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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江恋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

下一秒,整张脸都要烧了起来。

她难以置信:“叔叔!!!”

陈知言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窘迫过,从镜子里和江恋震惊加羞愤的视线对上时,有几秒的时间,他真的考虑过直接逃走。

强大的意志在最后关头稳住了。

他眼皮微敛,掩住眸中情绪,淡声问:“怎么了?”

江恋双手挡在胸前,涨红着脸问:“你你刚才看哪里??”

陈知言若无其事的瞥了眼她锁骨处,问:“看你的项链,很好看,是保山南红?”

江恋瞬间愣住,疑惑的看向自己的锁骨链。

什么保山?什么南红?

几秒后,她又炸开了。

啊啊啊啊妈妈!

她在想什么!!!

人家只是在看项链!!!

她不想活了!

“不,不知道……奶奶给我的……”

江恋硬着头皮说完,尴尬的根本坐不住,胡乱摸了摸头发,说吹干了,然后逃也似的飞窜下楼。

她走后,陈知言不动声色的缓缓吐了口气,脱力般的丢下吹风机,打开水龙头,调到冷水一边,泼自己一脸。

看着镜子里自己狼狈的一张脸,他暗骂——

禽兽,不如。

-

说是给陈知言过生日,但其实江恋也不是很清楚他喜欢什么的形式。

她自己过生日,朋友们都是提前庆祝,热闹自不必说。但正日子一定是要留给家人的。一般早上起来,蒋芷会给她煮碗长寿面,然后中午和晚上分别去爷爷家和外婆家吃饭,收红包。

想到陈知言过年都不回家,猜他生日肯定也不会有家人给他庆祝。所以江恋才把他带来这里,想陪他一整天。

虽然蛋糕有些难,但长寿面她肯定可以的。

拒绝了陈知言的帮忙,江恋钻进厨房里开始捣鼓。

她回忆着蒋芷煮面的步骤,一步步小心的烧水,下面,打鸡蛋,放青菜,很顺利出锅,撒上葱花,滴几滴香油。

简直完美!

第一次下厨就能做成这样,江恋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厉害了,止不住想去邀功,把面条端到陈知言面前,递给他筷子,催他快尝尝。

见陈知言吃了一筷子,她就忍不住连声问:“好吃吗?好吃吗?是不是很好吃!”

陈知言点头笑:“很好吃。”

江恋得意:“我也觉得肯定很好吃!”

江恋兴奋又满足,捧着脸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吃。

陈知言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头吃面。他吃的很快,但很认真,热气凝结的白雾氤氲在他英俊成熟的脸上,给他冷峻的气质添了几分烟火气。

看他吃的香,江恋不由也食指大动,咽了口水,起身去把锅里剩下的面条盛出来,正准备自己吃,却被陈知言按住了手。

“叔叔不够吃。”他弯着眼睛说。

江恋犹豫了几秒,还是大方的把碗推个他:“那给你吧。”

陈知言笑:“谢谢小慢慢。”

江恋点点头,舔了舔唇,眼巴巴的看着他一口口把所有的面条全都吃掉。

吃完面陈知言想去收拾厨房,被江恋推走,让他去休息。陈知言无奈,只能由着她。

江恋本想把锅里剩下的面汤直接倒掉的,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她特别想尝尝自己亲手煮的面是什么味道,于是拿勺子喝了口汤。

汤一入口,她脸上的笑容就渐渐消失了。

-

院子里,陈知言坐在温泉池边抽烟,眼角余光瞥见江恋低着头走过来。他连吸两口,然后起身想去把烟掐掉,刚走两步,腰身就搂住。

江恋把脸贴上他的后背。

“嗯?”陈知言回头,笑道,“怎么了?”

