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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讨好的说道:“别生气了,下次不这样了。”
:“因为你受伤有点严重,决赛推到七天后举办了,你好好养伤,什么都不要操心啊。”
:“嗯嗯,你放心,我一定会赢得比赛的。”
江一夏说道:“决赛你在场地里晃荡两圈就认输好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江小厨很是赞同:“你看爸都这么说了,你要听我爸的话,就这么决定了。”
白月嘴上含糊的答应了一声,心里对七天后的决赛跃跃欲试,满怀期待,江小厨曾经跟九龙交手过,甚至还打败了他,所以白月打心里的想要尽快成长起来,这样就能保护江小厨了。
邱露白从赛场离开后,九龙便着急的去找他,看着一身是伤的邱露白,九龙一阵的心疼:“儿子你放心决赛的时候,爹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小子的,一定好好的教训他一顿,替你出出气。”
邱露白失魂落魄的苦笑着:“替我出气,教训他一顿,还有脸教训人家吗?”
九龙心里咯噔了一下:“儿子,你这话什么意思,爹承认以前是不怎么重视你,但是爹是爱你的,你是我唯一的孩子,爹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一切以你为中心好不好。”
:“少给我避重就轻,我比赛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果然邱露白还是察觉到了,九龙一脸的愧疚:“对不起儿子,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
邱露白呵呵呵的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你也瞧不起我,你也觉得我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对不对。”
九龙自然是没有这个想法的,那有为人父母嫌弃自己孩子的呢:“不是的儿子,爹不是这个意思,爹只是担心你,爹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
邱露白无神的眼眶里泪水哗哗的往下流着:“我恨你,我真的很恨你,但是我不怨你,我怨我自己,怨我自己无能是一个窝囊废,一点用都没有的窝囊废,我恨你恨你把我养成了一个窝囊废,你当初真的不应该生我,为什么不在我出生的时候就掐死我,让我跟我娘一起去了,让我活的这么难受,这么痛苦。”
白月撤掉了邱露白最后的尊严,看着近乎崩溃的邱露白,一边心疼自己的儿子,一边又无比的怨恨白月,此时自己多心疼邱露白,对白月的恨都是加倍的。
虽然已经是正午,天空乌云密布,很快下起了瓢泼大雨,九龙,邱露白两个人就在雨中对视着,雨水冲掉了邱露白脸上所有的泪花,九龙不知道此时此刻该如何安慰邱露白,便不在劝说,任由邱露白发泄,等他发泄完毕,或许心情会好一点。
邱露白说出了自己对父亲的不满之后,便跑走了,九龙并没有去追他,邱露白一个人冷静冷静也好。
邱露白跑出土堡之后,环顾着四周是空堂堂的一片,就仿佛自己一样,失去了所有,变得一无所有,荒莽区的天气,真的好奇怪,前些日子下了一场大雪,紧接着今天却下了一场大雨,大雨下了好一阵,天空开始掉冰雹子,每一颗冰雹都有鸽子蛋大小,冰雹虽然不大,但是从那么高的云层掉下来打在人身上还是十分的疼的,邱露白小心的护着自己的头,这冰雹虽然不大,但是很容易把人砸晕的。
西侯的马车停留在邱露白的身边,撩开帘子:“进来吧,我们都是一样的失败者,相信我们会有共同话题的。”
西侯跟邱露白不熟,可以说一次照面没有打过也没有说过一次话,但是就是这个陌生人的邀请,邱露白没有拒绝,而是上了西侯的马车,马车很结实,隔音效果也很好,马车顶部噼里啪啦的冰雹砸在车顶的声音,但是在屋内听起来声音便浅了许多。
西侯递给邱露白一条毛巾,邱露白接过之后,心里有一丝丝的感动。
侍女温了两壶酒,一壶放在邱露白面前,一壶放在西侯面前,便安静的退到了一旁,静静坐着,仿佛那不是一个生命而是一个摆件。
西侯举起酒杯,邱露白第一次被人这么客气的对待,心里有一丝丝的感动,局促的端起酒杯,先干为敬,轻轻把酒杯里的酒喝干净,西侯也随着邱露白一饮而尽手中的酒。
邱露白放下酒杯之后,依靠在马车上,一动不动,眼睛也不待眨巴一下的。
江小厨端了一碗荷叶膳粥,白月躺在病床上,身体不能动弹,有些无聊,便静静的躺在床上,运行身体里面的真气,来来回回七八个周天,身体渐渐好了一些。
江小厨把荷叶膳粥放在白月身边:“吃一些吧!”
