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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客厅之中,就剩下她和赵时律,中央空调的冷气让整个宅子都凉爽无比。桌上的果盘叠拼着红绿相间的水果,没有冰镇过,却鲜艳水灵得惹人垂涎。

她捏起一块无籽西瓜,试图驱散心头没由来的燥热。

“等下要不要午休一下。”

他问着,也开始吃水果。

“嗯。”

她垂着眸,经他这么一提,她还真觉得有些累了。

胡姐从角落里探出头来,看了他们一会儿,再缩回去,满脸的笑。赵远芳靠在墙上,愉悦地飞扬着眉眼。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般配?”

胡姐竖起大拇指,“般配!我就没有见过像他们这样般配的年轻人。”

“我们家时律眼光高着呢,他看上的姑娘,错不了。他们可是青梅竹马,多么让人羡慕的关系。”赵远芳说着,眼里有一些感慨。

“小青梅。”她呢喃着,突然眼前一亮,放下手中的水果,“噔噔”地从左边的楼梯上了二楼。

胡姐失笑,大小姐这是又有灵感了。

客厅里的韩数吃了两小块西瓜还有四颗草莓,觉得不能再吃了。她用纸巾擦着手上的汁水,一根根葱白的手指嫩生生的。

赵时律看着她的动作,下意识咬了一口西瓜。

“我吃好了。”她站起来。

“我带你去休息。”

他跟着起身。

赵家老宅一共三层,赵老爷子年纪大了,起居室就在一楼。二数右手边是书房和客房,左手边是赵远芳的卧室和画作室。

赵时律的房间在三楼,倒是清静。

韩数是第一次来他的房间,房间很大,卧室连着书房。她看着整齐的书架,还有复古的布置,有些出神。

她再一次想到睡觉的问题,在赵爷爷和赵妈妈看来,她和赵时律已是夫妻。所以是不可能给她安排客房的,看来她确实要和他独自一室了。

卧房床被是深灰的,低沉而内敛,一如他的人。

他修长的身体上前,掀开薄被,对她道:“你午睡一下,我看会书。”

她点点头,心里松口气。

躺在床上后,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明明是新洗过的床单,她却愣是闻到他身上的气息,那么的清冽,无孔不入。

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闭上眼睛。原以为应该是睡不着的,不想脑子放空,没多大会儿竟然沉沉睡去。

梦中,她似乎站在一颗大树下。树荫凉爽,微风徐徐,她闻到夏天的气息,热情中带着草木的香气。

还有不知从哪里飘来的花香,混合在一起,沁人心脾。

暗香疏影间,一人一马朝她奔来。那男人骑在白马上,白马皮毛滑亮,精神抖擞。他一身白色剪裁合体的西装,眉眼清俊,举手投足间全是贵气。

一如童话世界中的白马王子。

她脸颊微红,羞涩地低下头去,不想看到自己的衣服。不是她平时穿的衣服,而是华美繁复的白色蕾丝长裙,长裙之下,是透明的水晶凉鞋。

这是…公主的装扮,她什么时候有一套这样的衣服?

还没来得及想明白,那一人一马已近到眼前,马上的男人跳下来,英俊潇洒,身姿帅气。

她感觉到他站到自己面前,感觉到他俯下头。甚至她还能闻到他清爽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带着灼热。

他的眸中盛满深情,他的鼻子高挺俊秀,他的唇薄削紧抿着,慢慢地凑近她。

像清风拂面,又似蜻蜓点水,那唇贴上她的唇。先是轻柔地覆着,小心翼翼,很快她能感觉到他不满足于此,开始辗转。

梦中不知身在何处,只愿随心而动。

她眸微敛,顺从地偎进他的怀中。他的唇热烈起来,反复碾压。

良久,她觉得差点不能呼吸,他才放开她。

她长长的睫毛颤着,慢慢地睁开眼睛。视线之中是陌生的天花板,还有陌生的环境,在一瞬间的恍惚后,她才清醒过来。

鼻息间,他的气息还萦绕着。

她想起刚才的梦,还有那个唯美浪漫的吻,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唇。这才发现她的唇湿润润的,而且似乎还带着他的气息。

心下狐疑,看着不远处认真坐着看书的男人,觉得自己想多了。

不知是不是梦境的缘故,她现在看他,只觉得他长得真好。眉目如画,稳重内敛。若说年少时的他是阴沉沉的,那么现在的他已将那份阴沉转为深沉。

他静坐在那里,清俊雅致。那修长的手指拿着书,眼眸微垂着,静谧如一幅画,而他就像古画中出来的贵族公子。

她从未这样认真看过他,就如第一次见到般。专注地、不带任何偏见地仔细看着。他的眉眼,他的气质,每一样都是那么的出众,那么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以前,她怎么没有发现呢?