江恋也不说话,就紧紧抱着他。

这下陈知言察觉出来她的不对劲了,贴着后背的柔软胸口在起伏不定。

他忙把烟扔掉,握着她的手,转身把人抱进怀里,抬起下巴一看,果然是眼眶红红,一副马上就要哭的神色。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陈知言心中一沉。

江恋眼中雾气凝结,扁着嘴看他:“我煮面忘了放盐……”

陈知言怔了几秒,随后松了口气。

“好难吃,你还全吃完了……你干嘛不说啊?”小姑娘泫然欲泣。

“就因为这个?”陈知言哑然失笑,直接把人抱起来,进屋放置在沙发上,笑道,“吓叔叔一跳,还以为你洗碗划到手了。”

江恋不想和他打岔,她是真的很难过。

本来以为她做的很好吃,见他全都吃光,成就感和满足感都爆棚,结果突然发现是假的。他为了照顾她的面子,还骗她吃不够,把两碗没滋没味的难吃面条全都吃光了。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想哭,心态崩了。

“你干嘛这样……不好吃就不要吃啊,今天是你生日,我还让你吃这么难吃的面,我什么都做不好,蛋糕做不好,面条也煮不好,我真是没用……”

陈知言心里某个地方软了软,把人抱起来放在腿上,亲吻湿润的眼睛。

“可是叔叔很喜欢,没有觉得难吃。”

“叔叔很幸运,可以吃到慢慢第一次煮的面。”

“也不觉得我们小慢慢没用,你能让叔叔开心,觉得幸福,这比蛋糕和面条都要重要许多许多。”

他说的认真又温柔,江恋渐渐的止住眼泪,只是还有些难过的说:“可是我想把最好的给你。”

陈知言的吻顺着眼睛滑到鼻尖,落在唇上,轻吮了一口,说:“你已经把最好宝贝儿的给我了。”

江恋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

陈知言看着她,笑:“小慢慢就是最好的宝贝儿。”

江恋怔愣几秒,心脏软的一塌糊涂,像刚烤出的奶油泡芙,轻轻一戳,香甜软嫩的奶油就流淌出来。

她红着脸埋进他的肩窝里,轻咬着他的颈侧皮肤,发泄心脏的饱胀感:“你怎么这么会哄人……”

陈知言被她咬的收紧手臂,青色血管凸起,哑声失笑。

在没有认识江恋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不会哄人的,以前时景总假装生气,说想听他一句软话都难。

现在倒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了。

也是他不曾预料的。

颈间的酥麻感让他有些难耐,侧头把不乖的唇吻住,唇齿交缠时,含混不清的保证:“叔叔只哄你……”

-

后来江恋还是从餐厅叫了餐,让陈知言又吃了点,两人吃完饭已经是午后了。

今天是阴天,窗外雾蒙蒙的有些阴沉,特别适合睡觉,在床上赖一下午。

可想到楼上只有一张床,江恋心动又犹豫。

想睡,但又怕陈知言觉得她太不矜持。

想了想,她决定把选择权交给陈知言。

“你想午睡还是想看个电影?”她期期艾艾的问。

陈知言暗暗苦笑,他别无选择,只能看电影。

他还是不要挑战自我折磨的底线在哪里了。

挑电影时,两人的年龄差距骤然显现。

江恋以前倒是没觉得她和陈知言的代沟有多大,今天总算体会到了。

近两年热映的电影,陈知言一部也没看过。他看过的,江恋连名字都没听过。

江恋查了两部,都是1950年代的片子。她默然:“叔叔……今天真的是你三十一岁生日吗?不是八十一?”

陈知言气笑,捏住她的脸:“小朋友,还挺会气人。”

江恋气馁了。

最后陈知言妥协,选了部江恋喜欢商业爆米花影片,陪她一起看。

影片演到一个爆笑情节,江恋被戳中笑点,想找人分享快乐,一转头发现陈知言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江恋无语,对年龄差距的鸿沟有了全新的认识。

