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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可二人似乎无话可说。
褚彦拧眉,不由得想起自己方才几乎疯狂的汲取,那种狂热的心绪,就像是烧的火红的炭火,灼的他想要落荒而逃。
因着美人丢了江山的君王比比皆是。
以前每每谈及古史,褚彦只会一笑了之,若是连一副漂亮的皮囊都地抵抗不了,还谈何治理天下?
可是此刻,褚彦突然很理解那些昏庸之君。若是任意而为,他可以一直不下榻。
温舒宜被褚彦盯的心里发慌,今日她完全没有施展“才华”的机会。
一切皆由褚彦一人掌控,男子与女子的力量悬殊在榻.上.淋.漓.尽.致的体现。温舒宜缓缓支起身子,胸.前用了薄衾遮掩,但她墨发倾泻玉肩,清冽的锁骨上还有明显的错.落.红.痕,娇媚的脸绯红细嫩,一双盈盈水眸像是在控诉。
褚彦见此景,凸起的喉结无意识的滚了滚,突觉自己是个禽.兽。
但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褚彦时刻警惕,温舒宜是个心机美人,她的所有行径与形态皆是故意为之,自己早已适应尔虞我诈,如何会被一个小姑娘给折服了。
笑话!
那绝无可能!
温舒宜不明白,为何帝王看着她的眼神那样古怪。
要如何形容呢?
就好像是坠入深潭的琉璃珠,黑黑亮亮,神秘诡谲,只一眼就仿佛会将人的魂.魄.吸.食进去。
温舒宜心里没底,毕竟……她依旧没有任何情.趣呢,瓮声瓮气说,“皇上,妾今日表现可好?”
褚彦冷峻的脸愣是出现了一刻的抽搐,这还是第一次有女子在事后询问他的心得。褚彦的心情甚是复杂,如千万根麻绳缠绕,理不清。
她表现的好不好,他自是知道。
确切的说,根本不用她蓄意做什么,他便已近乎疯狂。
情情爱爱最是缥缈不定,捉摸不透的东西,也是他最不需要,且不屑一顾东西。
褚彦的内心很快恢复冰冷,并未被温舒宜的虎.狼之词给惊到,“尚可”。
他看似勉为其难的说。
温舒宜粉唇张了张,但又随即闭上,皇上既然说尚可,那往坏处说,便是自己仍旧没有令帝王满意,往好处说,她还有很大进益机会。
今日是她十五岁生辰,温舒宜就当今晚是皇上赏赐她的生辰礼。
前日一次侍.寝,她可能认为只是一个偶然,但又经过今日这一遭,她几乎能够笃定,皇上喜欢她的美貌。
温舒宜忽的展颜一笑,小梨涡荡漾,“皇上,妾身今日十五了,妾身不再是小姑娘,那……日后定会多多进益,争取早日让皇上满意。”
帝王再度噎住。
为掩饰爆红的脸,他微微侧过身子。
十五……
那今日之前才十四?
褚彦的心情又经历了一场跌宕。
今天是女子第一次信誓旦旦的当面向他许诺,下回一定会取.悦他。
大胆直接,又奔放。
但褚彦很受用。
“能下榻么?”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些可怜,褚彦怀疑她又在故作娇态,以免自己掉入她精心编织的陷阱,褚彦转过身,不再多看温舒宜。
未及温舒宜自己开口,帝王对殿外道:“来人,备轿撵,送温美人回去。”
温舒宜是被宫婢伺候着穿衣的,直至上了轿撵仍旧.身.子.发颤,雨后的夜风沁凉,她蔫着身子依靠着轿撵,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帝王热情.高.涨时,附在她耳边的低吼,“真是个妖精。”
温舒宜轻叹了口气,几日前她迈出第一步开始,便没了多少羞耻心了,眼下更是如此。
能当个妖精也是好的,最起码皇上又召她侍.寝了不是么?
再者,甄梁玉被降阶了。
甄家差不多走到尽头了吧。
温舒宜唇角溢出一抹流光溢彩,只可惜她现在手头没有可用的资源,无法查到甄家与五年前的案子有什么直接的牵连。
且再耐心等一等,等她入了帝王的心,等她手握权柄时……
……
褚彦登基后从未有过早睡的习惯。
此时已近子夜,殿内累丝镶红石熏炉内腾起丝丝安神香,安静中沙漏轻响,李忠艰难的撑了撑眼皮,着实困倦的不行了,可帝王却还精神得很,自今日召了温美人侍.寝过后,帝王如同刚刚服用了五石散,精神异常。
李忠默默掐指一算,自那温美人入宫起,皇上就没怎么睡过觉,前日是,昨日如此,今晚还是这样。
李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谨小慎微道:“皇上,该歇息了,政务要紧,也得顾及龙体。”
褚彦抬首望了一眼沙漏,略略吃惊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他好像忘却了一桩很重要的事,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帝王起身,离开御书房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偏殿,突然觉得硕大的龙榻,一人睡着着实孤寂。
……
温舒宜回到昭华殿,徐嬷嬷已备好热水,让她好好泡了一个澡。
徐嬷嬷在一旁伺候着,玉珠与玉画眉心的蓝色并不明显,温舒宜暂时只信任徐嬷嬷一人。
艳红玫瑰花瓣氤氲在水汽中,温舒宜的脖颈以下皆被遮掩,但粉嫩嫩的耳垂上还残存着清晰的牙印,徐嬷嬷瞥见这一幕,震惊了。
皇上还有咬人的癖好?
“呵呵呵……”
温舒宜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
徐嬷嬷一边给她揉着肩头,一边道:“美人必有天佑,没成想今日也能机缘巧合碰见皇上,老奴总觉得皇上降了甄更衣的位份,是为了给美人出气。”
温舒宜慵懒的靠着浴桶,眼神困倦,但眸中流光溢彩。皇上他今晚脸红了,而且还冒了粉红泡泡……
“嬷嬷,我猜皇上明日依旧不会赏赐,亦不会晋我的位份。”她说这话时,眼角含笑。
徐嬷嬷更纳闷了,“既是如此,美人为何发笑?”
昭华殿此处偏僻,皇宫之内又不止昭华殿后面的一处荷花塘,甄更衣是蓄谋已久的跟踪,可是皇上犯不着那样,那他因何而来?
温舒宜身子乏力,只是淡笑而过,“嬷嬷,皇上今日在我耳边唤我妖精。”
徐嬷嬷,“……”
皇上一惯肃重威严,他不近人情,心狠毒辣,看着人的眼神是冷的。很难让人想象他不着衣裳,然后在榻上喊女子“妖精”的样子。
徐嬷嬷立刻明白温舒宜为何会笑了。
皇上他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