赵时律感受到她的目光,他的手心已经出汗,手中拿着一本书,表面上看起来面色如常,但是他的耳根却是红的,心是狂跳的。

若是她在身边,必能发现他不光是红了耳根,而且气息极为不匀。刚才趁她入睡时,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吻了她。

一想到那个吻,他心跳得极快,带着隐秘的欢喜。

不动声色地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像是听到她起床的动静,走了过去。

“睡好了?”

她微垂着眸,暗骂自己胡思乱想,居然做那样的梦。便是在她以前少女时期,到后来和沈书扬交往时,都没有做过如此浪漫的王子公主梦。

“嗯,睡好了。”

拿出手机看了看,已是下午两点五十分。算起来,她睡了近两个小时,真够久的,而且还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她的头发有些乱,裙子也略微皱了些。

他伸手替她整了整发,那清冽的气息又喷在她的鼻息间。她仿佛能闻到梦中一样的气息,不自觉地红了脸。

从他的视线看下去,她乌黑的头顶,还有泛粉的颈子,无一不散发着致命的诱惑。他喉节滚动一下,想起自己在网上查询的结果,眼神暗沉下来。

孕三月前不宜同房。

她不自在地避开他,自己理了理裙子。

“走吧,我睡了这么久,可能爷爷和妈妈都醒了吧。”

第一次来别人家做客,就睡得比长辈们还晚。要是讲究些的人家,还不知道要怎么看她,她可不愿意给长辈们留下不好的印象。

两人一起下楼,经过二楼时,她看了一眼左边的房间。赵时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画室的门虚掩着。

“妈肯定在画室里。”

他说着,她才想起那天听白露提过赵妈妈要办一个画展。

“我能过去看看吗?”

“可以。”

他带着她,走到画室前,敲了一下门。里面传来赵远芳的声音,“进来吧。”

画室很大,东西很杂却并不显得零乱。正中间的画架前,赵远芳一手托着调色盘,一手在画作上涂抹着。

转过头,露出笑意,“你们休息好了?”

“休息好了。”

韩数说着,眼神已将画室里的东西扫过一遍。白露说得没错,就看这里面挂着的画,以及那些画作的功底,赵妈妈称得上一位画家。

“妈,你现在画的是什么?”

她走近前,看着画纸上的大根轮廓,像一棵大树,被涂了大片的绿色。树底下站着一对男女,只有雏形,还未着色。

赵远芳轻轻一笑,“我呀,画的是你们。你们今天给了我灵感,我要将自己看到的画下来。”

原来是他们。

“名字我都想好了,等画好后再给你们看。”

赵远芳说着,卖了一个关子,眼里是掩不住的笑意。从前她的画作,色彩无论是艳丽还是暗沉,所展现出来的感觉都是偏压抑的。

她一生最美好的时光,只能在夜深人静时回味。

但是现在,她觉得生命中添了其它的色彩,那是之前她没有看到过的,很温暖的颜色,带着生命的希望。

韩数有些惊讶,她没有想到赵妈妈会画她和赵时律。看到画作上的场景,再想到自己刚才的梦,似乎有些异曲同工之处,不自觉地有些脸红。

“听说妈你要办一个画展,不知什么时候办,在哪里办?”

赵远芳放下手中的画笔和调色盘,解下围裙,“下个月十五,就在南大办。届时学校也开学了,学生也多。我准备放在图书馆的一楼大厅,到时候你陪妈一起,好吗?”

“当然可以,妈办画展,我一定会捧场。”

南大是韩数的母校,算起来她有许多年没有去过了。一来是因为沈家的事多,二来是她在学校里没什么特别的回忆,也就一直没有回去过。

正好,趁此机会故地重游。

“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有你陪着妈,我对这次的画展充满了信心。”

“妈,你画得这么好,画展一定会成功的。”

“数数说话,我爱听。”

赵远芳很高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儿子也很好,可是因为没有长在身边的缘故,她是想亲近都不知从何处亲近。儿子不比女儿,女儿更贴心。

而且因为韩数,她能感觉到儿子的变化。

原本冷清的人,也变得温暖起来。这样的改变让她想流泪,她不能给予儿子,韩数都弥补了。做为一个母亲,她对这个儿媳妇,是满意得不能再满意。

她拉着韩数的手,赵时律眉眼柔和地跟在后面,三人一起下楼,却在楼梯口被张大海叫住。张大海说赵老爷子和李律师在书房,让他们一起进去。

韩数有些纳闷,怎么还有律师?

李律师是赵家的专用律师,深得赵家人的信任。他们进去时,正见李律师拿着一些文件,在请赵老爷子过目。

看到他们进来,赵老爷子招手。

“韩数,你过来。”

韩数隐约猜到一些,心里的诧异更深。

赵老爷子手中拿着的是时居集团股份的转让合同,转出的是时居百分之十的股份,而转让的对象就是韩数。

“你看一下,在这里签个字。”他把合同递给韩数。

韩数心一惊,下意识看向赵时律。

赵时律眉眼未动,替她接过来,把笔递给她,“爷爷送的,你就收下。”

收下?