不过陈知言睡着了,她也没心思看电影了。

他们是并排躺在松软沙发里的,此刻陈知言侧着头,江恋一转脸就能看见他毫无防备的睡脸。

她当即调小音量,凑过去仔细打量。

男人冷硬的脸部线条放松下来,难得显露出无辜之色,睫毛细密,沿着狭长的眼睛线条铺陈开来,高挺的鼻下,薄唇微抿,唇□□人,下巴处胡茬刮的干净,只留下隐隐的青色。

江恋凑过去,顺从心意,在最诱人的地方亲了一下。

见人没醒,呼吸依然绵长,她又顺着唇向下,亲过下巴,来到肖想已久的喉结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这里似乎是陈知言的命门,在舌尖触碰到瞬间,神志尚未未苏醒,身体就先有了反应。他闭着眼睛,伸手一捞,把不安分的小人扣进怀里,含混不清的说:“别闹……陪我睡会儿……”

江恋吓一跳,以为他醒了。

可等了等,没了动静。

她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试探性的问:“叔叔,你醒了吗?”

陈知言把手臂紧了紧,嗓子里咕哝了一句什么,听不清,但能看出来他不是很清醒。

江恋舔了舔唇,试探的搂住他的腰,见他还是没反应,小声嘀咕:“是你要我陪你睡的哦……”

头顶呼吸声平稳。

江恋满意的窝进他怀里不出来了。

她本想把电影看完的,可男人火热的体温,像个天然暖炉,不一会儿就烘烤的她也昏昏欲睡,连电影什么时候放完的都不知道。

一觉醒来,窗外天色已经暗下去。

江恋揉揉眼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卧室那张巨大的床上。

“叔叔?”

她叫了几声,无人回应。

起床下楼,楼下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光线柔和的照着沙发一隅。

陈知言站在落地窗前,出神的看向窗外。

柔和的灯光给他剪出一道修长的影子。

听到脚步声,陈知言才回神,转身对江恋招手。

江恋走过去,被他揽着腰带到身前。

“向外看。”他说。

院中灯光不甚明亮,江恋一开始没看出有什么异样。

“看什么?”她不解的问。

陈知言笑:“下雪了。”

江恋这才发现,细小的雪沫在灯光下簌簌飞舞,虽然很少,但真真切切是雪。

“竟然下雪了!”她惊喜万分。

南城的雪很珍贵,总是会在最意外的时候到来。

江恋高兴的不得了,拉着陈知言跑到院子里。

“叔叔,你看,这是老天送你的生日礼物!”

陈知言在北京多年,对雪早已习以为常,但此刻被她感染,竟然也觉得意外欢喜。

餐厅适时送来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一切都那么刚刚好。

江恋从冰箱里拿出蛋糕,点上蜡烛,捧到陈知言面前,唱起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

陈知言看着眼前专心唱歌的小姑娘,目光缱绻。

唱完歌,江恋说:“叔叔,你许个愿,然后才能吹蜡烛。”

陈知言这么多年都没有认真过过生日,更别提许愿了。

如果许下的愿望真的能实现,世上哪还有诸多遗憾。

陈知言五年前就开始不信这些了。

他笑着说:“叔叔的愿望让给你,你来许。”

江恋不依,认真的说:“一年就一次生日许愿的机会,你好好许。”

陈知言迎着她仿佛盛满星光的眼,没办法敷衍,想了想,说:“那就希望——”

“等一下!”江恋打断他,“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你闭上眼睛。”

陈知言笑了下,合上眼。

那就希望这个小姑娘的所有生日愿望都可以实现。

-

吃了蛋糕,江恋拿出准备好的礼物,一对黑玛瑙-白贝母双面袖链,和他送给自己的胸针耳钉很搭,她找了很久才选中的。

陈知言打开后就发现了她的小心思,笑着收下。

晚餐后,雪竟然越下越大了,鹅毛似的纷纷扬扬从天而降,落进冒着热气的温泉池里消融不见。

下雪天最适合泡温泉。

江恋心动难耐,忍不住去扯陈知言的衣角,小声试探:“叔叔,我们去泡温泉吧?”

陈知言呼吸一窒,片刻后才失笑:“你要和我一起泡?”

江恋心跳猛的加快,羞耻的耳根发烫,但面上还要佯作天真:“啊,不行吗?这池子很大,完全够两个人泡呀……”

陈知言眸光顿时暗了暗,看着她天真无辜的神态,脑中那根弦紧绷到隐隐发疼。

小姑娘对男人的自制力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怎么一点点防备都没有?

