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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孟胜乐的斥骂声,我慌忙松开江静雅转过去脑袋。
圆形的啤酒桌旁,孟胜乐左手掐着曹木生的衣领,右手攥着把一次性筷子要往他脸上戳,卢波波钱龙和温婷纷纷从旁边拉拽劝阻。
我皱着眉头跑过去问:咋回事啊?松开手。
孟胜乐一把推开曹木生,气呼呼的质问我:朗哥,你是从哪个坟圈子刨出来的这个傻逼,上来就跟我们称兄道弟,还一把握住我媳妇的手说是眼熟,我媳妇甩都甩不开。
曹木生拍平自己的领口,挤眉弄眼的干笑:不是兄弟,你误会了,我还寻思这是个陪酒小姐呢,真不知道是弟妹。
我去尼玛得,你再说一遍!孟胜乐抬起胳膊就是一肘子怼在曹木生的胸脯上,抄起屁股底下的椅子就要砸他,卢波波赶紧拦下,干咳两声道:行了,都是朋友。
哥们,我。。曹木生张嘴还想辩解,我瞪了他一眼训喝:赶紧把嘴闭上,不会说人话就别瞎唠。
哦哦。曹木生龇着一口大黄牙很敷衍的缩了缩脖颈。
好了,不是啥大事儿,全都坐下,好不容易一家人吃顿饭,你看你们这龇牙瞪眼的要干啥。我拍了拍孟胜乐的肩膀,随即朝着温婷压低声音道:别搭理他,他就是个野生山炮。
什么人呐。温婷鼓着腮帮子轻哼,今天她穿了件连体的白色小短裙,再配上黑丝袜高跟鞋,确实有点小招摇,但绝对达不到什么陪酒小姐的程度。
好啦,亲爱哒,不气不气哈,谁让你天生丽质呢,是个男人看见就,嘿嘿嘿。。江静雅搀住温婷的胳膊,搬了把椅子坐在她旁边,正好挡住她和曹木生,同时朝对面一个女生招呼:瑶瑶,你也来这边坐吧。
我这才注意到那女孩,二十出头,身材高挑,估摸着得有一米六五左右,披肩秀发,前面梳着个门帘似的空气刘海,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模样和江静雅冷不丁一瞅有三四分相像,上身穿着一件可爱的卡通t恤,下身是雪白的七分裤。
一场风波,就这样在我和江静雅一唱一和中淡去。
我顿了顿,落落大方的朝女孩伸出手:你是堂姐吧,我叫王朗。
女孩犹豫一下,朝我递过来玉手,声音轻柔的回应:您好,我叫江欣瑶,你和小雅一样喊我瑶瑶吧。
好嘞。我憨厚的笑了笑,回头朝着服务员喊:来,把菜单给女士们。
江静雅一手挎着温婷,一手揽着江欣瑶,落落大方的介绍:瑶瑶,你别害怕,王朗的朋友只是脾气大,但是人都不坏,这是孟胜乐,这是卢波波。。
王嘉顺坐我旁边,捏着鼻子声音很小的呢喃:大嫂风范,一览无余呐。
那必须得,你不看你大哥是谁。我臭屁的努努嘴。
另一头,曹木生没羞没臊的端起酒杯朝孟胜乐讪笑:哥们,咱俩先喝一个呗,刚才的事儿。。
孟胜乐烦躁的冲着曹木生骂了一嗓子:你往旁边稍稍,别特么贴我那么近。
曹木生绝对属于那种跟他对鸡翅膀就敢扑腾着上天的选手,孟胜乐的火还消下去,就又巴巴上赶着往跟前蹭:兄弟啊,俗话说的好,不知者无罪,我之前确实不知道弟妹跟你的关系,这样,我自罚三杯行不,我叫曹木生,是姜林的前小舅子,这是我兄弟孙广。
你是姜林小舅子?孟胜乐的脸色这才缓和不少,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歪嘴道:行了,都是自己哥们,往后说话办事注意点。
卢波波同样端起酒杯道:你是林哥小舅子啊?来哥们,咱俩走一个。
曹木生立马充起了大尾巴狼,摆摆手贱笑:前任,只是前任而已,姜林跟我姐的事儿都是过去了,咱现在是一个锅边扒拉饭的兄弟。