说得可真轻巧,又不是十块钱。这可是时居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她平白得了这么多钱,受之有愧。

“这…太贵重,我…”

“爷爷给的你就收,你是时律的妻子,是我们赵家人,这股份是你应该得的。就是你爷爷不给,我也是要给的。”赵远芳说着,眼里含着笑。

时居是家族企业,赵家人拥有绝对的掌握权。赵时律控股百分之四十七,赵爷爷有百分之二十,赵远芳则占了百分之十五。

张大海也有百分之五的股份,余下的百分之十三,分散在公司的董事手中。

“签吧。”赵时律把笔塞到她的手中,她还是没有动作。

赵老爷子看了一眼,慢悠悠地说着,“你就拿着吧,我年纪大了,谁知道哪天两脚一蹬。我的东西都是你们的,不给你们我也带不走。你是赵家的媳妇,拿百分之十的股份是应当的,要是什么都没有,那才让人笑话。”

“爸,您说什么两脚一蹬的话做什么,也不嫌晦气。您可是要做曾祖父的人,说话可得注意些,尤其是在数数面前。”

赵远芳小声说着,略带埋怨。

“对,你说的对。”

赵老爷子一副知错的样子,把李律师看得目瞪口呆。再深深看一眼韩数,心里了然。怪不得赵总会解除和白氏的合作,原来已经有了意中人。

而且听老赵总的意思,这位韩小姐已怀了身孕。

韩数还有些犹豫,无功不受的事情,她还真做不来。

赵时律不说话,一手拿着合同,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就要去签。众目睽睽之下,她的脸“腾”地红透。

看来,这合同是不签也得签。

她挣开他的钳制,“我自己来。”

其余几人眼观鼻,鼻观心像是没看到似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她低着头,握着笔在合同上签上名字。

合同签完,李律师收起,又递上一份合同。

她眼睛睁得老大,这是一份房产转让的合同。

“签吧。”

赵时律说着,幽深的眼神看着她。大有她不签就握着她的手代签的架式,她一想股份都要了,也不在乎多一套房子。

只是这房子…她一扫上面的名字和面积,心都颤了两下,竟然是市中心的一套近四百平的洋房。

李律师把两份合同收好,向赵家人告辞离开。

韩数的心还是飘着的,时居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外加市中心的一套洋房,她这是一跃成为大富豪了?

只是心里为何忐忑不安,深深觉得受之有愧。

离开书房后,她一路沉默着。

等到两人在院子里散步时,她想了想,迟疑地开口,“我觉得…不能要你们家的东西,到时候我把股份和房子转给你…”

赵时律脚步一停,缓缓地侧过头,认真地看着她。

“婚姻不是儿戏,我既然结了婚,就不可能离婚。你是怎么想的?”

她被问住,自己是怎么想的呢?或许刚开始决定和她在一起时,她想的只有孩子。但人非草木,她既然已知他对自己的心,加上最近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的心态已经有了改变。

“我…没想过离婚。”

他紧绷的神经一松,能听到这个答案,真是意外之喜。

“既然你我都不准备离婚,那么赵家所有东西都是你我共有的,你又有什么不能要的?或者你可以换个角度来想,东西你先收着,将来可以传给孩子。”

“我…”

她张了张嘴,似乎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他。他说得没错,要是不准备离婚,那又为什么不要赵家的东西?

自尊心吗?

不是的。

他说得对,她的孩子姓赵。如果她真的觉得不能收赵家的东西,大可以把东西以后转给儿子,那依然是归还给了赵家。

只是想归想,怎么觉得怪怪的。

他像是能猜透她的纠结,修长的手伸过来,牵起她的手,“别想太多,长辈赐不可辞。你要是拒绝,爷爷会难过的。”

她低下头,轻轻点了一下。

两人离得很近,相携的手,互看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另一个人的心。

白露就站在赵家宅子的门口,手里还提着一些东西。她看着不远处的那对男女,手指掐得死紧。

那女人,竟然登堂入室了?

而且,时律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她从来没有看到过。

张大海看到她,出门来迎。

“白小姐,你怎么来了?”

“张叔,我是来看赵爷爷的。”

她保持着优雅的笑,下巴昂着,神情不自觉带出高傲。时律把这个女人带来赵家又如何,赵爷爷能不能接受还另外两说。

“快请时吧,老爷子正在客厅里。”

张大海说着,接过她手中的东西,看了一眼赵时律他们,说道:“白小姐要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今天我们家小少夫人第一次上门,家里人都很高兴,怕是会怠慢你。”

他话里有两个意思,一是指责白露不请自来,二是透露自家小少爷已经有妻子了,让白露趁早死心。

可是听在白露的耳中,她什么都忽略了,只剩下四个字。

小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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