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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升级兵甲系统,需要熟练度,还需要兵甲币,而根据兵甲币获得规则,光靠做任务获得的兵甲币来升级不知要等到何年马月去。
真正获得兵甲币最主要的途径则是杀敌或者俘虏敌人,杀或俘虏普通敌人一名就能获得1兵甲币,不但包括自己杀的敌人,还包括自己的部曲斩杀或俘虏的敌人。
所以要想快速升级兵甲系统,唯一的途经就是从军,然后才有机会杀敌,这一点和系统的任务也是一致的。
根据系统的计算,真正的公孙白虽然性格怯懦,但是身体素质并不差,甚至还算比较好的,毕竟是白马将军的儿子,所以即便不谙武技,武力也能达到55,比起普通人还是要好上不止一点,像李烈和梁宏两个死家丁的武力就只有40左右。所以即便他不谙武艺,但是上了疆场还不至于被人一刀就被秒掉。
人死鸟朝天,富贵险中求,与其这样浑浑噩噩的躲在公孙府内等死,不如去战场拼搏一番,方不负此生!
公孙白一身白衣,腰佩破天剑,带着两个死家丁,施施然的朝公孙瓒的厢房走去。
一路上,两个家丁一副忐忑不安的神色,张嘴想朝公孙白说什么,却终究不敢说,只好拖在后面窃窃私语。
“兄长,我这可是第一次去主动见太守啊,心中好紧张啊。”
“是啊,平常远观太守都没几次啊,怎样才能装得像经常见太守大人的样子啊?”
……
公孙白回过头来,满脸的无语,恶狠狠的吼道:“少废话,给老子跟上,不然小心打断你们三条腿!”
两名死家丁昨日已想明白了三条腿的含义,只觉裆下一寒,不敢再吱声。
厢房门口,一人雪衣素甲,腰悬宝剑,昂然而来,险些和公孙白撞上,仔细看来,正是公孙家嫡子公孙续。
“见过大公子!”两名家丁急忙施礼。
“见过兄长!”公孙白虽然心中不乐意,迫于礼节也只得拱手施礼。
公孙续原本满脸怒色,等看清是公孙白之后,不禁露出欢喜之色,一把拉住公孙白的手笑道:“原来是五弟,为兄正要去找你呢,想不到这么巧,哈哈……”
咱好像跟你不熟吧?
公孙白不禁有点莫名其妙,愣愣的问道:“不知兄长找为弟何事?”
公孙续瞪了那两名家丁一眼,将公孙白悄悄的拉到一旁,低声道:“那日见到五弟的宝剑削铁如泥,不知可否出让,为兄愿出万钱购买,日后任何人想刁难五弟,为兄第一个不答应。”
公孙白瞬间心底骂娘了。
特么的我说你小子怎么会如此彬彬有礼,原来是看上了老子的铬钢剑了,这可是比曹操的什么倚天和青釭剑还牛逼的剑,就凭你一个武力63智力56的货也就配用用大保健,还真当这铬钢大宝剑是大白菜了。
公孙白哈哈一笑:“承蒙兄长抬爱,我等兄弟之间若是谈钱就显得俗气了,这宝剑为弟却是有两柄,送给兄长一柄也是应当的。”
说完,当即爽快的解下腰中的破天剑递给了公孙续。
公孙续神色大喜,接过宝剑的双手不禁都颤抖了,语无伦次的说道:“如此多谢五弟,多谢五弟……”
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剑,想不到这傻子说送就送,真是把公孙续都乐疯了。
不过乐归乐,公孙续却没有昏头,先拔出破天剑,又拔出自己腰中的佩剑,两剑相交,只听咯的一声,自己的那把铁剑便已被砍断掉落在地。
公孙续这才放心,千恩万谢一番才乐滋滋的回去了。
“公子,如此价值连城的宝物,岂能轻易送人?”两个家丁割自己肉似的心疼的说道。
公孙白淡淡一笑,脑海的意念已向系统发问:“铬钢宝剑在多长的距离内能收回?”
“系统制造的兵甲,只要在离宿主一公里范围之内,随时可收回。”脑海里传来系统机械的声音。
“等到他到五百米之外,给老子收回。”公孙白道。
转眼之间,公孙瓒所在的主厢房已然在面前。
就在侍卫入内禀报的时候,公孙白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铬钢剑已收回。”
一缕诡异的笑容在公孙白脸上一闪而过,抬起头来时,却听到屋内琴声淙淙,悠扬婉转,缠绵悱恻,似乎在宣泄着心中的思念和爱慕之情,忧思成疾,夜不能眠。
“将军请公子入内。”那入内禀报的侍卫恭声道。
公孙白大步而入。
屋内,一人端坐在琴案前,依旧在专心抚琴,似乎没有看到他进来。
公孙白没有出声,对公孙瓒弯腰一拜之后,便悄立一旁,屏声静气的侧耳倾听琴声。
终于,一曲终了,公孙瓒按住琴弦,抬起头来,望了公孙白一眼,唏嘘了一阵才道:“可曾记得此曲?”
