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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分钟后,我来到大案组,刚从门口停稳车,寻思着给王志梅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间办公室,大案组的院内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警笛声,接着两台面包改装的警车风驰电掣的驶了出来,差点没撞到我。
我皱眉骂了一句:草嫩娘,赶着投胎去啊。
谁知道,后面的一辆警车突然吱的踩下刹车,车轮胎从地面摩擦出两条黑胶印,我楞了一愣,心说不能因为我骂句街,就给我铐起来吧。
我瞎琢磨的时候,面包车的后门呼啦一声打开,接着一声制服的王志梅从车里蹦下来,面色急躁的看向我说:我这会儿要出紧急任务,你先进去跟我同事聊聊吧。
我拨浪鼓似的摇摇头道:那算了,还是等改天你有时间咱们再谈吧。
也行。王志梅思索几秒钟后点头道:我简单问你两个问题,第一,孙马克被伤案和你确定没有任何关系吗?
我信誓旦旦的点头回答:姐啊,我又不会三十六变,他被伤的时间,我还从看守所关着呢,您可以随便调查,我手机啥的也都在管教手里保存着呢,您可以找通讯公司调我记录。
王志梅审视的看了我几眼,接着又问:第二,你和县的李坤鹏认识吧?
啊?听到她的话,我怔了怔,随即点点脑袋道:认识,我进看守所之前到他家讨过帐,还撕巴过几句,怎么了?
王志梅点点头说:两天前他发生车祸,现在人在重症监护市,很有可能会长久昏迷,他不少宗亲和朋友都曾和警方反应过你们之间的矛盾,不过你不用太过担心,因为你们的矛盾发生在你入狱前,时间不吻合,而且根据我同事的了解,他把欠的钱已经全数归还,所以你和他之间也不存在什么恩怨瓜葛,你更不会多此一举的去制造一起血案。
我舒了口气,抱拳道:姐姐深明大义。
严肃点。王志梅白了我一眼,低声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和案子关联不大,但我希望你能听进耳朵里去,你虽然没有嫌疑,可和你关系要好的某个朋友嫌疑很大,李坤鹏出事前,你的那位朋友就在县,好像还在一次聚会中和李坤鹏发生口角,扬言要杀掉李坤鹏。
我朋友?我微微一愣,接着马上想到了是谁。
王志梅点点头,浅笑着说:我知道你们近期有利益纠葛,但作为朋友,我希望你不要泥潭深陷,利益给人带来享受的同时,也需要你付出相应的代价,你是聪明孩子,肯定理解我的意思。
嗯。我沉闷的点点脑袋。
一个年轻警员从车内探出头吱声:王队,案发现场的李队又打电话催促了。
行,咱们马上出发!王志梅回应一声,语重心长的看向我说:政治是个大染缸,让人疯狂同时也要人性命呐,唉。。
姐升职了啊?回头记得请吃饭哈。我笑嘻嘻的打趣。
她笑了笑,朝我摆摆手:好,改天电话联系吧。
目送这个比爷们还要干练的女人钻进警车离去,我禁不住捏了把冷汗。
她话里的意思很明白,指的应该就是叶乐天。
我沉默几秒钟后,回到车里,拨通叶乐天的手机号。
电话那头传来叶乐天调侃的声音:酒醒了啊大明白?
我语调严肃的问:小叶,我问你句正经话,前阵子你是不是跟李坤鹏闹别扭来着?
没有啊。叶乐天顿了顿,接着道:吵吵了两句而已,根本谈不上闹别扭,你从县离开以后,我不是又呆了几天嘛,在一次酒会上无意间碰上那个老逼养的,他当时喝的也不少,我俩互骂了几句,咋地?他还找人给你带话了不成?
为了避免麻烦,我隐去了王志梅的名字,低声道:没有,他出车祸了,警方说可能是人为,不是你找人干的吧?
