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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军和于亮进到办公室以后,看见天叔跟一个与他年纪相当的人,正在搓着花生米,准备喝点。
“回来了?来,我给你俩介绍一下,这是隋文波,我一个好朋友。”天叔笑呵呵的站了起来。
“哎,你好,隋叔。”林军客气的伸出了手。
“老隋,林军,于亮,我的小合作伙伴,哈哈。”周天笑着介绍道。
“你好,你好!”隋文波穿着已经有裂纹的人造革皮夹克,头发是中分造型,看着很长,有点邋遢。
“天叔,你这也不讲究啊?朋友来了,就在办公室喝啊?”林军跟隋文波握了一下手后,挺不乐意的冲周天问道。
“我俩刚开始没想喝,就是唠着唠着嘴就有点渴!”周天厚颜无耻的回应道。
“行了,别喝了,走吧,出去吃。”林军热情的招呼道,因为隋文波是天叔的朋友,他必须要把该做的做好。
“哎呀,这就挺好,你坐下也喝点吧,小林!”隋文波拍了拍林军的肩膀。
“来一趟,哪能这么招待你,走吧,走吧。”林军拉着隋文波,招呼着张小乐说道:“你也别找你儿子了,走吧,咱一块出去吃点!”
隋文波拗不过林军的热情,只能客随主便的跟了出去。而林军也没整的太奢华,就在场子旁边一个不错的饭店,点了一个包房。
众人喝酒聊天的过程中,林军,于亮,张小乐三人在隋文波的交谈中得知,此人是某酒厂老板,手里正经管着不少人呢。
而且林军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就是此人不善言辞,说话唠嗑都有些木讷,进屋以后一直在姿态很低的敬酒。于亮,张小乐他们开玩笑,隋文波也总是咧嘴一笑,手掌不知所措的捋着油滋滋的分头。
一场酒喝到了晚上十二点左右,隋文波有点多了,看了看手表说道:“小林啊,谢谢你们的热情款待,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也行,那你不能开车了吧?我找个人送你回去。”林军点了点头,拿出电话就要拨通杜子腾的号码。
“不用,车就扔这儿吧,我打个车回去。”隋文波有些摇晃的站起身,扶着桌面说道:“我去一趟厕所!”
“隋叔,你别整事儿了,帐我们都结完了。”张小乐笑着阻拦了一下。
隋文波听到这话一愣,脸色有些尴尬的说道:“我真是上厕所去!”
“自从伟伟出来以后,小乐明显越来越傻b了,老隋一看状况就不好,他提个jb毛结账啊!”于亮狂汗的冲林军嘀咕道。
“你他妈能不能不一说傻b的事儿,就给小伟拐带上!”林军烦躁的回了一句。
“我也憋了泡尿,走,老隋!”周天站起身,顺手拿起手包,拉着隋文波就走了。
……
五分钟以后,饭店厕所里。
隋文波站在尿池子旁边还在放水,而周天一边洗手,一边随口说道:“老隋啊,今天来,你是有事儿吧!”
隋文波背对着周天愣了一下,随即回道:“能有啥事儿?就是挺长时间没见面,想找你唠唠嗑,没事儿!”
“呵呵。”周天一笑,甩了甩手上的水渍,随即打开拿出来的手包,直接从里面拿出数捆用报纸裹好的钞票,走到了隋文波身边问道:“是不是这个事儿?”
隋文波看了一眼,用报纸包裹好的人民币,抿了抿嘴没吭声。
“清雪我们也是刚干,前景很好,但钱还没挣多少!今年的分红,我算了一下,大概能有个十几万,但我们股东都要留一部分,做经济贮备!”周天说到这里停顿一下,叹息一声后,才继续说道:“我帮不了你太多,但你来了,我不能让你张不开嘴,五万,你拿着吧!”
“天,这一年,我走了起码二十多个老朋友家,能请我吃饭的,算你在内,有三个!能给我拿钱的,就你一个!”隋文波脸色潮红,手掌颤抖的接过钱,一时间言语无措。
“别说了!走吧,呵呵。”周天一笑,拉着老隋就往外面走去。
“天,你说我这个厂子,还有戏吗?”隋文波低头问了一句。
“……老隋,十万八万的往这个厂子里扔,起不到任何作用。”周天委婉的回了一句。
“没办法啊!我们负债太高了,但这帮老家伙跟着我这么多年,但凡有一点机会,我也得争一争啊!”隋文波咬着钢牙说道。
“……恩!”周天沉默许久后,并未反驳。
……
半个小时以后,酒局散去,隋文波打车走了,而林军等人溜溜达达的就往家的方向步行走去。
“借钱啊?”林军冲周天问道。
“恩!”周天点了点头回道:“我给他拿了五万!”
“……!”林军无语半天,随即问道:“过年了,你不给孩子和前妻拿点啊!”
“我不有你呢吗?”周天理所当然的问道。
“……我要骂你臭不要脸,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林军斜眼问道。
“老隋今天借钱是前半句话,但还有后半句话没说!”周天沉默一下,快速回道。
“什么话?”林军一愣。
“他那个酒厂,管理模式落后,营销方法传统,机构臃肿不堪!他又碍于面子和情怀,不愿因裁员减负,维持到现在全靠借钱生存。今天他来找我,其实就想问问我,能不能给他厂子注资!”周天简单的解释道。
“……啊,这么回事儿啊!我说,我怎么看他吞吞吐吐的。”林军恍然大悟,但同时又不解的问道:“不过,注资这事儿,也没啥见不得人的!他有啥不好意思说的?”
“他让我注资,是有条件的!起码工人不能动,而且可能他得占半股以上,这个条件很苛刻,所以,他有点不好意思说。”周天背手陈述道。
“那你跟我说这话是啥意思呢?!”林军机智的问道。
“清雪快结束了,到明年才能重开槽子!你别告诉我,这一年时间,你准备歇着!”周天笑吟吟的反问道。
“……我艹,合着你在这儿等我呢?”林军顿时明白过来周天的意思。
……
另一头,漠河。
荒芜且覆盖着白雪的松花江冰层上,停着两台军绿色吉普越野,一伙儿是俄人老毛子,一伙是国人。
“轰!”
突兀间一声巨响,从冰层中央炸开,而两三米深的冰层下,直接卷起数米高的冷水!
“咯们儿,货还行吧?”老毛子揉了揉耳朵,冲着国人领头男子,用蹩脚的中文问道。
“威力太硬了,这么炸,山都能炸开一个窟窿,人他妈能用吗?”领头的国人,皱眉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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