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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两天,金小哨过得可真是水深火热。
一方面是因为跟容盛解开了心结,另一方面又要考虑那件事后续可能会带来的影响,但也不敢多作深思。
她想找个人商量商量什么对策,却又不好贸然行事。
那天陈淮找她吃饭,她旁敲侧击的问了一嘴,之所以会问他,是因为怀疑他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否则怎么会在她的多次怀疑中,一次次的推翻她的猜测?
现在想来她的每一次猜测实际上都比较接近事实真相了。
陈淮起初以为这也是能打个幌子就能过去的事,却没料到她是打定了主意非要抠出点儿什么来。
他没有直面回答,而是反问了另一个问题,“你怎么想到这个的?”
金小哨:“本来有点怀疑,毕竟知道这事儿的就你跟容盛,况且你俩都是比较利索的人,自然也就不会再泄露到别人那里去。只不过之前我怀疑你,不敢往容盛身上想。”
“那现在为什么敢了?”
“……”
金小哨不知道应不应该照实说,但瞒着谁似乎都不应该瞒着陈淮,或许让他知道了她如今跟容盛的情况,那么也就不会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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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良心话,以他的条件,不论从哪方面讲,都值得有个更好的女孩子匹配。
“陈叔叔,我跟容盛在一起了。”
陈淮:…………
他稳了稳心神:“在一起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陈淮怔愣了片刻。
对于他俩在一起了这件事他是有些意外的,毕竟掰扯了那么久也没有什么结果,这有点刷新了他对容盛的了解。
可虽说意外,倒也不算是难以接受的那种。其实从他知道容盛做掉姓方的以后,他就已经有了某种觉悟,以他这种谨慎隐忍的个性会为金小哨作出这样不理智的举动,怕是突破极限了。
而这,早早晚晚都会成为挽回他们关系的一张王牌。
“到底还是拿这个博回了你。”
金小哨摇了摇头,“和好在前,知道这件事在后。”
“……”这倒是他想歪了,“所以他承认什么了?”
“什么都没承认,但也没有否认与他有关。”
陈淮嗯了一声,“那就轮不到我多嘴了,这事儿非同小可,知道多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他的神色正经,表情眸光中都是少有的严肃,金小哨张了张嘴,“陈叔叔……”
“哨子,我没拒绝过你吧?”
“……”金小哨抿了抿唇,隔了数秒,“没有。”
她知道,是真从陈淮这儿套不着什么话了,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定论,再问也是徒增惶恐罢了。
一个两个瞒着她,都是抱着为她好的心思,她一句话也没得抱怨。
陈淮看着她的样子,多少有些不落忍,“他能处理好,你别担心。”
金小哨点点头,看向他,察觉到了他的表情,“陈叔叔,你生气了?”
陈淮吞咽了下情绪,“没有。”他说完,半开玩笑道:“有点难过罢了。”
“……”金小哨深觉汗颜,又不太会安慰人,只能一个劲儿的端茶递水,夹菜讨好,“其实我可粗鄙粗俗了,平常咱们一起玩没问题,真过日子你就知道不是个过日子的料了。陈叔叔这么好,我敢脑袋担保肯定会有仙女姐姐配你。”
陈淮摩挲着茶杯边缘,“我就喜欢你粗俗粗鄙,有意见?”
“没有没有!那我把自己劈两半儿,你回去挂起来?过年还能炖一锅。”她说着一本正经的比划了比划,“你喜欢左边右边?我尽量劈的整齐点。”
陈淮:……
原本有那么点伤感的意思,让她陡然给弄的血次呼啦的,他忍不住噗嗤儿乐了。
“冤家…”
金小哨松了口气,也跟着笑起来,“谢谢陈叔叔,陈叔叔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陈淮是让她治的服服帖帖了还免不了心烦意乱。
“你谢我个屁!”
吃完饭,两人各回各家。
陈淮在半路上就走不下去了,他在车里坐了有那么将近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最后打了电话给盛放。
“滚出来喝酒。”
三人一到地方,盛放就察觉了他不太对劲儿,多问了一句,“怎么了?”
陈淮扫他一眼,从面前这张脸上就看出了一点不爽,跟容盛那狗东西长的属实有点像。
“你这么有钱,怎么不去整容呢?”