或者是他看起来就很安全?

他沉默几秒,唇边浮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行吧。”

见他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江恋还愣了愣。

陈知言勾着唇,手搭上腰间系带,做出一副要解浴衣的姿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对了,忘了和你说,叔叔没有带泳衣,只能裸泡。”

“……”

他说什么泡?!

江恋蓦地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这是陈知言说的话,忍不住向后倒退两步,红晕从耳根爬上脸颊,往脖颈蔓延。

看着她惊惶失措的小表情,男人不由恶劣的哼笑一声:“行吗?”

很快,江恋意识到他是在吓唬自己,有些恼羞成怒,憋气道:“行啊,我不介意。”

陈知言唇边笑意凝结,眸色开始变的晦暗,半晌后才气笑了一般,反问:“不介意?”

江恋咽了咽不存在的口水,强撑着点头。

“行。”陈知言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突然伸手把人拉到自己身前,引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腰带上,故意放低声音,语气轻佻,“那帮叔叔脱衣服吧……”

江恋碰到腰带的手像是被烙铁烫了一般,本能的想要往后缩。陈知言却不许,握着她的手重新放回腰带上,拉住一根,缓缓向外抽……

眼看腰带的结被解开,两片衣襟在眼前缓缓打开,江恋大脑轰的一声炸开。

“叔,叔叔……别,别……”

她紧张的语无伦次,意识都快要模糊了。

陈知言打定主意要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道,千万不要去试图挑战男人的底线。

尤其是,觊觎自己的男人。

他恶劣的俯身,轻咬了口那红的仿佛滴血的耳珠,痞笑:“别什么?不是说不介意吗?”

江恋后悔了,毫无骨气的求饶:“介意介意介意!!”

陈知言不为所动,抬手捏上她的后颈,在软肉上慢条斯理的抚摸着,说:“晚了。”

江恋简直要崩溃,唇间发出无法自抑的碎音:“呜呜呜叔叔……”

陈知言垂眸欣赏了数秒,才低哼一声:“就这么点出息?”

江恋胡乱的点头。

陈知言这才放过她,拢了下衣襟,淡声道:“系好。”

江恋几乎是颤着手指把腰带重新打上结的。

陈知言捏了捏她的脸,意味深长的说:“小姑娘,学乖了没有?”

江恋这只纸老虎哪里还敢还嘴,除了诺诺点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

被用这种方式教育了一通,江恋后来也不敢去泡温泉了,虽然她带了泳衣,就披着毛毯坐在温泉池边泡脚。

陈知言在客厅里收拾两人的衣服和江恋带来的那堆厨房用品。

蒋寻打来电话,陈知言想了想,接起来。

“什么事?”

蒋寻被他这不太耐烦的语气噎了几秒,爆了句粗口:“你说什么事?兄弟特意电话送祝福来了,祝你这只老狗生日快乐,又老一岁!”

陈知言:“……挂了。”

蒋寻:“……”

蒋寻:“哎哎,别挂别挂,我刚想起来今天你生日,出来啊,叫上老秦他们一起热闹热闹。”

陈知言:“不用。”

蒋寻:“别啊,要不你一个人在酒店呆着也没意思,出来和兄弟们一起喝酒啊。”

陈知言顿了顿:“我没在酒店。”

蒋寻疑惑:“那你在哪儿呢?”

陈知言还没来得及说话,院子里的江恋不想泡了,在外面喊:“叔叔,帮我拿一下毛巾。”

陈知言:“……”

蒋寻:“???”

蒋寻:“我好像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陈知言沉默了几秒,“嗯”了声。

他竟然承认了,蒋寻震惊到失语。

陈知言淡声:“没事我挂了。”

蒋寻忙喊:“等一下等一下,别挂!”

陈知言侧头夹着手机,拿了毛巾给江恋送出去,和她说了句快点进屋别冻着,然后才继续和蒋寻讲电话:“你还有事?”

