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节 中国人顶住了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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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荷兰人的前总部，香料之岛，财富的源泉，荷兰人在那里安装了重炮。
由于海途迢迢，东南府的情报不准确，认为安汶人不懂得使用火炮，没想到他们懂得雇佣荷兰人打炮，打重炮。
东南舰队的女舰长陈玉雪是个好战分子，总是冲在前面，要是她遭遇敌方重炮轰击出事，则是大家的麻烦。
走运的是洪熙官在此战前下令她负责掩护登陆运输舰，没有参战。
洪熙官下令巡航舰撤出战斗，然后旗舰上的军官们看到两条巡航舰高雄四十二号舰和五十号舰吃不住炮弹，竞相逃命，两舰撞在一起！
这一撞何止千斤之力，至少有十几人掉海里去。
观战的军官们不约而同：“真丢脸！”
猛烈相撞之下，高雄五十号舰首舱原本接近水线地方有处中弹的地方彻底毁坏，海水汹涌而进。
好在东南军舰使用了水密舱，一舱进水，尚可维持，这高雄五十号舰的舷号靠后，水密舱属于标配。
但它船头进水，步履维艰，舰上损管部队拼命地通过连接首舱的人工抽水机拼命抽水，但裂隙太大，无能为力。
高雄四十二号舰只好甩过绳子对它拖动，慢慢吞吞地前进。
安汶炮趁机开炮狠揍高雄五十号的屁股！
重炮轰击之下，炸得高雄五十号后桅居然被炸断了！
轰然倒下，好在舰员们都集中在舰首部，没有招致损失。
后艉楼被炸坍、四分五裂，简直有如被爆*一般的凄惨。
脱离战斗后检查，高雄五十号伤及龙骨，属大损，已无维修的价值。
至于其余五条巡航舰则伤痕累累，有的巡航舰的舷墙出现大片的崩坍，
对方的重炮打得够狠，够准！
……
“12门24磅炮、12门18磅炮！”
“我方六艘巡航舰有三艘被敌重创，三艘轻伤，战死24人，受伤105人。
舰上参谋向陈德和洪官汇报情况，两个指挥官都发出了惊叹！
遇到这样的损失，委实少见。
好在战舰军人们严格装甲，医护够力，这才没有遭遇更大的损失。
“我带战列舰上去打！”洪官请战道。
“去吧！”陈德允许道。
洪官坐上小艇前往一边的南海七号战列舰，在该舰上升起了他的将旗，战争历程到了现在，他也得到了将军的职位。
三条战列舰在他的指挥下，向着安汶炮台逼近，开炮轰击炮台。
炮声震耳欲聋，战列舰的重炮追索着对方的重炮，激烈的对攻。
南海七号斜斜冲向安汶炮台，两边火炮齐响。
他们差不多机会均等，炮台更容易瞄准目标，因为战舰在运动而炮台静止，但正因为炮台静止不动，就更容易被命中。
不过，战列舰是立体的，炮台几乎是平面，战列舰更容易中弹，炮台占据优势。
双方炮手的技术都差不多，但是炮台的防御占了上风，荷兰人用巨石筑起的护墙稳稳抵挡了24磅炮的攻击。
炮弹打在护墙上，让护墙晃动，顶多弹起一起碎屑，未能对内里的炮手造成伤害。
安汶曾是荷兰人在东南亚的前总部，为了它的安全，荷兰人还是下足了功夫，他们驱使土著运来大石，凿成长一米宽半米高三十厘米的条石状，一块块地将它们叠放起来，再用糯米汁、石灰膏搅拌物进行粘合，坚固无比。
糯米汁？！
没错，落后的土著压根儿没这种凿石和粘合的能力，荷兰人请的是中国工匠干活。
当时为了修建安汶炮台，专门请了上百名的中国工匠。
红毛番很清楚什么民族能干活，结果，中国人修建的炮台护墙顶住了中国人重炮的攻击。
同时，荷兰人的重炮给予战列舰很大的伤害。
洪熙官正在露天甲板上指挥作战，忽然他身旁密切注视敌人动向的亲兵大喝一声：“将军小心。”
两人一个虎扑，将洪熙官压在身下。
洪熙官还没来得及过过神，一股劲风自头顶飞掠而过。
轰的一声响，一颗足足24磅重的实心铁球重重击打他身后的艉楼上，把楼墙被打出一个大大的缺口，木屑木刺迸飞乱射，把周边的几个海军官兵打到都捂着头脸滚倒在甲板上，大声惨叫起来。
这颗炮弹威力足够，连一侧的舷梯都给震垮！
“将军没事吧？”
掩护洪熙官的俩亲兵赶紧起身，扶起洪熙官紧张地问道。
“没事，我没事……”洪熙官看了看背后的艉楼，心里暗叫好险。但在面上他一点也不显露出来，掸掉身上的碎片，大声吆喝水兵们开炮。
战斗异常激烈，安汶炮台的抵抗稳当无比，三条战列舰哪怕使尽十八般武艺，甚至停舰与炮台顶着打，还是无法把炮台给摧毁，不得不遗憾地退出了战斗。
……
下午时分，同行的另外三条战列舰在陈德的亲自指挥下，进攻安汶炮台！
与洪熙官的硬干不同，陈德是单挑，一条接一条战列舰开过去打炮。
他率领的“南海二号”战列舰先上，“抢风！”陈德下令道，战列舰很快地驶进风里，当近岸时，他们下了大半的帆。
水手们经过长时间训练，技术十分娴熟，他们平稳地驾驶战列舰前行，一直没有开炮。
对方炮台接连飞来，陈德立即下达“转向”的命令，战列舰急剧转向，舰上官兵们一个个象木偶般地站立不稳东倒西歪，但是他们采取了闪电般的动作，让对方飞来的六颗炮弹打到了海里，溅起大片的浪花。
南海二号开炮，在每次轰隆声中可以看到水兵们在各自的方寸之地紧张工作，在整个过程中，他们始终全神贯注，情绪高涨，没受之前的战事不利的影响。
使尽了浑身解数，时而齐射，时而散射，在心满意足地打上一个小时后，换第二条战列舰上阵，接着是第三条战列舰。
等到斜阳西下时，东南舰队留下两条巡航舰控制港口，主力舰队启航离开了安汶港口。
当天的战斗让战列舰合计战死58人，伤了近200人，安汶港口纹丝不动，甚至点数时发现只战死2人，伤了若干人，伤亡微乎其微。
炮台上荷兰人与土著欢声笑语，素丹阿卜杜拉哈里格亲临炮台庆贺胜利，不过海默在与他在海边瞻望时，告诫哈里格道：“今天只是热身，明天的战斗将更加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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