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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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处理完月奴的伤势后，李忆安将其收入了妖妖铃。
此时望着这一望无际的暮色冰川，他也是有些恐惧。
‘入内千米，尽是人魔。’
若真如紫霄所说。
如今，若是再往前，就等于是来到了地下这群人魔的头顶。
他回想了一下，元极甚当初推演紫宵剑时所见的景象，浑身顿生寒意。
人魔，据仙宗的记载。
这是修士因食用了聚气境五阶以上的妖族，所引起的异变。
但其中还是存有颇多疑点的。
第一、食用的数量对异变是否有不同？
第二、妖族的种族是否对异变有不同的影响？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数万年下来，为何没有见过人魔。
天下修士，高修为的不多，但低修为的绝对不少。
人总有陷入绝境的时候，尤其是猎妖小队。
常年在荒山野岭与妖族战斗，若是陷入饥荒之中，食用妖族的事情极有可能发生。
可却偏偏没有听闻任何一处出现人魔的事情！
“紫霄，你能告诉我关于人魔的事情么？”
紫霄有些好奇，不知李忆安为何突然提起。
血瞳因白帝的原因，也是对人魔恨之入骨。
他们二人皆是那个时代的经历者。
“主人，你问吧，我的时间不多，此前吸收的剑气，大多用于剑身的修复了。”
李忆安点点头问道
“人魔，是修士食用开启了灵智的妖族，所产生，可为何我从未听闻有人魔的出现？”
紫霄回想了一下当年初次发现人魔时的情景，缓缓开口说道。
“人魔当年来势汹汹，主人元一始率领这片大陆的修士殊死抵抗，才最终获得了一线生机。主人所在的宗门，你已经接触过了吧。”
李忆安点点头，紫霄继续说道。
“元宗的宗旨就是斩杀世间一切人魔，其宗内的小天衍术与大天衍术就是在那时候集合了众多修士所开创出来的。其目的就是为了寻找人魔。而且，各个宗门，都有专门的人手，用于灭杀人魔。”
李忆安想了想，反驳道：“据我所知，剑宗，就没有这样的组织！当然了，我是指如今。”
紫霄摇了摇头，当年元一始死后，她也离开了这片大陆，对此知之甚少。
血瞳突然开口道：“我知道呀！”
对啊！
李忆安一拍大腿，这事儿可以问血瞳啊！
血瞳这数万年来，不停的偷窥剑灵或修士的记忆。
她的记忆在整个历史之中，是保留最完整的！
“嗯...怎么说呢，在我主人白帝消失后的千年，就出现了一批猎魔人，听名字你就知道，他们专门杀戮漏网的人魔。为首之人，听说在元宗排行九十八，说是叫什么...”
李忆安眼前一亮：“元九十八，元极甚！”
“对...也不对...那人的确叫元九十八，但他不叫元极甚，我记得他叫元天术”
“元天术？”
“是的，他曾经回来找阵灵，检查大阵的运行！据我所知，元天术组织了一些人，这些人在不断的追杀人魔，靠的就是他的什么天衍术！”
李忆安的脑袋这些信息给轰炸的有些昏沉。
若元九十八非元极甚，而是那所谓的元天术！
那么...九十八，可能只是元宗中人的一个代号而已。
若是原来的九十八死了，就会寻找新的元九十八。
这是李忆安当下所能给出的合理的解释。
...
“但是，在数万年前，那些妖族都是可以吃的！”
“什么？”，李忆安有些惊讶
“你不信，可以问紫霄”
见紫霄点头，李忆安心中疑问更深了。
“那如今为什么食用了妖族就会变成人魔？”
“因为虚！”
“虚？这...吃妖族，还跟身体素质有关啊？”
在李忆安的脑海之中，立刻浮现出了‘虚空公子’的模样。
“不是的，主人，你应该知道，真元是通过仙体凝聚而产生的，你的第八世在地球，你应该很清楚，能量，是另一种能量的转化！若要产生真元，仙体只是一个处理的部分，那么，他是将什么转化为了真元呢？”
“灵？天地灵气？”
“是的，主人，你周围应该有一只九尾狐吧，我虽然总在沉睡，但我还是偶尔能感应到她的存在。”
“嗯，没错，我身边的确有一只九尾狐族”
“这九尾狐族就能聚集天地灵气，不仅如此，你体内的炎狱种，这种天材地宝也有类似的效果。虚则是人魔所用功法的产物，他能将灵转化为虚，正常状态的虚，是无法被修士所用的。可问题就在于虚在平时能伪装成灵，不仅能被普通修士所吸取还能调动变成真元所用。你可以想象成是一种慢性毒药，虽然平日里不多，但若你食用了同样带有大量虚的妖族...”