叶乐天不耐烦的骂咧:我特么闲得慌,没事整他干鸡毛,没事儿,有理就让他告我去,法治社会,我骂两句街难不成还能变成杀人犯是咋地。
我平心静气的规劝他:你注意点吧,我总感觉这事儿出的诡异,一个李坤鹏虽然不能把你怎么样,但绝对可以让你成功走进警方的视线,这期间你如果再发生点啥纰漏,很容易让人抓住小辫子。
不碍事,我既没正式工作,也不怕耽误什么政治前途,无非就是溜点冰睡俩妞,谁能因为这点破事枪毙我。叶乐天满不在乎的笑道:对啦,你有事没?没事儿咱们一块上趟南郊工地,我爸有点指示,需要我给段磊带过去。
我不假思索的推辞:你自己去得了,我得见两个朋友,从出来到现在还没联系上他们,我挺揪心的,说不准晚上我需要你帮给他们送出石市呢。
叶乐天笑呵呵的问:啥朋友?马克那件事儿的吗?
先挂了昂,回头电联。我模棱两可的撂断手机。
从车里抽了根烟后,我调转方向盘,奔着街口驶去,路过一家超市时候,我买了几条烟和一些吃食,完事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从超市偏门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去。
十多分钟后,我徒步出现在距离静姐店不算太远的一栋居民楼前,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任何人跟踪后,我又从附近绕了几圈,才钻进其中一间单元楼,轻敲一楼左边的一间防盗门。
半分钟后,房门打开,一个披散着头发,穿件很保守睡衣的女人面无表情的打开门。
我压低声音问了一句:嫂子,林哥呢?
屋内瞬时传来姜林的声音:诶哟卧槽,老板出来啦,快进来。。
走进屋内,姜林正赤着膀子,穿条大裤衩和一个剃着小平头,模样很清秀的男人盘腿坐在地板上喝酒,满地全是花生瓜子的碎屑,两人都喝的脸红脖子粗。
这间屋子,是我之前替姜林和大鹏租的,为了不引人注意,知道的人并不多,也就孟胜乐来送过几次饭,我和姜林有过约定,等我出来以后,会直接过来找他碰头。
星辰,这是我现在的老板王朗。姜林昂脖朝我一笑,指着坐他对面的青年冲我介绍:朗朗,这是星辰,我在缅甸那位哥们,我和他刚刚还在念叨你,没想到你马上出现,媳妇啊,再去拿个酒杯,顺便整两个下酒菜。
我朝着那青年笑了笑,也盘腿坐下。
姜林干咳两声道:朗朗,这次的事儿能办成,除了得感谢黑哥和兵哥以外,主要还得靠我这哥们,他从长龙酒吧连续踩了三天点,最后善后的事儿他是他做的。
我礼貌的朝他伸出手:辛苦了辰哥。
他眉梢挑动,用和模样极不相符的沙哑声音回应我:都是朋友,况且你也没少在钱上的事儿帮衬我,我早就想报恩了,一直没啥机会。
那个叫星辰的男人约莫二十三四岁,长相算不上特别俊朗,但却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眼睛不大,看着有点耷眼角,一副总是睡不醒的模样,不过胳膊上几处很明显的刀疤证明这人绝对不是个善类。
我朝着又走进厨房里,叮叮当当开始忙活的女人喊了一声:嫂子,快别忙活了,我坐会儿就走。
姜林抓起酒瓶替我倒上半杯酒,笑呵呵的说:没事儿,让她整几个菜吧,要不然她闲着也没事干。
我撇嘴笑道:哥,你这大男子主义真得改改。
叫星辰的男人抿了口酒道:谁说不是呢,整天搁家里装的跟大爷似的,也就是霞霞让他,这要换个女人,早两脚把他踹了,现在的小姑娘比大熊猫还金贵,捧在手心还怕跟人跑了,他可倒好,完全拿媳妇当草。
别研究我的私人生活啦。姜林老脸一红,冲着问:啥时候能送我哥们出市,我倒是不太着急,关键他得赶紧回去,缅甸那边还有一大滩事儿等着他处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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