虽说中途有点小波折,但好在哥几个全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说说笑笑中,气氛也算彻底的融洽了,虽说我对这个曹木生也没啥好感,可毕竟中间隔着个姜林。
饭吃到一半,大涛红着眼睛拿起一瓶啤酒给自己倒上大半杯后,站起身冲着我低声道:朗哥,这次的事儿是我引起的,等我伤好了以后,肯定给你一个交代。
因为他和钱龙阿义都还有伤,所以仨人晚上喝的果汁,看他眼红,我就知道狗日的刚才肯定借着上厕所的理由偷偷抹眼泪了。
我起身跟他碰了一杯微笑道:今天不谈正事儿,咱就出来放松放松,老娘的药费,我让波波打过去了,回头你给老娘通个电话报声平安,别让她老人家担心。
别看我脸上没表现任何,但实际上心里却是气得慌,整件事情的起因就是大涛不听我劝诫,偷摸接私活引起的,如果不是他挨揍,我不可能跟陆国康急眼,更不可能引发这后面的一连串事件,可今天当着所有兄弟的面,我又不好去批评他什么,毕竟他也要脸面。
大涛喉咙哽咽的扬脖将一杯啤酒灌进嘴里:啥也不说了,大哥。。
钱龙咳嗽两声打圆场:点到为止就可以,身上挂着彩呢,别故意加重病情,躲医院里偷清闲,这段时间家里要忙活起来了,咱们养伤的都抓紧时间,别让朗妈妈着急。
江静雅拖着下巴颏,很是可爱的问我:小朗子,他们为啥都喊你朗妈妈呀,是因为你喜欢唠叨吗?
呃,因为。。我挠了挠头,寻思着总不能告诉江静雅他男人是半个崇市野鸡店的头儿吧,琢磨片刻后轻笑:因为这群狼崽子在我身上能感受到像妈妈一样的温柔。
丢!
除了曹木生和孙广以外,一桌子人齐齐朝我翘起中指。
诶卧槽,你们这帮逼。我拍了拍额头咒骂:这月工资全部停发。
刚说罢话,我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突兀亮了,看了眼是齐叔的号码,我赶忙朝哥几个摆手示意安静,随即接了起来:咋这么点醒了叔?
咳咳咳,我刚下车,车上眯了一会儿,没注意到你打电话,什么事啊?齐叔沙哑的声音中透着一抹难以形容的疲惫。
我费解的问:下什么车,你干嘛去了?
齐叔笑了笑说:来重庆了,你那边的事情我估摸着尘埃落定,想赶紧看看六子和中特,怎么样?这次圈了陆国康多少钱?
我着急的埋怨:不是,我不告诉你,过两天我过去嘛,你咋还自己亲自出门了,自己身体啥样自己不清楚昂?
咳咳。。齐叔虚弱的咳嗽两声道:不碍事,如果不是我不能坐飞机,这会儿早就到了,你刚起步,时间比金子还值钱,事情处理完以后,记得给段磊驼子都包一份有分量的红包,这次因为你的事儿,段磊托了一个石市的关系给老叶谢谦施压,驼子更是直接透过朋友给谢谦传话,如果谢谦敢耍猫腻,他让崇市往后一个月都买不上肉。
我不放心的说:你人都过去了,我再埋怨也没鸟用,反正你自己注意点身体,真需要帮忙你随时随地给我打电话,我保证放下手边任何事情过去,别硬撑,听没听见?
齐叔沉吟半晌,笑骂道:你这臭小子真是长本事了,都学会拿我当小孩儿了,行了,有朋友过来接我,我先和朋友们叙叙旧,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千万别怠慢了驼子和段磊,这俩人如果愿意跟你交心,那都是你一辈子的财富,还有你让你手底下那几个小兄弟跟我联系一下,说不准有些事情能用到他们。
我不假思索的回应:好,我马上让他们给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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