公孙白心中一紧,满脸茫然。
公孙瓒失望的摇了摇头道:“记不起来了吧,也须怪不得你,毕竟那时你还太小,唉……”
公孙白轻轻的吁了一口气,看来这便宜老爹还是个有故事的人,不过我特么也是有故事的人,我的故事就是我并不是你那死鬼儿子,而是一千多年后的一个程序猿。
公孙瓒又若有所思的呆了许久,才淡淡的问道:“说吧,找为父有何事?”
公孙白缓声道:“如今天下大乱,皇室凋零,千里无鸡鸣,四野多白骨,且好男儿志在四方,作为堂堂大汉蓟侯、广阳太守的儿子……”
公孙瓒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沉声道:“少罗嗦,说重点。”
“孩儿想从军!”
公孙瓒脸色凝注了,双眼如电,死死的盯着公孙白,似乎想看透他的心底。
公孙白依旧凛然无惧的迎向他的视线,丝毫不怯。
公孙瓒盯了他许久,脸上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下来,微微笑道:“不错,越来越像我当年的性格了,看似怯懦,其实桀骜不驯。这么多儿子啊,就你最像我。”
公孙白心头一阵无语,什么跟什么,你那死鬼儿子是真怯懦,老子这才是真的有性格。
公孙瓒又道:“既然是我的儿子从军,自然不能从一个普通小卒做起,但也不能军职太高,就从一个队率做起吧。要想纵横疆场,终究要靠自己的实力,你年纪还小,好好历练,等到时机成熟之后,为父自然会拜你为将。”
公孙白鼓起勇气道:“孩儿想加入白马义从。”
只有加入白马义从才能接触到猛将赵云啊,你给搞个普通军营的队率,根本接触不到赵帅哥啊。
公孙瓒笑了,笑得很诡异:“白马义从?有志气!不过白马义从若缺人,皆是以百人将补之。你若是能凭自己的军功爬到百人将之职,为父自然会将你安排到白马义从之中。还有,要想加入白马义从,必须苦练骑射之术,否则亦无缘加入。”
我勒个擦的,这白马义从居然这么变态,缺人居然是以百人将补之,也就是这三千白马义从个个都是百人将之资啊,公孙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孩儿省得,孩儿一定会努力的。”公孙白恭声道。
公孙瓒已经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朝他挥了挥手道:“去准备一下吧,三天之后到城西军营报到。”
“喏!”公孙白应诺而退。
背后又响起了如淙淙流水般的琴声,在他走出房门的那一刹那,一缕充满磁性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寤寐无为,涕泗滂沱!彼泽之陂,有蒲与蕳。有美一人,硕大且卷。寤寐无为,中心悁悁!彼泽之陂,有蒲菡萏。有美一人,硕大且俨。寤寐无为,辗转伏枕。”
赫然是《诗经》中的《泽陂》。
公孙白听着那悠扬而婉转的歌声,不禁暗暗赞道:尼玛,这音律,这嗓音,再加上那迷倒万千少女的英俊脸庞,要是在后世绝逼是天王之王级的神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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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厢房之中,刘氏跪坐在软榻之上,端起案几上的热气腾腾的鸡汤放到嘴唇边又放了下来。
“泽陂,泽陂……他终究是没忘记她啊,我跟随他二十五年了,而她只是跟随她三年而已。我若能像她那般被他如此宠爱和记挂,哪怕三年就死掉也愿意了……”刘氏悠悠的叹道。
“那贱人死掉了就算了,夫君再牵挂也只能牵挂而已,妹妹担心的是这贱种啊。昨天在大堂之上的情景,姐姐也看到了,妹妹担心将来这贱种不但盖过邈儿,还会盖过续儿啊。”
边上一人说道,语气之中极尽挑拨之意,正是羊绿。
“哼,这个倒不必担心,续儿终究是嫡子,除非他像袁绍那般,过继给两位叔叔,否则他就永远别想在续儿面前出头。”刘氏冷哼一声道。
羊绿阴测测的道:“此子出手歹毒,邈儿至今半昏半醒,他若想上位,难免将来不对续儿下手啊。昨日在大堂之上,他也敢公然对续儿出手,谁能确保他日不会对续儿背后下手?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啪!
刘氏手中的汤碗摔落在案几上,鸡汤洒满了一地,眼中露出阴沉之色。
许久,她才挥了挥手道:“你也别危言耸听了,他只不过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而已……你下去吧,我想静一静。”
说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羊绿只好怏怏告退。
睁开眼来,思虑了半响,便腾身而起,走出房门,朝公孙续的厢房走去。
远远的听到公孙续的怒骂声和家丁的哀求声,刘氏心中一沉,急忙快步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