白月眯着眼睛,江小厨放下荷叶膳粥就坐在一旁一脸微笑的看着白月,白月心里抱怨道一点都不解风情,装出一脸凄惨像:“我的胳膊疼,我没有力气吃。”
江一夏走过来:“来,我喂你。”
白月心里泄气,江一夏也实在是太没有眼力了,当下不情愿的张开嘴巴吃了一口粥之后,江一夏对江小厨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快去,院子里我画了一个圈,你去练功吧。”
:“在圈里练什么功啊?”
:“不许天上的冰雹落在圈里,去吧!”
白月一下子来了精神,拦着江一夏:“那怎么行,把小厨给打坏了怎么办啊。”
看着白月双手充满力气拦着自己,江一夏放下荷叶膳粥:“能动弹了是吗,自己吃,小厨你去练功。”
江小厨但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便走到外面,果然有一个大圈,圈里已经落了厚厚一层冰雹,江小厨顶着冰雹来到大圈中央,天上的冰雹打的江小厨胳膊生疼。
江小厨站在大圈中央,江一夏撑着一把黑伞站在江小厨对面:“可以了,开始吧。”
江一夏说完之后,江小厨便开始伸手把天上落下来的冰雹给打开,密密麻麻的冰雹哗啦啦掉落下来,江小厨就算学了练气,但是也难敌这密集的冰雹,很快江小厨脚下又落了一层冰雹,只顾打着天上的冰雹,没有注意到地上的,脚下踩着一块摔碎的冰雹,锋利的冰刃刺的江小厨脚底生疼,好在江小厨练了十几年的基本功,不动如山没有摔倒。
抬脚踢了一下脚下的冰雹,清理赶快一块落脚的地方,顾头不顾尾,顾尾又顾不上头,冰雹无情的掉落下来,砸在江小厨身上,江一夏就这么站在江小厨对面,丝毫没有喊停的意思,白月看着冰雹里的江小厨,从房间里走出来,跟江小厨站在一块,帮着挡天上的冰雹。
江小厨手忙脚乱了一阵,手忙脚乱的便停了下来,白月格挡了一阵,白天受伤实在是太严重,如今天黑了,而且冰雹越下越大,白月渐渐体力不支额头豆大的冷汗不住的往下流,心里犯恶心,江小厨在地上蹲着歇息了一会儿,寻找节奏,见白月身体晃晃悠悠的有些站不稳,便把白月从大圈里推了出去:“阿月你去休息吧。”
白月摇摇头:“我还能坚持。”
江小厨见白月不愿意离开,只能说一些狠话,让白月生气:“你在这里影响我练功了。”
:“我好心帮你诶。”
:“谁用你帮啊,你这是害我,爸,你还看,还不把白月拉走。”
白月指着江小厨:“不知好歹。”
白月说着朝着房间里走去,回到房间,躺在病床上,再也动弹不得了,渐渐的失去了意识一觉睡过去,已经是天亮了,白月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真是的竟然睡着了。
白月醒来之后,第一念头就是去找江小厨,江小厨已经不再那个圈里,便去找江一夏,江一夏是肯定知道江小厨在哪里的了。
江一夏正在从早饭,早饭很丰盛,十几道饭菜,江一夏端着燕窝粥,一口一口慢慢的品味着:“阿月你醒了。”
:“小厨呢?”
