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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西,从雷霆群岛向着神霄群岛出发,经过几天的海上航行,领略过风和日丽的大海风光,也领教过大海翻脸无情的一面。
但对于云不留他们这个层次的修士而言,翻脸无情的大海也没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影响,不过就是给他们提供一点旅途上的消遣罢了。
看风景,拍风景,有美相伴,旅途自然不会太无聊。
对于他们这种不吃不喝也没关系的修士来说,完全不用担心会碰到像云不留曾经在地球村时去旅行所遇到的那些难题。
身为一个普通人,要去哪里旅行,吃住的问题要考虑,去哪些景点玩,也需要一个规划,特别是得规划好兜里的票子使用途径。
毕竟曾经的他也不是那种高收入人群。
但是现在,他们完全不需要考虑这些问题,更加不需要担心安全问题,当然,钱财问题也不需要考虑。
所以对于本就有些懒散,喜欢宅的云不留而言,这种旅行对他的影响其实不大,更何况旁边还有两上仙女和妖精相伴呢!
闲来无事可以喝喝茶,钓钓鱼,兴致来了,还可以在甲板上的泳池里和两女戏戏水,甚至可以秀一段球技——持球突破。
在这以天为被地为席,四下无人的广阔大海上,那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再怎么折腾,也不会有谁跳出来打拢他们。
虽然经过上次三天三夜连续性持续输出之后,云不留对这两女的防守心有余悸,但看着两位秀色可餐的绝色佳人托球相邀,他总不能视而不见,事先露怯不是?
不就是持球突破嘛!有何难哉?
想当初,他也曾是球场上的追风少年啊!
在这种荒唐却不失快乐的日子里,大船的速度却是没慢多少,他们终于踏上了拥有数千座大小岛屿的神霄群岛中的某座荒岛。
而后云不留收起大船,揽着两女的纤腰,朝着封印恐惧之主的那座剧毒之岛飞掠而去。
才刚到剧毒之岛,便见穿着件绣着繁奥符文的黄色道袍的神霄小道王信御风而来,袍袖甩动之间,自有一股仙风道骨之感。
“云兄,好久未见……”老王哈哈笑着和云不留打揖,而后朝小白点了点头,看向了安然,“看来云兄近来生活过得不错!”
云不留回了一礼,哈哈笑道:“那是当然!”
得意了下,他才道:“小白就不需要我介绍了,给你介绍一下我的这位妻子,她叫安然……”
老王微微愣了下,露出一副恍然之色,“她就是你曾经寻找了数年而不得的夫人吧!云夫人之名,在下可是久仰多时,幸会幸会!”
老王确实是久仰安然的大名了,因为云不留第一次来到这神霄群岛遇到他的时候,正是云不留出来寻找安然的时候。
后来云不留还在老王刚建起来的神霄道宫里住了两年,和他一块研究符箓之术和阵法之术。
再后来云不留还给他送了本阵法之书过来。
老王在这片群岛之上,广收门徒,壮大神霄道,就是云不留当初给他的提议,如今这片群岛,已经是神霄道宫的天下。
安然微笑回礼,“道兄多礼了!”
大家寒暄了番,王信很快就将话题转移到了云不留此行的目的上,“云兄是想来解决封印于此的那位恐惧之主吗?”
云不留微笑道:“解决谈不上,就是过来看看封印,顺便再从恐惧之主身上抽取一点能量过来用用。”
抢点能量用用,其实才是最终目的。毕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从花妖那里弄来的金髓之粉,已经用得差不多了。
经过这么多年,那些花妖的金髓之粉,倒是已经填满了他身体内的大黑洞,理论上他现在已经暂时用不到这些能量了。可这些能量他用不到,却可以供给小毛球和小白,以及小香姬他们使用嘛!
其实如果只是单纯提升他体内的源炁强度,他也同样可能使用。
安然其实也是可以用的,虽然安然已经在因缘巧合之下,寻找到了空间能量,这是宙级境修士才会拥有法则力量。
但这些邪神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能量,经过炼化之后,也是可以被吸收利用起来的。云不留这些年来,都是这么干的。
那些能量当中,自然蕴含着他们本身的法则力量,按理说,是很难被云不留这个洪级境修士炼化的。
可谁叫这些邪神们的法则力量都那么邪恶,而他身上却刚好拥有可以克制这些力量的功德金光呢!
为了能够让大家更快提升自身修为,这点功德金光的损失,云不留是不会太过在乎的。
虽然这些年来,他看似都宅在家里,可功德金光却是每日都有进账,他对这个世界做出过的那些贡献,无时不刻都在给他提升功德。
这也是他敢这么不在乎功德金光的原因。
其实功德金光这东西,就像躺在银行里的钱一样,如果不将它们花掉,那就是一串没用的数据,只有花掉,才是真正的财富。
而且,有了安然给他的启示,云不留已经不准备用这些能量来增长自己的源炁了,而是想着能不能寻找到雷霆法则的法则能量?
