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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想我表扬你们吗？”
陈正果觉得愤怒是一件不好的事，可他此时忍不住愤怒，脸庞裂开一般，有些狰狞。
他很厌恶那些不受自己掌控的事发生，那会带来不可预料的后果。
“大哥，我好歹干成了一票，你可以不夸奖我，但你证明过你自己吗？”罗坤质疑道：“我们又怎么知道你行不行？”
“别和我说这些废话，就说这件事都有哪些人知道？”陈正果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显得正常一些。
罗坤不想回答问题。
邓小疯道歉道：“陈哥，对不起，这事就我参与的，野哥他不知情。”
陈正果反问道：“我是三岁小孩吗？女人呢，女的是谁。”
邓小疯道：“是罗坤的女朋友。”
陈正果指着罗坤道：“立刻把她叫来，问清楚，她有没有和其他人说这件事。”
罗坤道：“她没有。”
“我要她当面告诉我。”陈正果的态度不容拒绝。
罗坤脸上顿时挂不住，冷凝着脸道：“你算老几，我和你什么关系，凭什么他们听你的，我就要听你？”
陈正果掏出借条，指着上面的文字道：“白纸黑字，他们和我签了协议，如果在协议期间违约，三倍赔偿金，这钱由你来付？”
罗坤道：“别欺人太甚。”
陈正果道：“我不喜欢欺负人，我只是摆证据，讲事实，我们是法治社会，不是比声音大，也不是比拳头大，我也不稀罕这点违约金，我只担心一个问题，你们的行为会影响我接下来的计划，所以我必须搞清楚前因后果，再作出风险预判，来决定我接下来的行动。”
张野不希望彼此闹得不和，也不喜欢陈正果咄咄逼人的态度，扬声道：“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也没什么事发生，可以说已经安全了，如果大家以后还要一起做事，我们就按规矩办，过去的就算了。”
陈正果听他开腔，知道他是这群人的带头大哥，深吸一口气道：“我可以不追究责任，但我已经说过，一个团队，最重要的是真诚，如果我们还要继续一起干，那就把他女朋友找来，我不希望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事，六度理论你们总听过吧。”
张野不知道什么是六度理论，他也没心思讨论这个问题，他只想立刻把眼前的问题解决，对罗坤道：“罗坤，如果你想和我们继续干，就把你女朋友找来，事情已经发生了，追究责任也没有意义，应该想办法弥补，把风险解除。”
邓小疯道：“陈哥，是不是叫来问清楚了，没有给其他人讲就没事了？”
陈正果道：“对。”
邓小疯道：“罗坤，你把她叫过来吧，反正也不远。”
罗坤给何青凤拨了电话，又在微信上发了定位，让她抓紧过来，有事。
何青凤穿着黑色吊带，裸露纤瘦的身材，青白短裤齐着大腿根部，以显修长大腿，脚上却是一双镶钻拖鞋，进屋顺手将手中的小挎包扔在方桌上，忘乎其形地道：“是不是有新项目了。”
从选拨演员的角度，陈正果必须承认，何青凤比苗苗更适合从事这一行，她有一种由内而外的小可爱，对于男人有很大的吸引力，特别是不会社交的死宅。
但这不能改变他对规则的态度，罗坤随意在微陌上勾搭了一个目标，都没有做任何风险调查，很容易把大家都推入深渊。
陈正果冷着脸问道：“三月十九那次活动，是不是你参与的？”
何青凤不认识陈正果，心中疑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见其余三人都不说话，反问道：“你是警察吗？”
陈正果没有心情和她扯蛋，眼中迸出一丝寒光：“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废话。”
何青凤见老公埋着头，心中有些惊悸，不敢再言其他，老实回道：“是的。”
陈正果道：“这事发生之后，你有没有告诉第三人？”
何青凤摇头道：“没有。”
陈正果继续问道：“你确定没有？”
“我……”何青凤有些迟疑，她想起了上次和以前一起做酒托的姐妹说过，但她并没有讲具体的事，只是说勾了一个肥羊，弄了几千块钱来花。
陈正果凝视注视着何青凤的表情，待她停下动作，目光回望向自己，才开口道：“我们是一个团队，彼此之间应该真诚面对，过去的事我不会追究责任，但希望属于我们的秘密只属于我们。”
罗坤觉得一人做事一人当，出了事大不了自己扛着，就算陈正果不想自己加入，也没有关系，但如果这事真有问题，他能替自己解决，也不失是一件好事，鼓舞何青凤道：“是什么情况就说什么情况，别有心理负担。”
何青凤不觉得有什么心理负担，她完全没把这事放心上，只是没有搞清楚陈正果是谁，才略显紧张，故作轻松地道：“就是以前做酒托的小姐妹，她也经常吊凯子，总在我面前炫耀，我这好不容易宰了一只肥羊，忍不住就说给她听，至于她信不信我也不知道，我也没说什么细节，她也没问。”
对于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陈正果早就见怪不怪，提点道：“如果以后再问，你就说在微陌上吊了一个凯子，说家里父母身体不好，急需用钱，那个傻x就给了你钱，而以后这类的事情，无论是谁，都必须严守秘密，有句话叫闷声发大财，得意忘形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好处。”
邓小疯见事情说开，秘密也没有透露出去，高兴道：“那这事就算解决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下一单呢？”
陈正果道：“肥羊已经找好，但是开锅的时间得往后推，加入了新朋友，总得先长长眼，不能因小失大，所以下星期一，我们在这里集合，一起去巨鹿县拿个投名状再回来。”
巨鹿县离荷城市有两百多公里，去那么远的地方，这让邓小疯有些担心，指着张野的腿道：“那么远，野哥就不去了吧。”
陈正果正色道：“我们是一个团队，那就缺一不可，我作为总导演，总揽全局，会在旁边通过手机提醒你们行动方案，以保证大家的安全，而你、罗坤以及何青凤，你们有实战经验，这次继续由你们直接行动，野哥扮着叫花子在酒店门口望风，所以都要到齐，具体的行动方案，到了巨鹿我再安排。”
罗坤见自己仍是主力，笑道：“野哥这长毛贼的形象，正合适扮叫花子。”
邓小疯却顾及张野的自尊心，请求道：“能不能别扮叫花子，也太寒碜了点。”
张野却一反常态，同意了这个安排：“不用换，就作乞丐，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洗头和洗澡了。”
要想成大事，就要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晃眼，乞丐望风合适得很。
陈正果伸出右手，喊道：“预祝我们马到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