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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觉得不对,向着旁边一望,只见天花道人两眼看着自己,神色间颇有探究之意,心知他对自己起了疑心,并且他果真不相信自己所说,才这样探究自己的。只不过天花道人与平波道人之间,还各有各的盘算。韩一鸣想了片刻,不见异常,猛然明白平波道人并未给自己施什么法术,先前嘴动,十之八九是在暗地里责骂自己。自己几句话得罪了这道人,他心中不忿,想要骂出声来,却惟恐有失长辈身份,只能暗地里骂了。平波道人倒不是会留口德之人,不出声责骂显然因旁边跟了一个天花道人,不想因小失大。原来在他们虽是结伴同来,却各自肚肠,韩一鸣看了不由得冷笑。
见二人都各自盘算,韩一鸣道:“二位道长,我要先行一步了,后会有期。”说罢也不等二人说话,先躬身施了一礼,转身走开。他不听二人在他身后出声,但二人的目光却一直追随在他的身后,韩一鸣头也不回地直向前走,直至走入屋内,关上房门,这才透出口长气来。
这回不是做梦了,韩一鸣再清楚明白不过,向着屋内看了一眼,两位师兄依旧睡得很沉,走到自己床边坐下,虽说身上疲累,却是再也睡不着。那人果真是师祖么?看他能将鸣渊宝剑用到那一步,韩一鸣不信也有几分信了。但这人是半途遇上的,便是相信了,也忍不住有些疑惑,他真是师祖么?为何会突如其来?为何师祖不去灵山解除所谓的危难呢?按理来说师祖若是知晓了灵山危在旦夕之间,必定要回灵山的,可他却前来让自己前去,这是何因?
也因了这一点,韩一鸣并不是十分相信那人便是师祖。虽说看他,也觉他与众不同,出类拔萃但说到是自己的师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何况他是来寻自己,而不是亲自回灵山去解此危难,尤其让韩一鸣摸不着头脑。欲要信他,却是实难相信,可是欲不相信他,却是事关灵山的生死存亡,不可大意。将信将疑间,还是相信多些。毕竟若是不信出了大事,谁也当担不起!那人说得确有其事似的,韩一鸣不禁有些担心起来,不知灵山将要面对何种危难?
他虽是十分疲惫,这一夜却是半睡半醒,迷糊之间,天色已亮,那人再没有出现,但即便如此,他也是担忧不已。好容易熬到天亮,连忙起来叫二位师兄起床。陆敬新与沈若复多时都是在外露宿,此时睡在了床上,床温被暖,远非野外的露宿可比,都睡得无比香甜,韩一鸣连叫几声,不见二人醒来,索性动手将二人摇醒过来。
陆敬新勉强睁开眼来,道:“小师弟不要闹!”对着窗外看了一眼,见到隐约的亮光,忍不住道:“这样早,你叫我做什么?即便上路,也还早着呢?”沈若复则干脆便叫不醒,推他他也只是向床里缩身,让韩一鸣推不着罢了。
韩一鸣忍不住道:“二位师兄,我,我见到,不是,咱们快些回灵山罢!”他话到口边,猛然缩口不说,那人嘱咐不能说与别人知晓,再者也不便说是师祖,乃是他心里都十分怀疑这人到底是否师祖,只好说见到一个怪人了。陆敬新重新睁开眼来,瞪了他片刻,接了他的话头道:“是人?还是鬼?是人就算了,是鬼也由他去罢,不要扰人清梦!”说毕倒回枕头上,继续呼呼大睡。韩一鸣忍无可忍,道:“师兄,咱们回灵山罢,灵山,灵山危难在即,咱们快些回去!”
“呼”地一声,陆敬新掀开被子坐起身来,道:“小师弟,你说什么?”韩一鸣道:“总之我不能细说,咱们快些回去!”话音刚落,旁边传来沈若复的声音:“小师弟,你还不信我与陆师兄么?但有什么事,快些说出来。你若有事不与我们说,我们便不能随你同去。”韩一鸣十分为难,想要说与他们听,又记着那人说的话,但想不说与他们听,只怕他们过后全然不会跟着自己一同回去。这两位师兄可不是顾师兄那样平和的师兄,而是各有想法,各有打算的。
权衡利弊,半晌方道:“二位师兄,不管你们信与不信,我都可说与你们听,却也只是说与你们听,别的人我是不能说的。”忽然陆敬新抬起手来,止住了他,道:“师弟,你等一等,你若不便这样说与我们听,想必是有你的难处的。不妨先施个法术,咱们再说!”沈若复道:“你虽不防我们,但防一防隔墙有耳,却是该当的。”
陆敬新看了看门窗,道:“我能封住窗户,沈师弟,你便封住门罢。”沈若复道:“不行!师兄的这点灵力,只能封住窗,还是你来封门罢。”陆敬新想了一想道:“那让小师弟来封住此屋罢,封住了此屋,便无人能够听到了。小兄弟,你的鸣渊宝剑要封此屋,那真是易如反掌呀!”说着教了他们封锁的口诀。沈若复与陆敬新各自出剑,将门窗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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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周末了,日子过得还真是快呀。天气真好,不冷也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