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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大脑中微微刺痛,两只血红的双眼,刹那间,捕捉到了杨元生的眼睛。
翻滚的烈焰迅速的向四面衍生,所触到的一切,在顷刻间必将化为乌有。
那只手臂粗的藤蔓,像是泼了汽油,烧得毕毕剥剥。顿时软瘫在地上,消失在烈焰中。
杨元生从半空飘然而下,脚尖轻点,再次向半空弹跳而起。
只一刹那的接触,他的脚就像点着的火炬一样,开始燃烧起来。
好在着火点足够小,很快就熄灭了。
一个鹞子翻身,弹开在五丈之外。他这才堪堪避过了火焰的范围。落在巨石边缘。
我平伸的双手迅速聚拢。
燎原的野火,又像是被神话中的宝葫芦所吸引,不消片刻,就全都没入了我的身体,消失得无影无踪。
吞噬了燎原的的野火,大脑中一阵剧烈的刺痛。
恍惚之间,巨岩边缘的杨元生向我飞奔而来。
我血红的双眼,又一次捕获了杨元生的眼睛。
大脑电波像是受到干扰一般,我居然在自己的视野中,看见了一脸惊恐的自己。
杨元生也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忽然一个急刹车,停住了脚步,双手抱住了自己头颅。
是乎是刚才有什么东西,刺入了他的大脑。
就在这千分之一秒的时刻,我陡然间明白了赤血魔瞳的意义。
它也许不仅可以透视万物,甚至可以透视人心。
拼尽全力,死死盯着杨元生的脸。
在他惊恐的眼神中,我看见了对于死亡的恐惧。
他是乎很害怕我的目光,不停的试图躲闪。可又是乎被我的眼神所吸引,几乎无法躲开。
一步步向他走去。
在我强大的威压之下,杨元生罕见的躬身蹲了下去。
抱着头,嗞着牙,他像是一个贪婪的疯子,嘴角挂着口水,不停的呜呜怪叫着。像是一头被猎人夹住腿的恶狼。
缓缓伸出右手,按向杨元生的天灵盖。
我的心里,早已没有了任何羁绊。
砰砰砰……
当我右手的掌心离着杨元生只有三分之一尺的时候,一连串利落的枪声在耳畔炸响。
几颗子弹呼啸着,砸在我脚边的石面上,顿时砸出几个脸盆大的坑。
我纵身一跃,向后倒退十步。
这时候,一台直升起盘旋着,从岩石边缘升起。
直升机座舱的窗口处,架着巨大的机关炮,此次正吐着疯狂的火舌。
飞机上的机关炮,所射的弹药,都是特大号的子弹,足有婴儿手臂一般粗细。
眼见无法取胜,还可能丢掉性命。
我纵身一跃,从巨石上跳下去,闪身射进了山顶的丛林。
从直升机上跳下来两个高大的壮汉,把杨元生送进了机舱。
机翼激起的狂风,把山顶的松林吹得此起彼伏,如同麦浪。
冷冷的盯着这一切,心里暗自懊悔。
成功只差一步。又让杨元生给跑了。
不过,我也并非全无收获。
远离杨元生的那一刻,强大的威压也在那一瞬间丢失。我竟然惊喜的发现,我们狄家的赤血魔瞳是乎可以影响到人的脑电波。
同时,我也明白了火属性的血劫经,有可能隐藏着许多秘密。这些秘密,只有在强大的威压之下,才能真正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闭眼盘膝坐地,查看体内那块血玉。
又一个惊喜接踵而至。奇经八脉在经过真气强有力的洗礼之后,丹田内那块血玉所催生出的真气,把我的身体锻造出了新的境界。
直升机轰鸣着,向着山下的某个地方飞去。
我这才从丛林里走出来,到停车场准备开上自己的迈巴赫,回家。
这一役,我已达到自己目的。
区分出了两个神秘人不是同一股势力,更不是同一个人的事实。
走近车辆,我本能的微皱双目,把车身整个扫描了一遍。
这一眼,让我顿时查觉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在迈巴赫的底盘上,竟然吸附着一颗定时**,那上面的数字,就像此刻我的心脏一样,跳得飞快。
我一个健步冲上前,探身向车身底盘摸去。
在靠近后轮的位置,我摸到了那个令人心惊胆寒的东西。
怒火腾得一下,在我胸中熊熊燃烧。
杨元生,果然一心想置我于死地。
趴在地上,利落的翻身钻进车底,面对那个跳动不停的定时**,我手心里全是汗。
小心的松开扣在底盘上的定时**,我探身出来,大步走向旁边的断崖,用尽吃奶的力气,把那个**狠狠的丢向崖底。
**才刚刚脱手,就听见地动山摇的一身爆破。
“轰——”
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碎声滚落的声音。
山崖上,无数的石块和树枝,纷纷扬扬,掀起漫天尘土,坠入崖底。
我长出一口气,返身上了迈马赫,一脚油门,向山下急驶。
杨元生居然能够在我毫无查觉的情况下,在我的迈巴赫底部安装这个**。
也许,他这次赴约前来,就是为了要弄死我。
汽车飞速行驶在山道上,我的手机忽然疯狂的叫嚣起来。
拿起手机瞧了一眼,那个陌生的号码,顿时引起我的警觉。
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了那个低沉的嗓音:“狄风,你考虑好没有,血劫经和你儿子,你只能二选一。”
“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在哪儿?”
“哦?这么快,你可别耍花样儿,后果是可以想见的。”对面的人阴侧侧的说道。
我知道,他没有吓唬我。能够想出如此毒计,让一个清纯可爱的小保姆潜伏在主家好几年,最后成功夺走最关键东西的这个人,决定不是个简单的人。
无法破局,那就直面现实。
如果有辗轧敌人的实力,一切花俏的计谋,都将沦为一个笑话。
“没错,儿子就是我的一切,我可以放弃血劫经。刘小月是你的人,你应该知道,我大仇已报,现在留着血劫经也一无是处。我愿意用它来换取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你在哪儿?我们马上可以见面,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我儿子。”
对面沉默了半晌,那个人突然又阴侧侧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