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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路口下车后,张星宇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来太原路接下我们。
我一头雾水的问他:干啥啊他哥?你刚才喊谁来接咱?
上成都一趟,顺便会个客。张星宇看了我一眼,低头继续摆弄手机,我想看这家伙到底跟谁聊天,他故意把手机侧到别处,冲我嘟囔:懂不懂啥叫个人隐私。
我不屑的撇嘴:隐私个篮子,你狗日的绝对在憋什么坏点子。
张星宇龇牙一笑,没往下接我的话茬。
从路口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一台崭新铮亮的宝蓝色卡宴车开到我们跟前,紧跟着冯杰从驾驶座探出脑袋招呼:上车吧。
瞅了眼冯杰,我略微有些不悦的望向张星宇,拿眼神询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内鬼的事情还没彻底解释清楚,我对冯杰多少还是存在一些偏见的,之前是因为实在没招,我才让他帮我搞枪,但凡有一丁点法子我肯定都不会联系他。
你的人我用的不顺手,而且他们顾虑太多,我不喜欢和思想复杂的人合作。张星宇轻描淡写的解释一句后,直接拽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叹口气,挺无可奈何的也坐进了车里。
终于明白小胖砸为啥会在孙马克的手里不受待见,这货太特立独行,而且做任何事情都不喜欢被人质疑,也就我这种没啥嫉妒心的傻缺能跟他合拍。
上车以后,冯杰直接发动着车子,朝我嘿嘿笑了笑道:朗老弟,我也是怕你出事,所以买完枪以后就通知了小宇,你千万别见怪哈。
我哭笑不得的出声:孩子死了来奶了,啥事儿都办完了,你这会儿跟我赔罪还有用嘛,不管咋说,今天谢谢你了杰哥。
不碍事。冯杰豁嘴摆摆手。
张星宇冷不丁问道:这车是按照我要求买的吗?
冯杰马上正经的点点脑袋:是,车是我透过一个亲戚买的,现在户还在他名下。
行了,你开车吧,不需要太快,累了就找个服务区停下来眯一会儿,到地方后喊我们,等事情结束以后,该你那份好处一毛钱不会少。张星宇从兜里掏出支棒棒糖含在嘴里,很有大哥范儿的半闭上眼睛。
明白。冯杰龇牙一笑,同时加大油门。
好车就是不一样,倚靠在椅背上,那股子舒适的推背感顺势而来,我山炮似的环视车里的内饰,张星宇眯着小眼,声音不大的靠了我一下开口:从来都没有废物手下,只有不会用人的傻子老大,这话你信不?
我瞟了眼冯杰的后脑勺,随即开玩笑似的打趣:我听你的意思咋好像是在骂我呢?
不是,你就是觉得之前你可能见得少看的小,思想有些狭隘,可既然咱们决定要撑起一个大摊子,你就得改变自己,我是没那个本事看清楚每个人的优劣势,但你不一样,是你狼群里头狼,要负责找食,还得负责狼族壮大。张星宇表情认真的说:不成长肯定会挨打,你自己琢磨琢磨现在的你和还在县城时期的你有区别没?如果你还是照着在县城的时候为人处事,现在估计坟头草都得一尺高了。
听到他的话,我沉默良久后,诚心实意的应承:你说的对。
咱俩又不是开会,不用整那么严肃。张星宇咧开大嘴笑了,又从兜里掏出一个真知棒递给我道:来一颗吧,甜甜嘴巴睡得香,不是每个人都有荣幸跟我分享零食哦。
我接过棒棒糖含在嘴里,好奇的问:我很诧异,你从哪整的钱买这么一台好车的?
