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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敬新道:“咱们说的,还请罗姑不要泄露出去。”罗姑微微一笑:“你们说什么与我有何关联,我听都懒得听,我也不识得你们的什么大师兄。我是等不得了,才出来问你们,你们到底要在这里站多久?再过两个时辰我可就走不动了,那时可别怪我老迈拖了你们的后腿!”
三人吃过干粮,和罗姑一同向前走去。这一走,就走得万分顺利,那几个与他们有过争执的平波道人的弟子都没有再跟上来与他们理论。白天众人赶路,若有什么意外,罗姑都交与这边三人处理,晚间一切则都仰仗罗姑。时日长久,他们也习惯了晚间罗姑的所为,对于在身周游来游去的孤魂也全然不在意中了。相反有了罗姑与阿土,他们晚间全然可以好生歇息了。游魂处处之地,鸟兽远避,再安全不过,可以酣然入睡。
这日晚间,他们吃过干粮,到罗姑变成白首老妇之时,三人都已酣然睡去。韩一鸣正在酣睡之间,忽然不知有什么自自己身边擦了过去,一阵阵翅膀扇动带起的风声惊动了他,不由得睁开眼来。
一小团白光前他前面不远处,韩一鸣睁大了眼睛,脑中却是一片昏沉,依旧看不清那是什么。但身边的游动着的几个模糊影子却是飞快地飞到罗姑身边去了,躲向她的身后。韩一鸣还未回过神来,就见已然成为一个小小女孩的罗姑四处张望,阿土眼中的蓝色星光一闪,本来健壮强劲的阿土,瞬间已变成了平日里那只胖狗。
韩一鸣愣了一愣,耳中已听到了脚步声,并且微有说话声。小小罗姑伸出她孩童的细小手掌来,将身后几个游魂一引,向着玄天葫芦里一送,几个游魂都争着扑进那葫芦之中去。韩一鸣身边顿时就清静下来。罗姑将手中的玄天葫芦抱在怀里,对着韩一鸣竖起一指在唇前挡住,身子轻轻躺下,平平躺在了沈若复的宝剑上。韩一鸣还未明白她是何意,眼前的罗姑与阿土便都没有了踪影!便是这时,脚步声杂乱了起来,那若有若无的话声也多了,向这边过来的人,竟然不在少数!韩一鸣戒备顿生,轻轻推了推身边的两位师兄。
陆敬新一推即醒,睁开眼来,四处张望。他虽不算是年长弟子,但着实是各方面都十分出色,因而才能比同入灵山的许多同门多了许多经历,下山之后都机警之极。因而脑中虽还是有些模糊,却不发声询问,只是两眼就着如水月华对着四周细看。他看了片刻,也已看到那一小团白光浮在前方,两眼看了看那团白光对着韩一鸣点了点头。
韩一鸣点了点头,便是那团白光。这团白光与他从前所见过的白光不同,十分明亮,却极是柔润。似乎其中的光亮被雾气裹住了一般。韩一鸣也算是眼利了,但却看不分明其中是什么在发光。那团白光之中时不时会有玲珑剔透的亮光一闪而过,十分醒目。轻轻用手肘顶了顶陆敬新,陆敬新也在目不转睛地细看,忽然眼前星星点点的亮光对着三人直扑过来,韩、陆二人还未及反应,身上面上已是阵阵刺痛。
这刺痛来得太过突然,两人都促不及防。连那是什么事物都未看个分明,便已中了它的招,韩一鸣倒吸一口凉气,却并不是害怕、也不是因痛而吸气,而是不想出声,不惊动那已向这边赶来的人声。他身边的陆敬新却是不声不响,一回手就捂住了也是满身刺痛,半梦半醒的沈若复的嘴。他这一下动作及时,把沈若复那半睡半醒的呼痛声给捂在了口中。
这星星点点的亮光之后,那一团白光都不见了踪影。林中顿时黑了下来,韩一鸣目力再好,也不知那点亮光去向了何方。转回头来望了陆敬新一眼,却见他头脸胸前,都插着点点晶莹亮光。正想出声,陆敬新已伸手在唇边一竖,将他要问出来的声息都挡了回去。手指向着他面上伸来,韩一鸣只觉面上一痛,有什么被他自脸上拔了下来,向他手中看去,却是一根晶莹剔透的羽毛!只是那羽毛的根部,又薄又快,让这羽毛如一枝尖利的小箭,在瞬间都扎入了他们的面庞、身上!
亏了这羽毛不大,自羽毛根部到羽毛尖稍,不过一寸,因而只扎得穿皮,扎不入肉中。这羽毛要是大些,定然是利箭,会伤人致死的。韩一鸣低头向自己身上看了看,只见双肩与胸前,都扎着好些羽毛。有的甚而就是绒毛模样的细毛,但毛根却也如箭一般扎在了身上。再看沈若复,也是如此狼狈。只是沈若复虽不明所已,但看了看他们二人,便不出声了。眼睛向着四周,也仔细寻找。
四周都有脚步声响,间或有人声道:“咦!哪里去了?先前明明就在这里的,怎么这片刻间便没了踪影?”还有声音道:“快找,他还小,跑不远的。大的咱们抓不住,小的也抓不住么?快找快找!”韩一鸣与两位师兄望了一望,这许多人在找寻何物,他们不知。但想必便与先前这团亮光有关,听着这许多人脚步匆匆,声响杂乱,少说也有十几二十人。想来要寻找的这事物可就十分紧要了,一时也动了探看个究竟的想法。再看罗姑不见踪影,不必担心,便向着那亮光失却的方向慢慢走去。
这日白天天气晴朗,因而晚间月明星稀。月光如水,洒在地上,视物分明。只是这里上方有树木,下方有草丛,只能慢慢摸索到那白光消失之处。沈若复虽不曾看见那白光,但他聪明非常,早已知所寻的必是这用羽毛刺自己的物事,因而也是仔细寻找。
三人正弯了腰四处探看,一阵脚步声向着这边奔来,转眼已来到面前。韩一鸣直起腰来,面前已站了两个人,都是身着玄色道袍,头顶木簪,对着他喝道:“交出来,快交出来!”韩一鸣愣了一愣,这两个人自己并不识得,怎地一见面,便让自己“交出来”?他们要让自己交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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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真是过得飞快呀!书友们过得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