好为接下来要渡的宙级境做准备。
虽然他也不清楚宙级境的天劫什么时候会到来,雷神系统什么时候才能够彻底将雷霆大道法则分析运算完?
但他估摸着,再过百年时光,肯定没有问题。
百年的时间看起来很长,但对修士来说,却不算什么。用百年的时间来为渡最可怕的天劫之一做准备,这一点都不过分。
事实上,与域外那些修士相比,这点时间,反而有点儿戏。
域外仙宗之中,多少洪级境修士为宙级境准备了数千上万年?甚至有些修士大半生都在为这个天劫做准备。
然而,这并不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真正可悲的是,绝大多数修士都用不上这个准备。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有人说是自己赚了一辈子的财富在自己蹬腿的时候还没有花完。
这种情况和那种老死于洪级境的修士,感觉差不多。
……
掠夺恐惧之主那带着剧毒的恐惧能量,对于云不留来说,就是一趟受辱被骂之旅。
受封印符文锁链束缚的恐惧之主拿云不留无可奈何,但云不留也同样杀不死这家伙,所以这家伙对云不留只能用破口大骂这招。
云不留对掠夺恐惧之主身上的能量,已经轻车熟路,但恐惧之主骂云不留,也已经驾轻就熟。
虽然祖宗十八代都被这恐惧之主从上到下梳理了遍,但云不留对此却已经可以做到心中古井不波,面不改色。
毕竟被骂多了,也会渐渐习惯的。
甚至到最后,云不留反而觉得恐惧之主骂得没有丝毫创意,来来去去就是问候祖宗十八代,问候他家庭的女性,除了这些,也就没有其他花样了。每次恐惧之主骂一下,云不留就给那家伙一拳。
云不留不打算还嘴,免得被这恐惧之主学去他的国骂,用他之道反制他之身,这不是变向的资敌吗?
于是局面就成了一只巨大的,面目狰狞的蜘蛛人在骂人,而那个人却是用沉默的铁拳怼之。
简单的,可以描述成这样:
蜘蛛人:你xx的,敢动我一下试试?
人类沉默地递出普通拳:呯呯!
蜘蛛人:哎呀!你个sx,干你祖宗!再动一下试试!
人类沉默的递出普通铁拳:呯呯呯!
蜘蛛人……
如是反复,场面看起来甚至有些幼稚。
一个上古就已存在的邪神,在那里破口大骂,挑衅人类,然后被人痛揍,再骂,再揍……这种事,谁敢信?
直到半天时间过去。
“骂爽了没有?”云不留微笑以对,“骂爽了,下次再来!”
巨型蜘蛛人咬牙切齿,最终憋出了句:“在本座这幽幽数万宰岁月以来,还从未见过似你这等厚颜无耻之人!”
云不留收起黄葫芦,一手抚胸,行了绅士礼,“多谢夸赞!我会再来的,你最好先想想下次该怎么骂我。你的这些脏话对我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说实话,我的内心,毫无波澜。”
“竖子,竖子安敢欺我!”
云不留微笑道:“这也就是我们没有成长在同一时代,否则……时无英雄,才使你这竖子成名啊!要是有我在,那还有你们什么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曾经有人跟这恐惧之主说过这样的话,总之,云不留这句看起来很寻常的话,却是让恐惧之主再次暴走。
云不留有些意外,而后哈哈大笑着转身离去。
当封印再次被他补上,从封印之井内传出的怒吼声才彻底消失。
封印外,安然和小白早就退出遗迹,站在阵法之外,因为她们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一开始还好,但渐渐的,当那些污秽之语涉及到她们身上的时候,那就有些难听起来了。
要不是那封印之内到处都是剧毒,她们无法像云不留那样做到让剧毒无法近身,估计她们都会忍不住像云不留那样,和云不留组成混合三打,联手痛殴恐惧之主一番。
好让他领教一下正义女拳的威力有多大威力。
“完事了?”
看到云不留从遗迹中出来,安然和小白便迎了上去。
云不留扬了扬手中的黄皮葫芦,安然说道:“王道长离去时让我们转告你,完事了就去他的神霄道宫坐一坐,他想宴请我们!”
云不留微笑道:“来了这里,不去他那里讨点杏花黄喝喝,那可就白来了。这神霄群岛其他东西很一般,但那杏花黄,却是一绝。”
当云不留带着两女前往神霄道宫的时候,老王已经摆下了宴席等待云不留他们的到来,“云兄,二位嫂夫人,请!”