盛放:???
“你抽哪门子风?”
陈淮不屑的白他一眼,拿过酒来喝了大半,叹了口气。
盛放看这样子多少有了点猜测,俯身给他满上一杯,“跟哨子有关?”
陈淮含糊着回了一句,“你们老盛家没一个好鸟,一个比一个心思活络,肠子黢黑。”
“……”盛放一巴掌推在他脑门上,“老子招你惹你了?”
他说完又觉得不对劲儿,一个比一个?他打量着他,试探性的问道,“不会跟容盛有关吧?”
陈淮也没再避讳,他点了点头,“他跟哨子好了。”
“…………”盛放的惊讶程度更甚于他,前几天在舞会上还没有苗头呢,现在说好就好了?
虽然到底是自己弟弟占了这个上风,但他跟陈淮的关系也绝不比亲哥俩差什么,见他这个样子心里面也不好受。
他拍了拍陈淮,然后冲外面喊了一声,“胸大腿长细腰的都安排过来!”
陈淮:……
“你存心恶心我?”
盛放赶忙摆了摆手,“你以前不也这么安慰我吗…”
“……”陈淮脑子里陡然飘过一行字,‘苍天绕过谁’。
以前盛放跟索宁不痛快的时候,他和郑荀没少干恶心他的事儿。现在想来,除了那个人,安排谁过来都没点卵用。
情情爱爱,腻腻歪歪,果然是太妨碍人行走江湖了。
陈淮这个岁数,要再痛哭流涕那就太丢人了,他燥的往沙发里靠了靠,闭上眼,眼窝一热,灼的他有点承受不了。
盛放也不再逗他,挺大方的把肩膀沉了沉,“来,趴这儿哭。”
陈淮眼皮子都没撩,“滚蛋。”
—
把陈淮从回去以后,盛放才给容盛打了个电话。
也没绕弯子,直接就问道:“你跟哨子好了?”
容盛那头顿了顿,“是。”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盛放要大骂他一顿,结果意外的是,他还挺镇定。
“别的就不多说了,以后应该怎么对她你应该有数。”他迟疑了一下,“好好对人小姑娘。”
容盛嗯了一声,“哥,谢谢你。”
“滚滚滚。”盛放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容盛收了手机,思忖片刻,抬脚走到了容玉兰的门外,他敲了两下,推门而入。
容玉兰刚要吃药,盛柏年在给她顺着后背,灯光下她的脸色有些过分的苍白,泛着隐隐的青灰。
“爸,妈。”
两人同时看向他,盛柏年:“有事?”
容盛的手垂在一侧,暗自作了个深呼吸,“我要跟金小哨在一起。”
盛柏年:……
他下意识的看向容玉兰,容玉兰手里还没吃进去的药都掉在了地上,“出去。”
容盛抬脚朝他们走去,他蹲下身,伸手去把地上的药捡了起来,扔到了垃圾桶里,又重新从药瓶里拿出了同样的剂量来,送到了她的面前。
容玉兰看向他,青灰的脸色毫无生气,“容盛,你明知道我不同意,为什么还非要那么做!”
容盛的手指攥了攥,有些挣扎,语气却坚决而平和,“妈,我不是来争取您的同意。”
他话刚落音,容玉兰已经抬手挥了过来,重重的的打在了他的脸颊上。
随即一阵剧烈的咳嗽,盛柏年赶忙给她顺了顺,“你先别激动,好好跟孩子说……”他说着又横了容盛一眼,“容盛你怎么也这么不听话了?跟你妈妈道歉。”
容盛的吞了吞胸腔气流,“对不起。”他抬眼与她对视着,“什么都能听您,绝不忤逆,但是就这一次,我要跟金小哨在一起。”
“只要她。”
容玉兰气急,一脚就那么踹了过去,虽然久病缠身,但愤怒之下那个力道也是很大的。
这是从小到大他头一次这样逆着她,不管不顾。
容盛身子往后倒了个趔趄,却又很快的挺直了身子,“妈……”
他喊了一声,半天没有说出话来,直到良久以后才缓缓开口,他姿态透露着无奈低怜,夹杂着一丝浓重的鼻音:“我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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