“那么就会加速毒素的累积，让人异化，修为越高的妖族，体内所蕴含的虚越多！”
紫霄点点头道：“是的，妖族吞食妖族很频繁，但妖族之所以异化缓慢，是因为他们有着强横的肉体，所以异化的过程并不是那么显著，而人族修士却非如此，除非有过炼体！”
李忆安算是对这人魔有了大致的概念。
这的确是一种污染。
若是天地灵气被污染，统统转化成了虚，那么修士变成人魔将会是早晚的事情。
“而且，关于这虚的危害，还不仅仅如此，它还能渗入草木与家畜，可以说，哪怕是普通人，都有可能异化，但他们寿元较少，一辈子也达不到异化所需要的量。”
李忆安咽了一口唾沫，这简直就是在灭杀一个种族。
难怪当年元一始和众多修士拼死反抗。
“既然虚可以伪装成灵，那怎么破除他的伪装？”
紫霄眼神怪异的看了看李忆安道：“雷霆之力！虚所转化的真元，若是遇到雷霆之力，将会彻底凝滞，无法调用”
听到此处，李忆安大喊一声“卧槽！”
当年他第一世，就是在渡劫的时候，突然真元不听使唤，导致他被雷活活劈死。
“你是说...所以你当年第一次遇到我的时候，我就是这么死的？”
紫霄点点头，让他想起了一件令他更加崩溃的事情。
“主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前八世都是如此渡劫，被劈死的！”
李忆安向后一趟，敞开四肢躺在了冰川之上，若真是如此，还修行个屁，修行越快死的越快！
聚气境，凝神境，化源境，本命境，归一入神境，化虚境，真神境。
这几个境界，在仙宗之中还有一个顺口溜。
聚气凝神化本命，归一入虚成真神！
当修士到达了化虚境九阶的时候，就需要渡劫，成就真神境。
就目前的修行环境来说，那就是找死！！！
而他的前八世，都是死在了化虚境九阶的修为，无论他如何渡劫，都没有办法。
现在想来，问题居然是出在了这修行的根本之上！
“有没有办法，去除这虚？”
紫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看的李忆安心急如焚。
“有！...元一始主人曾经告诉过我，但我的记忆被封印了，我...真的想不起来！”
紫宵说完，朝着李忆安的气府一挥手，紫宵剑被其握在了手中。
一番操作之后，紫宵剑的紫色光芒，渐渐暗淡下去。
可以看到，其剑身上有九个，极其细小的圆环。
如糖葫芦一般，串在紫宵剑的剑身上。
“怎么破除这个封印？”
紫霄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但她可以确定的是，这不是一个封印，而是九个！
李忆安感觉有些前途无望，这是修行呢，还是不修行呢？
“哎！对了，紫霄，你有转世的力量，可为什么不带着元一始转世，而是来寻找我？是要我对抗这人魔？”
说到此处，紫霄深深吸了一口气。
“元一始主人本是可以轮回的，但...这个世界是他的故乡，元宗，更是他的一切。他为了防止人魔的入侵，用自身的肉体与神魄，强行切断了这个世界与外界的联系！帮将我投掷向了虚空，在随后的时间里，我陷入了无尽的虚空之中！”
“那你为何会来找我？”
“我...不知道，似乎是受到了什么牵引！而且我的力量越来越弱，每次转世已是勉强，甚至需要收集主人解体后的能量，才能勉强转世，至于转世的时间，地点，也非我所能控制。前八世，我甚至连在你气府内显化都做不到，这一世，我已是使用了全部的能量，才终于显化出来，但此前一直无法长时间与主人沟通。更奇怪的是，按理说，因为主人切断了这个世界的联系，我本不应该与你出现在这里，可...”
紫宵看了看她手中剑，也是无奈叹息。
李忆安更是无奈，从上述信息，他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他所去过的所有世界，都被虚所污染！
这是一个极其震撼的事实。
可另他再次疑惑的是，地球可没有元宗。
为何地球没有出现人魔？
难道...元宗有人在地球？
啊...这...头要炸了！！！
若要拨开这一切的真相，唯有寻找办法，破除其封印，亦或是寻找那仙踪之首。
元宗！
才能知晓这一切。
至于元极甚，因为紫宵剑的原因，来寻找过他一次，如今想来，十年后元宗收徒，他是不得不去了。
李忆安想来想去，越来越头疼，盘腿开始凝聚真元，去看看能否感应到所谓的虚。
若是能感应到，就要想办法排除！
可是一段时间后，他发现，什么虚不虚的，连灵都无法感应。
他的第一世就是如此，因此在此后的修行之中，他也没有在意。
仙宗之中所学，也是如此，只要能开辟气府，就能凝聚仙体。
仙体则会把天地灵气转化为真元。
可关于这天地灵气，仙宗之中几乎只是只言片语，并未细说。
“紫霄，血瞳，我需要确认一件事情！”
二人静静的看着李忆安，见他脸色越来越差，不知其所问何事！
“主人，你问”
“修行之人，能否感应到天地灵气？”
“当然可以啊”
“需要什么境界？”
“悟灵境就可以啊，这是修行者的入门境界！”
“什么？什么悟灵境？不是从聚气境开始修行么？”
紫霄和血瞳对视一眼，觉得有些奇怪，这不莫名其妙么，修行了八辈子，怎么会不知道修行的境界有哪些？
血瞳想了想，开口说道：“悟灵境，聚气境，凝神境......”
