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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谷乱不乱,江彻说了算!

阳谷乱不乱,江彻说了算!

“我还真以为你已经出事了。”

风字营校尉大帐内,当齐桓看到江彻时,眉头微挑。

“我这人向来命大的很,轻易死不了。”

江彻笑了笑,坐在了齐桓下首。

他已经将玉河口的现场布置了一遍,但却并没有回阳谷县,而是直奔风字营,一是为了请齐桓帮忙,二则是尽量避开朱升陨落的时间点。

当然,在这个时候,为了让朱升身死的消息传出去,江彻还是吩咐了徐成虎立即赶往县城,将事情告诉徐三儿和刘志。

让他们去处置接下来的事情。

“说吧,这一次来找我是为了何事?”

齐桓对于江彻是比较欣赏的,尤其是在得知江彻前几日曾在阳谷县内,展露出过通脉的实力后,更是如此。

认为对方已经拥有了跟他平起平坐的能力。

当然,这是不包括家世背景,仅仅只是双方个人的实力而言。

“准备送齐校尉几万两银子交个朋友。”

江彻嘴角微微一勾。

听到此言,齐桓原本散漫的坐姿立刻坐直,身子微微前倾,神情认真的凝视着江彻问道:

“当真?”

“不然江某此次前来难不成是为了随意看看?”

江彻笑了笑。

“我这个人不看重银子,就喜欢交朋友,你要是真能拿几万两白银,以后咱们就是亲兄弟。”齐桓当即表态。

“几万两银子就能成亲兄弟,齐兄,你们齐家应该不差这点东西吧?”江彻笑吟吟的问道,开起了玩笑。

齐桓闻言却是摆摆手:

“齐家是齐家,我是我,我父亲不止我一个儿子,我家只是齐家的一个分支而已,从我父亲那里拿几万两白银的确不算什么大事儿。

但我不可能一直依靠家族,伱应该也能猜出我为何银子缺口那么大,不错,我即日便将调任边关,手下带领一支亲军。

这些将是随我征战沙场的亲卫,玄铁重甲,赤鬃战马,百炼钢刀,还有他们的修行资源,都需要我自己来供应。

你说这么大的花销,我岂能不缺银子?”

齐桓轻叹一口气。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通脉境前往边关,是不是危险了一些?齐都尉怎么舍得让你去?”江彻眉头一挑,感觉有些诧异。

诚然,前往边关抵御外族值得敬佩,可在他看来,若是实力能再强一些会更有用,大周天下十二州,泰安府只是其中一州的府域而已。

在阳谷县这种小地方,通脉境可能还算是个高手,可若是到了边关才会知道,就算是先天武者都不稀罕,这些都是刘志曾经感叹过的事情。

齐桓凝视了江彻片刻,沉声道:

“我也不瞒你,家族已经为我准备好了先天灵气和辅助灵物,在前往边关之前,我会先进行闭关,以先天实力率领一营兵马。”

他这么一说,江彻才算是打消了疑虑。

同时心中暗叹一声。

武啸林、朱升、寇元胜、再加上他,为了一道先天灵气争夺不休,不惜殒命也要抢,但这些东西,齐桓出生就已经准备好了。

这就是家世背景的差距。

不过他倒也不气馁,更没有其他意思,有献祭天碑在,他终有一日会超过齐家。

“你准备怎么送给我银子?”

齐桓话音一转,终于按耐不住心思。

“银子我现在手里没有,存放在了阳谷县,我希望能从齐都尉那里求一道令牌,让我借风字营的兵马肃清叛乱。

同时予我剿灭叛匪的权利!”

江彻抬起头,很认真的说道。

而齐桓却是眉头紧蹙:

“军方和府衙可是两个不相同的体系,擅自逾越调兵前往县城这是大忌讳,很难。”

“擅自逾越调兵,指的是你动手,可我乃是阳谷县西城统领,本就不是军方的人,只是借兵而已,而且挣钱,本来就不可能说说那么简单。”

如果不是为了扯上齐都尉的虎皮,江彻怎么可能张口就是几万两银子?