:“去玩了。”
白月十分不解:“不是吧,你又让她去赌场了。”
江一夏吃了两口燕窝粥,拿起一只小面头,捏了豆大一块塞进嘴里,有滋有味的嚼了一会儿,又吃了一片青菜,吃了青菜之后又吃了一点水煮鸡蛋的蛋白,白月拿了一双筷子,夹了一块胡萝卜:“叔,你到底要小厨怎么样,直接跟她说不就好了,干嘛非要一遍遍的折腾她。”
:“有些东西,嘴上说是体味不到的,只有亲身经历过之后,才能明白。”
白月盛了一碗燕窝粥,喝了一小口,这燕窝真的是很不错,滑溜溜的,不带一点杂质和腥臭味,白月吃了一口细细品味着:“这燕窝不错啊,哪里弄来的。”
:“家里拿的。”
:“不是吧,就为了吃一口燕窝,特意跑回家。”
江一夏瞅了白月一眼,白月马上就不说话了,低头慢慢吃着燕窝粥。
江小厨盯着一双黑眼圈跑回来:“爸,我回来了。”
:“吃点早饭去休息休息吧。”
江小厨打了一个哈欠:“我不吃了,先回去睡了。”
看着江小厨背影,白月拍着桌子,江一夏一个眼神,白月气场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耐心的说道:“叔,你这样可不行,熬夜可是很伤身子的。”
:“那你还经常熬夜。”
白月自觉自己是最没有理由说这一句话了,以前常常通宵不睡是常态,白月心虚的说道:“那是因为我有梦魇,所以我不敢在晚上睡。”
江一夏吃了一小口的燕窝粥,白月哀求道:“叔算我求你了,拔苗助长是没有好处的。”
江一夏吃饱了放下碗筷:“那你要我怎么做。”
:“该训练的时候就训练,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
江一夏听到耳朵里,站起来,白月问道:“叔你干嘛去。”
:“溜达溜达。”
白月无奈,江一夏这摆明了是没有听进去吗:“下面下着冰雹呢,您去哪里溜达。”
江一夏撑开雨伞,今天又换了一把,白色的伞,上面印着芦苇花的样式,在满是冰雹的大街上慢慢走着,路上已经落满了厚厚一层冰雹,各家各户都是大门紧闭着,江一夏踩在冰雹上面慢慢移动着,并没有把脚下的冰雹踩碎,踏雪无痕。
江一夏一直转到正中午才回来,江小厨已经起床了,打着哈欠,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午饭,江一夏放下一只买来的烧鸡:“烧鸡比前天贵了一倍呢?”
白月吃着面条:“外面的冰雹在下两天还会在贵上一倍。”
江一夏听着窗外噼里啪啦的冰雹砸向房顶,砸向地面,缓缓的说道:“用不了两天,今天晚上就会停了。”
江小厨嘴巴里咬着面条,眼睛紧紧闭着,脑袋差一点跌到面碗里,白月伸手托着江小厨的个头,拿开了面碗,放了一个枕头下去,江小厨趴在枕头上呼呼的大睡起来。
江一夏若有所思,把烧鸡递给白月:“先收起来吧,等小厨醒来了在吃。”
白月把烧鸡放起来,回去继续吃着碗里的面条,天渐渐黑下来,睡了一天的江小厨精力十足,训练过后,跟往常一样把一包钱递给江小厨:“去吧,见好就收。”
江小厨点点头,便又出发去了赌场,这一次白月跟在江小厨的后面,一路上不停的唠叨着:“见好就收。”
江小厨有些不耐烦,挥挥手:“我懂。”
到了赌场,虽然外面冰霜漫天,但是赌场里依旧热闹的很,一个个因为连续赌钱好久,气色憔悴的很,白月不住的摇头:“小厨今天晚上见好就收啊。”
江小厨捂着耳朵,白月就好像蚊子一样跟在江小厨的身后,怎么甩都甩不掉:“你很烦诶,你先回去吧。”
白月担心江小厨,自然唠叨了一些,更何况现在的江小厨情况特殊:“我得看着你啊。”
江小厨来到棋牌桌,白月紧紧挨着江小厨坐着,江小厨玩了几局,筹码输了一大半,第三局开始,江小厨刚要出手,被白月拦下来:“这么出不赎死你才怪,我来我来。”
白月推开江小厨,自己上场,只玩了一局,筹码赢回来一大半,得意洋洋的瞥了江小厨一眼:“等我把你输的钱赢回来,咱们就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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