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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纪云开看来,家应该是和和美美的,她梦想中的家不是日夜不停的争吵与冷战,夫妻二人不需要恩恩爱爱,但却不能彼此憎恨,争吵不休。
为了能顺利谈下去,纪云开先退了一步:“我知道你不喜我与凤祁接触,我向你保证,除非必要我以后会不见凤祁,就算要见凤祁,也必然有你在。”
“琉璃摆件和琉璃屋的事,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这件事并不涉及任何私情,这件事是我和端王世子商讨过后的决定,不过是为了让琉璃卖个好价钱罢了,你要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换一个人,并不是非凤祁不可。”纪云开知道,她这么做对凤祁不公平,然这世间之事,没有那么多公平与否。
纪云开说话时,一直在留意萧九安,见萧九安仍旧冷着一张脸,没有丝毫软化的迹象,纪云开不由得再次叹息:“王爷,你还有什么不满,直接说出来,或者你有什么要求,也直接提出来。你什么都不说,我根本不知你在想什么。”
“你确定你要听?”萧九安看着纪云开,眼神冰冷,纪云开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可仍旧点了点头。
不管结果如何,她至少要知道萧九安是怎么想的。
“好,听着!从今天起,你不许再与凤祁见面,最好连他的名字也不要提,本王不希望你和凤祁有任何往来。琉璃坊的事,从今天起你不需要再管,本王会让人全权接管,你只要像其他夫人一样,安心呆在后院相夫教子即可。”他就是对纪云开太纵容了,纪云开才会无法无天,忘了为人妻子的基本要求。
嫁为人妻后的女子,有几个能像纪云开这样随意外出,随意与外男见面的?纪云开太不懂事了。
“你这算是……囚禁我?”纪云开心中一凉,眼中的期待与希望瞬间落空。
萧九安这是什么意思?
是她想的那样吗?
“如果你认为安分的呆在后院是囚禁的话,京中所有的女子嫁人后,都是被囚禁了。”他就知道纪云开先前说什么不与凤祁见面,只是为了降低他的防备,她最终的目的还是要出去。
“所以,你也要这么要求我?”把她困在后宅,一辈子不能踏出后院半步?
那样的生活,她只要一想就觉得害怕。
“这是为人妻子最基本的要求,不是本王的要求。”他不求纪云开贤良淑德,大度雍容,只要纪云开仅守为人妻的基本要求,安分的呆在内宅,这还不够吗?
“没有商量的余地?”理智告诉纪云开,萧九安的要求没有错,在天启,女子成亲后除非参加宴会,不然绝不会踏出房门半步,可是她真的做不到。
一年半载还好,要是一辈子都关在后院,她会疯的。
萧九安闭口不言,即不点头也不摇头,纪云开自嘲一笑:“所以,你要的妻子就是贤良淑德的贵妇人?与你相敬如宾,以你为天?哪怕我已不是我也没有关?如果是的话,我会做到。”
她本以为,她和萧九安可以更进一步,原来一切都是她的妄想。
萧九安仍旧是萧九安,不会为任何人改变,也不会为任何人妥协,要改变、要妥协的人只有她。
“你永远都是你,你只要听本王的话就好!”萧九安隐隐觉得纪云开的话哪里不对,可一时又摸不着头绪。
“不,按你的要求,我会变得不是我,我会和京中那些夫人一样,变得没有自我,只以为你天。”纪云开靠着椅子,大口大口的喘气。
她无法想象,她这一生都要带着贵夫人的面具过活,永远无法做自己。
只要一想,她就喘不过气来,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捏住她的心脏,让她无法呼吸。
“纪云开,你怎么了?”纪云开的异常把萧九安吓了一跳,顾不得与纪云开在冷战中,快步上前,扶着纪云开,可刚一碰到纪云开,就被她推开了。
“让王爷担心了,我没事。”纪云开强撑着坐好,只是煞白的脸色,泄露了她的真实情况。
萧九安忍不住气怒:“纪云开,逞强不是什么好行为。”
“王爷,这不是逞强,而是我要做个好妻子,怎么能让你担心呢?”纪云开嘲讽地道。
萧九安既然想要她做一个合格的名门贵女,就不该奢望她有感情,更不要去奢望她把他放在心上:“王爷,正房夫人只需要管好家就行,装病扮柔弱,与丈夫谈情说爱那是妾室该做的事,我没有装病扮柔弱的资格。”
“纪云开,你这是在找本王的茬!”萧九安气恼不已,总感觉事情有哪里不对。
“不,我只是按王爷的要求,做一个好妻子。”纪云开站了起来,说道:“王爷,我身染恶疾,按规矩不该与王爷同房而睡,我这就搬到旁边去,以免打扰王爷入睡。”
好妻子,时刻要注意丈夫的身体,你看她多好?
不等萧九安同意,纪云开就抬步往外走,可就在她与萧九安擦肩而过的瞬间,突然被萧九安拽住,拉了回来。
“啊……”纪云开事先没有防备,吓了一跳,脚步一软,险些摔倒在地,幸亏萧九安的臂力惊人,不仅稳住她,还将她带到了怀里。
“纪云开,别惹怒本王!”萧九安将纪云开紧紧地禁锢在怀中。
就在刚刚那一刹那,他突然有一种,纪云开离他很远很远的感觉,可明明纪云开就在他面前呀?
“王爷,我只是按你的要求办。”纪云开没有挣扎,任由萧九安抱着。
过往的经验告诉她,她越是挣扎,萧九安会抱得越紧,最后吃苦受累的人,只有她自己。
“本王没有要求你与本王分房而睡,更不要求你和那些虚伪的女人一样假装贤良大度,本王是要求你尽一个妻子该尽的责任,听本王的话就好了。”萧九安努力压制,欲把纪云开丢上床,揍她一顿的冲动。
这个女人太可恶了,明明知道他什么意思,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甚至故意挑会惹怒他的事做!
他就知道,女人太聪明是麻烦,可偏偏他就看上了她,看不上其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