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十章:魔怔,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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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铎要过寿诞这件事情的影响力非常的大,整个晋阳金城的人都知道了,一时间成为了整个金城茶余饭后的话题。
若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寿诞的倒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地方,然而过寿诞的这个人和其他的人是不一样的。
别说是晋阳了,天下谁让不知,谁人不晓得,杀人如麻的宇文铎最不喜欢的就是过寿和各种宴会了。
从他位高权重之后,想要杀他的人数不胜数,而宇文铎这样小心谨慎又怎么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呢?所以一直以来几十年都未曾过寿,也导致了不少的杀手没有机会。
如今突然说要过寿了自然是掀起了巨大的风浪。
可这其中的猫腻大家都不清楚。
远在西坞江的楚韩州自然也收到了消息的,他得尽快赶回去才行,在此处待了这么久了,数月有余了,别说是什么长生不老的秘密了,他们连人都见不到。
然而李殊却说什么都不肯赶回去,毅然决然的还打算继续寻找,气势倒是挺足的,居高临下的朝着楚韩州吩咐道:“此事若是办不好,回去之后本宫如何向父皇交代?”
“本宫还以为李拓的人多么的了不起呢!原来也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说着一脚久踹开了面前跪着的士兵。
营帐内的温度暖洋洋的,而外头大雪纷飞,楚韩州眉眼如冰,他眼神阴骘的朝着李殊看去,语气也像是外头结了冰渣的水滴一般,“太子殿下,你不怕死,因为你压根也不用出去,臣最后说一遍,明日就起身离开,若是再耽搁下去的话,臣不在乎以下犯上的。”
李殊的太子气焰顿时就被人给这么无情的剿灭了,顿时拉不下脸来,气急败坏的怒道:“楚韩州,你敢……”
“敢不敢的,太子殿下试试就知道了,臣可不怕背上弑君的罪名。”楚韩州不想再给他面子了,李殊仗着自己的地位一路上没少作威作福的,害得有些兄弟差点丢命了。
言罢,楚韩州就撩开了营帐的帘子走了出去。
“楚韩州,本宫要杀了你。”
然而身后的李殊后知后觉的开始暴怒的大喊着,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去搭理他。
外头的士兵都松了一口气,冻得瑟瑟发抖的道:“将军,我们都听你的,您放心,兄弟们不怕死。”
“死也得死得其所,若是为这样的人卖命大可不必。”楚韩州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着道:“去告诉兄弟们,好好的收拾好,明日就启程回去。”
宇文铎一死,皇上的目光势必会放在孟妤的身上去的,她本就耀眼,皇上怎么可能会放心让她离开呢!
当晋阳的麻烦解决掉之后,注意力就会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到时候她就危险了。
况且,那样混乱的场面,他若不去的话如何放心呢!
思极此处,心头的担忧更重了。
面前是大雪纷飞的场景,而身后的帐篷一个个都被雪压得弯弯的,眉梢眼角也跟着染上了不少的风雪,使得这张清隽的面容多了几分的冷意。
……
因为公孙行止的一席话,各个地方已经开始准备了起来,冀州的动静不断的闹大了。
而驻在远方的谢怀安瞧着这一幕直觉得精彩万分,烤着自己手里面的竹鼠表情松了一口气,“还好殿下有先见之明,要不然的话怕是就糟糕了。”
身边的士兵低声道:“可是谢将军,殿下让咱们去晋阳救人,难道不去了么?”
“不急,看看热闹在出发也不迟。”相比之下谢怀安就比较的淡定了。
晋阳的情况可不比商洽,且不说有着一代战神李拓,还有着精明的晋文帝,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至于殿下所说的那个女人……
呜呜,左右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死了又能如何呢?
那里就值得他们大费周章的前去营救了呢?这一路上好山好水的多快活啊!
士兵听了他的话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而远方的战火很是璀璨,直冲云霄,那一阵阵杀戮的声音也随着响起,久久不散。
这段时间冀州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突然的就打起来了,这其中必有蹊跷,谢怀安虽然心中疑惑,但是也不敢贸然行动。
他带的这点人也不是对方的对手。
入夜之后,一直打得热火朝天的冀州边城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城堡内,萧阁老盯着手中的密函瑟瑟发抖,浑身都在打着哆嗦。
次密函乃是殿下亲笔。
纪子瞻站在他的面前直挺挺的跪了下去,“是我没能保护好殿下。”
“怎么会……”萧阁老一个踉跄直接跌坐在凳子上了,满脸黝黑,压根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可事实如此。
纪子瞻低垂着头道:“殿下时日无多了……”
若是萧泊文找不到解药的话,殿下就真的回天乏力了。
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了萧泊文的身上了。
萧阁老的心情很是沉重的红了眼,有些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着,“可是……都快成功了啊!”
就差一步,殿下就能够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了,就差一点点了,分明就只差一点点了。
纪子瞻默然不语。
此事还得瞒着才行,要不然的话军心会乱的。
萧阁老悲痛欲绝的捶胸顿足,悲戚的自责声不断的响起。
商洽的江山社稷完了,他对不起先皇啊!
……
入了夜的琉璃瓦下,齐王府内静悄悄的,唯有廊檐下的丫鬟下人时不时的蹑手蹑脚的走过。
邹忌已经来过几次了,可每一次都被拒之门外,他知道父亲酿下了大错,心中愧疚又无可奈何。
高栾态度冷冰冰的,算不上友好。
而屋内的公孙行止一袭白色的寝衣,五脏六腑都在抽疼,那毒素就像是千万只的蝼蚁在啃噬着他的身躯,一点点的消化掉,他已经用尽全部的内力去压制了,却都是无济于事。
“殿下!我们一起活下去!”迷迷糊糊中,似有那熟悉的声音哭泣着恳求他。
他抓紧了被褥,气息凌乱,周身经脉都在乱窜,随后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踉踉跄跄的跌下了床榻,狼狈的单膝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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