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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哨又休整了个把星期之后,就回到了盛氏上班。
没什么别的原因。
主要是吃了那么大的亏还躲着藏着,那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即便不是那么偏激的必须要了方部长的命,也不可能让他安安稳稳度日。
结果回去以后才发现,方部长已经不在了,听杨萌萌和孔楠说的是辞职走人了,就在她请假之后的两天,周年庆之后就没再来过。
东西也收拾的干干净净。
金小哨很难不有多余的猜测,她打了个电话给陈淮,问的挺直接。
“姓方的是不是你弄走的?”
陈淮一愣,他预想到金小哨回去发现什么端倪是肯定会来问的,但也没太琢磨好应该如何敷衍过去。
他迟疑了一下,金小哨又重复问话,他才缓缓开口,“不是我。”
金小哨皱眉思索,“不是你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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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淮沉默片刻,这事儿答应了容盛不能透露给她,免得招惹麻烦,索性就直接说了句,“你别管了行不行?总之他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恶心你了,就够了吧?”
金小哨他是不想让她再勾起什么不愉快的回忆,但不是这样的道理。
说到底这是她自己的事,她是一定要自己动手报复回来的。
“真不是你?”
陈淮顿了顿,“不是。”
金小哨沉吟数秒,“是容盛,对吗?”
“……”陈淮长吐了了口气,“哨子,你别……”
“那就是了。”
她得到了确认的答案,直接挂了电话。
知道这件事的人就他们两个,既然不是他,那肯定就是容盛了。
趁着午休的时候,金小哨跑了他办公室一趟,彼时人正在电脑前忙活,看到是她来还有些意外。
“这么快就回来了?”
金小哨点了点头,“休息好了。”
“嗯。”容盛的手指依然在键盘上跳跃,镜片后面的余光扫向她,也仅仅是数秒便挪开了。
金小哨单刀直入,“容总,姓方的呢?”
容盛眸光凛了凛,低沉道:“开除了。”
他简单回答过后,也再没有了开口的意思,表示并不想多说什么。
金小哨能够理解,毕竟这就算对于公司来说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何况方部长还是个德高望重的高层人员。
这种事以大化小,再化无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开除嘛,干脆利索。
她还是道了声谢谢,转身要走,容盛在后面叫住了她,问:“你要干什么?”
金小哨也没瞒着,“去人事部找个地址。”
“金小哨,这件事就此打住,该处理的我已经处理了。”他站起身来,踱步到她的面前,语气缓和了些,“我保证是你满意的结果,好吗?”
他的话只能说到这里。
金小哨看着他,若有所思,片刻之后舔了舔了唇角,“容总,我满意的结果得是我自己讨回来的,至于你处理的部分,我很感谢。”
她的语气坚决,容盛有些燥,“你怎么讨?那种人渣有必要去见吗?他现在滚出了盛氏,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在这个城市呆不下去,不需要你再脏自己的手。”
他的话说的是很诚恳,但在别人听来这更像是一种息事宁人的说法。
金小哨看着他,勉强露出点笑意来,“容总应该不是想包庇他吧?”
毕竟适逢娱乐城的项目即将完工开幕,所有人都盯着盛氏,肯定是不能出什么岔子的,这事儿万一闹开,有心人一利用就大了。
容盛作为一个集团管理者即便真作出包庇行为来,那也是无可厚非的。
金小哨这一句话,让他的面上的神色变了变,“你是这样想我的?”
他眼底流露的情绪有些复杂。
金小哨别开视线,垂了垂首,“没有。”她声音有点小,“只是也没有什么为我出头的道理。”
“……”
“你放心,我不会把动静闹大的,教他做人总行吧。”
金小哨说完,冲他笑笑,然后转身离去。
容盛脑海中思考了一下她那个问题,下意识的就想反驳,他怎么就没有为她出头的道理了?
可是这反驳经不起半点深思。
因为确确实实这么多年来,他对她这个人以及这个人所做的事,最常表现出的就是视若无睹。
所以即便他真为她做了什么,那也是难以置信的。
容盛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小傻子都会想他包庇姓方的才是如今的上上之策……
他却选了最极端最激烈的那一种。
—
金小哨在人事部没有什么熟人,但也不太好再经别人的口去帮忙打听。
容盛和陈淮把事情压的死死,总没道理从她自己这儿再泄露出去什么蛛丝马迹。
既然从公司下不了手,她干脆就去找了帮派里交情比较好的,反正就查个地址什么的,她也不用细交代什么。
结果地址查到了,这事儿也被陶妄给知道了。
陶妄那天给她打了个电话,让她回去一趟。
金小哨下意识就拒绝了,说等忙完这两天再回去。
陶妄没来没拿着当回事,结果她这样一推脱反倒引起了怀疑。毕竟自己带大的孩子,按说那么久没让她回来,现在他提了,她肯定高兴的屁颠儿屁颠儿的。
“哨子,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金小哨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直接的问,打了个哈哈,“我能有什么事瞒得过您哪?”
陶妄:“你查那个地址是要做什么?”
她刚要说没什么,但一琢磨不对,改了口,“害,我领导,妈的上班给我穿小鞋,我准备打击报复一下。”
陶妄那边听完,淡淡应了一声,“职场上这些事是难免的,能忍则忍。”
“哟,怎么着,干爹您还上过班?”
“那没有。”
金小哨:……
“那您让我忍个啥?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呀?”
陶妄的语气放缓了些,“别贫了,让你回来还有别的事情。”
金小哨无奈,也不敢再争论,就怕他真注意到什么,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左右也已经知道了地址,不差这一天。
下了班,她就直奔陶妄那儿,地方远,到的时候都已经快八点了。
她推门进去,迎面就看见在客厅门口的小松树,不对……现在不能叫人家小松树了,比她还高了。
金小哨几步跨过去,伸手弹了弹它的叶子,“大川叔又壮了不少啊。”
屋里边儿,陶妄的声音传来,“你又逗他。”
金小哨冲松树做了个鬼脸,蹦蹦哒哒的进了客厅,陶妄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正在桌前摆放碗筷
“干爹,俺回来啦!”她正饿的够呛,蹭蹭蹭跑过去,伸手就要拿盘子里的炸酥肉。
陶妄一筷子打上去,听着啪的一声,其实也没用什么力道。
“先洗手。”
金小哨腹议看他,趁他转身的功夫儿,偷拿了一块放到嘴里,“喔唷,味道不错啊!谁做的?”
陶妄:“不能是我做的?”
“……您这把岁数了,吹牛有意思?”她说着自动往后退了几步,以防再遭毒打,侧身往厨房那儿瞅了瞅,“不会是阿昭吧?”
说完自己都觉得惊悚。
阿昭割别人的肉还差不多,还炸肉呢。
这么一想,金小哨猛然有了另一个画面,玩笑般的猜测:“我就说你那么久不让我回来呢!是不是家里藏人了?!”
陶妄:……
“是。”
“???”金小哨原本也只是一个不靠谱的随意猜测,没成想瞎猫碰上死耗子蒙对了???
“不是,老陶……我大川叔走了才几年啊你就把他给忘了?还天天摆在门口看你跟新人腻腻歪歪?”
陶妄捏着筷子的手指紧了紧,喊了一声,“阿昭!”
阿昭数秒内到达两人面前,“怎么了陶爷?”
“把她嘴给我缝上。”
“……”
金小哨赶忙捂住自己嘴,外面一阵轮椅滑动声响,她下意识抬眼看去,看清了来人,她一时太过震惊,手里拿的酥肉都吧嗒掉到了地上,
“傅,傅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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