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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宁从那天开始,几乎没怎么见过盛放。
刚开始的两天他没来单位,后面来了之后处理下事情也就走了。
索宁多数也是在化妆间忙活,很偶尔的照过那么一两次面吧。
从前见了就bb几句的大少爷,现在拿她就跟空气一样,一走一过连个眼神都不会有,话那就更不会有了。
索宁的生活似乎一下子恢复了平静。
每天忙忙碌碌,上班下班,清净的很。
挺好的。
这事儿过去了小半个月吧,索宁的短信提示,定期存款已经到期了。
她想起来还欠着盛放的那些钱,拖了挺久了,早该还的。
但偏偏赶上了那么个尴尬的时期,有点儿头大。
她发了条信息给盛放,大意是请他把账号密码给一下,她还个钱。
等了两三天,也没有回复。
索宁叹了口气,多大仇多大怨,钱都不收了。
他不回,也只能先搁置一下。
周五一大早,索宁接到周芝意的电话,说晚上一起吃饭。
挂了电话,从微信发了个地址定位过来,后面跟了一句话【听说这家餐厅新开不久,巨他妈火,姐妹儿好不容易排上的】。
索宁回了个ok的手势,【晚上见】。
聊完才想起来,忘了问一句周砚去不去,这会儿再特地发过去问,显得有些刻意了。
实话说,她是不想跟周砚再打太多交道的,但中间还有个周芝意,关系也不好弄的太僵。
下午六点多,索宁忙完了手头的事准备走了。
张所长提着俩盒子过来,往她桌上一放。
“市立医院的,你顺路给捎过去。”
索宁去餐厅其实是反方向,但一琢磨也没两步路,跑一趟就跑一趟了。
送东西倒是挺快,到了那儿交给专门接收的人,她也就走了。
七点多钟,天色也刚刚擦了黑,索宁经过病房楼小花园的时候看到排椅上有个人坐那儿撸串儿,。
手里还拿了罐啤酒,另一只手里抓了把花生米。
本来她倒也不会留意,但对方穿了身病号服,而且脑袋上还缠着纱布,上面隐约渗点血色。
人看上去也是有些羸弱的样子。
唯有撸串的动作透露着一股子气吞山河的气势。
索宁无意识的多扫了一眼。
这一眼就被那个人看到了,他冲索宁吹了个口哨,“哈喽!”
索宁:……
过于热情。
她冲人礼貌性的点了点头,然后抬脚就打算走人,只见迎面过来个护士正在四处搜索相望,嘴里一边喊着。
“秦大川!”
索宁只听后面的人暗道了声卧槽。
她再回头看他的时候,就已经连人带酒还有串儿都一股脑的藏到了排椅后面去。
索宁愣了愣。
这个身姿未免太矫健了吧?
护士越走越近,排椅后面的人,压低了声嘱咐:“别说啊!”
等索宁再回过头来,护士已经到了跟前儿,顺嘴就问了句,“请问看到一个脑袋上缠纱布的病人了吗?”
她想了想又加了句,“可能手里还有啤酒。”
……
不仅有啤酒,还有烧烤和花生米呢。
索宁余光瞟过排椅那里,秦大川藏的严严实实,她也没刻意撒谎,淡淡回了句,“我刚过来。”
护士哦了一声,气得跺脚,一边往别处去找,一边叨咕着,“自己身体啥样没数吗,还敢搞啤酒!”
