不会再站在二派之中周旋,他无疑会明哲保身退出去,那平波就会逼上门来。但自己却是定要前去探看的,并且其中那个女子,将她的金蚕蛊都扔了出来,她应该是不愿意帮平波的。韩一鸣不知她可还认得自己?自己却是好不容易才想起她来的。如莘要弄出来,只怕是件难上加难的事情。平波这一年来偃旗息鼓,想必就是全心全意要将如莘身上的结界打开。如莘身上一定有个结界,守护灵山灵力、灵根的结界,因此平波才如此上心。那女子想必也是他弄来,关在他派中秘室内,打开这个结界的一个方法。
可是平波防备得那样紧张,别说去偷出如莘来了,便是挨近,都是十分的困难。韩一鸣一时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这样放任下去,迟早一天,如莘的结界会被打开。可是连挨近去,都会被他查觉,该如何是好?正在想着,沈若复进来了,看了看他,道:“师弟,你是想如莘的事么?”韩一鸣道:“师兄,我是定要去探看的,平波在如莘身上花了这许多功夫,如莘身上必定有他想要的物事。我只觉得他想要的这个物事,搞不好也是我们想要的。只是我现在连挨近去都会被他察觉,我又如何去探看呢?并且我会挨得近些,这也无可厚非罢。”
沈若复道:“事关己身,无可厚非。师弟,若我是你,我也会挨近去看。只不过,依我看来,还是要离得稍远些,毕竟你的安危更加重要。”韩一鸣道:“师兄,我知晓。不过我相信,若是我有个什么不测,灵山的师兄师姐们,绝对不会让灵山栽在平波的手中。”沈右复看了他片刻,摇了摇头道:“大可不必如此。你要是落入平波手中,我们当然不会袖手旁观。平波也绝不会心慈手软,你可不要将自己送到他的手中去。师弟,我是有个计较,既然阿土也去,咱们为何不借阿土一臂之力呢?”
韩一鸣愣了一愣:“如何去借?”沈若复道:“适才,我去与罗姑说了阿土,罗姑说阿土想必是看到了如莘身上的灵力。虽则我们不知阿土的底细,但阿土想必是要得到一份灵力相助的。这份灵力,它早早看到了狂飙的,因此一直跟在罗姑身后,跟了那么多年,功败垂成。这时又盯上如莘的灵力,师弟,你倒该去寻阿土。”韩一鸣心中一动,道:“何处去寻?”沈若复道:“这个我们也不知。它来去无踪,不过师弟,你却是见得到它的,不是么?”一句话提醒了韩一鸣,道:“是,师兄说的是。我下回去,不如跟上阿土,得它相助,不是凭空添了一个相助么?”
二人这里计议已定,韩一鸣心里安定下来,沈若复看了看门外,道:“师弟,你可看见徐子谓?”韩一鸣一愣,这些天他没有看到徐子谓,或许是没有心思看到他,因此不曾留意。沈若复道:“这些天,我时不时看到有人在威逼他。”韩一鸣看着沈若复,沈若复道:“师弟,他确实为我们不齿,但就是我们扫地出门的灵山弟子,也不能让人欺负罢。”韩一鸣叹了口气:“他要这样,我能如何?”沈若复微微摇头:“师弟,你就不想一想,为何他们会来威逼?”韩一鸣道:“莫非徐子谓身上有他们要图谋的?”
沈若复道:“难说。”韩一鸣道:“可是他们图谋什么呢?徐子谓的修为?”沈若复道:“这个有些说不成。我有些担心他们是图谋灵山的灵力。”韩一鸣眉头紧锁:“灵山的灵力,师兄,你的意思,不会是他们想杀了徐子谓,来成为灵山弟子罢?”沈若复道:“那些人本来就是魔道中人,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法子,将灵山的灵力自徐子谓身上弄到手?并且,我一直在想,他们现下去逼徐子谓绝不会是只想要他的性命。我们已不认徐子谓为同门,师弟,他们这样逼迫一个徐子谓有什么好处?因此我很是担心。”韩一鸣道:“那,我们要如何是好?难道还要将徐子谓迎回灵山么?”沈若复道:“那倒不必。认了他,我们心里过不去,不认他,我们只不过是担心。毕竟如果当时他们这些师兄都不要临阵倒戈,胜负真的难说得很。但事已至此,过去的事,再说无益。我只是说与师弟,你心中一定要有个计较。虽说徐子谓让我们都很痛恨,但事到如今,先分个内外紧急罢。”
提起徐子谓,韩一鸣心内才觉得真是说不出该如何是好。虽说灵山众人已不当他是灵山同门,但他又因当时的一念软弱,未曾反出灵山去。因此他还算是灵山同门的,尽管众人皆不承认,也不再认他为灵山同门,但他,着实是灵山的同门,虽说到他便十分厌恶愤恨,但听到那些邪魔外道逼上他,还是有些许触动的。韩一鸣停了一停道:“嗯,师兄,他如今还跟在我们身后么?”沈若复道:“他就在离此十来里之处栖身。也不知他如何跟来的,他也没走近到我们左近来,但却一直在十来里外。黄松涛前辈未必会叫他来。”韩一鸣道:“师兄,哪些人在逼迫他?”沈若复停了一停道:“自然是来过灵山的人了。他们见他没死没老,我们又不理他,便知其中端底了。我们还真要小心才是,虽说徐子谓已不能算我灵山同门,但那仅是对我们而言,他们还是看他为灵山弟子的,在他身上,是想要得到什么的。咱们虽视他如无物,但对于这些人要得到的物事,我们还是要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