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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不承认的话,待会恐怕又得接受电棍的洗礼,一想到刚才那股子痛不欲生的滋味,我后脊梁上的白毛汗立马跟下雨似的往出簌簌的冒。
时间一分一秒的消散,我在脑海中拼命的琢磨着说辞,说句实良心话,如果我不是怕把自己和这帮兄弟都给坑了,真想马上往叶乐天的身上甩脏水。
二十分钟转瞬即逝,我感觉自己刚刚缓和一点,李少东叼着烟卷推门走了进来,冲着我龇牙浅笑:想的怎么样了社会人?老实交代吗?
我面色惊恐的往墙角的位置又拱了拱恳求:大哥,我真不知道你让我交代啥,你要觉得那笔钱我不该要,我待会就给朋友打电话,让他给你们再转回去,别折磨我了行不?
草泥马,跟我装良民是吧!李少东抬腿就是一脚踹在我胸脯上。
这狗篮子平常应该没少锻炼,一脚下来差点没给我干窒息,我胸闷的咳嗽两声,倚在墙角痛苦的望向他。
李少东似乎很享受我此时的表情,嘴角上扬,蹲在我面前,抻手拍了我脸蛋狞声道:你叫王朗是吧,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在市里挺红的,上面有叶乐天照拂,底下还有一帮敢玩命的兄弟,但做人呐,最重要的是懂进退,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不?
我咽了口唾沫,可怜巴巴的望向他说:大哥,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能承认自己有杀人嫌疑,这玩意儿整不好就是一辈子的事儿,与其让我下半辈子都从监狱里吃牢饭,还不如你现在直接掐死我来的痛快。
李少东沉吟片刻后开口:这样吧,你只要照我的话说,我保证你什么事情都没有,并且事后再送你一百万的现金,李坤鹏是我爸,鼎点装饰公司是我家开的,我真不差这点钱。
这逼养的明显拿我当二愣子忽悠了,这种事儿我只要承认,后半生就真的可以与铁窗作伴。
我心说能拖延一分钟是一分钟,长舒一口气道:哥,你容我考虑一会儿行不?
晒脸!李少东抬起胳膊就是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他这一耳光抽的极重,我左边耳朵顿时一阵嗡嗡声,盯着他那张面目可憎的狗脸,我压在心底的邪火再也压制不在,沉默几秒钟后,我朝着他轻声道:是不是我承认是叶乐天雇佣我的,你就能放我走?
李少东眯起眼睛笑呵呵的点头道:对。
行,那你给我一根烟,抽完就承认。我深呼吸两口,认命一般的点点脑袋。
对呗,早点认,咱们都省事儿。李少东顿时咧嘴笑了,从兜里掏出一包苏烟,塞到我嘴里一支。
因为我双手反扭被铐着,所以他又掏出打火机冲我抻了过来。
打火机的火苗快要烧到烟上的时候,我侧了侧脑袋,咬着烟嘴含糊不清的冲他问:大哥,冒昧的问一句,你跟李少波是哥俩吗?
看不出来?李少东冷笑着反问,再次嘎巴嘎巴按着打火机,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我身子猛地前倾,吐掉嘴里的香烟,猛地一口咬在他鼻子上。
啊!李少东疼的发出一声惨嚎,两只手玩命的推搡我脑袋。
我把吃奶劲都使出来了,死死的咬着不松口,他推我推的越厉害,我咬的就越用劲,狗日的吃痛的往后倒退,我则顺着他的力度往前拱身子,倒退的过程中,他脚后跟没踩稳,屁股坐下摔倒,我也跟着趴在他身上。
李少东一只手推在我脑门上,另外一只手攥成拳头照着我小腹狂怼,嘴里同时发出呼喊声:救命啊,快来人。。
房间门咣的一下被撞开,四五个小青年脚步凌乱的冲进来,一看我俩揉成一团,几个人从后面薅拽我,我两排牙齿就跟上紧的发条似的紧紧咬在他鼻子上,我甚至都能感觉出嘴里涌过一抹血腥味,好像再用点力,他的鼻子就会被我撕咬下来。
拉扯半天始终都没法将我俩分开后,一个家伙照着我后脑勺抬腿咚咚猛跺几脚,我一下子被踹迷糊了,嘴上的力度不由小了很多,这时候,另外一个青年蹲下身子,硬掰开我的嘴巴,剩下的人快速将李少东从我身子底下拖走。
呸!我吐出来嘴里一小块肉末,朝不远处满脸全是鲜血的李少东厉喝:卧槽尼玛得,你个狗篮子记住了,千万别让我有机会出去,不然老子弄死你全家!
打他。。给我打死他!李少东两只手捂在脸上,殷红的血迹透过指缝蔓延出来,歇斯底里一般的咆哮。
几个青年立马围上我,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猛跺。
那帮人打我,我也躲闪,就一眼不眨的盯着李少东看,边看边叫骂:李少东,你听清楚昂,老子要是不报仇这个仇,往后把王字扣下来。。
打死他。。李少东的声音完全变了腔调,骂咧我两句后,回头冲着旁边扶他的青年喊叫:送我去医院,找找我被这条疯狗咬掉的半块鼻子。
没多会儿李少东狼狈离去,而我揍我的那帮青年仍在继续,混乱中不知道谁一脚踹在我太阳穴上,我两眼一黑,直接休克过去。
再次睁开眼,也不知道究竟过去多久,反正屋内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像条大虾米似的佝偻着后腰,侧躺在地上,眼睛肿的完全睁不开,浑身的骨头好像全都断掉一般,稍微一动弹就疼的不行。
瞅着满地的血迹,我疼的嘶嘶。。倒抽几口凉气,费劲巴巴的跪在地上,用脑袋顶着墙壁,慢慢站起身子,不管怎么说,我暂时挺过了一劫。
我相信没有三四个小时,李少东鼻子上的伤口缝合不好,也就说这段时间里我应该是安全的,如果叶乐天还是没能找过来,那我只能破罐子破摔,先咬出来他,再琢磨以后的事情了。
关押我的房间,密封效果不是特别好,隐约间可以听到隔壁传来阵阵的惨嚎声和骂叫,应该是其他哥几个发出的,我吞了口唾沫,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如果这次坎坷我们能挺过去,哥几个至少净赚一百六十万,同时我和叶乐天的关系肯定会往前迈一大步,如果挺不过去,我吐了口浊气,不敢再往下深想。
我自言自语的望着天花板念叨:所谓的一夜成名,其实全是百炼成钢。
以为我一直觉得自己只是欠缺机会,如果给我一个机会,我肯定可以扬名立万,现在看来,我欠缺的不止是机会,更多的还是经历,只有只有尝遍辛辣苦酸,才能远航起帆。
我正胡乱琢磨的过程中,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接着就听到有人吆喝:你们是干什么的?
一个女人的声音随之响起:你好,我是崇市法治在线的记者,刚刚接到热心群众举报,说你们这里私设公堂,请问你们究竟是什么身份?又为什么会聚集在这间木材厂?
有人马上回应:什么私设公堂,没有的事儿,我们这儿是私人工厂,你们赶紧走!
听到这阵动静,我立马意识到了活命的机会,扯着喉咙吼叫:救命啊,杀人啦!
救命啊!
有没有人啊,救救我。。
可能是听到了我声音,隔壁房间里的钱龙大涛小涛也纷纷呼救起来,大概半分钟左右,房间门被咣的一下撞开,接着八九个扛着摄像机照相机的家伙蜂拥而至,一个攥着麦克风的女记者摆摆手招呼:赶快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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