要知道,整个漕帮即便是各项产业全部变卖,所得也不过几万两而已,这些银子,足以装备出一支兵甲齐备的兵马。

而他之所以舍得,要的就是个靠山背景。

不然,即便是江彻已经突破通脉,如今实力放眼阳谷县无敌,可就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名分去处理这件事。

“朱升那边怎么办?”

齐桓想不通这其中的关窍。

“朱县尉已经将此事全权交给我来处理了。”江彻从衣袖中拿出一枚‘朱’字腰牌,亮给了齐桓观看。

是的,这枚腰牌正是当初朱升嘱咐江彻护送家眷所证明身份给的,后续再加上剿灭漕帮等事宜,一直都没有收回去。

一直都在江彻的手里存放,现在却是有了大用。

朱升不死,这腰牌抵不过他一声命令。

朱升一死,这就是其留下的遗命!

“好,我帮你!”

齐桓眯着眼睛想了片刻,微微颔首。

一道命令,再加上跟知府大人知会一声,做些利益交换,就能得到几万两白银,这个买卖.他认为做得。

即便是父亲,也不会多说什么。

靠自己的‘能力’赚银子,谁能多嘴?

最重要的是,齐家不掺和进里面的弯弯绕绕,脏活累活还是江彻来干,他只等着分银子即可。

徐成虎回到阳谷县后,立即找上了父亲徐三儿传达了江彻的命令,徐三儿则是不做犹豫,立即带着他去见了刘志。

并告知了其江彻的吩咐。

刘志呆坐在椅子上,沉默了片刻,随后,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巨大的力道,将石桌砸的四分五裂,‘腾’的一声站起身。

终于成了!

朱升果然被江彻所杀,如此一来,他便彻底放下了心,自己这么久的押注,也终于要有巨大的回报了,他高兴的不能自已。

毕竟,在这短短的半日之间,他可谓是提心吊胆,心神不宁,就怕出现什么意外,导致谋划出错,功败垂成。

剩下的,就是按照计划行事即可。

他相信,江彻一定能主导阳谷县。

从今天起,阳谷县姓江了!

在他的命令下,武备营士卒立即散开,找寻‘失踪’的朱升,这个消息一出,登时将整个阳谷县轰动了。

先是江彻如今又变成了朱升。

难不成,这卧虎山真的是不要命了?

当真不怕府衙那边动手?

阳谷县.要变天了!

这是所有人的一个共识。

而当得知这个消息后,藏匿于县域内的梁先生则是喜不自胜,既然朱升无故失踪,那么岂不是意味着寨主胜了?

唯一不确定的是,寨主有没有得到先天灵气的消息。

阳谷县内纷乱一片,各种消息满天飞。

可刘志却知道交手的地点究竟在哪儿,于是,在他有意无意的引导下,县内士卒,也随之朝着玉河口的方向行进。

“徐大哥,统领让我们对寇元胜看着办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放了他?”漕帮驻地外,耿大彪挠着头,有些想不清楚里面的具体意思。

随即请教起了徐三儿这个人精。

“你觉得可能吗?要是统领有这个意思的话,直说就可以,何必让我们自行斟酌。”徐三儿摇摇头道。

“那是.”

徐三儿四下看了一眼,小声道:

“朱升已死,寇元胜是生是死已经无所谓,毕竟他已经没什么用处了,最大的价值,就是诓骗朱升而已明白吗?

大人做事,从来都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漕帮是统领大人带兵灭的,寇元胜的婆姨也是统领大人亲手杀的。

你自己觉得.这两个人能活吗?”

“那统领吩咐一声不就得了,直说也省得咱们去猜。”

“你懂个屁,大彪,统领是做大事儿的人,而且现在还不能立刻回来,这些水底下的脏事儿,就得有人来干。

况且,这种事情能直说吗?要是不小心传出去怎么办?”

