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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小东门内报恩寺附近的一户人家,常宇站在门前扭头问身边的一个锦衣卫校尉:“便是这了?”
“回厂督大人,就是这,弟兄们已经监视快半个月了”。
“有何异动没有?”常宇又问,
“软禁之下,足不出户”
“好,进去杀了”常宇淡淡说道。
锦衣卫校尉一怔,随即又问:“全杀了?”
“不,只杀张雄”说着转身离去,突又道:“查张雄军中亲近,皆杀”
“是,厂督大人”锦衣卫校尉随即一挥手带着几个同伴冲了进去,很快便传出惨叫声。
我要兵有兵,要粮有粮,要钱有钱,连内奸我都先给干掉,瞎子李你若还能拿下太原,老子服你!常宇慢慢走在太原街头,脸上带着冷笑,身后跟着二十太监军随从。
正走着突然对面也拥来一队人马,攘攘半百,气势汹汹朝从南走来
常宇挑眉一看,却是晋王府的人,而晋王就在最前头那批棕色骏马之上英武帅气。若在后世必然引得迷妹们为之癫狂。
很显然朱审烜也看到常宇了,纵马缓缓走过来,因昨晚宿醉可见脸色很苍白。
“常公公这急匆匆从哪来要去哪儿?”
常宇微微一笑,对他拱手施礼:“刚杀了个人,准备出城透透气”。
朱审烜眉头一挑,而他身后那辆马车里却传出一声惊呼:“杀人……”随即探出头,却正是郡主朱芷娥
“本王闻周总兵在城外练兵,想去观望,既然常公公也要去城外透透气,不如一起结伴如何?”
常宇轻轻摇头:“咱家要透气的地方在南城,和王爷不顺路呀”。
“南城有可观的么?”朱审烜侧头问道。
“有民,有难民,有粥棚,王爷是想先观民呢,还是观军?”常宇嘴角带笑。
朱审烜骑在马上沉默不语,半响看了常宇一眼:“粮饷本王也捐了,成败在此一举,眼下城中事务杂乱,本王想尽些心力,若有能帮的上手的,厂公尽管吩咐”。
他喊常宇为厂公,这就是表明公事公办了。
这个年轻人不错,常宇心中暗赞,知道出门找事做,总比在府中垂泪求佛好多了。
常宇略一沉思便道:“军务想必王爷也不精通,那是周总兵,应总兵的专职,政务有蔡巡抚,孙知府他们处理,至于咱们便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吧,王爷在城中人脉广,不妨联络一些富户商贾搞一场捐赠,一旦手中粮饷充足,民心稳士气也会大振”。
这个可以有,朱审烜微微点头,随即交代一旁的管事,让他立刻联络城中富贵今晚相聚王府。
交代完毕,朱审烜看着常宇似笑非笑:“常公公说力所能及,本王想知道常公公善于何事?”
“咱家无一技之长,仅善统筹!”常宇微笑。
“何为统筹?”朱审烜笑问。
“就是敲诈勒索呗”车中传出朱芷娥鄙夷的声音。
常宇苦笑,郡主懂我。
朱审烜最终还是没去城西看周遇吉练兵,而是调转马头随常宇去了南城。
两人并肩策马,一路少有言语,朱审烜眉头拧成一个圈,看着从南边涌进的大批难民,脸色越来越难看。
“常公公,估摸难民会有多少?”
常宇略一沉思道:“从介休,汾州之北的,交城,清徐,晋源县(今晋源区)祁县,太谷,榆次(今晋中市)六县百姓五六万人应是不差”。
朱审烜眉头更紧:“为何不提文水,平遥两县?”
“这两县距离介休,汾州太近,距离太原又太远,只恐贼军触角已至,愿跋涉至此的难民不会太多”。
朱审烜不语。
太原城南城有城门两座,分大南门,小南门。
此时两门附近都搭建了粥棚,每个棚下均有十多口热气腾腾的大锅,国内有米粥,有汤,粥是五谷杂粮,汤是骨头汤用来暖身。
每个粥棚下都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衙役和兵丁在维持秩序,那些冒着风雪长途跋涉至此的难民们,脸上终于有些暖意。
布告墙下,围着的人更多,难民脸上的笑意更浓,任谁也没想到因祸得福,逃荒竟然还能找到工作,而且现银结算,真是意外之喜。
排队,登记,领取工具,然后便有兵丁带着他们去施工,扩建护城河。
朱审烜的到来引起一番骚动,骏马美少年,华服香车排场大,很快便引起人群议论。
“这少年郎是何人,长的可真好看呀?”