借的呗。张星宇两手抱在胸前,坏笑的吧唧嘴:以你的名义管黑哥借的。
我顿时指着他鼻子就开骂:卧槽尼大爷。。
素质,你要再这么没素质,接下来的行程我拒绝跟你聊天。张星宇揉搓两下眼皮道: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嘛,我管黑哥借了一笔钱送礼,这车就是用那笔钱买的,换个形式送出去罢了。
我话痨似的问:这趟去成都到底见谁呀,咱的槽子不是开在山城嘛,你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整的我浑身没底。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张星宇卖了个关子,哈欠连天的呢喃:哎呀,这瞌睡虫咋说来就来呢,不聊了不聊了,困得张不开嘴。
你大爷!我无语的臭骂一句。
这货做事特别严谨,计划没达成以前,想要撬开他的嘴巴比掰开姑娘腿都难。
以前我特别不喜欢那种看不清前路的感觉,可自从认识张星宇以后,我发现看不清路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究竟是在前进还是后退都不晓得,就比如现在,我打破脑袋都琢磨不出来这货究竟是准备带着我去会哪门子的客。
瞅着我和张星宇有一搭没一搭的斗嘴,前面开车的冯杰憨厚的嘿嘿笑了两声。
想起来张星宇刚才的话,我递给冯杰一支烟道:杰哥,今天的事儿属实不好意思,我替钱龙他们给你道歉了,你岁数大只当是让着我们几个不懂事的孩子。
冯杰怔了怔,随即摆摆手道:不存在,往后大家都是一伙人。
开车出远门是件无聊透顶的事情,坐车同样也很煎熬,张星宇装摸做样的绕开我的问题后,就跟冯杰闲聊起来。
杰哥,上次去你家,我看到那个在屋里打麻将的女人是嫂子不?
杰哥,我记得上次你说伯父有老寒腿,我们老家有种蜂王泡出来的药酒治疗风湿关节炎啥的效果特别好,回头让王朗托人帮你带几瓶子。
杰哥。。
张星宇看似无意的攀谈,其实都是在讲给我听,让我对冯杰家庭背景有了个很直观的了解,想到这儿,我不由感激的瞟了眼张星宇,小胖子则像是啥事没有似的,朝我挤了个媚眼。
难怪张星宇在崇市的时候经常给孙马克气的暴跳如雷,但又总拿他没辙,这家伙要是诚心想帮谁,真的可以算得上一个人形的bug。
听着他俩的对话,没多会儿我就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蒙蒙亮,车子停在一家宾馆的门前,张星宇顶着两只熊猫眼朝我吐槽:你心是真特么大,呼噜声从山城一路打到成都。
咱到了啊?我马上坐直身子,抠了抠眼屎环视车外。
冯杰同样熬的两眼通红,回头朝我俩道:你们先上去吧,房我提前让这边的朋友给开好的,进屋跟服务员直接说大辉开的房就yik,我找地方停车。
张星宇第一个蹦下车,朝着我吱声:一人一间房,谁也不影响,老子真是受够你了,一路上磨牙放屁打呼噜,冷不丁还蹦几句梦话出来,吓得我一抽一抽的。
我尴尬的缩了缩脖颈,掏出手机瞄了一眼,看到卢波波居然给我打了四五通电话,不禁朝着张星宇问:你给我手机静音了啊?
嗯,我闲闹得慌,不说了,我困得不行!张星宇斜眼瞟了瞟我,随即做贼心虚似的朝宾馆里跑去。
我也没多想什么,给卢波波回拨过去,电话很快通了,卢波波声音沙哑的呢喃:朗哥,你嘴巴真是开过光。
咋地了?我懵逼呼呼的问。
卢波波苦笑着说:你不是跟万科说,希望下次见面是在饭桌上嘛,还真被你给说中了,你俩下次见面绝对是在饭桌上,不过是吃他的死人饭。
啥意思?老万没了啊?我的调门马上提高。
卢波波叹口气回答:嗯,从咱这儿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后,从他的夜总会楼顶跳下去的,说是自杀,我们几个刚才到今生缘附近溜达了一圈,唉。。
瞎鸡八扯淡呢,他根本不可能自杀,他如果真想死的话,就不可能给咱写出来那几页的犯罪记录。我不假思索的出声,说着话,我停顿下来,咬牙咒骂:草特么得,又是张星宇这个狗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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