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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客厅落地式玻璃,已看到夜空中敏星点点,月亮如一条小船,斜斜的挂在了天空。
姚俊丽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说:“来喝酒吧!别把自己当做神仙了,有些事并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
对啊!自己差点也被绕了进去,夏建心一横,举起酒杯笑着对姚俊丽说:“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等无酒空望杯”
放下了心里包袱,夏建便和姚俊丽举杯痛饮了起来,自从s市被毒蛇咬了以后,他这些天以来,连酒杯碰都没有碰一下,今晚他要把这些天没喝的酒全给补上。
大口吃着肉,大杯喝着酒,夏建完全是把自己解脱了出来,很快的,桌下面已放了好几个空酒瓶。
姚俊丽醉眼迷离的对夏建笑着说:“帅哥啊!姐这可是进口红酒,一瓶好几百块,你怎么能当啤酒喝”
“哈哈哈哈!几百块钱的红酒,也不过如此,一点劲也没有,我看你还是多上几瓶吧!今夜不醉不归”夏建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人已开始摇摇晃晃,说话也开始结巴了,看来他已经喝多了。
姚俊丽呵呵一笑说:“归什么归,我这里有的是房间,酒店出了这样的事,我看你就不要回去了,免得做恶梦“
“不行,君子爱色取之有道,我住你这儿成了什么了?传出去会被人说闲话的“夏建可能是真醉了,把自己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姚俊丽笑的花枝招展,等笑停了,她才说道:“我们是谁啊?人家吃多了没事干每天盯着你,你真是太自以为是了,不怕闹心你就回去吧!“
“回肯定还是要回的,不过这酒还没有喝好,我自己拿“夏建说着,便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朝姚俊丽客厅的酒柜走去。
这红酒的力道慢慢才挥发了出来,刚走了几步的夏建,顿时一阵恶心,潜意识的他已料到自己可能要吐了。
他努力的控制着这种恶心,可是不行了,必须要吐,他极力的辩认出厕所的位置,两条腿不听使唤的扭动着,一米,两米…夏建几乎是摔进了厕所,整个人一爬到马桶上,强憋在喉咙的东西,便喷了出来。
一阵天旋地转,夏建觉得自己都晕过去了,吐了又吐,把今天晚上所吃的东西,一点不剩的全吐了出来,吐到最后,哪种难受劲让他暗暗发誓,酒他再不会动了。
等再吐不上来东西时,夏建这才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在洗脸盆上好好的洗了一把,人仿佛清醒了不少,他心里模糊的记得,这是姚俊丽家的厕所,他今晚必须要回酒店。
可出了厕所,刚走了两步,酒劲又冲了上来,他差点摔倒在了地上,慌忙之中,夏建便双手抱住了墙,心里暗自使着劲,我要回酒店,他一步一步的挪动着脚步,感觉这路远的比二万五千里长征还要长。
迷糊中,夏建微微睁开了双眼,眼前是一张大床,大床上的被褥白的如雪,一阵困意顿时袭上了心头,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管了,几乎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他一个前扑,人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清晨,忽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让路上的行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姚俊丽家的别墅区内,一个大娘正忙着收拾雨中的铲草工具,忽然一个不小心,手中的铁铲把撞到了窗户的玻璃上,发出了咣当的响声。
大娘吓得一吐舌头,慌忙跑开了。
睡的正香的夏建,被这一声惊了醒来,他睁开眼睛一看,房内的一切都是如此的陌生,他想不起来,这到底是哪里?
