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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的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到了绍安城去,早在很早之前的时候,公孙行止就将一切给布置好了的。
从他出发到达并州开始,一步步,都已经在他的算计当中。
夏邑蛟贪生怕死,试图做个墙头草风吹两边倒,可他不敢光明正大的得罪皇帝,只得做个摇摆不定的人。
殊不知消息已经弥漫开来了,四方诸侯也随着蠢蠢欲动起来,而他也被钉上了乱臣贼子的罪名。
风吹杨柳岸,晓风残月。
琉璃瓦下是气势磅礴的皇宫,殿宇金碧辉煌,却处处弥漫着愤怒的气息。
御书房内,公孙长堰瞧着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密函雷霆动怒,将御桌前的奏折扔了一地。
“岂有此理,好个夏邑蛟,居然敢这般欺瞒着朕,他当真是镇远侯当得舒坦了,真以为朕惧怕了他不成?”
旁边候着的众人被吓得齐刷刷的跪了一地,他手中的密函乃是从冀州那边传来的,字里行间都是对冀州情况的描述,以及镇远侯开始蠢蠢欲动的心思。
高公公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神情,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来,颤抖着声音道:“皇上保重龙体啊!”
“废物!”公孙长堰气得面色通红,因为急火攻心而咳嗽个不停,险些一口鲜血喷出来她怒目圆睁的呵斥道:“这才多久,朕已经损失了多少大臣了?先是纪老将军,又是萧阁老,你让朕如何息怒?”
一开始他本来以为这是个好消息的,可是渐渐的随着事情的发酵,他发现自己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杀了一个公孙行止,居然为自己带了这么多的隐患来。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做出这样的牺牲的,若不是忌惮着夏邑蛟手中的兵权……
“高公公,传朕的旨意,派遣五万大军,给朕拿下冀州,草拟诏书,给镇远侯,朕倒是要看看,他敢不敢和朕开战!”公孙长堰握紧了拳头,手臂上青筋跳起,神情紧绷,整个人都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吓得整个御书房的人不敢吭声。
高公公垂下头去,点头哈腰的起身,“老奴遵旨。”
很快御书房内就忙碌起来了,高公公伺候着他写了两道圣旨,一道飞快的从宫中传到了陈府,陈庚年,陈将军的府邸。
而另外一封则是快马加鞭的送去了并州。
高公公好不容易熬到皇帝就寝,心中百感交集,压下了内心的情绪,甩了甩手中的拂尘消失在了屋檐下。
肖倬一出来未曾见到高公公难免有些疑惑,四下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番之后悄无声息的溜走了。
皇上最近身体越发的不好了,也未曾召见妃嫔侍寝,所以相对而言,他的时间也多了。
朦朦胧胧的月色下,肖倬神不知鬼不觉得就来到了长信宫这处,和小金子低声了几句之后,这才被带着进去的。
此番也才戌时三刻了,公孙离未曾休息,正陪着姜茗作画呢!
作为绍安城的才女,琴棋书画皆是她的爱好,如今嫁为人妻了,公孙离也纵容着她。
当小金子带着人进来的时候就瞧见了这郎才女貌的一对,不由得有些艳羡,却也只是一瞬。
“奴才见过五皇子,见过五皇子妃!”肖倬很是会说好听的话,态度也恭恭敬敬的。
姜茗美目微微一愣,抬起头来瞧着公孙离,“这就是夫君说的肖公公了?”
公孙离抽走了她手中的毫笔,笑吟吟的道:“正是!”
他如今对于姜茗一点也不隐瞒,甚至是坦诚相待。
姜茗施施然的起身,莲藕般纤细的玉臂轻轻的搭在了他的手上,眉眼间都是探究,勾了勾嘴角道:“既然如此,那妾身就不打扰夫君了。”
公孙离倒是从容不迫的揽住了她的细腰,笑得意味深长,“夫人不留下来听一听?”
“你我夫妻二人,何故如此?妾身相信夫君。”姜茗娇嗔着羞红了脸,含羞带怯的推辞了几句,就带着丫鬟离开了。
公孙离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原本的笑容渐渐的敛去,眼底一片凉薄之意,像是卷着初春的寒,深秋的霜,寒冬的雪。
他甩了甩衣袖,面色清冽的望向肖倬,“有什么消息?”
肖倬上前站在他的身侧,小声的将自己听到的一五一十的都说了一遍,还不忘提醒着公孙行止会被暗杀的消息。
他本不在意的,可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眸中微微有了些轻微的变化,手也跟着动了动攥紧了拳头,又毫无察觉的松开来,“父皇打算什么时候杀了太子?”
“这个奴才不知道,只是皇上和晋文帝已经达成共识了,怕是也过不了多久了,太子如今在晋阳只怕是举步维艰!”肖倬蹙眉道。
当初太子在商洽就已经是如履薄冰了,可好歹也有个身份摆着的,宫人也不敢太过分,虽然偶尔被大皇子戏弄,但也只是口齿之争,不会有太多的举动。
可在晋阳就不一样了,那可是龙潭虎穴啊!
公孙离有些担忧,可他的手伸不到晋阳去,如今手中能用的人,还都是皇后,亦或是姜贵妃那边的势力。
他不想让那人死!
可是,有一个人似乎可以!
思及此处他眼睛亮了起来,摆摆手道:“本皇子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等本皇子荣登大宝之时,不会亏待你的。”
肖倬喜出望外,连连道谢的就离开了。
他前脚一走,公孙离就迫不及待的让小玄子准备准备,自己又去应付了一番姜茗,随后溜出了皇宫。
他没法来去自如,尤其是如今的局势,但是房云翼可以。
他一个文官,随便找一些借口,就能够轻而易举的离开绍安。
这半年来,房云翼倒是和孟妤之间没有断过联系,可是书信往来终究是不一样的。
想遥寄相思,相思不可说,只好落笔成字,磕磕绊绊问卿可安好?
当公孙离来到他的书房的时候,房云翼有些诧异,惊慌失措的将案桌上的画像藏匿起来。
公孙离并未发现异常,而是简单的说明了来意。
房云翼一惊,“五皇子想让臣去晋阳?”
“小豆芽有危险!”公孙离拧眉。
他有些惊诧,“五皇子,为何要救孟妤?她是太子的人。”
“她让我唤她阿姐,她是本皇子的人。”公孙离咬牙,眼底闪过掠夺和侵占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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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事务繁忙,更新不稳定,我的错,我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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