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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人心魄的枪声宛如炮仗一般接连响起,刺鼻的火药味充斥着整个房间,木屑塑料片乱溅,火星子四起,要说我不害怕那特么纯属扯淡,我紧紧蜷缩在沙发背后,眼瞅姜林和老三老四抬枪朝门口射击。
两伙人毫无遮掩的对射同样也激起了郭长喜这条老畜生的求生欲望。
在如此密集的交火中,这狗篮子竟然毫发无损的从沙发前面爬到后面,姜林一把掐住他的脖领子嘶吼:你特么跟我玩套路是不是?老子先送你上西天拜佛。
郭长喜浑身颤抖的解释:兄弟,不是我的问题,你也看见了,那帮人现在连我都嘣。
去尼玛得!姜林直接把枪口戳在郭长喜的脑门上,看架势真打算开枪。
我想了想后,压低声音道:林哥,等一会儿。
老三从茶几前面匍匐到沙发后面,朝着姜林压低声音道:林哥,这帮土狗火力太猛了,我就揣了俩弹夹,老四估计也差不多。
姜林抬头冲着门口嘣嘣点射两枪,又迅速蹲下咬牙出声:别慌,老大和老二听见枪响肯定知道过来接应,再顶一会儿。
这么密集的枪声,肯定会把警察招来的,得想辙跑路我转动几下眼珠子,看向惊魂未定的郭长喜出声:郭总,你是山城赫赫有名的角儿,手里资产上亿,情人小蜜无数,爬了不少年才有今天的成就吧?
郭长喜抿着嘴角陷入沉默,不知道是在感慨还是哆嗦。
趁着姜林和老三继续朝外开枪搂火的时候,我缩了缩脖领继续朝郭长喜出声:我相信没有其他人发号施令,你的狗肯定不敢无端端咬你,继续耽搁下去,要么咱几个一块上路,要么集体牢底坐穿,不论警察抓到我们任何一个人,我保证咬定你也开枪了,这么大的枪击案,我想没有哪个爹敢保你。
你什么意思?郭长喜竭力睁大红肿你眼睛,吹着粗气问。
嘣!
嘣嘣!
又是几声枪响泛起,扫在我旁边的沙发上,流弹打烂木质的扶手上,溅起的木头屑片划破我的面颊,我吓得赶紧又往里面缩了几公分。
密集的枪声将沙发打的越来越烂,我们的容身地方也越来越小,我瞪着郭长喜提高嗓门怒吼:想活命,就马上喊他们停手,那帮篮子不可能一个都不听你的,你告诉他们,谁再敢开枪,你就整死谁!
郭长喜胸口剧烈起伏几下,背倚在沙发上,鼓足勇气把脑袋朝外探了几公分大喝:小易,让他们停
嘣!
一颗子弹扫在他脚跟前,溅碎了木质地板,惊得郭长喜嗷的一声踉跄的摔到后面,恼怒的咆哮:姓易的,你他妈想杀我是不是?
没有任何人回应,沉闷的枪声仍旧没完没了的持续着,老三的枪里已经没有子弹,只能故意装出射击的样子,时不时抬头提枪瞎比划两下。
混战中,时不时能听到有人中弹的惨叫和摔倒的声音,就连藏在卧室的老四小腿和肚子也被流弹扫中,满身是血,看着极其的吓人。
姜林棱着眼珠子发狠的将枪口又对准郭长喜的脑门臭骂:操,这老狗跟人家对话根本没排面,直接嘣了省事!
别,我有办法!郭长喜吓得赶忙往后缩头,连声咆哮:姓易的,丰都县高家镇龙龛村,还他妈需要我再说的更细致点不?老子如果没了,你全家都他妈准备给我陪葬吧!
随着郭长喜这通喊话结束,很快起了效果,厨房的枪声戛然而止,易老大无比憋屈的冲着门外喊了一声:别别打了!
门口的枪声也逐渐变得消停。
我掐着郭长喜的脖领轻喝:告诉堵在门口人,全部退到楼上去!