三人入座,和王信边喝边聊。云不留也和他说起了这一路走来的所见所闻,当众人聊起白云城时,云不留便问:“老王,你怎么不送你宫内门人前去白云城与众修士交流?你们神霄道宫的符之道,世人知之甚少,可不是见得是件好事。”
倒不是说老王敝帚自珍不好,而是云不留觉得,域外修士当中肯定也有人修行符箓之道的。
将来要是他们天苍星真的要跟那些域外修士干架,那不了解符道修士的攻击手段,自然不是一件好事。
老王闻言便苦笑起来,“此地离白云城相距二三十万里,一来一回太过遥远。若是由我来相送,那更不便,有时我闭个关,就是几年十几年……与其如此,还不如不参与。”
顿了下,他又道:“要是有传送阵什么的,倒是能方便些。”
云不留闻言,若有所思,安然则道:“此举方便是方便,但却过于冒险。要是到时域外修士降临此地,稍稍改动一下传送阵,就可以让短距离传送法阵变成跨星域超远距离传送法阵,到那时……”
云不留和王信听了便不由愣了愣,甚至王信都惊出一声冷汗,直道自己思考不周,居然没有考虑到这一层。
但云不留却是微微摇起头来,若有所思道:“跨星域的传送法阵对材质的要求应该很高吧!如果我们把传送法阵的材料品质降低,你觉得那种低品质的传送阵会成为域外修士进攻此地的捷径吗?”
安然闻言,反而有些愕然,而后摇了摇头,道:“跨星域超长距离传送,对传送阵材质的要求自然更高。不仅对材质的要求高,对传送阵材料上的各种阵法符文的要求也极高。确实,低品质的传送法阵无法被域外修士利用。”
云不留又道:“如果我们在高级材料当中插入一些低级材料,是不是可以利用这点来坑一下对方?要是对方传送的时候,传送阵突然间因为承受不住传送力量的加持而毁灭……”
小白和王信听了,都不由点头,这招虽然有些阴险,可如果阴的是那些域外修士,那他们是一点都不会觉得有问题的。
但安然却摇起头来,“想法虽好,但实现起来却极难。想要完成这个设想,对传送法阵的传送距离的把握要非常精准,这点对于一个非空间属性修行者来说,太难了。即便是我这样的空间系修行者来布置这样的传送阵法,也根本办不到,除非我达到宙级境。”
事实上,安然对传送法阵的研究并不多,真要让她来布阵,她还需要研究一段时日。
只是身为空间系修行者的她,对研究这个信心比较大罢了。
顿了下,安然又道:“其实即便是我达到宙级境,如果不知道传送法阵之中的各种传送参数,想要精准的把握到传送距离,也根本不可能办到。但是那些横渡虚空前来的域外修士,应该可以办到。毕竟他们这一路横渡过来,就是一次最佳的测距机会……”
云不留闻言,多少觉得有些可惜。
安然继续说道:“而且,如果域外修士降临此界,想要利用我们布置好的传送阵,也会事先做一下检查,他们不可能傻傻的一上来就布置对面的空间坐标,立马启动传送,都会事先实验一下。你觉得我们有办法瞒过宙级境强者的法眼?能够让他们轻易上这个当?”
这就有点像赌博了,完全就是拼运气拼概率的事情。
而且这个概率比中五百万彩票的概率还低许多。
毕竟想要布置出一个能够承受住实验,等实验结束之后才毁灭的传送法阵,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想要办到这种事,确实是有些为难人。
安然一脸认真地看着云不留,说道:“况且,修为到了荒境的修士在碰到一些危险时,都会有些许感应,虽非预知未来,但有些人却能在感觉到危险来临前的示警,人们称之为心血来潮。修为到了洪级境之后,这种感觉其实会更加强烈,宙级境强者就更不必说了。”
云不留想想这些年来,自己在面对对危险来临的感应,确实是那么回事,虽然他在那次和域外修士的大战之后,就几乎没有碰到什么样的危险,但上次遨游星海的时候,这种感应可有不少次。
也正是借这种莫明而来的心中示警,他才能绕过一些星空险地。
看安然一脸认真严肃的模样,云不留也收起了嘻皮笑脸,王信看了看虚心受教的云不留,以及一脸不明所以的小白,有点意外。
看得出来,云不留对安然这位妻子,很敬重。
看云不留虚心受教,安然的放气才放缓了些许,继续道:“对付修为到了宙级境的强者,小计谋小聪明是没什么用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强大的实力,正面抗衡。有句话叫‘所有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面前,皆是枉然’,与君共勉!”
安然说着,举杯朝云不留示意了下,一饮而尽。
云不留见此,唇角微微抽搐了下,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呢?
在神霄道宫呆了几天,云不留便带着两女告辞离去,同时顺走了不少老王库存的杏花酿。
临行前,云不留对老王说:“你的那个提议确实不错,回去我会研究一下传送阵的,希望能够早日实现这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