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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江静雅疾风暴雨一般的愤怒,我是真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
当然也不怪她会发火,这事儿要是搁我身上,我估计会比她更火大,明明特别简单的一件事儿,就因为我没及时澄清才会闹到现在这步田地。
我坐在床沿,朝着梨花带雨的江静雅举手保证:小雅,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删过一个字的聊天记录,从她加上我开始,我总共和她也没说的超过五句话。
孟胜乐也马上凑过来替我打马虎眼:就是小雅,你先别忙发火,说不准真是你误会啥了。
我生气并不是因为你和王影聊天,假如你们只是像朋友一样的交流,尽管我仍旧会不舒服,但却可以很豁达的接受。江静雅看都没看我递过去的手机,擦抹眼角哽咽:我是气愤你不该瞒着我,这是我发现了,如果我没发现,是不是下一步你打算跟她来个近距离约会呀?然后再顺理成章的找个地方旧情复燃,对么?
孟胜乐干咳两声替我辩解:你看你说这话,朗朗根本不是那种人,每回我们去洗浴,哥几个都找小姐,唯独他捏着脚就睡着了,他是真累,一天操不完的心,哪有时间研究这些猫腻,这点我可以替他担保。
他不是,可架不住某些人是啊?男人有几个受得了女人的诱惑?尤其还是一个曾经有过感情的女人?江静雅脸上的泪痕顺着下巴颏滑落,眼神中透着浓浓的鄙夷。
面对她的冷嘲热讽,我属实也有点恼火,不耐烦的出声:你能不能先看一下聊天记录再说这话?乱评论一个人有瘾呐?
江静雅掐着腰,指着我冷笑:怎么?说中你心声了?让你不舒服了?
我瞪着眼珠子低吼:你自己照照镜子去,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像不像泼妇?
对啊,我就是泼妇,当初如果不是我死皮赖脸的泼妇你,咱们也不可能走到一起,你最落魄的时候我确实没赶上,但你走南闯北这么久,我什么时候不是像个小吏一样陪伴左右?江静雅说着话泪水又下来了:我知道自己帮不到你太多,所以就尽可能去团结你兄弟的女朋友们,让你减少后顾之忧,之前谢媚儿对我什么态度?三句话两句带刺,我发过火吗?什么时候不是笑脸相迎,因为我知道钱龙和你关系好,不想你们因为女人产生隔阂,可你呢?难道你就没有一丝丝感动吗?
我舔了舔嘴皮出声:小雅,你别这样,事情真的没有你想象中复杂。。
咣!
这时候病房门猛然被推开,一个护士走进来,将一张住院费结算单放到床头柜上说:169床的住院费及时缴纳一下,不然会影响当天用药治疗。
江静雅吸了吸鼻子,拿袖口擦拭一下脸颊,低声问:请问收费处在哪,我马上过去补交。
一楼大厅,左边窗口。护士公事公办的应了一声。
江静雅看了我一眼,红着眼圈走出病房。
护士的出现打断了我和江静雅之间的争执,算是救了我一命。
等护士离开后,孟胜乐拿指头点了点我嘟囔:不是我说你朗哥,偷腥尼玛偷的有点技术含量行不行,你高低换个小号或者换部手机,这也就是小雅脾气好,要换成婷婷,她敢直接拿菜刀劈了我。
我无语的辩解:我真特么没偷。
行了,都是老爷们谁还不了解谁那点花花肠子,就算你没偷,肯定也有想法偷。孟胜乐不由分说的坐到我旁边,压低声音道:眼下的当务之急是你得想辙赶紧哄好小雅,她真算够照顾你面子了,从拿到手机到现在为止,没跟任何人提起过这事儿。
我心情沉闷的叹气:唉,我都不知道该咋哄了,她现在就一口咬定我和王影有故事,我瞅这架势,她都想跟我分手了。
分个,她要真准备走,还会给你煲汤,替你交住院费?往往吵着嚷着说要离开的人,总是会在最后红着眼睛弯下腰把一肚子委屈咽回去。孟胜乐翻了翻白眼道:而真想走的人,永远不会跟你说再见,她现在跟你又吵又闹,无非就是感觉不到你了,想透过这种方式让你多疼疼她。
唉,就特么多一句话的事儿,怪我,都怪我!我心烦意乱的搓了搓发茬。
孟胜乐拍拍我肩膀道:待会我撤了,这种事儿有外人在场不合适,拿出来你的铁汉柔情,该赔不是的赔不是,该下跪的下跪,给自家媳妇低头不丢人。
嗯。我点点头,轻声交代他:这两天夜总会那边你和波波多照顾,交代其他兄弟都稳当点,别被任何人钻到空子。
孟胜乐脸色正经的看向我问:有件正经事忘记跟你说了,今天下午银行会在花城酒店开拍卖会,拍卖万科的今生缘和他底下的几部车,刘晶交代咱们过去走了过场,我和谁一块去溜达一圈?
我思索一下后开口:喊上小胖子吧,这事儿他知根知底。
行,那你慢慢养着。孟胜乐打了个响指道:梅姐他们今天凌晨回的崇市,我和嘉顺去送的,走时候那个冉光曙跟我磨叨一路,让我转告你,杨晨的事儿你多想想,梅姐告诉我冉光曙这次回去肯定会受到处分,但会是个啥结果还不太清楚。
我上火的搓了搓下巴颏嘟囔:马德,事赶事。
孟胜乐咧嘴笑了笑:没辙,谁让你是头狼,我们都跟着你吃饭,这种烦心事儿只能你琢磨。
不多会儿,他离开病房,我一个人倚在床头上发呆。
旁边的手机又震动一下,我拿起来瞟了一眼,竟然还是王影发的信息:王朗,我千里迢迢的跑到山城想见你一面,没想到你如此绝情,好了,我心死了,往后咱们各自安好,谁也别打搅谁了。
瞅着这条信息,我的邪火腾一下子就撩了起来,迅速打了几个字:你他妈没完了是吧?
刚准备发送过去的时候,我脑子里猛地闪过一个想法,又迅速将骂街的话删除掉,编辑成另外一条短信:你还记得当初我跑到崇市,你来找我时候,一路上给我唱的那首《你是我的眼》吗?
那头的人好半晌没有出声,足足能有八九分钟左右,才挤出来两个字:记得。
我顿时间控制不住了,发了条语音咒骂:记得你麻痹,你个狗篮子到底是谁?
有些事情我可能已经记忆模糊,但有些东西就像印在我灵魂深处的烙印,我清楚的记得,那晚王影从老家打车来找我,给我唱了整整一路的《醉赤壁》,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发了疯似的喜欢上这首歌,我相信这个桥段绝对也让王影刻骨铭心。
微信那头的人沉默几秒钟后,像个受委屈的小姑娘一般发了条信息:呵呵,你尽情骂吧,只要能让你舒服,我无所谓。
我没再继续搭理她,这人肯定不是王影,尽管我不知道丫究竟是从哪弄来那么多张王影的照片晒在朋友圈里,但她说话的方式和语气简直和王影天壤之差。
我起身走到窗户口,猛地瞅见江静雅坐在楼下小花园的石凳子上发呆,她两手抱着胳臂,脑袋垂的很低,肩膀一抖一抖的,好像在哭,那副单薄的样子让人无比的心疼,刹那间我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到一般的难受。
我吐了口浊气,打开窗户,朝着她大喊:媳妇,我肚子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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