门外的人,全部上楼!郭长喜鼓着眼珠子,按照我的吩咐朝门外喊了一嗓子。
门外的脚步声顷刻间开始朝远处回荡,就在这时候,走廊里很突兀又传来嘣嘣几声枪响伴随着几人的惨嚎,新一轮的对垒再次开始。
是老大,老二来了!姜林粗重的眉头瞬间飞扬,抬起身子就朝厨房嘣嘣扣动扳机。
可厨房里却没有丁点回应,狗杂碎易老大竟然趁着刚才的空当跑了出去,姜林一把揪住郭长喜的衣领提起来,回头朝着老三出声:扶上老四,抓紧时间撤!
我和老三搀起受伤的老四跌跌撞撞的往出跑,逃离的时候,我发现屋里的几扇门全部让打的遍布筛眼,窗户玻璃让完全嘣烂,整个客厅就跟地震后的现场似的,心底不禁抽抽起来,闹的这么严重,肯定要出大事。
枪声由走廊扩散到楼上一层的消防通道里,过道的墙皮脱落,墙面和地上红血遍布,几乎走两步就能踢倒一个弹壳,两个中枪的倒霉蛋躺在地上高一声低一声的惨嚎,姜林左手拽着郭长喜,右手握铁枪,朝着楼上高喝:走了,老大老二!
不多会儿另外两名壮汉喘着粗气从楼上跑下来。
我们一行六个人没做任何犹豫,拔腿就朝楼下跑,滴呜滴呜忽远忽近的警笛声突然响起。
妈的,不能走正门。姜林棱着眼珠子吐了口唾沫,扭头环视一眼四周,指了指靠东边的方向道:从那面墙翻过去。
跑到墙根底下后,姜林吸吸鼻子瞟了眼郭长喜,朝着我小声道:朗。。老板,带着他太累赘,不如直接弄死得了,咱今晚上的目的也算达成一半。
郭长喜慌忙双手合十的作揖:兄弟,你们不能过河拆桥啊,刚才要不是我,你们肯定都被困在屋里了。。
你意思我还得感谢你呗?姜林咔嚓一声拉开手枪保险。
等等。我想了想后打断姜林,朝着郭长喜摆摆手道:你走吧。
让丫走?
啊?
姜林和郭长喜全都愕然的望向我,脸上写满了一模一样的诧异。
嗯,你走吧。我点点脑袋,朝着姜林摆摆手道:咱们赶紧翻墙。
本来我确实也想着直接给郭长喜嘣死一了百了,可是又一想到易老大这个狗坷垃又跑了,留下他肯定后患无穷,我想再抓到易老大很难,但郭长喜想要挖出来应该很简单,今晚上郭长喜差点被易老大给击中,留下他的命,让他们狗咬狗,对我们来说也是件好事。
几分钟后,我们几个翻过墙头,我朝着站在墙角底下的郭长喜轻笑:郭总,我建议你这会儿找个犄角旮旯藏起来,等警察来了再现身,我放你一条命,别人不一定这么想,另外还是我之前那句话,我们哥几个但凡有一个被抓,其他人肯定疯狂报复你。
嗯,谢谢。郭长喜沉默半晌,朝我点点脑袋。
从墙头翻过去,我们几个顺着路边慌不择路的逃窜,为了不被街口的摄像头抓拍到,我们见胡同就钻,看到小巷就跑,一路上找挑人少的小道逃。
跑出去能有半个小时左右,受伤的老四有点捱不住了,咳嗽连连的蹲到地上,朝着我们摆手:你们走吧,别管我了。。
说什么屁话,跑都跑出来了,我们能把你扔半道上?姜林瞪了他一眼,看向我道:让波波安排人来接我们吧,你正好回医院,不管谁问,你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我抓了抓头皮挺烦躁的说:好,你给他打电话,让波波带上中特和六子一块过来,齐叔他们在郊区的一个鱼塘,皇上这几天也在那边躲事,你让波波送你们过去。
姜林同样上火的说:不用,简单给老三处理一下伤口,我们就返回缅甸了,麻痹的,这趟事办的太大意了,等我回去修整几天,喊上星辰再来一趟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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