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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中年进来以后,李瘸子就要起身相迎,而魏彬则是给李瘸子使了个眼色,随即坐在原位,扭头笑着问道:“来了啊,老汪,二飞?”
“那你打电话了,我们能不来吗?”叫老汪的中年,笑着回了一句。
此刻,张小乐看着二人顿时一愣,随即紧皱眉头。
“来,服务员,给我加两个凳儿!”魏彬旁边的跟班,张嘴喊道。
两分钟以后,二人坐下,而其他人也不再动筷,全都看向了魏彬。
“我跟你俩说那事儿,你俩想好了吗?”魏彬眼皮都没撩,低头吹着身上看不见的烟灰,轻声问道。
“不想好我俩能来吗?呵呵……”二飞尴尬的一笑。
“老李跟我打招呼了,让我帮忙收收林子!”魏彬停顿一下,随即继续说道:“你们认识我,我也听过你们。咱彼此都照顾照顾,我不差你们事儿,你们也让我跟老李有个交代,你们说,是这个理儿不?”
“……老魏,那你看,你们想多少钱拿地啊?”老汪试探着问了一句。
“是这样,老汪……!”李瘸子张嘴就要开价。
“来,老李,你先坐下!”魏彬眉头一皱,伸手拦了一下,随即冲二飞和老汪说道:“老李状况也不太好,公司正在弄贷款!咱都是本地人,也不可能拿了你的地,就跑了!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说多少钱,我也不跟你讲价,但林子你先让我们伐,而我先让老李给你们点订金!等林子伐完了,卖完钱了,回头我们再把全款补齐!”
“这……!”二飞皱眉看向了魏彬,语气有点支吾。
“操,就这点钱,我能跑了吗?老李能跑了吗?”魏彬伸手搭在二飞的脖子上,紧跟着又说了一句:“现在这是孝东出事儿进去了,他要在,我不给他钱,他都得给我地,你信吗?”
“……!”二飞扫了一眼魏彬,没吭声。
“老魏,我全家老小可都指着这点地活着呢!你不能让我饿死,是不?”老汪舔着嘴唇问道。
“那能吗?呵呵!”魏彬干脆的摇了摇头。
“行,那就这么定吧!”老汪只能点头答应。
“妥了,谢谢,你俩认识我。”魏彬端起酒杯,直接干了。
二十分钟后,二飞和老汪几乎是被扒了一层皮,随后走出了酒店包房。
“整的太硬了!”李瘸子冲着魏彬竖起了大拇指。
“呵呵,我要不拦着你,你是不是要给全款?”魏彬笑呵呵的问道。
“那可不呗,我主要怕他把林子卖给别人!”李瘸子点了点头。
“我吓死他!”魏彬傲然回了一句,随即手指点着桌面补充道:“这么大点个b地方,就这两头烂蒜我还摆弄不明白吗?!”
“以后圈地的事儿,你和艾龙就多费费心吧。”李瘸子举杯说道。
“路上走着看!”魏彬依旧矜持的点了点头。
……
回去的路上,庆杰开车。
“喂,军?”张小乐松了松领口,手里拿着电话说道。
“啊,你和老李吃完饭了?”林军随口问道。
“哎呀!别他妈提了!”
“咋了?”
“我艹他妈的,也不知道李瘸子,在哪儿陶腾出来一个老装b贩!哎呀呀,你都不知道,这老b灯拿着个太阳岛的破烟盒子,告诉我里面的烟,全是孔塘烟丝卷的,一万多一斤……我他妈抽一口,差点没给肺管子呛爆炸了!回头,吃着吃着饭,以前跟着孝东玩的两个小老板进屋,差点没给这个老装b贩跪下。他三言两语,就把两片林子签下来了!你都不知道,李瘸子当时看我那眼神,就好像,他收服了赵子龙似的……最可恨的是,这个老装b贩,还真以为他是赵子龙了!孝东那俩伙计走了以后,他喝着小酒,还他妈给我整了一句,以后路上走着看吧!哎呀我艹,那个派头简直没谁了,当时我都以为,我见到杜月笙了呢……!”张小乐忍了半天,十分无语的冲林军吐槽道。
“哈哈!”林军顿时大笑,随后回道:“他还是有点能量,要不李瘸子找他干啥啊?再说了,他不行,孝东的人也不能卖他地啊!”
“你快让他滚犊子吧!说不定孝东那俩伙计,早都和他们谈妥了,是故意当托儿进的包房,演给我看呢!”张小乐十分不屑的回道。
“不能吧?”林军笑着回道。
“不能个jb!李瘸子给这个装逼犯的定位,你还没明白是咋回事儿啊?!明显是唬咱们的!”张小乐毫不犹豫的回道。
“他叫啥啊?”林军问道。
“魏彬!”
“乐乐,咱是外来的!别管怎么说,当初咱困难的时候,是李瘸子给了住的地方,给了饭碗!在抢林场的事儿上,他可能有他的考虑!但咱要因为没分到理想的份额,回头就找事儿,那就把这点名声玩臭了!我的意思,你明白吧?”林军想了一下,十分认真的回道。
“我他妈要不考虑这个!今天我非得问问那个老装b贩,八块钱一盒的太阳岛,他是在哪儿买的!操,咱不是没见过江湖大哥,北伐,相霖,哪个装成这样了?我艹他妈的,他还跟我提富友,说富友得管他叫三哥,我他妈真想告诉告诉他,富友现在是啥段位!人家上海南都他妈坐庞巴迪!真管他叫一句三哥,不得给他裤衩带吓折了啊!”张小乐见过装b的,但从未见过装b能羽化成仙的,这深深刺痛了他……
“哈哈!操,行了,你别墨迹了!”林军一笑,随即直接挂断了电话。
五分钟以后。
“干啥呢,我滴北哥。”林军拿着电话问道。
“办点事儿,咋了?”钟振北直接问道。
“哎,我跟你打听一个人,魏彬你认识吗?”林军在延吉没有朋友,所以求助了一下,最近有明显改变的北哥。
“听过,咋了?”
“他在延吉是干啥的啊?”林军再问。
“具体干啥的不知道,但身边有一些,有钱,像样的朋友!”钟振北解释了一句,随即问道:“咋想起来问他了呢?”
“呵呵,老李找他吓唬我!”林军一笑。
“这样吧,你给我拿车马费,我跟魏彬在延吉谈谈,你看咋样?呵呵!”钟振北摸着光头也笑了。
“哈哈!行,我考虑考虑!”
“有事儿,你吱声!”钟振北紧跟着补充了一句。
“妥了。”
说完,二人挂断了电话。
……
延吉,某工地里。
“咣当!”
钟振北推开车门,指着对方的钉子户喊道:“一米八百,能不能拆?”
“拆不了!”楼里的人喊道。
“拆不了,是吧?”钟振北根本不墨迹,直接回头喊道:“来,大锤队,白手套都给我戴上,拉一排,门给我干碎!铲车轰油往里扎,房子全给我推了!”
说完,钟振北转身上车,五分钟以后工地里轰隆作响,大批房屋倒塌,一百多名守迁的社会小青年,和做着发财梦的钉子户,生生被铲车撵了出去。
……
h市,看守所里。
“周天,有人接见!”管教在监道里高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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