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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是真的

牧北偏头看去,很快便见着十三个黑甲骑兵朝矿脉这边而来。

就他观望,这十三个骑兵个个血气不凡,尽皆是蕴血初期武者,为首的已快蕴血中期。

所有人的甲胄上都有云层印记,那是楚国国徽。

十三个黑甲骑兵来到近前,猛勒缰绳,坐下战马前蹄离地长啸,在哨塔外五丈处停下。

赵巩等人顿时严阵以待,哨塔上几个弓箭手连忙弯弓搭箭对准十三人,个个面带戒备。

佐厉紧握黑刀,之前的凶横消失,警惕的看着楚国这群骑兵。

“秦国小儿们,可敢下来一战?”

有楚国骑兵持战矛直指哨塔这边。

“怎么,不敢?”见无人敢动,这个楚兵接着道:“老子赤手空拳,挑你们所有人,来!”

“算了吧,就算我们当面睡了他们婆娘,他们也只敢眼睁睁看着!”

为首的楚兵肆意狂笑。

其它的楚兵跟着狂笑起来:“秦国之人,尽是些没有卵蛋的怂逼!”

哨塔上,包括伍长赵巩在内,几个弓箭手脸色铁青,却没有一人下场。

佐厉紧握黑刀,却也是不敢冲出去,十三骑兵没有一个是弱者,俨然都是楚军中精锐。

牧北瞥了眼佐厉:“你不是擅长找胆吗,回头给自己好好找找。”

话落的一瞬间,他如一支离弦的箭冲出,转眼逼到十三骑兵近前。

朱雀剑凭空出现在手中,他目光淡漠,一剑斩向为首的骑兵,方才就属这人叫嚣的最厉害。

这个楚国骑兵微惊,连忙一跃而起。

噗的一声,其坐下战马被斩下马头。

这人露出寒意,战马相当于骑兵的尊严,牧北竟一剑斩了他的战马!

他狰狞的盯着牧北:“杂碎,老子待会儿必定一刀刀将你的肉割……”

牧北脚尖猛点地面,闪电般逼到对方近前,朱雀剑立劈。

这人脸色一变,连忙横起战矛格挡。

喀擦一声,战矛瞬间被朱雀剑一斩为二,随后,这人的半边脑袋落下,血水混合着脑浆飞溅。

“头儿!”

其它十二个楚兵脸色猛变,个个大怒,一起攻向牧北。

牧北面不改色,眼中甚至有精芒划过。

对他而言,这些楚兵就是移动的军功!斩杀他们所能获得的军功,远非狩猎兽核可比!

朱雀剑震动间发出一声剑啸,他同时迎上十二个楚国骑兵,剑式既凌厉又迅捷。

哨塔上,赵巩惊于牧北的胆气和实力,不过随即,嘴角便是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都注意了!”他压低了声音对几个弓箭手道:“我等后面的军路能否走的顺畅,就看此番了!”

几个弓箭手微怔,随后便是会意,齐齐盯住牧北的身影,眼中都是有狠辣浮出。

铛铛铛!

金属碰撞的声音不时传出,牧北激战十二个楚国骑兵,剑式惊人。

佐厉死死看着这一幕,想起牧北刚才的讽刺,黑刀攥的更加紧了。

三个呼吸过去,他朝哨塔上看了眼,一声怒吼,持黑刀冲了出去。

转眼,他冲入十二个骑兵的包围圈中。

“老子不需要给自己找胆子!”

他戾声大吼,黑刀疯狂挥斩。

牧北挥动朱雀剑,斩断一个楚兵的战矛,扫了眼佐厉。

哨塔上,伍长赵巩皱起眉头,旁边一个弓箭手低声道:“佐厉这疯子这时候冲出去做什么?!”

“这倒影响不了什么,你们盯紧了,寻到机会便动!”

赵巩低声道。

几个弓箭手重重点头。

“啊!”

惨叫声响起,场中,一个楚兵被牧北贯穿心脏,转瞬便惨死。

几个弓箭手哆嗦,转眼而已,牧北便就击杀了两个楚军精锐!

“赵拓没夸大,这小子果真不简单!”

赵巩低声道。

场中,十一个楚兵暴怒,只留三人攻击佐厉,其它八人全部围攻牧北,个个肃杀气息悚人。

牧北面色如常,剑七十二施展开来,数十道剑影显化,玄妙的剑招晃的八人眼睛都睁不开。

下一刻,惨叫声相继响起,八人中转眼有三人被斩,全部被一剑斩掉脑袋。

围攻牧北的五个楚兵又惊又怒,攻势更加凌厉。

牧北神色不变,从容应对。

他左边不远处,一道压抑的闷声传出,佐厉被一脚踹飞,一个楚兵持锋锐战矛贯向其咽喉。

矛尖转眼逼到其咽喉近前。

佐厉当即面露绝望,有一抹恐惧从脸上浮现出。

牧北迈步,瞬息而至,一把抓住逼至佐厉咽喉前的战矛,用力一震,硬生生将战矛夺下。

随后,他反手一掷,战矛噗嗤一声将这楚兵的喉咙贯穿。

佐厉一时间呆滞在原地,他居然被牧北给救了。

“不要在战场上发呆。”

牧北道。

朱雀剑环绕凌厉剑式,交织数十剑影,将剩下的七个楚兵齐齐笼罩。

如此强横的实力,使得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心悸。

“啊!”