“少年郎?你没瞧着人家玉带蟒袍,年纪又轻,如所料不错这是王爷,太原城中的晋王“稍有见识的人便道,顿时引得周围人惊呼,原来是小王爷。
”哇,你们快看,那香车里出来一个美女,是不是王妃呀?“
”王什么妃啊,听闻小王爷只定亲尚未成亲呢,你瞧那女子和小王爷有几分相像,估摸应该是郡主“。
”哇塞,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是干啥的呀?“
”俺是看相的,这位小哥看你印堂发黑,要不要……“
”黑你大爷,老子几天没洗脸了当然黑……“
朱审烜下马,朱芷娥下车,随着两人的身份暴露,人群越发热闹,呼啦一下全围了过来,要看看这太原城的王爷和郡主。
两人一脸微笑,在随侍的保护下用力从人群中挤出一条道走到一个粥棚之下看了看锅,然后拿起勺子,开始给难民打饭。
晋王和郡主在那边粥棚亲自打饭,这消息瞬间在南城外炸了,好奇的难民们都开始朝那粥棚拥了过去。
不远处的一个粥棚下,几乎没有人,常宇端着一碗热汤喝了,又打了一碗端着,慢慢的朝南边护城河边走边喝。
护城河距离城墙仅有一里地,此时水浅结冰,很多人都直接从冰面上来往。
站在护城河边,常宇皱眉眉头四下张望一番,伸手从春祥腰间拔出钢刀,跳进河面,然后用力一插。
咔嚓一声,碎冰飞溅,但刀尖仅入几寸。
常宇连续用力,咔咔咔不停连续捣了十几下,终于见水,略一测量,竟有二十多公分厚度。
呼了口气,常宇又走到岸边,用刀挖河边泥土,很硬!
眉头皱的更深。
”只恐先前之议,难以凑功“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常宇回头看见一个特别瘦小的人,巡抚蔡懋德来了,身后跟着监司毛文炳,蔺刚中等人。
常宇微微点头:”没成想冻土这么硬“说着望着城西汾河,那边有一支军马正沿河朝正南行去,应是周遇吉又调兵去前线了,在看看正东方向,心下叹息,自己原本打算在护城河南几里地再挖一条壕沟的计划可能要搁浅。
”但不能因为工程时日短,难度大就放弃了,不妨两线同时施工,一边扩建护城河,一边在护城河外太原城正南方数里外挖壕沟,在贼军兵临城下之前能做多少做多少“。常宇眼中满是坚毅之色。
”下官一直不解,此时天寒地冻,挖壕沟引水成冰,对贼兵并无多的阻碍,他们依旧可以踏冰而过,轻易攻到城下“蔺刚中摇摇头。
”挖壕主要目的并不是阻贼军步兵,而是阻其骑兵和火炮不能轻易近前,若这两支军中不能轻易靠近,他们攻城难度就会增加“。
蔡懋德解释道,蔺刚中微微点头。
”便是步兵本督也不会让他们轻易靠近城墙的“常宇看着护城河的冰面,诡异一笑,随即对蔡懋德说道:”蔡巡抚,请从难民中抽调一部分老幼妇去西边山中砍林伐木“。
”伐木作甚?搭建难民营么?“蔡懋德疑惑。
”那是其次“
常宇微微一笑:“你先着人去办,咱家先留个关子”。
蔡懋德不再追问,目光望着远处正往太原奔来的难民长长的队伍,面色愁苦:“一城几十万性命啊!”
“所以,咱们要么战死,要么降”常宇微笑着看着他。
“厂督大人会降么?”
蔡懋德也笑了,便是身后的毛文炳等人也露出笑意。
“咱家只会授降”常宇眼神中冷意十足。
蔡懋德等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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