“这...”
李忆安看了看紫霄，见其点头，脑海之中，本就是一团迷雾，此刻更是犹如浆糊一般！
“聚气凝神化本命，归一入虚成真神！这是所有修行中人都知道的基础！并没有你们所说的悟灵境！”
“主人，你是不是漏了？”
“不可能遗漏，因为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血瞳摇了摇头，她虽然读取过很多别人的记忆，但多是寻找着白帝的信息，关于其他的信息，她都不在意。
紫霄就更不用说了，早已离开这个世界多年。
而他们两个都是当年人魔事件的参与者。
那么，也就是说，在那个年代，几乎所有修士，都是从悟灵境开始，而非聚气境！！
更奇怪的，数万年下来，竟是没有任何一个仙宗有过悟灵境的记录！
世间修士，皆是直接跳过了悟灵境，从聚气境开始修行。
等等...李忆安似乎想到了什么...
聚气境是开辟气府，与仙体的境界！
仙体品质，决定一个人的修行速度。
可若是修士能够感应到天地灵气的话，只要待在天地灵气浓郁的地方。
仙体的一阶只差，甚至两阶之差都是可以弥补的！
这就是悟灵境感悟天地灵气的好处。
而非每天靠着感觉去凝聚真元。
可若是还能感受到虚呢？
“你此前所说，虚能伪装成灵，可以在雷霆之力下被显化出其本质，那么，可否在悟灵境，直接感知到这虚的存在？”
紫霄想了半天才开口说道：“能！但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仙体品质，要达到九品！能感应到虚的存在，哪怕是我在我主人元一始的那个年代，九品仙体，都是及其稀少的存在。”
李忆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若是他能感应到的话，能否可以做到只吸收灵而非虚？”
“我听主人说过，他有一个朋友就是仙体九品，可只吸收灵，哪怕是伪装成灵的虚，他也能察觉到！”
李忆安把上面的问题做了一个总结。
有人或势力把悟灵境，从修行体系之中，给去除了！
因为修行体系传承数百万年，岂是你说划去就能划去的？
所以这个人或势力的实力和影响力，在所有修行人之中属于顶尖的存在！
于此同时，修行者的体系，还被编成了一个口诀。
‘聚气凝神化本命，归一入虚成真神！’
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强化所有修行中人，脑海之中的修行体系，去除这悟灵境。
不仅如此，修行中人，还需牢记，聚气境五阶及开启了灵智的妖兽不可食用！
种种迹象表明，这个人或势力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修士异化的同时，也在避免修士发现虚的存在。
因为谁也不知道悠久的岁月之中是否会出现一个仙体九品的存在。
就好比如今的百灵与他的三师姐，两个仙体九品竟然都在剑宗！
若是百灵与三师姐苏茹从悟灵境踏入修行，她们必然会发现虚的存在。
而这个真相随着调查，将会让全天下所有修士绝望。
此生修行，无望成就真神！
修行一路的尽头，是成为三头六臂，长着翅膀，尖嘴獠牙的怪物！
亦或是...被雷霆之力，活活劈死！
...
而他目前能想到的这个人，或者势力，只有可能是。
元宗！
当下他让紫霄传授了他关于悟灵境的口诀与修行方法。
由于如今的修行体系直接跳过了悟灵境，所以反过去修行易如反掌。
可无奈，他修行了一天一夜，没有感应到丝毫踪迹。
“怎么会没有丝毫感应？”
紫霄推测，是因为虚已经感染了大部分的灵！
而且虚只有仙体九品才能察觉到，因此以为李忆安当下的仙体品级，感应不到灵，是正常的！
从另一方面来说，这表明了当今事态的严重性。
而且也正是因此，这悟灵境被人去除，没有人会感到不适应。
哪怕如今还保留悟灵境。
只要不是仙体九品。
这个境界，就如同虚设一般。
...