惨叫声很快响起,一个楚兵被牧北一剑斩断战矛,削掉半颗脑袋。

牧北挥剑,对这些国敌丝毫不留情,转眼间又有四个楚兵惨死朱雀剑之下。

朱雀剑横空,他斜斩向又一个楚兵。

也是这时,咻咻咻咻咻的破空声响起,五支箭矢从哨塔处激射而出。

五支箭矢皆以精铁锻造,箭尖锋利逼人,从五个不同方向贯穿而来,隐约间合成一宗箭牢。

然而,牧北却发现,这五支从秦国哨塔上射出的箭矢,目标竟不是最后两个楚兵,而是他!

五支箭矢速度极快,将他四周完全封锁了,眨眼逼到近前。

来不及思索,他强行收剑,踩风行九转而动,似风般迅捷飘逸,近乎贴着五支箭矢闪避开。

“不可能!”

哨塔上,赵巩忍不住惊叫出声。

牧北豁的看向那边,眸光凌厉至极。

几乎是同一时间,最后两个楚兵趁机逃离,如同丧家之犬般,驾着战马转眼逃的没了影。

牧北脸色冰寒,提着朱雀剑,几个跃动便登上哨塔。

赵巩等人心悸,赵巩道:“牧北,你听我……”

牧北一拳砸在他脸上,鼻血顿时狂飙,随后又看向另外五人,转眼将五人全打趴下。

“老子在前面杀敌,你们却在后面放冷箭!”

揪着赵巩的领口,他难得的爆粗口。

迎着牧北锋利的眼神,赵巩毛骨悚然:“牧北兄弟,我……我们只是失手,怎可能对你放箭?”

牧北抬手就是一拳,砸断赵巩的鼻梁:“说,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训练有素的军中弓箭手,会失误到这般程度,当他牧北是白痴吗?

赵巩口鼻溢血,牙齿都脱落了几颗:“真……真的是失手,真的!”

牧北不再废话,快速在赵巩身上几处要穴用力一按,第三次施展噬心手逼问法。

转眼,赵巩便在凄厉至极的惨叫声中,一五一十的交代出实情:“是……是葛百户!”

“他承诺我们七人,以楚兵或妖兽作遮掩,寻找合适机会杀了你,而后……而后便保我们未来在军中能够顺顺畅畅!”

他一边惨嚎一边说道。

另外五个弓箭手瑟瑟发抖,脸上尽是惊恐。

哨塔下方,佐厉看向牧北,眼神无比复杂。

牧北狠狠踹了脚赵巩,撤了噬心手逼问法,而后点起一束狼烟。

不多久,数十秦军赶到,牧北简单描述后,与赵巩七人一起,被其中十人带到监军处审查。

葛元魁以及赵拓,也被一并传唤到监军处。

“葛元魁,赵巩所言可是为真?”

监军处审问。

葛元魁抱拳:“禀大人,绝无此事!”他冷冷的看了眼牧北:“末将在来时的路上听说了,他对赵巩用了种未知酷刑,赵巩是被迫编排此等假话,只为免受非人痛楚!”

葛元魁旁边,一个身居百户的银甲中年站出来道:“大人,末将与葛百户相交多年,深知葛百户为人,平日对部下确实严苛了些,但却绝不可能做出此等卑劣之事!末将愿以军职担保!”

“是啊大人,我和葛大人根本没做过这等事,这是他栽赃污蔑!”赵拓跪伏在地,指着牧北道:“这新来的嚣张跋扈的很,前些时候和我与葛大人闹了些矛盾,这俨然是在泼涨水!”

葛元魁看向赵巩,冷冽道:“赵巩,如今身处监军处,他无法再对你用刑,你可说实话!”

赵巩不傻,当即便朝负责审问的千户磕头喊冤,凄声喊道:“大人,末将没办法啊,他那等酷刑如妖术般,剧痛无比,似炼狱之苦,末将抵不住啊,只能在他的诱导下诬陷葛大人。”

“葛大人,对不起!末将不是故意的!”他声泪俱下,而后怒指牧北,恨声道:“十三个楚贼来袭,我们奋力斩杀十一人,可你,为了独吞军功,就施酷刑威逼我们屈服,你好阴毒!”

监军处的千户看向牧北:“当真如此?”

“不是!他现在的话才是假的!”

牧北道。

他话刚落,赵巩便怒道:“我赵巩发誓,方才若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

赵巩旁边,那五个弓箭手此时也齐齐开口,附和赵巩的话,一起声讨牧北。

葛元魁嘴角勾起一抹不可查觉的冷笑,赵巩等人同心,牧北独身之下百口莫辩,结局已定!

“大人,此子心肠歹毒,当严处!”

他朝监军处的千户抱拳,厉声道。

监军处的千户点了点头,看向牧北道:“以下犯上,滥用私刑,你如今可还有什么话说?”

“他们在撒谎!”

牧北面无惧色。

与此同时,一直沉默的佐厉开口道:“我作证,他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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