“原来是这样”耿大彪很快便转过了弯儿,明白了徐三儿解释的意思。

他们就是要替江彻干这些脏活。

“还有啊,之前统领大人可是答应给寇元胜不杀寇青的,当然不能违背诺言,但大人承诺的事儿,可咱俩又没有答应。”

“徐哥,你这心眼子可真多。”

“我就权当是你夸我了。”

徐三儿笑了笑,拿着烟杆儿敲了敲,带着耿大彪走进了地下的水牢,二人对视了一眼,耿大彪立即会意,拔出长刀。

一刀将其寇青解决。

随后,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走进了最深处关押寇元胜的牢房内,鲜红的血自刀身落下,他们二人一步步靠近。

寇元胜睁开眼,感受到了徐三儿和耿大彪身上浓烈毫不加掩饰的杀意,当即瞳孔微微一缩,连忙开口道: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送你上路!”

耿大彪咧嘴一笑,一言一行,越来越和江彻相似,在平日里的一些小事上面,他总是会不自觉的向着江彻模仿。

“是朱升让你来杀我的?”

寇元胜心思急转,连忙道。

“朱升已经死了,你亲手帮忙的。”耿大彪沉声回道。

“死了,怎么回事?”

寇元胜大惊,没有想清楚缘由。

堂堂一县县尉,手握大权的存在,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死了?

怎么可能?

一日不见,究竟发生了什么?

耿大彪止住动手的刀,扭头看向身后的徐三儿,眼神中所蕴藏着的意思,是问他要不要将真相告诉寇元胜。

徐三儿咂了一口旱烟,吐出一口烟气儿,露出一口泛黄的牙:

“你到下面问问朱升不就知道了?”

“是是江彻?”

寇元胜看着徐三儿嘲讽般的笑容,猛然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剧变。

之前朱升说江彻失踪,疑似陨落的消息后,他当时自是高兴不已,只感觉舒出了胸口的闷气,可后来仔细想想。

江彻这么一个诡计多端,阴狠毒辣的人,会那么轻易就死吗?

“不愧是一帮之主,倒也不傻。”

徐三儿挥挥手,无意跟寇元胜废话太多,耽搁时间。

“青儿呢?青儿在哪儿?”

寇元胜开始挣扎起来,大声喊叫。

“你儿子刚死,你快点走,说不得还能一块在黄泉路上做个伴儿。”

耿大彪嘿嘿一笑,一刀插在了寇元胜的胸口。

“江江彻呢.我.我见他.他答应过我的,只要.只要确认了.先天灵气的消息,就放了.青儿的。”

寇元胜张着嘴,语气断断续续,胸口处的剧痛,影响着他的念头,仿佛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生机在缓缓流逝之中。

“江统领答应让你儿子活命,俺俩可没答应。”

耿大彪活学活用,直接拿出了方才徐三儿所说的话,抽出寇元胜胸口的刀,一刀落在其脖颈之上,将其宰杀。

“嗬嗬.嗬.嗬.”

寇元胜身子抽搐不止,嘴里不断的发出声响,持续了十余息方才停止,瞪着一双硕大的眼睛,盯着前方,死不瞑目。

朱府。

此刻,朱升失踪的消息也传到回了家中,朱晴晴焦急之下,便将此消息告知了母亲,二人在书房一阵沉默。

只感觉天都好像塌了一般。

对他们而言,朱升就是顶梁柱,支撑着朱家的富贵,支撑着朱晴晴的刁蛮,现如今柱子快倒了怎么办?

“晴晴,你先不要担心,你爹实力强大,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你立刻去给你哥送信,让他立刻回来。”

朱夫人强行镇定的吩咐道。

“我这就去。”

朱晴晴一脸肃然,连忙跑出书房。

只剩下朱夫人一个人茫然的在此,心中空落落的。

按照正常情况,她此刻应该担忧老爷的安危,可不知怎么的,脑子里闪烁的却是那一日江彻的身影和面容。

江彻现在在哪儿?

现如今朱家遭逢大难,他会帮自己吗?

自己又应该怎么回报他?

这些杂乱的念头,不断的充斥着朱夫人的心头,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始想着万一老爷真的不测,她又该怎么撑起这个家?

靠自己?

一介妇人又能做什么?

晴儿和明义?

他们也不行。

似乎能够拯救朱家的只有他一人。

可是,昨日她已经说过了。

那是最后一次.

自己要食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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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头一天,祝愿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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