而紫霄因为虚弱的原因，再次陷入了沉睡。
他给血瞳找了一把普通的剑鞘，背在身后。
并叮嘱她，不要轻易睁眼。
剑鼻上的两个眼球，闭上后。
虽然剑身泛着血光，有些妖异。
但至少比诡异看的顺延了许多。
如今，还是先把手上的事情完成了再说。
之后就是十年后去找元宗的元极甚。
因为元极甚若想要李忆安入元宗，当下就可以立刻抓他走。
不会无缘无故说了一个时间，还让其他仙宗去准备。
元宗定然有其目的。
...
‘铃铃铃’
妖妖铃的铃声传来，李忆安看见小天，一把抱住了他。
“喂喂喂，老大，你干啥呀，我又不是嫂子！”
李忆安摸了摸小天的脑袋，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情真的是太糟心了。
看见小天这小东西，顿感亲切。
“已经过来了呀，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李忆安笑道：“发生了...哎，一言难尽，以后再与你细说，我还交了个新朋友！”
他一拍身后的血瞳，‘噌’的一声，血瞳出鞘。
“咦，这小剑剑还不错呀，血红色的，还有些妖异，有点东西啊！哪儿来的？”
李忆安指了指远处的藏剑河道：“捡的”
谁知小天竟是朝着藏剑河跑去。
“喂，你干嘛去呀”
“捡飞剑啊，这一看品级就老高了，捡几把，还卖个屁的丹药”
血瞳剑此时好奇的跟在小天的身后，一番大量。
突然，血瞳剑的剑鼻之处，双目大睁，把小天一屁股吓得坐在了地上。
好在血瞳并未用幻术。
“握草，这...这啥呀，这么邪乎的么？”
“行了，有点出息好不好！血瞳，打个招呼吧！”
血瞳慢慢的浮现了出来对小天挥了挥手道：“你好呀，你是主人的朋友，可以直接喊我血瞳”
小天颤颤巍巍的抱着李忆安的大腿道：“这...这他娘的是剑灵？”
“对啊，不然呢？”
“仙器？”
“对啊，血瞳是五品仙器！”
“捡的？”
“行了，别闹了，之前血瞳还要杀我，差点把我给弄死了，而且血瞳跟其他飞剑不同，她可以自由进出这藏剑河！你若是惹恼了她，被丢入这藏剑河，我可没办法救你。”
李忆安说完，拎着小天御空飞行
“握草！你这...化源境了哈？”
李忆安淡淡的笑着，似乎对小天的表情，很是满意。
“对啊，不然呢？”
“你大爷的，能不能别说的这么淡定！！咋提升的？”
李忆安摇了摇头，他也不晓得怎么说，只能以机缘来敷衍。
...
看着这一望无垠的冰川，李忆安的脑海之中想到了一个地球上玩意儿。
‘滑雪板与滑雪杖！’
此前制作木筏的时候，在空间戒指内还留有一些木材与藤蔓。
他当下就取出了这些材料，用飞剑迅速的开始制作。
片刻之后，他拎着小天来到了一处高坡之上。
“老大，提个事儿，下次能不能别拎着我，给点面子，要不用飞剑载我也行！”
“哪儿那么多废话，这个给你，穿上”
李忆安率先两脚踩在了滑雪板上，并固定住，随后，让小天跟着学。
“这啥玩意儿啊，咱们不赶路了么？这两块板子走起来多累啊！”
“来来来，你过来，站在这里你就知道了。”
李忆安看其到了预定的位置，在其背后一推！
‘唰！’的一声，小天瞬间从高坡上滑了下去。
“啊！！！！！！”
经过了漫长的咒骂之后，小天的感知何其敏锐，竟已经渐渐开始掌握。
“哎哟，老大，还不错哟”
李忆安摇摇头，也是滑了下去。
对小天这种妖族来说，平衡，就跟闹着玩似的。
如今这暮色冰原之上，是大面积的雪地与冰面。
这滑雪板虽然制作粗糙，却着实好用。
若是遇到平地，则直接用真元催动前行。
相对于使用真元御剑，或临空术飞行，要节省更多的真元。
且速度也不差。
毕竟入了这暮色冰川，还要运转真元用于抗寒。
他们又是长途跋涉，路途还远着呢。
真元，自然是能省着就省着了。
...
而经过了此前的折腾，李忆安在当天入夜后，提议休息，不再赶路。
找了一处山洞，李忆安便沉沉的睡了过去，他是真的心累啊...
小天，则站在山洞外守夜，时不时看看洞内熟睡的李忆安，
相处这么久，他也是看出了李忆安此时的疲倦。
心中虽有疑惑，却也不便多问。
要是李忆安想说，定然会告诉他。
想来，这段时间，定然是发生了什么...
“睡吧，老大，有我呢”
“还有我呢！”
血瞳闻言，控制着血瞳剑，来到了小天面前。
凉风一吹，血瞳剑两眼一睁一闭，小天脑门瞬间一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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