房内弥漫着一股诱人的香味,还有这大床怎么如此地舒服,夏建身子一动,才感觉有点不对,好像身边还睡了一个人似的,他用手一摸,便摸到了光滑细腻的肌肤,还有长长的头发。
他惊呼一声,便坐了起来,扭头一看,我的天哪!身边躺着的正是姚俊丽,就见她揉着眼睛吼道:“要死啊!人睡的正香着哩,瞎喊啥啊!“
“我怎么在你的床上,这怎么回事?“夏建紧张的回忆着昨晚的整个过程。
姚俊丽坐了起来,白了他一眼说:“问你自己啊!喝多了不让回去,还说偏要回去,上了个洗手间出来,就跑到我的床上来了,沉得像头猪,想让你换个房间,可我拉不动“
夏建一听,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我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反正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切,醉的像个死人一样,能做啥啊!“姚俊丽说着,倒头又睡。
夏建想了想,也是啊!这衣服都穿得这么正齐,应该没有什么事,再说了,姚俊丽也是和衣而睡的。
看到屋内大亮,夏建才知时间已不早了,他得回农贸公司,有好些事情还要和幕容思思商量。
下了床,轻轻的把窗帘拉了个缝,往外面一看,夏建心里不由得叫苦,就见哪大妈正穿着雨衣在院子里清理什么。
下雨天,睡觉的话确实很好,夏建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姚俊丽,深深的被她的睡姿所感染了,何不再睡一会儿,要不这个时间出去,被哪大妈看到,真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主意已定,夏建确认自己要再睡上一觉,可睡哪儿好呢?总不能爬上去和姚俊丽睡一起吧!这孤男寡女的睡一张床上,难保不会出事。
“去隔壁房睡吧!床上什么都有,等会儿我让保姆出去了,你再回去也不迟”姚俊丽翻了个身子,忽然对夏建说道,看来她并没有睡着,而是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夏建的一举一动,对他的心思也非常的了解。
夏建顿时觉得,他这样做,可能有点太对不起姚俊丽了,可是他不能这样做,否则将来会有更大的伤痛。
夏建一咬牙,便到了另一个房间,好久好久,他才睡了过去。
“什么?又泡汤了“王德贵大喊一声,气得把手里的茶杯摔在了地上,茶杯应声而碎,里面的茶叶及水泼洒了一地。
王有发见老爸发大火了,吓得低着头,一声也不敢吭。
从内屋出来的陈月琴,扭动着肥胖的身子说:“你又中什么邪了,发火就发火,摔坏东西哪可不值,这都是钱买的“
“你说你们几弟兄能干点啥事,开个工厂,还没人要。你说这是多么好的事,政府每天不是号召招商引资吗?这商来了,却问题出来了,你们有没有想过,这问题到底出在哪儿,是你们本身的问题还是有人故意刁难“王德贵气得用手擂着炕沿。
正在收拾地上茶杯碎片的陈月琴,瞪了一眼王德贵吼道:“别砸了,拳头硬去河坝砸石头去。我早给你说过了,办这样的事,还得你亲自出马,可你就是不动“
“我丢不起这个人“王德贵气得把眼睛一闭,再不吭声了。
王有发捋了一下自己的长发,陪着小心说道:“我听人说,这五十多亩河边地,咱西坪村想租“
“混蛋!是不是这个夏建又从中插了一杠子“王德贵怒骂一声,人也从炕上跳了下来。
王有发小声的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是镇上给各村发了文,所以土地的流转,都必须对所从事的开发项目进行审核“
“你给我老实说,你开的这工厂是不是会对周围环境造成一定的影响“王德贵一边穿鞋,一边小声的问道。
王有发冷笑一声说:“怎么会没影响呢!不管开什么样的工厂,都会产生污染物,这东西总得排吧!这一排,问题不就出来了吗?“
“我说呢?好好的不在南方开,偏要跑到我们这儿来,原来除了这边劳动力低廉以外,最重要的问题还在这儿,你不应该对我不说实话,你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整天怎么还像个小孩子,记住,事业是干出来的,不是吹出来的“王德贵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便背着手出了大门。
早晨的一阵小雨,让西坪村的空气变得更加清新。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已悄悄的从云层了探出了头,原本想休息一天的村民,又从家里搬出了农具。
西坪村村委会的大楼,已建造的差不多了,一些个工人,便开始外墙打磨,经过此地的王德贵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哎!这外墙打这么光干什么啊?“他忍不住朝一个正在打磨外墙的工人喊道。
哪工人停下手里的活,笑着说道:“打磨光了好贴磁砖“
王德贵一听,心里不由得暗暗想到,这外墙上一贴磁砖,哪可就亮翻了天,这东西听说很贵,一般人家往地上都舍不得贴,这可倒好,村委会大楼的外墙,竟然还要贴这么费钱的玩意儿,真是一群败家子。
“老村长,你这是要去上哪儿?“一个上地的村民,老远的给王德贵打着招呼。
王德贵一听有人喊他老村长,不由得心里一喜,身板也挺直了不少,他呵呵笑着说:“我上趟市政府,看看我儿子“说这句话时,声音提得老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