电话那头的蒋寻已经惊呆了,忙从耳边拿下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号码,确定自己没有打错人,刚才温柔说话的男人就是陈知言……

好家伙,他直呼好家伙。

“老陈,你真的有对象啊……草!”

蒋寻之前说陈知言有女朋友,还是调侃居多,毕竟陈知言从没回应过,言语和行为上也没有体现过任何一丝有女朋友的迹象。

这算是第一次官宣,蒋寻哪能不震惊。

“谁啊卧槽,你他妈快告诉我是谁!我认不认识?”

陈知言看了眼光着脚在地上走的小人,匆忙丢下一句“等合适的机会再告诉你”,挂断电话。

“怎么不穿鞋?”陈知言把人抱起来,快步进屋。

“拖鞋在屋里,看你在打电话就没叫你拿。”江恋随口问,“谁的电话呀?”

陈知言把她放在沙发背上,然后拿毛巾重新给她擦脚,淡声说:“蒋寻。”

江恋翘着的小脚顿时僵住:“啊?”

陈知言:“怎么了?”

江恋紧张:“我刚才说话了,他没听见吧?”

陈知言笑:“听见了。”

江恋脚背都绷直了,磕巴起来:“听,听见了??那怎么办……”

陈知言看着想笑,捏了捏脚背,说:“他不知道是你。”

江恋这才松口气:“吓死我了……”

陈知言挑眉,缓声问:“这么怕他知道?”

江恋愣了下:“不,不是……”

陈知言:“他迟早会知道的。”

江恋有些不知所措:“那,那现在就要说吗?”

陈知言摇头:“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他吧。”

江恋抿了抿唇,点点头。

这个话题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就不如之前轻松了,像是从云端回到地面,不可避免的要去面对现实生活的沉重。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难得第一场初雪就这么大,大有要下一整夜的架势。

江恋和陈知言一起看了会儿雪景,就被蒋芷打电话催着早点回家。

陈知言也怕太晚了路上不好走,便提前结束这一天的相伴,收拾东西准备回城。

夜间路上湿滑,的确不太好走,回程比来时多用了半小时。

到南景别墅时,雪下的最大,地面已经白茫茫一片了。陈知言把车在路边停好,抽出一把大伞,要送江恋进去。

江恋想着下着雪,蒋芷肯定不会出门的,便没犹豫,钻进大伞下,搂住他的胳膊。

到家附近,江恋停住脚,不舍得走了,搂住陈知言的腰,黏黏糊糊的和他撒娇:“我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不回家啊……”

陈知言顺势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意味深长的笑:“你说呢?”

江恋脸红,直往他怀里钻。

陈知言索性解开大衣,把人裹进怀里。

两人在雪中相拥,伞面微微倾斜,挡住了斜前方一道阴沉的视线。

-

宋凌凌跺了跺冻僵了的脚,雪花劈头盖脸的打在她的身上,化了的雪水从脖子里钻进去,刺骨的凉。

她缩着脖子,不敢伸手去擦,生怕弄湿了怀中的文件。

本来她也是在温暖的被窝里看剧,可江峰一个电话,她就要被宋志成从被窝里揪起来,替他来送落在车上的文件。

她连伞都来得及拿,就被催着出门。

顶风冒雪的赶到,却看到让她极为不适的一幕。

呵呵,她像条狗一样,被人呼来唤去,还要陪着笑脸感恩。可有的人却坐享其成,下雨有伞天黑有灯,有人呵护有人疼。

瞧瞧,这多让人羡慕。

合该让所有人都来见证。

宋凌凌冻僵的手摸出电话。

“蒋姨您好,我是凌凌,我来给江叔叔送文件,已经到院子外了,可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好像崴到了脚,现在有些走不了路……”

“真是对不起,还要麻烦您出来拿一下……”

“嗯嗯好的,我就在院子外面,您一出来就能看到。”

“好的,谢谢蒋姨,我等您。”

挂了电话,静静等了几分钟,院门开启,她瞥了眼伞下相拥着的一对璧人,缓缓扯出一个笑来。w,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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