护士走远,秦大川露了露头,俩手里攥着啤酒和烧烤出来,重新摆到了排椅上。
径自往椅子里一靠,二郎腿一搭,对索宁说:“谢了。”
然后仰头猛干了一口啤酒,撸了一整根羊肉串。
真的,那速度,火星子都要撸出来了。
索宁嘴角动了动,完全无法跟护士那句‘自己身体都啥样了没数吗’联系在一起。
能吃能喝的。
秦大川察觉了索宁的目光,手里啤酒攥了攥,“我可就这一罐,你想喝我只也能分一口给你。”
索宁额头三条黑线,“谢谢,我不喝。”
秦大川一边咀嚼着嘴里东西一边打量他,眸子里的探究意味明显。
索宁迎着他的目光,也没吭声,俩人就那么对视了数秒,还是秦大川先忍不住开口。
“你这女孩子有点儿意思啊。”
“怎么?”索宁顺着问了句。
秦大川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他手在下巴上摩挲着,围着她转了一圈儿。
“身材那么好,穿个大黑t包这么严实干啥?燥起来啊,吊带热裤一字领啥的。”
……
他倒挺懂。
索宁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声。
其实这话明明是容易让人尴尬的,但他的语气诚恳,神色神态均是十分的大方,倒给人一种信服感。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夸你呢。”
索宁沉吟片刻,“听出来了。”
秦大川乐了,“年纪轻轻咋这么不苟言笑的。”
他大概是没好意思说死气沉沉。
索宁低头看了眼时间,也该走了,道了声再见。
秦大川应着声,突然脸色变了变,几乎是毫无预兆的就喷了一口血……
正对着索宁。
事发突然的叫索宁以为他嘴里一直含着个血包,咬破就能喷……
“你,你没事吧?”索宁懵了一下,毕竟刚才那么生龙活虎的呢。
秦大川抹了把嘴,盯着手背的血看了两秒,面露惊诧,又抬头看向索宁,讷讷道。
“你家吐血……没事啊?”
他说完,咣当栽了下来。
索宁手快赶忙接住。
秦大川双眼紧闭,已经不省人事。
—
秦大川被送到了抢救室,半个小时后,家属匆匆赶来。
知道是索宁把人送过来的,道了声谢谢,便在外面等待。
索宁看的出他有些焦虑紧张,但面上非常平静,就稳稳的站在抢救室门前,除了不时看一眼抢救灯,再也没什么别的动作。
十几分钟后,抢救室的灯灭了,秦大川被推出来,眼睛半睁半闭的。
那人走过去,握了握他的手,看得出是极力压制情绪的,“还好吗?”
秦大川有些虚弱的嘁了一声,“死不了。”
索宁帮着把人送回了病房,秦大川就已经清醒了不少,见她还在嘿笑起来。
“哟,我以为你得掉头就走呢。”
索宁感觉被内涵了。
秦大川是看人冷冷淡淡的,倒真没想着她会见死不救啥的,也就是个玩笑。
在他一旁的人,开口:“大川,你别闹人小姑娘。”
随即又跨到索宁面前伸出手去,“你好,陶妄。”
索宁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搭了上去,“你好陶先生,索宁。”
秦大川在一边儿也伸手,“我我我,我秦大川。”
“知道,听到护士叫你名字了。”
秦大川哦了一声,“那你没跟我握手啊。”
“……”索宁有些哭笑不得。
倒也不必这么公式化吧。
陶妄走回到病床前,伸手搭过去,“我的给你握。”
秦大川还怪嫌弃的,“左右手有啥好握的。”
他拍开他的手,陶妄也不生气,就是那么面带浅笑的看着。
索宁这才稍微注意了一下两人的样子,陶妄看上去三十八九的样子,气质儒雅,带着浓重的书卷气。
鬓边几丝银白,却异常显眼。
秦大川虽然因为生病的原因有些虚弱,但实际应该是比他年轻一点。
两人的样貌均是上乘的那一类。
至于关系……
索宁不必问,能猜测个大概。
“麻烦索小姐这么久,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不如我请你吃个便饭吧。”陶妄的声音神态均是彬彬有礼。
他一提吃饭,索宁猛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个约,掏出手机来看了眼,都已经九点半了……
还有n个未接来电。
靠。
她赶紧先回拨了个电话,那边一接起来,“不好意思芝意,我在医院耽搁了一会儿,现在就来。”
那头一道男声传来,“医院?你怎么了?”
是周砚。
索宁顿了顿,“周砚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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