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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汪姐又向小蝶传授了在城市里生存的其他方面的要点。
比如说一切妖族和人类之间的争端,原则上不允许抄家伙动手。滨海有一个仲裁委员会专门裁决这些纠纷。成员嘛大多是成名的大妖,比如说游巧女士赫然在列。
另外如果新来跑生活的妖怪如果找不到工作糊口,汪姐也会帮忙安排一下。因为无业游民容易惹出事端,妖怪更是如此。
当然小蝶就没有必要了。她在酿酒厂有正式的工作,据说待遇还不错。
小蝶当即反驳,说自己到现在一毛钱工资都没有看到。而且酿酒厂的工作根本没有休息日,严重违反劳动法!
“小姑娘,现在是战争时期!”汪姐没好气的教训她道,“你在厂里吃的喝的用的予取予求,你还想怎样!”
“有些人,一天只能领一份盒饭呢。就你还不知足。”汪姐傲然的点上一根烟,下了逐客令,“都出去吧,我还有一个重要的电话要打。”
小蝶乖乖退出办公室,舒小琴跟在后面一阵懊恼,觉得对不起自己的朋友。小蝶说自己在滨海太孤单。小琴于是好心的将她拉进组织,没想到今天汪姐好像脾气不太好说话带刺。
以前汪姐看起来真的是又温柔又体贴!
所以说舒小琴还是天真了,她哥舒自谦又不在,汪姐温柔体贴演给谁看?给三个傻妞看吗!
第三个傻妞也跟着出来,也就是一开始汪姐登记的那位。这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微胖,眼光灵动,皮肤特别白的家伙。
“我是鸽子,咕,名叫白咕咕,你们可以叫我小咕。”
小咕从背后半片翅膀得意的炫耀,她的羽毛白净又整齐。
舒小琴好奇的摸了摸。
“摸着好舒服啊。”她说,“就像穿丝袜一样。”
小咕骄傲的抬起下巴。
小蝶卑微的倒退一步。
小蝶的翅膀只是看起来鲜艳,但是摸上去会有很多彩色的粉尘,很难洗掉。小琴摸了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
而且也飞不高,总之超级令人丧气啦。
白咕咕是个自来熟的家伙,和她说话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她其实开灵已经很久了,只是最近才下决心返回滨海生活。
小咕原本是公园里的广场鸽,每天就是咕咕叫跟人类讨碎玉米粒吃。灵气复苏之后没多久,她就觉醒了灵识。
可能因为比较聪明吧,鸽子中觉醒灵识的不少。但是小咕的伙伴们都假装无事发生,继续围着人类咕咕叫要吃的。
大家已经习惯被人类投喂,没有哪只鸽子会冒出吃掉人类的邪道想法。
遗憾的是鸽群再也无法从人类那里得到食物。
一方面妖化的动物太多,人类对鸽子也充满戒心。另一方面人类自身难保,自己食物都不够吃,哪有心思喂鸽子。
于是鸽群失望的飞离城市,飞到荒野中寻找草籽和果子,就像祖先曾经的生活。
“可是野外的生活太艰难咕,你们真的不知道我吃了多少苦!”
小咕提到这个的时候两眼泪汪汪:“有一次我飞了三天三夜咕,才能找到一个无花果,根本吃不饱!”
“骗人!”小蝶忍不住反驳,“吃不饱你还吃这么胖!”
“咕,小咕从来不骗人。”
白咕咕被小蝶当面拆穿,也没有生气,只是眼神乱晃,“我这是天生的体型,而且我根本不算胖好吧!”
荒野中孤独生存有多艰辛,小蝶最清楚。她刚来滨海的时候瘦得没形,最近才被喂胖了一点。但舒小琴对此没有多少体会,因为她一直和族人在一起,哥哥又很疼她。虽然农活很多,吃的也简单,不过绝对管饱。
看到舒小琴没有反对,白咕咕岔开话题。总之野外生活太糟了,而且鸽子又没啥战斗力,经常被其他妖怪欺负。
小咕特别惨,她自称被一头灰常厉害的大妖看中了,要拿她炖汤进补。所以她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回到滨海生活。
所以这是一次避难。
再说现在滨海的条件好起来了,难能可贵的是滨海居然允许妖族定居。其实现在外面不少中立的妖族都在考虑搬进来住,白咕咕只是先行一步。
三个丫头边走边聊,倒也很快成了朋友。原本这次带小蝶来红馆,就是为了进入组织多找几个朋友嘛。现在既然有个现成的,小琴当然希望大家好好交往。
小琴提议大家一起去逛街,但被小咕拒绝。
“我下午得去片场试镜。”她假装很遗憾,“汪姐介绍的工作,不敢不去咕!”
“试镜!”小琴和小蝶两眼放光,“你是要演电影吗!”
果然,另外两个小妞闻弦歌知雅意,小咕这句话的重点不是“不敢不去”,而是“试镜”。对于丫头们来说,还有比拍电影更令人神往的事情吗。
所以刚才汪姐说的跑龙套领盒饭的,就是给白咕咕介绍的临时工作。小琴和小蝶两人厚着脸皮巴结刚刚认识的小咕,一口一个“大明星”,一口一个“潜规则”,把小咕夸得飘飘欲仙。
最后她答应带两个新朋友一起去片场见见世面。
“但是你们要在这里等我一下咕。”
三人正座在一家小吃店里,不过桌子上只有白水。白咕咕说自己还需要回一趟家化妆换衣服。
“毕竟是试镜,还是要整理一下自己。我大概一个小时就能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片场咕。”
小琴天真的问:“你不会失约吧?”
“怎么会呢,咕。”白咕咕笑得特别真诚,“说了一个小时一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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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琴和小蝶眼巴巴等着白咕咕的同时,汪姐在自己的办公室中也同样在等人。
和两个傻妞不同的是,她等的人如约抵达。
这是一个身材修长又不失壮硕的男人,就是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他面容冷峻,目光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默然。
走进汪姐的办公室之后,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尊重,而是拉了一张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随意打量四周的陈设。
厚重华贵的天鹅绒窗帘,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墙面,包金镶边的宽大沙发,四周悬挂着的现代派的画作。
“即使在这样一个混账的时代中。”来者傲慢的点评,“你这里也俗得像个娼馆。”
“不是像,这里本来就是个娼馆。”汪姐给自己点上一根烟,言辞不善,“獠牙王,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